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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陵光很地牙痒痒,但也心疼地不行,自己一身伤,还要抱着凌初哄。

兮折成功地在盛天仙门待到了第二天早上,沈东黎不知去向,不得不说祭祀典礼确实隆重,天还未亮盛夫人就起床洗漱打扮了,女弟子鱼贯而入,拿着祭祀用的礼服。

她和另一个弟子的也就没什么用了,被打发了,走到半道她就把另一个弟子打晕了,等到盛夫人打扮完,她又折返回去,那些女弟子也从盛夫人的房里出来了。

兮折等她们都走了,才推开了盛夫人的门。

她嫁到盛天境以后,盛夫人并不喜欢她,处处与她为难,也亏得那时候盛陵光对她好,才不至于让她被这个老妖婆打击地直不起身子。

如今再次看到她,心情沉重且复杂。

听到有人进来,盛夫人盛装回头,见是个陌生的面孔,还愣了一愣:“你是谁?”

兮折笑了笑,直接一指封喉,盛夫人顿时话都说不出来了。

兮折走到她面前变回自己的模样,轻声道:“是我呀盛夫人。”

盛夫人的眼睛瞪得老大,很显然她认识兮折。

从昨晚盛堂他们就在找兮折,她怎么也没想到找了一晚都没找到。

她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看着兮折,兮折笑了笑道:“放松,我不会杀你的,今天的这祭祀,你就不用去了,我比你熟,我替你去。”

根本就没给盛夫人拒绝的机会,刚盛装打扮的盛夫人就被兮折扒光扔在了柜子里锁了起来。

盛夫人:“……”

第45章 阴谋  没想到吧,我利用了你。

为了避免中途坏事, 兮折直接就给她敲晕了,施了“沉睡咒”,她睡不到晚上是不会醒来的。

那么今天就是她兮折的主场, 她对着室内的八角铜镜化妆完, 穿上了盛夫人的礼服, 这礼服沉重又繁琐,她上辈子也穿过差不多的衣服,深感礼仪的沉重。

祭祀典礼的流程她都知道,只要尽量避免自己出差错, 就可以成功地蒙混过关。

参加这个祭祀典礼, 女主人的妆容从老祖宗开始流传下来时,就以浓厚著称, 脸上得敷好几层胭脂水粉,跟刷墙一样, 所以她也不需要太注重自己的容貌, 她的妆容浓厚,脸色雪白, 菱唇殷红,俨然就是鬼见愁一般的打扮。

她的身形比盛夫人苗条一些, 但是这宽大的礼服掩映之下, 再好的身材也没什么用途。

她打扮完毕,等到辰时, 有弟子前来传唤:“夫人, 境主已经在云水堂恭候了, 咱们现在得过去。”

兮折起身,再次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的样子,觉得没有什么可疑的了, 便起身打开了门,走了出去,女弟子将房门关好,跟在了她身后。

来到云水堂,只见云水广场上上万弟子都已经集合完毕,三十六个长老都站在云水堂门口的台阶尽头,台阶下面就是盛天境的弟子。

他们都穿着整齐的弟子服,长老们也都穿着长老服,放眼望去,震撼无比。

盛陵光从台阶御剑而上,站在了众多长老面前,拱手对盛堂道:“弟子们都已来齐,请境主吩咐。”

盛堂从云水堂出来,看了一眼“盛夫人”,将她从头打量到脚底,往前面走去。

每一个台阶两边都有两个弟子,有拿号角的,也有拿鼓锣的,祭祀用的太牢少牢均已准备齐全,就等盛堂一声令下,然后直往盛天境祖宗神庙。

祖宗神庙的位置坐落于八大山脉的正中心,里面有神兽看护,神兽通人性,有祭祀典礼才不至于伤人,才会让他们进入山脉之中抽取龙脊。

盛堂一声令下:“祭祀典礼正式开始!”

锣鼓纷纷响了起来,弟子们纷纷摆出阵型,盛堂从上空御剑而过,弟子们的剑纷纷指向苍天,高呼:“境主威武!盛天仙门永垂不朽!”

其他仙门的负责人也都站在云水广场的最前面,侧边,观摩着这盛大的典礼。

盛堂先出,三十六个长老纷纷御剑跟在后面,“盛夫人”要坐轿子带领女弟子在盛天仙门各个重要的地方祈福一遍,才能随弟子们去祖宗神庙。

她缓缓下了台阶,又看了眼已经远去的盛天境境主和三十六个长老,盛陵光跟在她身后,要陪她一起去祈福,他伸手过来,扶着她下台阶,她看了一眼,将手搭在了他的腕上。

其他仙门的人都跟在弟子身后,鱼贯而出,她看到了皈依门的两个圣僧,其中一个是凤兮。

她走地很稳,盛陵光在她身边轻声问:“母亲,昨夜可有人惊扰到您?”

兮折摇头,并未答话。

盛陵光见她摇头便也再没说什么,兮折讶异的是,盛陵光被沈东黎带去地牢滚了嗜血灵针,竟然这么容易就好了,有些不可思议。

下了台阶,上了轿子,女弟子在两边排排站开,盛陵光在轿子前头领头。

他觉得他母亲今天好像有些不对劲,但是哪里不对劲他也不知道。

平时母亲是最喜欢和他说话的,今日倒是一句话都不曾和他说。

他心里疑惑,但也只是疑惑。

兮折坐上轿子后才觉得哪里好像不对,她想了半天,没想起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她总觉得哪里有问题,将她从房门出来到达云水堂时经过的事情都回想了一遍,她才惊觉,没看见柳之栖。

她不得不捏着嗓子问盛陵光:“今日好像没看到你柳师叔?”

盛陵光在前面,听到她声音像是沙哑,有些担心:“母亲的声音是怎么了?”

兮折咳嗽两声:“昨夜偶感风寒,没什么大事。”

盛陵光见她这样说,便也再没问,只是回答她的问题:“柳师叔病重,柳夫人昏迷不醒,境主怕他有什么不测,便没让他来。”

兮折愣住了,这是个什么意思?柳之栖都不来,他们还怎么防沈东黎?

她的疑惑越来越重,便又问盛陵光:“柳鸢可找到了?”

盛陵光摇头:“没有,她被救走了。”

兮折问:“那今日柳长老不来,又怎防得住沈东黎来犯?”

盛陵光终于眸色变了,他示意大家都停了下来,他走向轿门,试探性地问:“境主难道没跟你说今日之事?”

兮折愣住,难道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她昨晚在盛夫人门口守了一夜,盛堂确实没说什么啊?

轿子停了下来,她知道盛陵光可能发现什么了,她有些紧张,手心都开始冒汗。

但是她不能自乱阵脚,她等着盛陵光的下文。

只见盛陵光的双脚出现在视线里。

她能看到他的影子,躬身在轿外拱手作揖:“母亲,可否让儿子看看你?”

兮折愣住,他果然发现了。

但是她没有慌,只是问他:“陵光这是何意?难道母亲还是假的不成?”

盛陵光说:“儿子担心母亲的身体,想帮您把把脉。”

兮折还没说什么,盛陵光已然揭开了轿帘,他的乌发和发带随着他的动作散落,眼神犀利且冰寒。

兮折暗中微微施法,借用了短暂的变幻术。

果不其然,盛陵光伸手上来就抹去了她脸上刷墙似的厚粉,白色的胭脂沾了他一手,他眼神阴婺看着她,兮折伸手就在他脸上狠狠一巴掌:“逆子!”

盛陵光被兮折一巴掌打晕了,但是盛陵光双眼阴狠,没有因为她的反击而对她直接进行攻击,而是一把捉住了兮折的手,他的眼神从兮折的手上划过,再次看向兮折的眼睛。

他笃定道:“你不是我母亲。”

兮折怒斥:“逆子!我不是你母亲谁是你母亲!”

外面的女弟子们早已将剑指向了兮折,兮折再次伸手狠狠地扇了盛陵光一巴掌:“从小教你的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是么?你敢在这样的日子里对你母亲不敬?!”

盛陵光怒喝:“那你敢卸了妆让我看看吗?!”

他明显不信这人是他母亲,想借着祭祀典礼的装扮蒙混过关,真以为他生灵是傻子吗?!

兮折气的胸膛不断起伏:“今日要是耽误了祭祀的时辰,你自己去跟你父亲解释!”

盛陵光怒喝:“卸妆!”

兮折气的牙痒痒,当即拿了帕子来,将脸上的厚粉擦去,露出一张略显疲惫和风韵犹存的脸出来。

上面没擦干净的粉还斑斑点点,她咬牙问盛陵光:“现在可看清楚了?”

盛陵光明显不信,兮折猛咳几声,咳地嗓子似乎都要坏掉了,盛陵光这才退了出去,拱手道:“儿子不孝,但也是为了盛天境龙脊的安危,请母亲责罚!”

兮折忍住怒气,只说:“我得补妆,不然就是对神灵的大不敬!”

盛陵光道:“母亲不必惊慌,今日不化妆也是可的。”

兮折再次愣住,祭祀典礼最注重的不就是妆容么,怎地这般敷衍了事?

盛陵光示意继续前行,对兮折道:“既然父亲没跟母亲说今日之事,那我也不便跟母亲说,但母亲不要担忧,今日无事。”

不对劲,整个盛天境都不对劲,至于为什么不对劲,兮折也有些想不明白。

既然不在意女主人的装扮,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今日祭祀典礼可能和盛夫人没什么关系。

但是盛夫人作为盛天境的女主人,是要给盛天境百姓祈福的,怎么能草草了事?

她想了一路,直到到了神女庙,她下了轿子之后她才突然恍然大悟!

祭祀典礼是假的!

所以她没看到柳之栖,盛天境这是准备引蛇出洞将她和沈东黎引出来。

兮折反应过来时,已经无法阻止沈东黎了,盛天境走了一步阴棋,他们看似大肆举行祭祀典礼,其实是为了瓮中捉鳖。

只要他们从祖庙出来进入八大山脉,他们就知道自己和沈东黎都会现身。

当真是阴得很啊。

兮折只希望沈东黎不要上当,幸亏柳之栖没来,不然今日柳之栖都得死在盛堂的剑下。

然而兮折还是漏算了,她算到了盛堂的阴谋,却没算到柳之栖的报恩心切。

柳之栖在三十六个长老之中,只是他不是以自己的身份去的,而是扮成了盛堂的连襟,李圣尧。

柳之栖如果死了,这三十六个位置必须有人能填上去,盛堂自然会让李圣尧填上去,李圣尧是唯一能顶替柳之栖的人,所以柳之栖知道,盛堂要舍弃他了。

但是兮折救了柳鸢,他答应帮她拿到龙脊,故而粉身碎骨也要做到。

祭完祖庙的老祖宗以及神兽,他们进到了山脉之间。

八大山脉阡陌纵横,相互交错横亘在他们的脚下。

盛堂施法感应到了神龙的位置,一阵金光之中,之间一条巨龙从山脉蜿蜒而下,盛堂御剑直上,将那有一米宽的神龙一剑斩之,血液飞溅。

护山神兽在山间哀嚎,嘶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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