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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事进行的如火如荼,朱局盛忽然走上来向景韬行礼。
景韬道:“你怎么也来了?”
有他的地方,向来少不了元朗那倒霉玩意,可是元朗竟然没跟来凑热闹。
朱局盛一副“我可是来办正经事”的样子,拱手道:“草民友情赞助了此次秋林大会。”
他上指了指看台一边,那里挂着一道横幅,上面印了一个朱家的标志,还写着:“四罢楼预祝本届秋林大会圆满成功。”
这听着怎么这么别扭?
阿莱不甘示弱的指了指另一边的看看台,说道:“朱三公子,合作愉快。”
另一边的看台也挂了一个长长的横幅,上面写着:“来仪阁天赐坊预祝各位公子夺得佳绩。”
朱局盛嘿嘿道:“这还多亏了英王妃绝妙的主意。”
李承平真是走到哪里都不忘记赚钱。
这广告打的多响亮,其他方来的富贵子弟看了这俩个飘扬的横幅,说不定就会去朱家四罢楼搓一顿,再到阿莱的铺子里捎点礼物回去。
朱局盛道:“草民还没有多谢王妃,留了一匹压箱底的烛锦给我,内人亲手为我做了这一身衣裳。”
朱局盛貌似是在谢谢李承平,实际上是穿的跟花孔雀似的跟景韬炫耀。
阿莱惊叹道:“想不到少夫人手艺如此精巧,剪裁和刺绣都十分的不错。”
朱局盛道:“能得阿莱姑娘称赞,内人一定会十分高兴的。”
朱局盛别开那把骨扇,得意洋洋的看了看景韬。
这小子无非就是想说,你再英雄盖世又怎么样呢?你娘子还是不会给你做衣服啊!
景韬道:“你好好穿着吧,别弄坏了,小心回家跪搓衣板。”
给你做衣服又怎么样呢?至少我不用跪搓衣板啊!
这时,各位少年们已经在树林里穿梭着射靶子了。
第一个从密林中跑出来的是新上任的龙虎军领主的幺子,正是那个深蓝衣袍的少年,众人爆发一阵欢呼。
他昂首阔步的走回出发的地方,带着傲视一切的轻狂。
李承平等着一个个少年跑出来走向看台上的家人,心想,这一关好像没那么简单。
每个人的箭上都有标记,别人命中过的靶子不能再射,这意味着要在林子里,寻找到漏网的靶子。命中的快自然也会越多,但是命中率也会相应变低。
参赛者需要在数量、质量、速度中找到平衡才能得最高的分。在这个过程中,并不知道其他人命中了多少把子,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得到多少分。
而速度无疑是最引人注目的,谁不想第一个接受欢呼?在这种诱惑下,其实是在考察对全场的把控能力,以及分析对手的能力。
那个叫楼骏的黑衣少年,一直到第五个才出了密林。
各大世家的翩翩公子,有人容貌出众,有人气质非凡,有人才华无双。但谁也没有想到,竟然是一个平凡瘦弱的少年,得到了上午骑射的第一。
一时之间,他成了众人谈论的对象,大家都在问一个问题——他是谁?
安顺海平伯的孙子,楼骏。
比赛最能让人从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儿,变得惹人注目。
楼骏对自己赢得了比赛感到不可思议,也十分欣喜。
景韬笑道:“此子来年必然拔得头筹。”
钦儿也没想到这个“瞪”她的人居然赢了,问道:“为什么不是今年,下午不是还没比吗?”
景韬道:“不管他能不能打得过,他都会输掉的。”
李承平接着道:“如果他下午也夺得第一,就会超过英王十三岁时的分数,我说的没错吧?”
景韬不作声,算是默认了她的说法。
李承平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他要是够聪明,就会懂得藏拙,以他的的家族势力不能容许他这么快就做出头鸟。”
果不其然,少年刚好在比试中第一战就被淘汰了,加上他原先的成绩,马马虎虎的以第十名获得了武选司入学的资格。
这个成绩正好让他不因上午骑射分数太高而过于招摇。
看到太阳落山,一队队马车浩浩荡荡从京郊回城。
英王府的马车宽敞舒服,可是景韬那里不靠,非要挤承平身边去。
承平冷冷道:“英王殿下,请注意夫妻之间该有的礼数。”
景韬道:“你连夫妻之间应尽的职责都不做,还跟我讨要礼数?”
承平道:“我何时有过不尽责之事。”
虽然她不会做饭不会女红,家里也没有其它姬妾要她管,衣食住行她一概不知,不事双亲,不教养孩子。
除此之外,她都做了啊。
景韬笑眯眯道:“你一个大美人天天在我身边,我却连手都碰不得,可怜我独守空房,你是不是不尽责?”
承平的耳朵有点发烫。
景韬一天不惹她就皮痒,真想抽他。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让敌人得逞。
景韬感觉有一个凉丝丝带着薄茧的手有意握紧了他,吓得一个激灵睁大了眼。
李承平凑得很近,仰着头含情脉脉的望着他的眼睛,丹唇轻启:“我错了。”
眼里尽带玩味,甚至可以说是挑衅
没想到堂堂南桓公主,叱咤风云的女统领,三品都护府女官,还学了这么一身风尘本事!
承平在霓裳班赚钱养家的时候,不知轻重的大师姐哄骗她学习一颦一笑,决心要把霓裳班的媚术在一众师妹身上发扬光大,在高超的调教和刻苦的训练下,霓裳班的徒弟们常常能来去自如的切换。
至于承平为什么要学这个,大师姐说,技多不压身。
景韬一时之间呼吸都乱了。他啧了一声,手抚上承平的脸道:“你以后最好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会很危险。”
景韬故意打翻了马车里桌上摆放水果点心的小盘,弄得噼里啪啦一阵响。
他的手扶住承平的光滑的后颈,将唇重重压了下去。
承平惊异得睁大了眼睛,以她的武功,只要给景韬一掌,就能轻松在景韬开始前结束他的冒犯。
但是阿莱听见马车里有响动,从车外传来一句:“平公子,出什么事了?”
外面还跟着众多家仆侍卫,马车正走在上京繁华的街道上,景韬料定她不敢当街动武,要是这时候弄出动静,可就麻烦了。
送上门来的猎物怎么能放过。景韬像个耐心的猎手,等她露出破绽,一点一点的撬开。马车里空间狭小,他将承平抵在车厢的角落,霸道的加重了这个吻,从一开始的浅尝辄止逐渐变本加厉。
马车里无人回应,流光担心有状况,就要掀开帘子,又问了一句:“王爷?”
景韬这才放开了她,回了一句:“没事,公主殿下生我气呢。”
承平狼狈的瘫在座位上,愤怒的脸阵红阵白。景韬一脸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天时地利人和,这么多天终于得手了。
承平没有看他,而是把自己的脸埋进了膝盖,就像被流氓非礼了一样生无可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