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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萧越把正确的那瓶水递过去,又把手边剩下的几瓶水一一抛到对应的人手里。
喝了大半瓶水,秦段接过毛巾擦了擦汗,随手拉到脖子上挂着。
喉结上坠着的汗珠被柔软干净的毛巾擦拭干净,他刚运动过,小臂上的青筋因血液流通微微鼓起,尚未息鼓偃旗的运动状态衬出骨子里的野性。
萧越忽然闻到一股清苦的香味,仔细分辨起来,似乎是带着果味的木质香,寡淡又醇厚,十分矛盾。
秦段往边上看过去,瞄到个人影,捏了捏手里的瓶子主动走上前。
木质香无声消散在空气中,和它来时一样悄无声息。
萧越眯着眼睛看他走远。
不远处的大棚下站着个身材苗条的女性,穿着干练简洁有点像作战课的老师。
秦韵微在早训结束前十分钟到达,站在边上看了会儿。
女老师长卷发及腰,远远看去脸小头小,气质佳。
秦段比她高一个额头,挡了她大半个身体,两人低头交谈。
“那是谁?”萧越问。
许锐辨认两秒,哦了声:“我们系主任,秦段姐姐。”
“姐姐?”他感到意外。
许锐放下手里的瓶子:“亲姐姐,同一个妈生的。”
萧越想起秦家确实有两个孩子,除了秦段之外还有一个女alpha。
秦韵微帮他擦掉耳边的汗,把毛巾垂下来的耳朵扯对齐:“周末回家一趟。”
秦段垂眼让人擦汗的样子竟然显得有些乖巧,萧越觉得这人身后貌似凭空长出了尾巴,在空中甩啊甩。
“行。”他点点头。
秦韵微拍了拍他的肩:“去吃早饭。”
说完就走了。
“秦段姐姐挺漂亮。”李砚岩说。
“漂亮?”许锐笑得古怪,“那是你不知道她的可怕。”
“之前假期的时候陪着秦段去军营,差点被他姐姐操练死。”
萧越挑眉:“展开说说?”
许锐苦不堪言,一副往事不愿再提的模样:“痛苦,十分痛苦,我那会儿全身上下没一块好肉,心和骨头一样是碎的。”
“哪有那么恐怖,”秦段带着笑意的声音飘来,朝萧越伸手将残腿的人拉起来,“别听他瞎讲是他太弱了,成天一副肾虚样儿。”
许锐朝他竖拇指:“行行行,你肾好,你这人打飞机周一周四。”
李砚岩发出个感叹词:“.....周一周四是个什么梗。”
秦段低骂一声,抬手捏住他的嘴,结果和萧越兴致勃勃的眼神撞上。
他:“......”
许锐摆脱束缚,长松一口气,拍拍萧越的肩:“大哥你也好奇啊。”
“有点,”萧越点点头,斟酌着出声,“......这种还有规律?”
许锐爆笑。
“笑死了,他家规矩不是很多么,我就猜是不是连打飞机都规定时间,周一周四,间隔三天,健康规律。”
“许锐!”
“真的假的?”萧越那双深棕色的眼睛凑了过来,眼里饱含着调侃,低头和他说小话。
秦段无奈:“开玩笑,你也信?”
萧越舔了下唇,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的视线无端被那截伸出的舌尖吸引,看着它路过唇纹,轻轻浅浅,很快不见了。
秦段偏开眼,捞过水瓶精准地砸在许锐背上,很快听到一声惨叫。
耳边有呼吸靠近,衣袖擦过另一片衣袖,萧越带着闷笑的气息忽然顺着耳廓流进耳膜:“家规小王子。”
“......”
萧越单脚一蹦三尺远,拿拐杖指他,眼睛弯起,脸上不忘笑得神采飞扬:“别和病人动手动脚。”
秦段无语片刻,抬手摸了摸耳朵。
呼吸的气流有点热,与棚子外的太阳相得益彰,吹得他的耳朵有些发痒。
早上第一节 是帝国现代史,帝国现代史无聊又无用的水课。
萧越没想到中学时期上了三年的文史课,大学还要继续上四年。
这简直是要他命。
秦段对什么课的观感都差不多,每门功课他都习惯付出相应的努力,就为了拿到总评的第一。
前段时间和萧越说秦家家规要求拿第一是开玩笑,不过是他个人习惯拿第一罢了。
拿不到第一,落人一截,他身心不舒服。
萧越转身发现秦段面前摆好了帝国现代史的书籍,书旁边还有两只笔,更让他震惊的是,书上是有笔记的,空白处写着潦草漂亮的笔记。
“你——”他顿了顿,越过当事人问许锐,“秦段一直这么认真吗?”
许锐扯出个有深意的笑:“你以为呢。”
秦段:“.......”
李砚岩同样大惊,像这种公共水课基本上没人听,抬头望去黑压压的一片人头全在低头上星网。
只有秦段!会做笔记!
“上课了。”范嘉承揽上身旁人的脖子,将他一直往后拐的脑袋掰回来。
秦段注视着搭在萧越脖子上的手,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范嘉承好像隔着衣领摸了下萧越的腺体。
动作很轻,像是无意的,回过神来时,那只手已经被拍开了。
萧越低头靠在课桌上,衣领下掀,平整的后颈完全暴露出来。
腺体所在的皮肤位置平坦,肉眼看不出任何不同,但如果用手触摸上去能摸到一块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