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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弛野坐在沙发上,看着坐在另一边脸色沉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暮非柏,打了个响指,“我有点事要问你。”
暮非柏回过神,转头看他,“什么?”
“暮非瑟为什么要装成那样?她在这个家是什么定位?”看着暮非柏微微一变,随即镇定下来的脸色,雷弛野笑了一声,“你可别用那套对付别人的和稀泥态度来敷衍我,我想听我想听得。”
暮非柏收起温和,面无表情的看他,“我觉得她不会想让你知道。”
“你怎么知道她不想让我知道?”雷弛野挑眉,能让暮非柏这个笑面虎露出这种神情,暮非瑟,你的事我真是越来越感兴趣了。
“你这是要玩真的了?”暮非柏眼中闪过锐光,他就知道,露出真面目的暮非瑟致命的吸引人,雷弛野这类人怎么可能不上心。
“玩?我可不是在玩。”雷弛野嘴角还是玩世不恭的笑,眼神却再正经不过,“对自己的老婆,我总要多了解一点。”
老婆?哼,你之前可一点没有把她当老婆看,暮非柏冷哼一声,“既然是她的事,你亲自去问非瑟本人不是更好,问我做什么?”
她要是会告诉我,我能来问你,雷弛野刚要开口,听到楼上传来哒哒声,暮非瑟下来了。
雷弛野起身,既然暮非柏不愿意讲,那他就不问了,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和暮非瑟磨合,他不信他从她那里问不出自己想知道的东西来。
“我们回家。”雷弛野动作极自然的上前去揽暮非瑟的腰,暮非瑟瞥了他一眼,脚下一个旋转,躲过他的手。
无视雷弛野嘴角一瞬僵住的笑,暮非瑟抬脚往外走。
“等等。”暮非柏伸手拦住她。
暮非瑟抬头看他,“有事?”
“我有点事想跟非瑟说。”暮非柏看向雷弛野,雷弛野站在原地顿了一会,说了句:“别让我等太久。”走了出去。
“你跟爸爸讲了什么?”暮非柏站的离暮非瑟极近,近的彼此的呼吸都清晰可闻。
暮非瑟不退反近,踮起脚尖,她轻轻在暮非柏耳边吐出一句:“你觉得呢?哥。”
暮非柏镜片后的瞳孔微缩,咬牙道:“你说了什么?”
“就是你最在乎的那件事啊。”暮非瑟轻笑。
暮非柏猛地掐住暮非瑟的脖子,阴冷道:“暮非瑟,你知道惹恼我的下场。”
暮非瑟的脸以肉眼可见的迅速涨红,不过她并不挣扎,只是平静的注视着暮非柏因盛怒而不复温雅的脸,“暮非柏,你唯一能掌控我的筹码都没了,你觉得我还有什么怕的?”
暮非柏收紧手指,牵起一抹残酷的笑,“那你怕不怕死?”
暮非瑟说不出来,只是盯着他看,死死的看着。
眼看着那双眼渐渐爬起灰暗,暮非柏心一紧,手下意识松开。
嗓子火辣辣的疼,暮非瑟像重回水中的鱼一样大口呼吸,拼命干咳。
“滚!”暮非柏闭眼,低吼。
暮非瑟嘴角勾起肆意痛快的笑,抚着脖子出了别墅。
暮非柏看着自己的手,握紧,无力的坐回沙发上,暮非瑟……
回到雷家,雷弛野才发现暮非瑟脖子上的勒痕,挑起暮非瑟的下巴,他看着青紫的手印,眼眸深沉问道:“暮非柏弄得?”
暮非瑟疼的讲不出话,点点头,拨开他的手去吧台给自己倒了杯水,痛苦的咽下去,才觉得火辣辣的颈部好了些。
灯光下,暮非瑟的皮肤被黑色裙子衬得雪白,雷弛野看着她瘦弱的背脊,走到吧台旁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你跟暮非柏之间,是什么关系?”
暮非瑟喝水的动作一僵,半响,把杯中水喝完,放下杯子,抬脚离开,“这跟你没关系。”
雷弛野一把拽住暮非瑟的手腕将她拉向自己,单手搂着她的腰,头朝她的嘴吻下去。
暮非瑟皱眉,没有躲开,,眸子冰冷,一动不动,把她推向自己。
男人啊,果然都是不懂克制的动物。
暮非瑟。
“你干嘛?”雷弛野。
暮非瑟抬手拍拍他的脸颊,眼中冷的吓人,用哑的不像话的声音开口:“你是禽兽么?我都这样了,你还下得去口。”
雷弛野玩味一笑,手还环在她的腰上,轻佻道:“有什么关系,你又不会死。”
在一旁站了很久的舞凤终于忍不住开了口:“本以为能免费看一场活春宫,可你们这剧情转折的也太快了。”她把手中的购物袋放到吧台上,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水,一回身,两人已经分开了。
舞凤的视线在暮非瑟的脖子上划过,“非瑟的脖子怎么了?”
暮非瑟不讲话,雷弛野对舞凤不耐烦道:“你管那么多干嘛,老头怎么样了?”
这死小子,舞凤翻了个白眼,“没有大碍,要静养一段时间。”
“我有点不舒服,先上楼了。”暮非瑟哑着嗓子说完,踩着拖鞋离开了吧台。
舞凤若有所思的看着暮非瑟身上的黑裙子,“今天是她妈葬礼的最后一天吧?”
雷弛野嗯了一声,把剩下的酒喝完,放下杯子,也走开了。
剩下舞凤一个人,打开面前的袋子,看着两碗皮蛋粥,想了想,将一碗送进微波炉加热。
关上房门,暮非瑟整个人脱力般顺着门滑向地板,胃从离开暮家起就开始疼,脖子火辣辣的疼,头也疼的快炸开,能撑到这里才倒下,是她的极限了。
好疼,暮非瑟背抵在门上,冷汗顺着额头流下来,脸色白的发青,缓了一会,她挣扎着爬起来,向床走去。
胃还在一阵阵抽疼,暮非瑟脸色苍白的仰躺在床上,脑袋放空看着上方,眼睛没有焦距,如果不是心脏还在跳动,她现在就像一副尸体。
如果你人生中一直为之努力奋斗的目标突然失去了意义,你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