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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想的状况下,沉枝竹觉得仲南会选择顺水推舟,即便身体抱恙,也可以做点别的什么。
但仲南只是把手从她怀里抽出来,而后下床,拦腰把她提起来扔回了房间。
沉枝竹跌进自己的被子里,闷闷地叫了一声。
仲南的声音响起:“你的这些小技俩还是留着往别人身上用吧。”
沉枝竹脸上盖上被子,她看不清,但还是努力抬脚去踹仲南。脚不出所料扑了个空,沉枝竹大声道:“我就不信你不吃我这套,你那天明明就想弄我!”
“弄”是一个粗俗且暧昧的词,仲南感觉得到自己身体随之升起的蠢蠢欲动的热意。
他抓住沉枝竹的脚腕往自己身前一拉,女孩子的脸露了出来,在看到他时瞬间噤声,像一只遭敌的鹌鹑。仲南随即俯身下来,捏住沉枝竹的脸,虎口正抵着她的下巴。
“你这些话到底是哪里学来的,”仲南的呼吸很烫,他盯着沉枝竹:“仲西教你的。”
被他捏住脸,话根本说不清楚,沉枝竹只能含含糊糊道:“唔……不是。”
两人的距离很近,沉枝竹看着仲南的眼睛,发现他的眼珠边缘是一圈黑色,往里开始逐渐变浅,成一种雾感的冷灰。这样的眼珠盯着人看的时候,目光会显得很薄情。
她道:“你好变态,难道你是想在我的房间搞吗?”
她期待仲南的反应,可他只是道:“沉枝竹,你最好把你那些乱七八糟的臭毛病改掉。”
沉枝竹嘻嘻直笑:“怎么啦,说到你心坎上啦?”
仲南几乎要忘了自己还在发烧生病,他觉得沉枝竹简直油盐不进,似乎恨不得他做点什么她才高兴。额头滚烫,不通过媒介触摸他也感觉得到,仲南冷淡地看着她,手松开她的脸,而后低头覆上去,额头贴在了沉枝竹的脸侧。
沉枝竹不习惯这样的亲密,她开始躲,手不断推着仲南,身上的人却纹丝不动。
呼吸从脸侧移到耳朵,让沉枝竹头皮发麻,她想抬脚把仲南踢下去,却感觉到仲南的呼吸移到了她的脖颈。
“你要……干嘛啊…快下去啊……”话音刚落,她就感觉颈侧一痛,是仲南咬了她一口。
沉枝竹尖叫出声,一脚踢在男人大腿,怒道:“你是狗吧?”
仲南当即拍了一下她作祟的脚,道:“谁是狗?你这样咬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是狗的问题?”
那怎么能一样?
沉枝竹还要再骂,仲南已经捂住了她的嘴。他冷声道了句“别叫”,便再度埋头下去。
刚刚被咬的地方被他重新含住,舌头舔过皮肤,沉枝竹在手掌下发出细细的呜咽,仲南轻轻拍了下她的脸,像是一种惩戒。那块皮肤被他用了点儿力吮吸,登时出现一个暗红的印子,颜色像是没上好的釉,能无限激起人的欲望。
仲南往后退了退,他感觉自己起了反应。
他松开手,视线转向沉枝竹湿漉漉的眼睛:“上次你有多不懂规矩,现在知道了吗?”
沉枝竹道:“那你的感觉也会和我一样么?”
她轻声开口:“我湿了。”
“……”
“你在勾引我,”仲南语气很笃定,他问沉枝竹:“你觉得我照顾你,包括满足你的性需求这一条吗?”
仲南语气和缓下来,他道:“你对于性的看法太轻易了。因为知道我对你有别的感觉,所以就想和我发生关系?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我也只是看上了你的身体,你没有任何能倚仗的东西。”
沉枝竹沉默下来,她嘟囔着:“可是我想和你做,反正你也有这个需求,一换一不行吗?”
仲南盯着她:“不行。”
沉枝竹没再试图争辩,只是道:“喔,那你快点把我的玩具赔给我。”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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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南退烧后就回了南城,玉城那边的项目基本结束了,他没有再待下去的理由。
转眼间,暑假快要过半了,沉枝竹在实验室坐牢学习软件,有意无意和仲南断了联系。
她觉得有点丢脸,胜券在握去勾引他,对方明明有意却还是不为所动,这让她有种挫败的羞耻感。
最好再也不要见到仲南了,她在心里祈祷。
玉城的黄梅戏非常有名,月中市里难得置办了庙会,与此同时,剧院也发布了黄梅戏演出的通知。仲琳爱看这个,便专门赶了过来,一则看戏,二则看看沉枝竹。她身体近几年不太好,医院里疗养了个把月,总算是恢复了一些精气神。
仲南不放心,遣仲西陪着母亲坐了专机过去。仲西问他去不去,被他拒绝了。
“你最近很忙吗?”仲西觉得奇怪:“之前不都你陪妈去看戏吗?”
仲南心道回去如果见了沉枝竹,那就不知道母亲看的是什么戏了。
他一脸严肃:“我要去酒庄那边谈点事情,已经约好了,你整天胡闹,刚好老实几天。”
仲西莫名其妙又被说了一顿,有点摸不着头脑。不过刚才仲南说到酒庄,倒让他想到了点别的乐子。
许久不见仲西,沉枝竹看他眉飞色舞,颇为惊讶:“仲南断了你的钱,这都几个月了,你居然还好好活着?”
仲西拍了下她的脑袋:“这是什么话,当然活得好好的,我有门路。”
沉枝竹被他勾起了兴趣,还要再问,仲西却说起了另一件事:“实验室坐牢一个月了吧,过几天你和我还有我妈一起回南城,我带你去见识个牛逼东西。”
沉枝竹一听南城立马摇头,仲西却道:
“你不懂,我哥之前高价买回了几桶马尔法兹酒,他最近在酒庄,那几桶酒应该从窖里被搬出来了,机会难得,错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沉枝竹酒量极差,她一听更不愿意去了,仲西好说歹说,最后直说是因为不敢自己去怕又被仲南骂,沉枝竹才勉强同意。
“我只是充个人头,你要做什么挨骂的事情,我立马和你扯清关系。”
仲西满口答应,心已经飞到了那几桶酒上。
马而法兹是希腊的一处地名,那里产的葡萄酒颇负盛名,一般就被叫做马而法兹酒。十五世纪英国的一位公爵被判死刑时,曾要求过把自己泡在马而法兹酒桶里淹死,可见其诱人程度之深。
沉枝竹对这些都不感兴趣,她的注意力全在周围有没有仲南出现。仲西见她鬼鬼祟祟,拍着胸口说仲南一定不知道他们溜到了这个房间。
——专门放置好酒的房间,每桶的价格都抵得上玉城最好地段的一套房。
仲西小心接了一杯,像八戒吃人参果似的吨吨喝下,整个人亢奋得不行。他头发自来卷,此时因为激动出汗弯曲得更加厉害,沉枝竹默默道:“我觉得你有点像那个公爵,他好像被判了死刑。”
仲西摆手:“我祖上是斯拉夫人,和英国人不同根不同命,不必担心!”
说着,他就转了个圈,想去再接一杯。
仲西真的是太飘了,他常年混迹在诸如马场之类需要活动腰部腿部力量的场所,腰腿肌肉练得极好,这一个圈转下来,一脚就旋倒了一个酒桶。
是只装了半桶的马而法兹酒。
桶盖在刚进房间的时候就被仲西掀了,于是此时酒液吨吨淌了出来。沉枝竹瞳孔地震,叫了一声后用最快的速度俯身把它扶了起来。
仲西叫的声音比她还大,他眼里透出绝望:“完了,仲南一定会杀了我的,这半桶酒……你不会信的,就算是半桶,它也比你都贵。”
沉枝竹在这之前根本没见过这种东西,她甩了甩手,皱眉看着自己的脚——酒窖房间地面都铺着特别的材料,他们在下来时就换了防滑的木底凉鞋,而露在外面的脚此时直接被倒出来的酒液弄湿了。
沉枝竹道:“这样的话,那少爷,和你比呢?谁更值钱?”
仲西试探着回答:“……应该差不多……?”
沉枝竹道:“那你怕什么——”
她退到房间门口,把木底鞋脱了下来,叹了口气:“鞋湿了,走路要留印子和气味,怎么办?”
仲西已经顾不上鞋了,他并不认为自己的哥哥会因为这酒和他差不多值钱就放过他,至少——仲南也许认为这酒也比他要更值钱。
他刚要开口,就听到远处大门发出了锁扣扭开的轻微声音,接着熟悉的高大身影缓缓出现。
仲南的脸隐没在阴影里,声音听上去无比冷漠,带着克制的怒意,他道:“仲西,你他妈在做什么?”
仲西把杯子藏在身后,尴尬地笑了笑。
这好像是仲南第一次骂人,沉枝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突然意识到自己应该立马选择脱离干系。
她转过身放下鞋,踮着脚朝仲南“蹬蹬蹬”地跑了过去。
仲南自然知道两个人跑来了酒庄,也知道这事肯定是仲西拿乔。其实避着也就过去了,但酒窖里温度并不高,两个人孤男寡女溜进去,他实在不放心,虽然他也不知道有什么可不放心的。
酒窖门推开,他远远就看到仲西站在沉枝竹对面,头在她胸口动来动去。
仲南感觉到胸口升起难以言喻的不舒服和怒意,随着话音落下,沉枝竹转过头,他才看清楚沉枝竹似乎是在给仲西看手里的鞋,仲西则低着头在观察地上的什么东西。
空气在缓慢地流动,仲南闻到马而法兹酒的香气,瑰丽的希腊乐符随着女孩子赤脚踩在地上的声音飘了过来,他看到沉枝竹脚上还有酒液的痕迹,深色的,像血液一样。
紧接着,沉枝竹扑过来,紧紧抱住他的腰,脸埋进他的怀里。
“呜呜仲南我要告发仲西偷喝那什么吨吨桶祸乱地窖罪不容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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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要告发熹贵妃私通秽乱后宫罪不容诛祺贵人你说话要有凭据既然你说熹贵妃私通那奸夫是谁太医温实初(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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