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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休想!”
蔚姝唇畔轻颤,撑在桌边的柔荑用力蜷紧。
让她一个闺阁女子做出这等之事,倒不如一把刀杀了她来得痛快。
谢秉安冷笑:“东冶——”
“我做!”
蔚姝急声止住他,方才拒绝的有多强硬,现在服软就有多丢人。
她咬紧下唇,湿漉漉的眼睫一下一下的轻颤,眼底流露着对谢秉安的抗拒与厌恶,却不得不迈开僵硬的步子,一点点挪到他跟前。
殿内甚是安静,蔚姝甚至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主动侍候谢狗,该从哪一步做起?
蔚姝脑中一片混乱,她连闺房/之事都不大懂,让她主动去侍候一个太监,更是无从下手,她想转身逃离,但想到温九会因此入诏狱,又强忍住胆怯与羞辱,努力想着,该如何取悦谢狗。
谢秉安虽坐在椅上,可他身形高大,她即便是站着也堪堪与他的视线齐平,男人身上强烈的压迫感震慑着她胆怯的心,蔚姝伸出颤抖不止的手搭在谢秉安的肩上,脑海里仔细搜刮着云芝给她讲过的情/爱话本,可搜刮了一圈,都没有想到任何可实用的法子。
下一步该怎么做?
蔚姝急的轻轻啜泣,眼底溢出屈辱且羞怯的泪水,她的指尖沿着谢秉安的肩渐渐摸索到对方的脖颈时吓得颤了一下。
谢秉安好看的长眉紧紧皱起,沉稳的呼吸一息间乱了节奏,他抬手攥住那纤细脆弱的手腕,嗓音沙哑暗沉:“娘娘哭什么?”
他的力道不重,却让蔚姝挣脱不开。
蔚姝哭的薄红的水眸落下一串泪珠,隔着黑色鎏金面具看向那双似是要看穿她的凤眸,受惊似的摇头:“我、我不会……”
“我教你。”
谢秉安将她扯入怀里,掌心托着蔚姝绯红消瘦的小脸,指腹在她唇畔上摩挲而过。
“你你你、要做什么?!”
蔚姝娇小的身子被迫窝在谢秉安怀里,手指用力绞在一起,脸蛋红的能滴出血来,眼里透着浓浓的羞/耻与愤恨。
“做娘娘不会做的事。”
女人娇娇软软的啜泣声像是密密麻麻的虫子,钻进谢秉安的骨缝里,叫嚣着,嗜咬着,贪婪的想要索取更多。
他这般想,便也这么做了。
唇畔相/贴的这一刻,谢秉安得到了一点满足,紧跟着又想探取更/深,想要她的呼吸里都充满他的气息,她明澈洇湿的水眸里都是他的影子,她的呓语轻/哼间,喊得都是‘谢秉安’三个字。
“张嘴。”
暗哑的嗓音引着蔚姝一步步往前行。
她颤栗启唇,温热的气息席卷而来,强势且霸道,不过一息,蔚姝嘴里的气息便被席卷一空,她艰难的呼吸,却发现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笨蛋。”
谢秉安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眸底蕴着骇人的猩红:“张嘴呼吸。”
属于谢秉安的气息一瞬间抽离,蔚姝像是重新活过来一样,大口且贪婪的呼吸着灌进来的的空气。
谢秉安哑着嗓音问:“学会了吗?”
蔚姝摇摇头,触到谢狗眸底忽然腾起的阴戾时,又吓得点点头。
方才一幕回忆在脑海,蔚姝羞耻的抿住唇畔,眉心蹙着可怜的祈求,想求谢狗放过她,可又怕一开口谢狗又用温九要挟她。
谢秉安垂眸看着怀中/娇躯/颤颤的女人,轻阖凤目,将眸底的情/动逼退,极力压制着体内肆意叫嚣的妄念,免得失了理智,真的伤了她。
罢了。
再逼下去,小姑娘又该悬梁自尽了。
“今日就到这罢。”
谢秉安放开蔚姝,见她还怔楞在自己怀里,扯唇轻笑:“娘娘还想继续?”
“不想!”
蔚姝回神,快速从谢秉安怀里脱离,踉跄着走到案桌的另一边稳住身子,潮雾洇湿的眸愤愤的瞪了他一眼,想到谢狗威胁温九的事,抿了抿唇畔,小心翼翼的觑了眼搭着眼皮,整理衣袍的男人:“答应你的事我都做了,你不能再抓温九了。”
谢秉安:……
他掀了眼皮看她:“娘娘再提温九二字,咱家现在就杀了他。”
蔚姝吓的抿紧唇畔,乖巧的摇了摇头,吊坠耳珠在玉颈处晃荡不止。
谢秉安敛下眸,狭长的眼睫遮住眸底肆意汹涌的欲/念:“娘娘回去罢。”
得到他的首肯,蔚姝终于松了一口气,手指轻提裙摆,转身头也不回的走出大殿,生怕走晚一步,又被谢狗逮住折腾一番。
大殿内香气袅袅,银烛明亮摇曳。
谢秉安抬眼看着走远的人儿,将憋在心底的火重重吐出来。
真是自找罪受。
从巡监司出来,云芝便发现自家小姐脸色不大对劲,她低声询问:“小姐,是不是掌印为难你了?奴婢看你脸色不太好。”
“他——”
蔚姝欲言又止,想到谢狗对她做的事便觉得屈辱且愤恨,真是个狗东西,都当了太监竟还对她做出那等事,活该他少个玩意!
见云芝担忧的看着她,蔚姝摆了摆手,忍下心里的不快:“你把心放肚子里罢,我没事的,咱们快些回去,温九还等着我们回去一起过中秋呢。”
“哦。”
云芝皱了皱眉,总觉得小姐有点怪怪的。
回到乐明宫不见温九,李酉道:“娘娘,温九还没回来呢,估计要晚些时辰了。”
蔚姝黯然垂眸:“你们先出去罢,我自个儿待会。”
寝殿门关上,隔绝了外面透进来的光亮,朦胧的暗色笼罩在蔚姝身上,显出几分孤寂的可怜,她长叹一口气,走到榻边顺势躺下,手背重重擦拭着唇畔,直到嘴唇有些烧痛才作罢。
狗奸宦。
她恨死他了!
蔚姝翻身埋进薄被里,擦掉眼角的泪,在满是屈辱的愤怒中逐渐睡过去,晌午被谢狗欺负,梦里竟也没逃脱的了他。
昏暗逼仄的暗室里。
谢秉安坐在太师椅上,苍青色的外袍松散的垂在两边,露出白皙坚/硬的胸膛,再往下是平坦劲瘦的小腹,他脸上依旧罩着那张黑色鎏金面具,在光线暗淡的暗室里愈显狰狞可怖。
在他对面捆缚着温九,东公公的刀就架在他脖子上。
谢秉安看着她,眸色黑沉冷冽:“坐上来。”
蔚姝瑟缩着娇躯走过去,手指紧紧绞着衣袖,眼睛哭的通红,在谢秉安脚边停下。
“你继续,或是咱家杀了他。”
谢秉安凤目森森的凝着她,蔚姝啜泣出声:“别杀他……”
她强忍住心底涌上来的屈辱,忽略脸颊的羞红,撑着谢秉安的双肩,坐向//男人劲瘦/的腰腹上。
“很乖。”
男人冰凉的手指挑起她的下额,指腹在她唇畔上轻轻碾磨,蔚姝红着杏眸,看到他抬手去摘脸上的面具,她绷紧身子,瞪大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张黑色鎏金面具从他脸上移开。
眼前白光乍现。
熟悉清冷的嗓音在耳畔响起。
“醒醒。”
蔚姝无意识的呓语一声,睁开睡意惺忪的眼睛,朦胧暗淡的烛光洒在立于榻边,俯身看着她的温九,男人冷俊的眉峰微皱,眼尾依旧挑着几分难以掩去的凉薄,是记忆中昳丽清隽的温九,他身上穿着的还是那身藏蓝色太监服,可蔚姝莫名的将它看成梦中谢秉安身着的苍蓝色衣袍,他的脸也与那张面具下的脸逐渐融合。
他为什么长得那么像谢秉安?
蔚姝意识迷离,一时间竟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娘娘。”
清凌凌的声音一息间驱散了蔚姝的睡意,她蓦地瞪大眼,一眨不眨的望着俯身看她的人。
这分明是温九,哪里是谢狗。
“你何时回来的?”
蔚姝坐起身,睡意惺忪的眸望着温九,像是林中刚初醒的小兔,眼神里尽是单纯与无害。
“刚回来。”
谢秉安看了眼小姑娘微微散开的衣领,搭下眼帘避开:“娘娘梦见谁了?”
蔚姝起身下榻,哼道:“还能有谁,自然是无恶不赦的谢狗。”
谢秉安:……
想到谢狗今天对她做的事,蔚姝就恨的牙痒痒,她坐在妆镜前,取出匣子里的小人,手指用力掐住小人的脖子,想到梦中的一幕,又羞又气,怒道:“谢秉安就是一个大奸大恶的死太监!”
“老天爷为什么不一道雷劈死他!”
“我恨死他了!”
蔚姝不停地发泄怨气,恨不得亲手手刃了谢狗。
谢秉安:……
发泄了好一会,蔚姝终于将肚子里的怨气散去了一些,她忽然想起一茬事,转头问:“温九,今日在筵喜殿,我听谢狗说,李道长每日给我吃的有补药,可我未曾吃过,他为何这么说?”
谢秉安抬眼看向蔚姝好奇懵懂的眼神,启唇道:“补药都在娘娘每日的膳食里。”
“难怪。”
蔚姝掀起袖子,看了眼颤着细布的左手腕,也不知这种遮遮掩掩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看着蔚姝单薄纤细的脊背,谢秉安捻磨着手指,漆黑的眸深邃难测。
看来,这次把小姑娘欺负的狠了。
天气逐渐转凉,这几日蔚姝待在乐明宫,再未踏出乐明宫一步。
那日从巡监司回来,谢秉安也未找过她,蔚姝每日悬着的心终于安定下来,她走到支摘窗前,探身看了眼窗外,秀眉轻蹙:“咦,云芝与温九都不在吗?”
勺红道:“回娘娘,温九一早起便去承乾宫了,云芝姐姐去乐明宫外转悠去了,说是待会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