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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br>这个是老梗,之前一个文里出现过
瓶装老酒有点不好意思
但其实这篇文早一点
很早很早以前就开了这个框架
不过写了几万字,忽然没有感觉,就搁置了
几年后竟然又萌起来了
于是继续写
怕自己再次中途而废
所以这次存稿不少才敢开坑
<hr size=1 /> 人恐怖到极点,反而叫不出来,林忘现就是这样,好像喉咙里有东西堵着,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林忘瞪着眼睛浑身僵硬,现别说让他挣扎了,就是让他把眼睛闭上都做不到。
那人看见林忘后楞了下,表情有些和缓,嘴里吐出一句:“是你?”
听那口气竟好像认识林忘一样,林忘见他久久不下杀手,也没有别动作,各种感官重回到身体,他有心思打量这人,见男人脸上线条很坚硬,目光如炬,下巴上蓄着青丛丛胡茬,只觉得这五官有些眼熟。
林忘来到这个世界还不足一月,所以他本能地以为是这具身体原本认识人,于是开始脑海里回忆以前事,可想了半天也没想起这么一号人,他再次重打量,尤其盯着他胡子瞧了老久,然后猛然想起,下意识脱口而出:“你是小霸王舅舅!”
那人记忆极好,早扑出来看见林忘那一刻,就想起了他是谁,正是几天前,街上与他外甥扑卖香囊那小哥,男人一时错愕,可因戒备也不敢轻易松手,所以仍旧骑林忘身上想看他接下来反应,看着这人盯着匕首要斗眼时候,男人真差点忍不住笑出来,之后听他认出他,这才收起了一半戒备,握着匕首手也放了下来。
“呵,原来你管如鉴喊小霸王,倒也符合。”
林忘见他放下匕首,哪还顾得上自己失言,顿时爆发一股力气,一口气从男人身下挣脱,倒退着蹭出去老远。
男人直起身子,盘腿坐地上,耷拉着肩膀,随口说:“你一个小哥怎么敢一个人来这荒郊野外?今天是我,若换了歹人,你今天怕是要死这里了。”
林忘这会才知道后怕,他控制不住地微微抖了起来,男人话他听了进去,但好久才反应过来,他知这男人刚才虽先出手攻击,但应该没有别心思,否则早下杀手了,不会放过他再警告一番。
“嗯。”林忘僵硬地点点头。
男人看他脸色白跟张纸似,就知自己刚吓到了他,这会也不看他,淡淡地说:“你走吧,顺着这个方向一直走,再有四五里地,就能回虞城了。”
林忘反复攥了几下拳头,双手慢慢恢复知觉,他从地上爬起来,踉踉跄跄迈了几步,才想起刚才被扑倒时,篮子跟着扔了出去,里面野菜洒了一地,他这会反应还有些迟钝,竟跑过去蹲地上,一点点将野菜拾回去,其实林忘现行为完全没经过大脑。
若是一般人,这会怕是早撒丫子跑了,男人没想到他还有心思回来拾篮子捡野菜,真不知是他心宽还是太傻,男人这会被气乐了,歪着脖子看着他。
林忘捡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不对,硬着头皮抬头看了眼男人,见对方也看着他,他当时都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想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顾着篮子野菜,就是将身上所有钱都留下,自己能好胳膊好腿回去就不亏。林忘尴尬地咧了咧嘴角,刚要收回视线,正巧看见男人后背上衣服都破了,后背上有好几道伤口,还汩汩流着血,因男人衣服是黑色,所以乍一看没有看出来。
“你后背!”林忘猛地抬头,再次对上男人眼神。
这会林忘才反应过来,怪不得男人不走呢,这荒郊野外,又天黑了,他总不能是坐地上看风景。想到这里,林忘再次打量男人脸,见他果然脸色惨白,连嘴唇都没有血色了。
“你你受伤了。”
男人咧了咧嘴角:“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一是知道男人受伤了,真拼起来自己也不是没有胜算,另一个是见男人放他走,还给他指引方向,所以林忘这会倒是不怕他了,于是脱口道:“那你还不赶紧起来回城找大夫,坐这里等着血流干?”
男人见他说得直白,忍不住再次打量他,眼前这小哥虽然还怕脸色发白,可又不像别人那样避之唯恐不及,总觉得浑身透着股和别人不一样劲,硬要说却说不出来。
“刚刚发力过猛,伤口裂开了,一时有点晕。”男人说云淡风轻,好像不是失血过多,只是没吃早饭一样。
林忘闭上嘴巴,再次看他背后伤口,粗略数来有七八道,都是利器所伤,有深有浅,其中多半还流着血,将男人整个后背衣服都染成了深色,他想这伤口若换了一般人,怕是早昏过去了,哪还能这样像没事人一样跟别人对话。
顺着男人冲出来方向看去,只见地上、野草上,沾满了斑斑血迹,跟凶杀案现场似,看着就让人发毛。
两人大眼瞪小眼有这么一会,林忘见男人后背伤口还有几个不停地流血,真怕他就这样死过去,而且这里距离虞城还有四五里地,就是男人等伤口凝固了,也不知他还能不能走回去。
林忘闭了下眼,心里狠狠臭骂自己一顿,再睁开,已拿定了注意,他慢慢走到男人跟前,然后蹲他旁边,男人这会有些虚弱,歪着脖子看着他,也不说话。
“你身上有火折子吗?”
男人见林忘又回来了,心中有些吃惊,强打起精神:“干什么?”
“我帮你止血。”
男人低低乐了一声,可能因扯到了伤口,面容有片刻扭曲:“用火折子止血?你不要告诉我用火烧一下就能止住吧?”
林忘出手帮忙,心中本就有些矛盾,所以他有些不耐烦地催促:“点,血再流下去,你就死了。”
男人想了想,从怀里摸出一个火折子扔给他,林忘捡起火折子看了会,然后又说:“把匕首也给我。”
男人这次可没这么轻易就给林忘匕首,反而因他话而浑身戒备,眼睛微微眯了一下。
“我若真要害你,旁边等着你血流光不就好了吗?”林忘这会是真有些烦躁,他知这人不简单,虞城有些身份,他也知自己今天救了他不会白救,但相对,他也可能会被牵扯进什么麻烦之中。
男人看了林忘一会,说实话,林忘之前给他第一印象不太好,再加上这次又见他一个人跑到这荒郊野外来,真不知该说他胆大还是其他,说放他,他又不立刻走,又说要给他止血,一时间,男人反而看不透林忘了。
可能男人对自己身手很自信,或是相信自己眼光,知道眼前这小哥不会是跟他仇人一伙,心底也真好奇他到底想如何止血,犹豫片刻,就将匕首反着递了过去,嘴里还打趣道:“你不是想刮骨疗伤吧?我这是刀伤,可不行。”
林忘接过匕首,这匕首一看就有些年头了,刀柄缠线都起了毛边,刀身呈柳叶状,锋利无比。
林忘一把解开自己梳起来头发,如墨长发顿时披散身后,林忘这具身体长得本就不错,散了头发后整个人显得年轻稚嫩。
早男人递出匕首时候就猜测林忘要干什么,可他怎么想也没想到他第一个动作是扯散了头发,于是他满脸惊讶地看着林忘。
林忘将头发从后面捋到了左侧,一只手攥着,另一只手拿着匕首,齐肩割断。
“你干什么?”男人一声大喝,他不知眼前这小哥为何要削去头发,对方突如其来举动让他整个人都惊呆了。
林忘看了他一眼,一手攥着头发,这就用火折子将头发烧着,空气里顿时传来刺啦刺啦声音,还有一股焦臭味。
“这个头发灰,止血效果很好。”看着燃烧着头发,林忘口气好像事不关己。
林忘知道头发灰能止血是他听一位老家阿姨说,说是那会村子里住,晚上有几个村里无赖泼皮来她家偷东西,没想到竟让她爹爹撞见,一时间恶向胆边生,那伙人竟连捅了他好几刀,那时村子交通不发达,也没车,又是大半夜,眼看着当家爹爹血流不止,还是那位阿姨娘临危不乱,剪了女儿头发烧成灰,敷伤口上,这才坚持到县里医院,终究抢救了回来。
林忘没有古人那种重视头发思想,他想削了就削了,反正还能长出来,甚至他恨不得长不出来才好,林忘腻味一个大老爷们留这么长头发,尤其是夏天,脑袋上一团,就好像戴了顶毛帽子,洗时候不方便,还要很长时间才能干。
男人挺直身子还看着他,眼里有藏不住疑惑和震惊,他下意识伸手要摸摸林忘头发,被后者躲了过去,他这才想起林忘梳着已婚发髻,显然已经有男人了。
男人想起眼前这人刚才削断头发时果断,丝毫没有扭捏做作,心中生出一股异样,这样小哥,他家男人会是什么样?
想到这里,男人心里觉得心里有点堵,越是如此,他越是提起:“你剪了头发,你家男人怕是会生气吧?”
林忘不明白好端端怎么会提到这个话题,当然,他也不可能跟男人解释一通自己遭遇,于是淡淡说了句“没什么。”
“不可能没什么吧。”男人听出了林忘不想多谈,他自言自语叹了一声,也没指望林忘回答。
“好了,我现帮你把灰抹伤口上。”
男人点了点头,微微侧了侧身子,当然,他不会将整个后背露给林忘,而是让林忘身影能出现自己视线里。
林忘原本想走到男人后背,可随着他动,男人也跟着动了动身子,反复了两三次,林忘意识到男人故意如此,他也不强求,就这么男人侧面帮他把后背伤口抹上头发灰。
男人这会整个后背几乎都麻木了,别说是疼了,连还流没流血都感受不到,但不知怎么,他能感受到有一只小手轻轻地摸着他后背,那动作很轻,一下一下,撩拨他心里都痒痒了。
要说土办法真很管用,头发灰抹上没一会就止住了血。
林忘手上沾了一层血和灰混合糊糊,触感恶心极了,他揪了一把野草,擦了擦手。
“我只能帮你这么多了,你要是撑不回虞城,我也没办法了。”林忘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男人咧了咧嘴角,卡巴卡巴转了几下脖子竟慢慢站了起来:“我若是撑不下去,不是浪费了你头发了吗?”
说完,他直勾勾地盯着林忘齐肩短发。
这回换林忘满眼惊讶了,他没想到男人竟然还站起来。
男人摇摇晃晃走了几步,他哼了一声,看着前方,目光湛湛如电:“走吧,回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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