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枕子提示您:看后求收藏(普爱看书网huazhoujixie.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站在风水学的角度来说,一个好的墓地要求有龙脉,所谓龙脉,也就是见光度比较好的山头。
一般人在山地上寻找比较平坦的地势建墓,为的就是有山神镇压,野鬼不敢随便前来打扰。
在山里挑选墓地的时候,前面最好要有水,山为阳,水为阴,只有这样,才能做到阴阳调和。
如果是双水环绕,那是真龙显象,后世子孙必出达官显耀。
为什么现在有很多的古墓,都是在河道上挖出来的,其实也正是因为这么一个原因。
而站在这个山坡上的地理位置来看,余雷给他母亲所挑选的墓穴,完全符合了一个风水宝地的最佳标准。
余雷并不懂得风水学,他之所以能够选出这么一个宝地,完全是误打误撞,不然的话,他也不会被霍疯子给害了。
这当口,余雷指着脚前的那个坟坑说道:“夜先生,当时霍道长让我将坟墓起出来后,他还在这坑里埋了一面镜子,说是能起到镇煞之用,免得我母亲坟墓被葬到另一个地方,煞气也跟着追寻过去,使得我母亲灵魂不得安宁!”
“那是一面什么镜子?”我不由得好奇地问道。
余雷说道:“那是一面青铜镜,呈六角形,上面还刻着许多看不懂的符咒,霍道长说那是封煞镜!”
他说到这里,朝着身边的人吩咐道:“你们给我把那面青铜镜挖出来,让夜先生过一下目!”
余雷已经意识到自己被霍疯子给坑了。
话刚落音,站在他身后的几个人走上前来,挥起手里的铁锹,七手八脚地就在坑里往下面挖掘。
挖到约有一米深的时候,只听得“当”的一下,有人将一面六角形的铜镜挖了出来。
那人当即将镜子上面的浮土清除了,双手捧到了我的面前。
我接过那面镜子前后看了一下,这根本不是什么青铜镜,而是一面用熟铁制作成的六角形镜子。
镜子前面生满了一层蚀锈,刻在上面的符咒已经无法看得出来了。
一阵风迎面吹来,那面铁镜突然间就好像风化了一般,裂成了碎片,散发出一种刺鼻的臭味,像纸灰一样从我手里飘扬了出去。
手心却留了一根铁针似的东西,完全出乎我的意外之外,一下子就刺进了我的掌心。
“咝!”
那种钻心的疼痛,让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咬着牙齿,急忙将刺进左手掌心中的那一根残针,给拔了出来,扔在了地上。
“夜先生,你……你的手怎么受伤了?”余雷一眼发现我那只手掌流出了血,急忙问道。
一时间,我没顾得上回答他这个问题,面色沉凝地问道:“余总,霍道长后来给令尊所选的墓址在哪里?”
余雷伸手朝前的一个小山坡指了过去,说道:“回夜先生,就在前面!”
“走,我们过去看看吧!”
不用余雷在前面带路,我这次径自向前走了过去。
从这里到前面的那小山坡,目测也不过两百多米远的距离,这中间有一片狭长的峡谷,长满了低矮的灌木和各种的棘刺。
原本距离不远的,十几分钟应该就能赶到对面的小山坡上。
可是,当我们一行人穿过峡谷,来到对面的小山坡脚下,在往上爬的时候,却有一股阴风穿过树林,夹带着尖啸声,扑面而来。
当头毒辣辣的日头,突然之间,好像被蒙上了一层水汽,天上地下,顿时变得暗淡无光。
阴风不时地穿过树林,向我们扑面而来,我们所来的一行人,无不感觉到寒意袭人。
这时,一层层白色的雾气,笼罩在了那面小山坡周围,能见度非常的低,三米之外,看不到任何的物体。
原本只是一个小山坡而已,可我们在登山的过程中,感觉好像在攀爬悬崖峭壁一般,前路陡峭不说,还不知什么时候能够到达顶部。
这让我突然想起了那面被挖出来的铁镜子,暗暗叹了一口气,这霍疯子果然是邪术高深啊。
他早在五年多前,就好像预测到早晚会有人察看余雷所选的坟址,有意在里面埋了这一面邪镜。
只要这面邪镜被人挖出的话,它立即就会风化,唤醒他在对面小山坡设置的阴煞。
而我接过那面邪镜,被一根残针所刺,也是霍疯子事先设置好了的。
这当口,我的左手红肿得十分怕人,连带整条胳膊都肿了起来,由于剧烈的疼痛,我额头上的汗珠不停地滚落下来。
“夜十三,你不会有事吧?”
陆雅茹一直寸步不离地紧跟在我的身边,她发现脸色苍白无比,嘴里喘着粗重的气息,知道我所受的伤肯定不轻。
我咬了咬牙,说道:“没……没事的!”
说是没事,我担心一旦煞毒攻心,小命就难保了。
我随手从黄布袋子里取出短刀,沿着掌心被刺的地方,用刀尖轻轻一划,一缕黑紫色的血迅速向外流了出来。
当血腥气弥漫开来的时候,周围的浓雾开始出现了波动。
好像在这浓雾的背后,隐藏了各种鬼怪,随时随地会突破雾障,向我们发动猛烈的袭击。
随着我的血流的越来越多,浓雾里开始陆续传来婴儿一般尖利的哭叫声,听起来特别的渗人!
砰砰砰……我神经紧绷,心好像要跳出喉咙口!
“余总,让你的手下不要紧张,更不要退缩,一个紧跟一个,千万不要走散了!”
“另外,也告诉你的手下,如果听到背后有人叫他们的名字,无论是熟悉或不熟悉的,千万都不要答应!”
为防止意外发生,我向余雷吩咐道。
“是,夜先生!”
余雷丝毫也不敢怠慢,立即下了命令。
这些人都是余雷临时用重金聘请的保镖,负责他在棋盘镇上产业的安全。这次余家村时,他一通电话,就调来了十六个人,开了几辆车子赶了过来。
雾越来越浓。
尽管我的双眼拥有一定透视力,却无法穿越过这厚重的白雾,看到隐藏在背后的东西。
更让我神情有些沮丧的是,我们好像被挟制在浓雾里,不知道何时可以登上山坡的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