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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感觉她最近下午饭量太大,把胃又撑大了一点。
严振青无奈又无语,拉开抽屉,摸到角落里的奥利奥,掏出来摆到桌面上,面无表情地对她说:“最后一包。”
“耶,好运气。”
朱曼玥开心地拆开奥利奥包装,当着严振青的面大快朵颐。
严振青皱了皱眉,犯起职业病:“不洗手?”
朱曼玥也就是忘了,愣了一下,不知道该说是自我安慰还是自欺欺人,满不在乎道:“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严振青听到这句洗脑包简直想把她从办公室里扔出去,面孔严肃道:“病从口入没听说过?”
朱曼玥嫌他啰嗦,一如既往的强词夺理:“我术后洗过手了,就只摸过这个外包装。这个外包装你肯定消过了毒,之后也就只有你刚刚碰过,四舍五入等于没有细菌。”
严振青懒得跟她说废话,不耐烦地问:“除了要吃的,来我办公室没别的事?”
朱曼玥心跳漏了一拍,紧张兮兮地想:不会吧不会吧,不会被萧宗延说中了吧。难道他真的希望她来他办公室做点别的事?
朱曼玥惊慌失措地望着他,半天不敢吭声。
只听严振青长叹了一口气,没好气地提醒道:“你的转正报告和入职证明拿来给我签字。”
“哦!”
朱曼玥经他提醒才恍然想起还有这档事,心说一不小心又犯他手里了,又要因为忘性大被他批评了,怕被他问“还想不想转正了”,忙不迭跑到隔壁拿来了自己准备提交给医院人事的档案给他。
医院作风严谨,手续和流程都比较规范,她要想转正成为正式合同工,必须要主管领导签字,严振青也得签个经办。
她一直怵严振青,所以给护士长签完字,没敢给他签,一拖就拖到了现在。
严振青拿过她递来的资料,没直接签,在签名之前仔细阅览了一遍。
不久,他的目光停留在她的工作经历上,被“康宁医院”几个字吸引。
他抬眼望向她,问:“你之前在康宁工作?”
朱曼玥心想康宁虽然不算大医院,但背后靠着永诚集团,应该不会被严振青当小作坊看吧。
只是她被严振青这么一问问得心虚,略迟疑了两秒,才不明所以地点头答“是”。
严振青沉默了半晌,淡淡问:“在康宁工作感觉怎么样?”
这话问的,像新雇主问起前东家,朱曼玥当然要表忠心,斩钉截铁地说:“没这里好。”
严振青笑得意味不明,接着问:“哪方面没这里好?”
朱曼玥想了想,小声对严振青说:“严老师,我跟你说个秘密,你别告诉别人。康宁医院强制抽血,我差一点成受害人。”
“这件事你还跟谁说过?”严振青听完问道。
他这么一问,朱曼玥忽然觉得自己或许不该告诉他了。
她刚才开口时什么也没想,就是时隔这么久,又有人提起了康宁医院,勾起了她的心理阴影,不禁鬼使神差地脱口而出。
此刻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是不是跟康宁医院有什么渊源?
康宁医院和它上面的永诚集团都不带严字,所以她一时没反应过来。
但他们做过员工的都知道,老板姓严。
难道……
朱曼玥惊恐地看向严振青。
“严老师……”
第53章
萧宗延今天去公司和张书婷当面对接。
永诚集团后续牵扯的东西太多, 并且错综复杂,不是在电话里两三句话能够说清楚的。
关于对策,他只能也只敢跟张书婷商议。
原本按照他理想的进度, 一天基本上也就可以交代清楚了,可是到了下午, 暴跳如雷的严永诚有了动作, 顺藤摸瓜找了卖水管的人。
卖水管的人供出了张书婷。
好在张书婷多留了个心眼,跟人交易的时候乔装打扮过了,不然到这里事迹就彻底败露了。
张书婷无奈道:“老板,我也不可能把人杀了……”
灭口才是做的最干净的。
但是她是好人,不干草菅人命的事。
管道的材质虽然特别普通, 但想要定制那么长的,费了不少工夫才找到这家肯接活的店。
店家当时答应得好好的,不论谁来问,都说没见过她这个人。
为此张书婷还付给了店家一百万的封口费。
谁知店家贪心不足, 临阵变卦,两头收钱, 因为对方给的价格更高,反手就把她卖了。
这才让严永诚摸到了线索,调查起张书婷来。
萧宗延闻讯思忖片刻,对张书婷说:“严永诚能把家业做到这么大, 绝非等闲之辈, 不能轻敌。既然他开始查你了, 这段时间你就暂避风声,不要再露面了。对峙阶段谁急谁就输, 不要慌,慢一点没关系, 从长计议吧。”
于是他便安排道:“车队里有个年轻人两年没回过家了,正好一会儿启程回家探亲,你跟着他一起过去吧,离开北京一段时间。等严永诚把北京翻过一遍你再回来。委屈你了。”
张书婷耸耸肩:“谁叫我最近犯太岁,遇上这么个小人。行吧,反正我最近花钱如流水,也承受不起这么高的消费了,正好去穷乡僻壤过几天朴素的日子,攒点积蓄。”
她本来是随口一提,没什么言外之意,谁知萧宗延听了当即爽快地说:“你回来以后给你涨工资。”
张书婷笑起来:“也就是跟了您这么个老板,我这霉运缠身的人才偶尔觉得自己运气不赖。”
送走司机和张书婷后,萧宗延才忽然发现,那个司机貌似在他脱不开身时,负责接送朱曼玥上下班的。
今天他和张书婷一谈就谈晚了,还要在张书婷走后,把善后的事宜做个了结,恐怕要让朱曼玥在医院稍微等他一会儿了。
临近朱曼玥下班的时间,他给小姑娘说了一声。
还做了被她深刻谴责的准备,说明情况的时候措辞十分严谨。
没想到朱曼玥心情似乎非常好,特别轻易的表示了谅解,说今天被另一个老师夸了,证明她是无差别的受到了广大同事的喜爱,自称科室里的宠儿。
朱曼玥这边交代好后,他便全身心地投入了刻不容缓的要紧事,等到他去接朱曼玥的时候,发现她的电话打不通了。
以前也出现过这种电话打不通的情况。
因为朱曼玥主打的就是一个没心没肺,无牵无挂,她不玩手机的时候手机跟摆设似的,能不能接到电话要看对方的运气和他们之间的默契。
如果是平日里,她不接电话也就不接了,大不了多等她一会儿。
可现在是风声鹤唳的敏感时期,草木皆兵。
他顿时就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自从朱曼玥换了新工作以后,萧宗延还没有进过这家三甲医院的大门,也就在门口,不经意地看过几眼大厅。
事到如今,他却不得不进去看看了。
萧宗延记得朱曼玥说过她是脑外科的护士。
他在一楼大厅看过整栋医院的导览图后,直奔脑外科而去。
偌大的医院,时时刻刻都人来人往,有的是因为生着病行动迟缓,有的是因为急着就医行色匆匆。
萧宗延穿着和医院里其他人格格不入的得体西装。
不管是他大步流星地走在路上,还是和路人一起搭乘电梯,都以他与众不同的气场引起了周围人瞩目。
医院的每一层都有一个护士站,可以为求助的人提供即时的咨询服务。
萧宗延走过去,风度翩翩地问护士站里的值班护士:“您好,请问朱曼玥护士下班了吗?”
朱曼玥虽然是刚报到不久的新人,但因为跟着严振青,在医院里混了个眼熟,大家现在基本上都能将她的脸和名字对上号了。
值班护士不止一个,其中一个是看到过朱曼玥的,只不过不知道他来找朱曼玥的目的和他跟朱曼玥的关系,没有直接告诉他,而是先问道:“您是朱护士的什么人呢?”
证还没领,萧宗延目前也没法名正言顺地称自己为朱曼玥的丈夫,不过他手机里存有朱曼玥跟他闹着玩时,拿他手机拍来换成他屏保的合照。
他以前只觉得朱曼玥孩子心性,搞这些有的没的,幼稚又无聊。
没想到关键时刻,还是这种无聊的产物能派上用场。
萧宗延立起手机,将屏保展示给问他身份的护士看后,说道:“我是她的未婚夫。”
未婚夫这种身份,一般只在豪门里有。普通人能顺利结婚就不错了,哪还会走这种过场。
护士站的护士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在现实世界里听到“未婚夫”这个字眼,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不过结合今天早上看见的,朱曼玥脖颈上贴的创口贴,细节全能对得上,便告知道:“她二十分钟前跟着严主任离开医院了。”
人都离开二十分钟了,足够跑远了,现在追出去也于事无补。
要是这事发生在昨天,暴风雨来临前,他或许会醋意满满的计较“老婆跟人跑了”。
但是当下这个节骨眼上,只能严肃再严肃,不容有失。
说不准朱曼玥跟严振青走后就失踪了。
那么后果谁都不能预料。
包括他自己在内,也没有意外。
萧宗延听到这个消息后,心急火燎,仿佛朱曼玥是个未满十八岁、没有心智的未成年儿童,当即焦急地问对方:“你知道他们去哪了吗?”
一知半解的护士摇了摇头,好心说道:“这样吧,我在群里艾特一下她,让她看到了马上回这边找您?”
“没用的,我给她打过很多通电话了,她失联了我才过来看的。连电话都不接,你在群里给她发消息,她也不会回的。”萧宗延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心绪其实已经不平和了,说话的语气都带着些许焦灼。
护士站的护士了解情况后“哦”了一声,改口道:“您留个电话号码,等他们回来了,我立刻打电话通知您可以吗?”
有人报信总比没人报信好。
萧宗延也是病急乱投医,死马当做活马医,随手将自己的联系方式用笔写在了纸上。
字迹潦草,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写的时候心不在焉。
留了号码后,萧宗延郑重其事地道谢:“谢谢,麻烦别忘了。看见她,让她第一时间给我回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