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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昊从警校毕业以后,因为没有过硬的关系背景,所以被分配到一个三线小县城,当了一个混吃等死的小片警。
后来他不干了,自己创业开了一个私人侦探事务所,事务所开在大唐。
呃……其实他是意外穿越了,现在是大唐贞观二年。
吴昊的事务所在长安西市的一个犄角旮旯里,地方不大,前面是工作的地方,后面是睡觉的地方,虽然地方破了点,但交通却很方便,吴昊很满意。
好吧,其实主要是因为房租便宜,好的地方他也租不起,没办法,吴昊穿越过来的宿主是一个跟他同名同姓的穷逼,以前是在这里卖胡辣汤跟肉夹馍的。
自从吴昊穿越过来,把胡辣汤店改成侦探所之后,他的生意立马就……一落千丈了,他已经两个月没有接到生意了,没办法,谁叫现在国泰民安呢,没凶手犯案,他就没生意,现在他连房租都交不起了。
“这个月房租要二两,生活开支一两,马上又要买过冬的衣服了,软饼,我要熬不下去了,怎么办啊!”
软饼,真名阮丙,是吴昊的合租基友,十年前来长安参加科举,那年他十六岁,正是花季少年,那时候的他踌躇满志,非状元不要,而现在的他只想考个末等进士,混个朝廷的铁饭碗就满足了,然而就是这么个小目标,他也没能实现,他现在只能靠在天桥下给人讲讲小黄书为生。
他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是生活,是生活强歼了我的节操!”
听到吴昊哭穷,软饼随即道:“千万别,友情止于借钱,所以千万别找我借钱,那样我们还是好朋友。”
吴昊翻了一下眼:“靠!你有点人性好不好,没钱我会死的!”
软饼道:“嘻嘻,那没办法哦,谁叫你那么有原则,送上门的案子你都不接,这能怪谁,我这个月收成也凄凉的很,一个人死总比两个人死好吧。”
吴昊一阵无语,软饼笑道:“其实要我说啊,你还是继续做你卖胡辣汤那份很有前途职业好了,别整天做神捕梦了,把肚子填饱才是真,等我将来考中了状元,我一定会罩你的。”
吴昊瞪了软饼一眼,没好气道:“等你考上状元,猪都能长出翅膀飞了。”
软饼吐了吐舌头,抓起他的招幡,去天桥下面会他的忠实听众们了,临走前还不忘回头对吴昊来一句:“听我的,出门在外,生存是第一任务,节操随时都要扔,做人千万别太固执了哈!”
吴昊扁扁嘴,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其实以前的吴昊也并不是卖胡辣汤的,卖胡辣汤只是他用来隐藏自己身份的手段而已,他的真实身份是一个游侠,而且还是个很有故事的游侠,只不过,往事不堪回首,现在的吴昊也不想理会那段陈年往事了。
生存是第一任务,节操随时都要扔,吴昊叹了口气,好吧,连读书人都能放下节操去给人讲小黄书,自己还纠结个毛啊,不就是帮寡妇捉奸吗,小爷我接了!
吴昊说的帮寡妇捉奸,是昨天送上门的一个案子。
北辛巷有个寡妇赵大娘,四十岁了,她的儿子三年前娶了个媳妇,结果结婚才两个月,他儿子就挂了,然后她的儿媳妇绣娘就跟她一样守了寡。
赵大娘昨天来找吴昊,说她怀疑绣娘在外面偷汉子,要吴昊帮忙调查一下奸夫。
吴昊当时就说了:“毛线的奸夫,你别这么无聊好不好,你儿子都死了几年了,就算绣娘跟别人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你也管不着吧!”
赵大娘却不干了:“你吃了什么灯草灰,放的什么轻巧屁!谁说我管不着!绣娘嫁到咱们家,那就生是我们家的人,死是我们家的死人,我做婆婆的就能管住她一辈子!就算她要改嫁,那也要我收了聘礼点头答应才行,要不然她就是通奸,她跟奸夫都要被浸猪笼!”
吴昊听出来了,说了这么多,前面的都是放屁,最后的聘礼才是重点,靠,万恶的旧社会,寡妇已经很可怜了,居然连改嫁的自由都没有,真没天理。
吴昊当即拒绝了,还劝赵大娘做人大度点,寡妇何必为难寡妇呢,赵大娘气的愤忿离去,临走还不忘用热烈的话语问候了一声吴昊的祖宗十八代。
已经入夜,长安城进入了繁华的夜生活,从山上俯瞰,只见满城灯火,璀璨阑珊,吴昊朝着北辛巷走去。
他决定放下节操去赚点劳务费,当然,他不打算真的去查,他想的是拿了劳务费之后,就提醒绣娘,如果她真的遇到好人了,就让那男人出点银子找赵大娘提亲,娶了她。
如果那男人不肯,那就说明那男人不是真的爱她,该断就早点断,别搞的出事了,后悔莫及。
不多久,吴昊就来到了北辛巷,这里是一个小胡同,是个繁华照不到的贫民窟,各家各户早早的就熄了灯,巷子里一片漆黑。
吴昊抬脚正准备朝里面走去,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巷子里奔跑而出,一个黑影跟吴昊撞了个满怀,吴昊身强体壮,还有神功护体,所以纹丝不动,但是那个黑影却撞的一个趔趄朝地上摔去。
吴昊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抓起,没让他摔着。
原来是打更的胡老爹,胡老爹脸上惊恐万状,身子抖个不停,颤声道:“死……人了,死人了!”
吴昊脸色骤变:“哪里!谁死了?”
胡老爹颤抖着手,指着阴暗的巷子深处:“赵春花……死了!就在拐角那里!”
赵春花就是昨天找吴昊帮忙捉奸的那个赵大娘。
我勒个擦,不会这么巧吧,大事情啊,吴昊连忙拉着胡老爹进去查看究竟,胡老爹吓坏了,不肯去,撒腿就跑,说是去报官,吴昊只好随他了。
吴昊一个人朝着巷子里走去,胡老爹的惊声尖叫惊醒了不少人,很多人都点着灯出来看稀奇,巷子一下子明亮起来。
“都别靠近现场!保护好现场是对死者最大的尊重跟帮助!”吴昊高声的叫着,朝拐角走来,吃瓜群众们纷纷让开。
“天呐,赵春花这究竟是得罪谁了,什么仇什么怨,居然要闹到杀人的地步。”
“切,这个毒舌妇得罪的人还少吗,隔壁几条街的人都被她骂遍了,连自己的小儿子都被她骂的离家出走了,我看想她死的人多了去了。”
“喂,别这么说哦,死者为大,积点阴德好吧。”
听着周围街坊邻居的议论,吴昊皱了皱眉,蹲在了赵春花的面前,赵春花眼睛瞪的大大的,而且是侧卧斜躺在地上,吴昊嘀咕道:“这个姿势……”
吴昊又探了探,流出来的血还带着温热,应该刚死没多久。
经过初步勘察,吴昊确定赵春花的致命伤是额头的那一道打击伤,整个额头都被打的凹陷了进去,失血过多而死。
吴昊的目光被一旁一块带血的砖头吸引了,吴昊拿着砖头对着赵春花的伤口比对了一下,发现这块砖头就是本案的凶器。
吴昊还注意到,赵春花的双手微微弯曲,而食指与拇指之间的虎口内侧有一道划伤,而这道划伤也很特别,不是直线型,而是呈弧形的,吴旋的眉头皱的更紧了,这又是怎么回事。
过了半晌,吴昊才道:“这一点还是想不通啊……”
“吴昊!又是你!谁让你靠近现场的!”一声爆吼响起,一个大胡子捕头带着一对衙差气势汹汹而来,他是京兆府的副捕头赵小宝,破案效率比他的颜值还低,除了偶尔瞎猫碰到死耗子之外,基本上就没有他能破得了的案了,经常被吴昊打脸,对吴昊恨之入骨。
赵小宝的旁边跟着打更的胡老爹,还有一个女捕头,女捕头眉眼娟秀,五官精致,衣着干净利落,身姿笔直挺拔,透着一股巾帼英气。
吴昊没见过她,但对她的第一眼印象很不错,好一对大胸!
女捕头来到现场,对着吴昊冷声道:“你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