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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项部族的领域比汉帝部族的领域还要大一倍,不过人口还不足汉帝部族三个州领域的人口多。党项部族主要是元气兽多。
在党项部族巨大的领域中心,有一座万兽神山,说是山并不确切,而是一片领域,万兽神山领域比汉帝部族的四个州加起来都要大。党项八部围绕在万兽神山的八个方位。
苍梧雪山在万兽神山的西北方。一片比中原两州之地还要大的高原雪域。
大雪如席,彻骨寒心。
帝心简有双重功法加身,也觉得有些寒冷。五千俘虏虽然都披着厚厚的火绒貂皮,那些受伤的人还是陆陆续续冻死在路上,活着的逐渐开始适应这种气候。
恶劣的环境下,要么生,要么死,没有人会同情。
五千俘虏虽不算多,在苍梧雪原也有一个最低等的九等部落那么大。这一路之上很多中下等部落臣民欢迎赫连仁吾的凯旋之师。
几千年来雪山党项参与过的两族大战有过好几百次了,大多数情况下都是残兵败将而归,汉帝部族强盛之时,他们有多次全军覆没,就连王子殿下都没有活着回来。
唯独这次,三万壮士去,一万壮士归,外带五千俘虏。堪称千年大捷。
祭神山是苍梧雪原的核心,所在的区域也是赫连氏的封地。祭神山高万丈,千万里方圆。
苍梧雪原一年当中有八个月被冰雪覆盖。而祭神山山体漆黑,任凭大雪漫山,冰雪覆原,它也依旧漆黑不沾冰雪。只有山顶常年雪白,从未融化。哪怕祭神山的山顶地炎池岩浆滚滚,也依旧化不开万年老冰雪。
苍梧雪原的臣民以祭神山为送,都传说曾经的元界帝神在此山长居,才留下这样的奇景。因此流传着这样的话“黑山戴白冠,帝神居此端”。
整座山体上,到处都是各种仙居凡所,或凿壁,或设置府邸,从下往上,级别越来越高。
“哥哥,你可回来了,怎么去了这么久才回来?”赫连仁吾刚刚到部落之外,就被飞奔而来妹妹赫连小九拦住,她围着赫连仁吾飞上飞下,又掐掐这里摸摸那里,最终确认没有受伤这才放下心来,“害的人家天天担心你。”
“哥哥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嘛,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回来。”赫连仁吾从怀里掏出一枚兽牙,轻轻一点,兽牙中应现出一个巨大的战象棋盘,车马象士将等与中原的圆形棋子都不一样。
车的位置上摆着一头斗赑兽,是龙之九子赑屃神兽的后裔,最善负重长行。
马的位置上站着一头石雕的飞龙驹,飞龙驹不知疲倦,六品名兽可不吃不喝长途跋涉一个月飞渡万兽神山。
车的位置上放着一头巨石雕刻的乌鼋龟,乌鼋龟最擅长喷图鼋息弹,威力无穷。帝霸天的龙息炮就是模仿乌鼋龟制作而成。
每个位置上的棋子都是一头相对应的元气兽,特性跟相应棋子最为符合。
“哥哥,这是什么东西啊?如果只是一些石雕神兽,可没什么意思,还不如我们修成九品操兽师的时候,去把圣山中的帝兽抓来,哈哈……”赫连小九嘴上说没什么兴趣,实际上她深入棋盘当中,走马观花般饶有兴趣地在期间观来走去,时不时坐在斗赑兽的脑袋上,有时候又拔出小卒子腰间长刀。
党项部族对万兽神山是又敬又畏,传闻山中有王,称之为帝兽。
“小妹可不能胡乱说话,那帝兽有通天之能,想必听得见,我们,我们……哈哈,到时候帝兽牠老人家会不会大开宫阙,迎接我们最美丽的公主殿下,匍匐在脚下甘心臣服呢?”赫连仁吾也是个百无禁忌的主。
殊不知在几万公里之外的万兽神山之巅,有一头滔天巨兽,莫名其妙地从沉睡中醒来,打了一个喷嚏,又沉沉睡去。而这一个喷嚏,令万兽蛰伏,更有无数低阶凶兽魂飞魄散,也有些凶兽竟破壁进化……
“好了好了,咱们不废话,我告诉你,这叫战象棋,是……”赫连仁吾准备教她如何玩耍。
“呔,人奴受死!”
只听一声大吼,一尊铁塔般的黑影从天而降,砸向五千俘虏。
贺慕渊双目微眯,拢了拢袖中的手没有出击。
帝心简在声音乍起之时,滚地翻身,从旁边押送他们回来的狮虎兽身上摘下七八杆长枪,来不及变招,插天而立,指向那落下的黑影。
“哐!”
冰雪腾起,巨响惊耳。
待飞雪落定,平地之上出现一个差不多一人深的巨大冰坑。坑中一黑一白两个人,一立一躺。周围散落着寸断的长枪。
白衣的帝心简“哇”地吐出一口鲜血,格外的殷红刺目。
“敖瞒,你好大的胆子,谁让你偷袭我的朋友?”赫连仁吾见状大喊,却没有上前。
贺慕渊斜眼瞟了一眼赫连仁吾,对此人加深了警惕。
“哼,一介凡人而已,更何况还是俘虏。死就死了。”敖瞒傲慢地说到。
“哼哼,虽然你有三品,我一介凡人未必怕你,你也未必能够赢我。”帝心简站起来擦掉嘴边的血迹,看了看那人胸前的徽章。
“哎呦,口气还不小。不如我们赌一把,要是你能再受我一击不死,这苍梧雪原我保你一世安全。”敖瞒说道。
“哈哈哈,好好好,赌就赌,不赌是孙子。一个三品操兽师说跟一个凡人下战书比拳脚,我能不接受挑战吗?”帝心简一脸讽刺,扭头对五千俘虏说,“我觉得这位大神在过了今天之后,可以在传世家谱上这样写:某某年某某月某某日,以三品之姿,战一凡人,仅用全力一招,胜之快哉!”
“你,啊呀呀呀!”敖瞒是祭神山第八重大首领的独子,也是苍梧雪原上同龄人中的英才,他有他自己的骄傲,没想到被一个凡人这般讽刺,恨不能一掌把他拍成肉酱,可帝心简刚才的话说的对也不对,此时下手,无异于龙章兽杀死了一只羸兔兽还自吹自擂一般,实在是丢不起那人。可胸中的怒火无法宣泄,一掌拍在冰壁上,一条百丈沟壑出现在众人眼前。
五千俘虏吓得脸色苍白。
贺慕渊反倒放松下来。
“哥哥,这个凡人是谁?好锋利的一张嘴。”赫连小九暗暗佩服起这个凡人。
赫连仁吾没有说话,想看看这事儿如何收场。
“哼,你说赌什么,老子奉陪。”敖瞒骑虎难下,总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离开。
“让我想想,对了,我们村庄有一个连稚童会都会玩儿的小游戏,不知道这位大神愿不愿意对赌啊?”帝心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