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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握了一下他的手,看着眼前的人倒是让他想起了另一个人的轮廓。他远比眼前这个人来得顺眼的多,起码她能知道他是真的胸怀天下,而不是仅仅执着于冰冷冷的权杖。

可惜啊,远在西南的那个人是见不到了。想起临别时他说的话,时至今日仍然给她温暖,他无缘无故的信任和保护,让她一颗早已百毒不侵的心软化了一个角落。

真希望能去一次西南,一次也就足矣。

作者有话要说: 冯弦机:光说不行动没诚意。

汤凤:……忽然就不想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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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威帝病危

徐家百年大族, 竟然一夕之间家破人亡,让人震惊之余难免生出几分悲凉。

“我徐家出过两代帝师,两代宰辅, 三位皇后, 没想到却因陛下听信谗言落得如此下场啊!”地牢里,徐化听了宣旨公公的话后, 仰天泪流,做梦都没想到徐家竟然是要毁在他的手上。

宣旨公公瞥了他一眼, 像是见惯了这样的场景, 佛尘一扫,飘然离去。

徐化嘴里念念有词, 又哭又笑,似乎已经疯魔。他自知陛下冷血, 既然下了旨意便再无回头的道理,徐家彻底完了。

“女儿啊, 你若是还在世,徐家哪里会落得今日下场呢!”徐化大笑着流泪, “帝王薄情,他不念师徒之恩, 也不念你与他的夫妻之情, 实在是刻薄寡毒至极!”

监牢的拐角处,牢头见他辱骂陛下, 正欲上前制止,没想到被他身旁的太监一个眼神制止了。

徐化绝望地站在原地,看着周遭阴暗潮湿的墙壁,仰头再看那扇高不可攀的窗户,他知道自己绝不可能再在这里待三四个月后被拖出去问斩了。

惨笑一声, 他竟直接对着墙壁冲撞了去——

下一刻,他披头散发满头是血地倒在枯草堆上,眼睛睁得大大的。

“不好了,犯人畏罪自杀了!”

地牢里响起牢头的声音,两名看守迅速地打开牢门冲了进去,弯下腰去试了试他的鼻息和脉搏,随即摇了摇头。

“死了。”

转角处,小金子小心地瞥向皇贵妃,不知她是走是留。

汤凤从墙壁后面站了出来,看着徐化死不瞑目的神情,她嘴角稍扬,转身出了监牢。小金子匆忙跟在她身后,辨别不出她的笑到底是高兴还是难过。

这一晚,汤凤坐在酒桌前喝到了子时。脸喝红了,眼睛也喝花了,她什么也不做,就是撑着脑袋流泪,她的双眼望着殿外,眼神空洞得仿佛已经解脱了灵魂。

莲藕和小金子不敢发声,站在一旁守着她,看着她难过。

等到梆子再一次敲响的时候,她缓缓地倒在酒桌上,握着的酒壶无力地倒下,醇厚的酒香溢满了正间屋子。

小金子背起她,将她送到床榻上,莲藕拧了帕子给她擦脸擦手,掖好了被子,两人轻手轻脚地出了寝殿的门。

“你知道主子为何难过吗?”莲藕问他。

小金子猜测跟徐相有关,可他答应了主子今天去监牢的事谁也不能告诉,所以就支吾了一声当做不知。

莲藕叹气:“我总觉得她活得不快活。”虽然锦衣玉食,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是她好像过得很苦。不爱笑,纵然笑了也是不达眼底。

小金子想到今天下午她在监牢目睹徐相自戕,虽然他看见了她嘴角的笑,但依然觉得她心里是难过的。这个难过当然不是为了徐相,那又是为了何人呢?

殿内,汤凤早已醉了过去。这一晚,她的梦很凌乱,一会儿是小时候在南疆王宫奔跑,和兄弟姊妹们放风筝,一会儿又是在群山环绕的未知之境,她站在岔路口迷路了,一双温暖地大手伸了过来,不管不顾地要将她拉着往前走。

“你是谁?”他背着她,她看不清他的容貌。

他只管拉着她往前走,不言不语。

“你再不说我就不走了!”她跺脚威胁他。

他转过身来,脸像是被一层雾气给罩住了,她怎么使劲往前凑也看清。

“你到底是谁!”

“……跟我回西南吧。”他在她耳边长长喟叹了一声。

这一开口,汤凤的梦就醒了。她坐起来环视四周,层层的帷帐堆着,她看不清是白天还是夜晚。感觉到自己的脸冰冰凉凉的,她伸手一摸,眼角竟然有泪。

她怔愣着坐在床上,心下一片茫然,竟然忘记在梦中为何而哭。

莲藕听到动静,一层层地挽起了帷帐,露出白花花的阳光。

汤凤用手一遮,眯着眼,哑着嗓子道:“什么时辰了?”

“主子,巳时末了。”莲藕搀扶她起来,关切地道,“您头还疼吗?炉子上煨了解酒汤,您喝一碗吧?”

她不提还好,一提汤凤的确感到脑袋有些沉重,也不知昨晚喝了多少。

“好。”她按摩着额角,精力不济地道。

莲藕忍不住庆幸,还好昨晚陛下在养心殿批折子批了个通宵,否则见主子这般模样,肯定要起疑心。

“陛下呢?”汤凤坐在梳妆台面前,手中摘了一片薄荷叶子轻轻的嗅,这样似乎就能让脑子清醒一些。

“陛下昨晚批折子批了通宵,今天一早又去上朝了。”莲藕道。

汤凤道:“太医那边有没有说他的伤如何?”

“太医还是请陛下保养为重,切忌太过操劳。”

汤凤轻勾嘴角,如今两地用兵,已对京城形成了夹角之势,他还能安心休养吗?

——

徐家满门抄斩,徐化在狱中畏罪自尽,这样不念旧情的处决让臣子们心寒不已。徐家何等的辉煌,徐化是相爷也是国丈,到头来竟然被满门屠尽,何等绝情。

徐化一案像是一个分水岭,徐家出事前,叛乱的也只有庆王一方,可待徐家出事后,各地都发生了□□,有大有小。

威帝王处置了徐化,放过了鲁王,似乎是将罪名扣在了徐家头上,撇清了鲁王。可等鲁王被放出宫后,他竟躲过层层眼线,一路直奔回自己的封地去了。

“混账!”威帝在养心殿发了好大的火。

“朕不追究他刺杀一案,他竟然还敢私逃出京,简直是反了!”在威帝的心中,鲁王毕竟是他的亲兄弟,他对他尚且存了几分宽容之心。当然,他也是料定了他不敢弑君才放他一马,没想到他难得的宽厚竟然给了他叛逃的机会。山东境内有不下三万的驻军,若是鲁王回了山东,一声令下,这三万士兵又将是朝廷不小的压力。

气急攻心,到最后竟然将伤口震开了。威帝低头一看,血浸染了他的龙袍,露出刺眼的红,像是他早已控制不住的局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战火四起。

“唔!”从喉咙里呕出了一口血,他当时便倒了下去。

一年前的万寿节似乎还近在眼前,当时四方来贺,齐聚一堂,他拥有世界上最广阔的国土,身旁是世间最美丽的女人,他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王。一年后的今天,国土四分五裂,外忧内患一齐扑来,他终究是扛不住了。

“令西南王即刻率军剿灭庆王叛军,不得有失……”艰难苏醒后,他疲惫地躺在龙床上,用出了自己最后的杀手锏。

殿门口,汤凤停下了脚步。

“主子?”

怪不得会梦见他,原来是在给他招惹祸事啊。

——

圣旨传来西南,不管是武将还是文臣都劝阻冯弦机去做这把杀人的刀。威帝的用意实在是太明显了些,不管冯弦机这一仗结果如何,恐怕都难逃一个下场。

“不是我等杞人忧天,实在是……实在您也看到了您之前的那几位兄弟是怎样的下场了!”跟随冯弦机多年的王府幕僚凌归子叹气道,“功高盖主,实在是咱们这位陛下心中的大忌。纵然王爷平定了叛乱,到时候也不会有您什么好处,反而因为陛下都没控制住的局面被您给控制了,您想想,在咱们这位多疑的陛下心中您到底是什么位置?”

一贯主张冯弦机走出西南的温如易这一次也难得的投了反对票,他遥想道:“我至今还记得百胜大哥、周契大哥还有苏勇小将军的风姿,他们哪一个不是在战场上以一敌十往来不败的常胜将军?可如今他们坟头的草都半人高了,难道您还寄希望于咱们这位陛下心性大改了吗?”

冯弦机明白他们说得有理,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年他不爱离开西南的缘故。他已经有了一个善战的名头,那么就不能再给自己安上其他的好名声了,否则便是陛下的眼中钉。陛下塞来的奸细,他安置在了王府,客气对待,陛下塞来的女人,他也乖乖地睡了……这一切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能够换取一方安宁吗?

“本王知道各位的想法,也明白各位对本王的好意。若是朝堂上的权力角逐,本王绝不插手,他们爱哪个上哪个上。可这一次不一样……”他坐在那里,似有万钧之重,沉甸甸地看着众人,“战火一起,受难的只会是百姓不会是那些高高在上的宗亲贵族。本王出身草根,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家世,能走到今日也全靠各位拼力相助。”

众人看着他,沉默又无奈。

“本王当年从军也是因为家乡受战火连累,待不下去了。百胜大哥、周契大哥他们也都是和我们这样一起走过来的,我们三个选择从军是为了保家卫国,不是为了封侯拜相。”冯弦机深沉地看着众人,“本王感谢各位的好意,但若是为了一己得失置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不顾,这绝不是我冯弦机的为人。”

众人面面相觑,虽早已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但总还是忍不住劝一劝。

沉默半晌后,温如易站了出来,收起了刚才担忧的面孔,迅速地道:“好,既然王爷决定出兵,那我等自然是全力跟随。接下来不如商量一下这仗如何打,打完了之后又如何善后?”

“对,我等虽不能跟随王爷出征沙场,但总能齐心协力保证王爷在平乱之后性命无忧。”

“没错,王爷的力气也不能白出,要让天下人知道谁才是摒弃私欲、胸怀天下之人。”

谋士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起来,他们鲜少去驳斥冯弦机的决定,即使他与他们意见相悖。他们要做的是将冯弦机推到更广阔的地方,让更多人看见他与那些争权夺利之人的不同。

冯弦机在这一片商讨声中站了起来,他知道,这一战即将改变天下格局。也许,他会走上更高的位置,踏足那个他从未想过的领域。那又有何惧?当年的百夫长难道就想到了今日坐拥西南的一天了吗?

一时间,他脑海里闪过很多从前的画面,这所有的画面中有一副是他绝不会忘记的。

——“西南王可是觉得本宫好看?”那人曾挑着眉高傲地看着他,像是笃定了他不会给出第二个答案。

——“好看。”

他此生从未见过那般好看的女子,以至于一眼就牢牢地记在了心里。冯弦机只希望她真的是那个嚣张跋扈的皇贵妃,起码能保护好自己。

八月十日,西南王冯弦机带着八万蜀军开拔,直捣庆王腹地。

——

“轰隆!”

天空划过一道闪电,接着便是一道震耳欲聋的雷声,像是老天爷发出的沉闷的怒气。

汤凤站在承乾宫的主殿门口,斜靠着门框欣赏外面的瓢泼大雨。这样大的雨像是要把天地都淹没,回归于混沌。她抱着胳膊闲适地看着雨景,竟然希望这一天就是所有人的末日,没有争斗、没有战火、没有一切的勾心斗角,一切都回到世界最初的模样。

如果梦想成真,该多好。

“娘娘,不好了!”远处,小金子撑着一把油纸伞迅速地靠近。这样毁天灭地的雨撑伞自然无用,待他走近后收伞,整个人都在滴水,不一会儿脚下就聚集了一滩水。

“许总管让奴才来传话,说陛下伤口感染,发热发得都不清醒了!”小金子语速极快地道。

果然,安稳平淡的生活不属于她。汤凤站直了身子,虽然她对威帝没什么怜惜的心思,但此刻却不是他该死的时候。

“凶险吗?”

小金子不断地点头,甚至逾越了一次,凑到汤凤的耳边,紧张地道:“许总管让奴才告诉娘娘一声,陛下恐怕撑不过这一次了。”许忠早已暗自倒向皇贵妃,这样的重大的变故自然会想方设法的告诉她。

汤凤怔了一下,然后迅速回过神来,大声喊道:“莲藕,将本宫的斗篷拿来!”

若皇帝在这个时候驾崩了,那接任者必然是大皇子,谁都知道大皇子对汤凤心藏怨恨已久,汤凤的下场可想而知。

疾行在雨中的时候,汤凤再也不觉得这场雨与自己无关了。她脑海里迅速地闪过无数种情形,每一种都对应了自己的下场。作为一个狂妄嚣张的宠妃,她的一切底气都是那个躺在养心殿在鬼门关徘徊的男人给的,若他走了,她多年的经营将烟消云散。

等等。

莲藕差点儿一头撞上前面的人,见她突兀地停下,吓了一跳:“主子,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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