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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嗓子如被毁了般沙哑难听,她竭力嘶吼着,字字泣血。

明明没听懂,一句话却自动出现在脑中囚凤一语天下惶,何人安敢得长生。

我要你们死!!!她大笑着,挥剑自刎。

不好!她要堕魔,快杀了她!

有人喊了一句,接着一把飞剑穿透了少女胸膛,少女笑声戛然而止,只有眼白的脸朝出手的修士偏了偏,倒退了一步,随后跌入河中。

不是我,我没想杀她

出手的是一名试炼弟子,他神色仓皇,手上却丝毫不受影响地收剑归鞘,哼,不自量力。

又一人站出来,轻蔑地睨着黑河:这么死太便宜她了。通天门的弟子各个都身怀绝技,何况她有不死神魂,我可不信她会这么轻易死了。

那你想如何?

那人往后看了看:封棺,布阵。

你是要

自然是诛邪!

不愧是拥有衪境神魂的人,竟能追查到这来。

云舟渡踩着剑,以他现在所剩的灵力,御剑有些勉强,可四下除了带火焰的锁链,根本无处下脚。那火焰不是凡火,伤不了肉身,却能烧去一个人的神魂。

没有路能通往万丈之下,也没人能活着来到这里,面前的小子是第一个。

你是如何来此的?可愿将身躯献给本座?

云舟渡与那道青色魂体对视片刻,道:活了那么久,竟还喜欢白日做梦。

青色魂体:

锁链无声无息地来到云舟渡身后,很快这小子就会为自己说的话付出代价,千钧一发之际,云舟渡掌心一翻,一个小木盒子出现在他手中,繁杂的阵纹亮起瞬间将锁链弹飞。

这是玄叶琉璃心?

玄叶琉璃心在天材地宝中绝对属于极品,它能凝聚一个人的神魂起死人而肉白骨,有了它就等于有了不死之身。但相对的,若是被人发现谁拥有了它,带来的麻烦将是灾难性的。

云舟渡没想到他能在不破坏阵纹的情况下看到盒子里的东西,实力不容小觑,没准还真是个中古遗迹。

哈哈哈好,看在你识相的份上,你和琉璃心本座都收下了。虽然有了玄叶琉璃心就不需要去夺舍他人,可这小子的资质,实在是让他都有些眼红。

云舟渡冷笑一声,跃身而起,四条锁链在他身后紧追不舍,他在距离青色魂体十步前停住。

你修的是修罗道。

是又如何?

那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自称本座!

道意全面爆发,青色魂体瞬间被拉入了看不到边际的血色领域,那是用枯骨铺成的证天之道。

大道三千,世间的道并不受灵根所限,师尊给他们的唯一出师要求便是修出属于自己的道。修士所修之道皆可比作河流大川,领悟到极致,便成了海。海纳百川,其他人若修了同样的道,在大海面前便是不堪一击。

飞升不是非得有足够的修为,还可以是通过对道的了解,俗称顿悟。可从古至今,能达成的人凤毛麟角。

领域之中,云舟渡一袭红衣,居高临下:你是谁?

青色魂体被压的直不起腰来,别提去看那人现在是个什么模样,只能看到火红色的衣摆。

本座肩头的威压重了两分,他气急败坏地改口,凤璇。

哦?竟是上古神凰的后人。

谅你也没听过。凤璇冷哼一声。

我可以把玄叶琉璃心给你,也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放你出去。

凤璇等着他提条件。

可等了半天,只听到云舟渡压抑的轻咳。

他身上的威压不知什么时候散了,凤璇抬起头,看清了那个人,他像极了披着人皮的美人骨空有一副皮囊,却无半分生机。

凤璇心想:好好一个美人,可惜了。

咳出血来云舟渡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平息着气息,道:但你要为我做两件事。

凤璇直起身抱着臂冷笑:你神魂受创自身难保,本座只需要等你死了便可,为何要多此一举。

云舟渡笑了出来:想看我死啊

他在木盒阵纹上一抹,木盒咔哒一声打开了,云舟渡取出琉璃心:你被囚与此至今,已有上万年了吧?错过这个机会,你的不死神魂还能再熬万年吗?

玄叶琉璃心若是完好可以救人,若是破碎,恐怕整个紫云涧都会消失。

云舟渡是要与他鱼死网破,凤璇算是看明白了,这就是个不要命的疯子。

凤璇脸色阴沉,别说万年,三年他都撑不过去。不死神魂说的好听,可他在那该死的魂火中煎熬了数万年,迟早会湮灭在岁月中。

说说你的条件。

帮我杀一个人。

谁?

天都,浩初帝,浩渊。

行。凤璇答应的痛快,反正这天下自诩正道之人他都要杀,早些和晚些并没有区别。

第二呢?

云舟渡道:等你活着回来再说。

在维持不住领域之前,云舟渡先一步驱散领域,他将玄叶琉璃心扔给他,接下来便是等他恢复。要想神不知鬼不觉带走凤璇,他必须有个完整的躯壳。

凤璇闭眼恢复了片刻,突然笑起来:吉时到了。

云舟渡看了过去。

凤璇脸上满是戏谑:打个赌如何?

14、执念

◎上辈子是欠了我,还不清的。◎

说到不死神魂,沈千眷曾听过一则的秘闻,说的是上古神凰一脉的凤玑新婚当日被道侣背叛,因而堕魔,屠戮世人而遭镇杀。

现在看来或许未必是那么回事,她不仅没有不死神魂,并且在堕魔之前已经香消玉殒了。

空中聚起了劫云,魔气从河底丝丝缕缕上升,很快弥漫开来,仿佛要与天劫抗衡。

他们一个个身体不受控制,仿佛被什么操控了般,一步一步还原着过去。

沈千眷却没什么事,甩了甩脑袋,再看过去,什么劫云什么魔气,通通都没有。

他往黑水的方向看了眼,急忙赶去,平静的水面在他靠近前,掀起了大浪,磅礴的灵力将所有人掀了个人仰马翻。

紧接着一个人抱着掉入水里的姑娘破水而出,他一头的红发格外夺目,四肢上都缠着被生生扯断的铁链。雷霆在他头顶汇聚,他没有丝毫畏惧,看向众人的目光又凶又狠,说的话却是极为轻柔。

师姐别怕,过会儿我就来接你回家。他将凤玑放在竹筏上顺着水流轻轻推远。

在他转过身的那一刻,眼中杀机顿现,雷劫降下的瞬间,他已飞身到了人群中,众修士一个个炸成血雾,没有半点反抗之力。

凤璇!沈千眷这时发现自己也不受控制了,提刀与那人兵刃撞在一块,火花四溅中,他面前的人成了云舟渡。

他正用复杂的目光看着他,嘴角一扯,嗤笑道,事到如今,你还要阻止我么?

再一眨眼,云舟渡又变成了红发男子。

沈千眷听见自己道:别再滥杀无辜了。

这些人有哪一个是无辜的?他们的命是命,我师姐的命便不是命了么?!凤璇手下猛然使劲,强大的灵力碰撞下,两人双双倒飞出去。

雷霆一道接一道落到凤璇身上,他拄着剑摇摇晃晃单膝跪在地上。只要不死神魂不灭,他就跟这群人死磕到底。

元清正凤璇咬着牙起身,剑尖指向他,你若再阻我,本座连你一块杀!

阿璇。元清正嘴皮子动了动想是要说什么,可还未说出口就被人打断了。

元清正,你不是说已将他就地正法了么?这是怎么回事?!一个留着胡子的中年男子怒道。

这是不死神魂出世的劫雷?贤侄,你是不是知道他才是拥有不死神魂的那个?

别废话了,趁他这会儿没恢复,拿下他!又一人道。

元清正冲他们抱拳道:各位,九天之雷不可硬抗,凤璇我一人对付足矣。

可事情到了如此地步,谁又能将他的话听进去。

凤璇重伤,在众人围攻之下,依然能杀出一条血路。

那一战,伤亡惨重,没有真正的赢家。

最后以凤璇灵力耗尽告终,肉身支离破碎已经失去了治愈能力,跌进了黑水河。

沈千眷眼前的人一直在变换,一会儿是凤璇,一会儿是云舟渡,加上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仿佛隔着万年感受到了那人的心情。

作为在场唯一一个还有行动力的人,他跟着一头扎进了黑水。

他握紧手中的刀,复又松开,再握紧,如此反复了好几次,下定决心般朝着凤璇刺去。

竟是要杀他!

那是云舟渡,不是凤璇,凭什么已经过去的事要用他们的命来重演!

云舟渡!还手啊!挥剑啊!

刀锋离他越拉越近,云舟渡想起那个赌约你猜同样的情况下,他会不会杀了你?

不是生,就是死。

凤璇不知道的是,他窥探到的记忆来自上辈子,上辈子他与沈千眷站在对立面,那时候的沈千眷根本不会管他死活,他确实赌不起。重活一世,他愿意赌这一次。

随着沉入河底,逐渐没了光,云舟渡陷入了黑暗中,每一息都是那么漫长。

没有等来冰凉的刀刃,一个温暖的怀抱拥住了他。

我赢了。

这么想着,眨眼间挣脱幻境束缚,云舟渡攀上他的肩吻了上去。

沈千眷:他怎么又

还在要不要推开他之间犹豫,头再次疼了起来。

他看到云舟渡身着云家世子华服,阖目掩去眼中的慌乱。

我从没想过要骗你。

卷卷,你信我一次就信这一次,好不好

姿态仿佛低进尘埃里。

他见过各种各样的云舟渡,疯的、卖惨的、装乖的、甚至是现在这般脑子有大病的无论是怎样的他,从没有过做错了事,在他面前惊慌失措的时候。

沈千眷猛然推开了他,他总觉得自己一定是忘了什么,云舟渡骗他的,可能是他一辈子都无法原谅的事。

这一回是他呛了水,还是云舟渡将他捞上去。

岸上的幻境并没有结束,尸体躺了一地,戴着面具的村民们自发抬着他们丢入黑河。死气弥漫上来,村民们开始叩拜,没完成的阵法开始缓缓运转,血色涌上来将黑水搅成血河。

他们喝的是人血。云舟渡道。

准确的说是修真者的血,不愧是中古邪阵,真能将人性的贪婪利用到至极。

沈千眷顺了气,看了他一眼,将目光投回黑水。

先救人。

不,等着就好。

等什么?

很快答案就自己跳了上来,一个红发男子大笑着从黑水中一跃而出。

血河倒流,雷云密布,跪地叩拜的村民如定格了般,眨眼间风化成一具具白骨。

沈千眷惊道:凤璇?

他还没死?

谁料凤璇看到他,笑声戛然而止,竟比他还要惊讶:是你?!

这话就莫名其妙了,凤璇一个中古时期的人,上哪见过他?

凤璇面容肉眼可见的扭曲了起来,看那模样大概是想骂娘。

这时,河面凝聚起了一个黑色人影,凤璇似有所感地望过去,神乎其技的平静了下来。

师姐,我来晚了。

一只金色火凤从他身后冲天而起,盘旋于空,一道光柱从笼罩在人影上蔓延到天尽头。凤凰之火烧尽了死气,人影渐渐清晰起来,半透明的凤玑对他笑了笑:阿璇,我走了。

凤璇嗯了声,带着重重的鼻音。

她的魂魄早已散尽,这不过是师姐留下的一道执念。是怕他在万丈之下太过孤单,还是担心着这个不争气的师弟?

火凤长鸣一声,与那道执念一道消失。

幻境彻底破除,陆续有人从河里游上来,云舟渡对凤璇道:你先走吧,去把雷劫渡了。

都引起天地异象了,天都派人来此也是迟早的事。

眼下这些人伤的伤,死的死,需要好好修整一番。

虽然沈千眷极度不愿,还是去找了云舟渡,那一场打斗虽不伤及性命,可伤是真的。

他又在水里泡了那么久,不处理好,伤口不得溃烂。

云舟渡好似知道他要来,十分顺手地将金疮药递给他,然后除了衣物在塌上一趴,自然到沈千眷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和他已经那么熟了。

试炼过后,你还要回云家吗?

自然是要回的。

上药的手一顿,沈千眷看向他:是因为火云宗被灭门怕被天都赶尽杀绝?

云舟渡晃了晃脑袋:火云宗灭门是我做的。

沈千眷:我信你个鬼。

沈千眷懒得跟他再说废话,沉默着包扎完,正要离开,却被抓住了手。

做什么?

云舟渡抓了下立即松开,他缓缓起身,拢了拢衣物,咳了声道:我渴了。

沈千眷见他难得示弱,脑子一热,当真去给他倒了杯水回来。云舟渡却不接,眼巴巴瞧着他。

又怎么了?

烫。云舟渡长发散开,正凌乱地披散着,衣领微微敞开,露出精致的锁骨。单手撑在塌上防止自己不慎倒下去,正以一副虚弱的模样眼巴巴瞅他。

沈千眷瞧着他单薄的身形,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半天才道:上辈子欠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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