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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小喵:……
佟小南也没见过,关于兽人化状态,所有信息来源都只是书本和影像资料。
因为兽人化状态的特殊性,很多兽人化者本身也不愿意在公共场合显露,按照目前10%的兽人化比例,走在外面其实很容易跟兽人化者擦肩而过,但就像群里聊的,如果对方不释放野性之力,你根本不会意识到他是兽人化者。
粉红小公主:我见过。
花小喵:真的??
我不狗:什么科属,快说说。
粉红小公主:角雕。
人中赤兔:卧槽,帅啊。
粉红小公主:很丑。
蹦蹦:怎么会,这是我梦中情鸟!
花小喵:附议,灰白黑三色羽帅毙了!
大杀雕:猛禽震惊…
大杀雕:我都不知道我这么有人气。
蹦蹦:你不算。
花小喵:我们说的是兽人化者。
大杀雕:我脸不比鸟脸帅??
群内寂静十秒钟。
大杀雕:当我没问,火烈鸟你继续说。
粉红小公主:还说什么?
蹦蹦:角雕兽人者啊。
粉红小公主:说完了。
花小喵:你就说了一个丑。
粉红小公主:足矣。
蹦蹦:……
我不狗:火烈鸟,你是对兽人化者有偏见,还是对角雕有偏见?
北冰洋:他不是讨厌角雕,只是讨厌在座所有猛禽。
佟小南惊讶转头看了聂冰原一眼,没想到他会在聊兽人化的时候搭茬。
聂冰原也见过兽人化者,但佟小南比任何人都清楚,这绝不是一段好回忆。
蛇帝:其实兽人化者,咱们学校里就有。
熊掌拨清波:?
小马不怕冷:??
东南醒狮:真的???
阔少:醒狮你醒一醒,看看这是谁,这可是社会关系极其复杂的胖胖蛇!
蛇帝:……
蛇帝:他人很好,还跟我聊过如果咱们班有人好奇兽人化,可以随时去找他。
下课铃一响,十几个同学聚到邱孟萌周围,去食堂什么的都往后稍一稍,看兽人化才是正事。
佟小南稳坐不动,慢悠悠收拾书包。
聂冰原问:“你不去?”
佟小南心痒死了,但脸上保持得很酷:“没兴趣。”
“你就装吧,”聂冰原帮他把桌上课本一股脑胡噜进书包,连人带包拎起来,“走,我想去看。”
虽说有胖胖蛇领路,也提前打了招呼,但就这么组团儿去找人家,各位侦查同学心里还是有点小忐忑的,万一人家其实不乐意呢,觉得他们不礼貌呢。
结果到了职工宿舍,午休的电工孙师傅早就等着了:“都愣着干吗,快进来。”
“你们愿意就叫我一声孙叔。我是马科,所以等下兽人化后,头和身体都会有相应变化,”孙师傅说着站到宿舍中间,“你们这些孩子别站着啊,找地方坐,然后可以先想象一下那个画面,这样等我兽人化的时候,视觉冲击上你们至少有些心理准备……”
十几个同学怔怔坐下。
孙叔你的动作会不会太自然,你的流程会不会太熟练?
“因为每年都要迎接你们这些组团过来的小家伙,尤其你们侦查班,来得最早,跑得最勤。”孙师傅佯装抱怨,但满眼写着乐在其中。
空气流动开始细微变化。
孙师傅深呼吸,缓缓调动身体机能,让每一个觉醒细胞中的野性之力,得到充分激发。
渐渐地,他的后颈长出鬃毛,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强壮,原本偏瘦的体型转瞬之间肌肉贲张,前胸和两臂也长出兽毛,油亮的黑棕色,并向脖颈延伸,最终头颈部完全马科化。
佟小南没有寻位置坐,而是跟聂冰原站在门口,但依然清楚看见了变化全过程。
“什么感觉?”回去的路上,聂冰原问他。
“说不上。”佟小南很难描述。可能是孙叔太和蔼可亲了,兽人化之后本来有那么半分钟空气都是安静的,结果马头孙叔一句“禁止偷拍,但可以合影”让所有严肃气氛化为泡影。
“不过兽人化者的身体素质是真的厉害。”佟小南很难不羡慕。
孙师傅就是一个普通人,天生的野性之力也没有很猛烈,更未经过什么训练,但仅仅这样,兽人化后都带来一些压迫感。
“这才哪到哪,”聂冰原轻笑,眼睛却是冷的,“你是没见过真正狠的。”
佟小南怔住。
聂冰原忽然又变了表情,懊恼地一拍自己脑门:“操,怎么给忘了。”
“忘了什么?”佟小南下意识问。
“你别管了,”聂冰原把人往食堂里推,“吃饭,回宿舍,不用等我。”
佟小南看着一溜烟跑没影的北极熊,脑子还是懵的。
等到食堂端着一盘土豆泥坐下来才开始后悔,就不该听北极熊怂恿去看兽人化。
聂冰原被兽人化者绑架过。
高二那年。
第9章
高二期末考试第一天。
直到卷子发下来,考场里仍有一个座位是空的。
“聂冰原什么情况?”
“太狂了吧,期末考试都敢不来。”
“原哥的狂是天生气质,没办法,但他可从来没真干过什么出格的事儿。”
“难道是生病了?”
“那也太倒霉了吧,他成绩那么好。”
“何止好,万年稳居年级第二,笑看榜一风云变幻,别的班都知道,想争年级第一可以,想抢年级第二门儿也没有……”
本该抓紧对答案的考场间隙,缺席的北极熊成了话题中心。
“卧了个大槽,真的?!”
“嘘——”
佟小南敏锐捕捉到关键词,回头一眼锁定交头接耳的两人:“你俩再说一遍。”
仍顶着震惊脸的男生果然后退,把旁边那个往前推:“他说的,你找他。”
“你先别着急啊,我也是听说……”被出卖的男同学忍不住往后退,虽然他是老虎,对方仅仅是一只帝企鹅,但这是个能跟北极熊打平手打完还继续称兄道弟的帝企鹅,“聂冰原他好像是昨天晚上在家附近被……绑架了。”
“绑架?”这是个太过陌生的名词,陌生到佟小南听进耳朵里都毫无真实感,“怎么可能?绑匪图什么,他家又没有多少钱。”
“我爸说是打击报复,”男同学的父亲在兽控局做后勤工作,“好像是聂冰原他爷临退休之前抓过的一个人,关了十几年刚放出来,我爸还让我路上小心呢……”
后面的佟小南没有再听。
后面一连三天的考试也不知道怎么答完的。
待佟小南来到聂冰原家门口,寒假已经过去一周。
自全年气温急剧下降开始,学生们每年就只有一个假期——寒假。
小、初、高,包括大学,都改成了这个模式,每年只有一个学期,从四月到十二月,之后最冷的一到三月放假,再开学便升到下一学年。
聂冰原是期末考试成绩出来那天被解救的,据说人没事,获救的时候活蹦乱跳,比绑匪还有精神,犯罪分子当场落网。
但都是据说。
因为从成绩出来那天算起,到现在寒假一周,已经过去半个月,从老师到同学,没有任何一个人见到过聂冰原。
他的寒假作业现在佟小南的书包里——帝企鹅向老师自告奋勇,说帮忙来送。
聂冰原家是一幢二层砖房,从他爷爷的爷爷手里传下来,聂家五代人都住这里,经过百年风雨和数次修葺,依然简朴而温馨。
佟小南到大门口的时候,聂冰原的爷爷聂忠诚正在前院浇冰。
别人家带院子的都喜欢种些耐寒针叶树,但聂家喜欢浇成天然滑冰场,为了保持冰场质量,还要经常进行清冰、扫雪、浇冰面等各种维护。
“聂爷爷。”佟小南站在院门口,礼貌打招呼。
聂忠诚年逾古稀,但精神矍铄,以前佟小南来这里如果赶上老人家在前院,往往他还没开口对方就能听见动静。
可今天直到他喊了两声,对方才抬头:“小南啊,快进来快进来……”
热情和蔼一如既往,但佟小南总觉得哪里不对。
这种感觉在见到聂冰原的父亲聂勇之后,到达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