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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好吧好吧,那还有,就是很多人说是你画的东西太阴暗又充满了幸暴力,带坏了人,比如有些男的,当然我个人极不赞同,那些男的说你画出来的女的看着就是欠那啥的样子,cos她们的肯定不是什么正经女人,不怪摄影师……”
“这我无话可说,”盛琳听了毫无波动,“真是对不起,我激发了他们的兽欲。”
“……可也不能完全无视啊,你没看你wb下已经有人来冲了吗?”
“哦,所以?”
“我的意思是,”阿金的语气已经越来越虚弱了,“就是个人志要不改一改?……除了万恶之源,把其中的暗夜弥撒和异端修女也撤了?其实为母者持戟和深渊窥视我也有点怕。”
“干脆我签售的时候当他们面撕吧,更能体现我伟光正的立场。”
“我这也是为你考虑……”阿金深深的叹息。
“会买我个人志的冲着我的什么你真不知道?否则你干嘛不去卖隔壁的绘本,那种除了描线压根没冷色调的不是更安全?”
“那你的安全就不顾了?”
盛琳笑了,眼睛往外看了看,认真道:“放心,我从来都没安全过。”
“……啊?”
“没别的事就这样吧,听我的,什么都别改,我可以输,但绝不妥协。”
“行吧行吧,”阿金无奈,“哎,明知说不动你还打电话的我也是够傻的。”
“再见,傻子。”
“再见,大傻子。”
盛琳挂了电话走出房间,却见齐静堂正站在外面,他的神色有点奇怪:“你被网暴了?”
“?没,怎么了?”
齐静堂举起手机,上面是一溜评论栏,他绷着脸:“你编辑是不是很担心?”
盛琳还真没去看自己有没有被骂,她此时扫了一眼,果然是一群臭虫发言,耸耸肩:“没事,无妄之灾。”
“所以更恶心啊!”齐静堂提高声音,“盛琳,你会不知道这有多严重吗?你看看我!”
盛琳看了看他,转过头:“看过了。”
“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齐静堂伸手抓住她的双肩,急道,“盛琳,这不是逞强的时候,你以为事情会过去,不会的,他们只会变本加厉,然后你会发现你的心态会不由自主变坏,之后你……”
“会杀人?”盛琳笑问,“杀你好像没用吧,我只能直播撕个人志了。”
“……”齐静堂深吸一口气,突然笑出来,“要是杀我真有用,我也认了。”
盛琳看着他,突然拍拍他的头,轻声道:“等你工作稳定了,找个时间带我去看看夜流河吧。”
齐静堂一愣:“夜……我家门口那条河?”
“对啊,”盛琳歪头一笑,“我其实一直很好奇呢,想亲眼看看。”
她这话来的没头没尾,齐静堂虽然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他还是点头:“好啊,”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神色兴奋了一下,转而又低落下来,“不过我爸妈已经不住那了。”
盛琳笑起来:“我是去看河,和你爸妈有什么关系。”
“这不是,可以顺便,见见嘛。”齐静堂的情绪已经完全被带跑了,挠着头满脸羞赧。
盛琳笑而不语,又摸摸他的头,转身去倒咖啡。
等咖啡机运作的时候,她拿出手机,在自己那条觅食状态下的一堆各色评论中,找到几条已经被沉底的,正经推荐干锅饼餐馆的评论,选了三条,挨个回复:多谢,记下了。
回复完,她收回手机,拿起咖啡轻抿了一口,耳边听齐静堂在那儿噼里啪啦倒扫地机器人的尘盒,眼中若有所思。
已经缩小范围了,小莲华,你可不要让我失望。
第26章 自作多情
香度欢朋酒店在盛琳所在的锦御佳苑往西三站地铁的位置,不远,但周边还有点荒凉。
盛琳所在的月湖区算是百业待兴的状态,近两年刚刚开始重点开发,地铁是早早的过来了,属于修一站用一站的状态,刚延伸到香度欢朋附近,香度欢朋就开了,时间掐得很死。而最厉害的是,这个酒店不仅设施齐全,还占据了这个区唯一一个景区,月湖的湾口,从地图上看仿佛被这个月牙形的小湖包围着,又紧邻湖边的方圆山,从酒店专门的游步道出发,可以沿湖走一段后上山,登顶后返回,算得上是自带旅游线路。
所以这个酒店从整体设施和档次上看,说是五星都不为过,想必不久以后就会成为月湖区的地标之一。
齐静堂西装革履的走进酒店时,放眼望去就只有寥寥几个员工,客人还不多,依稀可以看见大堂咖啡吧那儿坐着几个,一切都是崭新的,装修很华丽又不失现代感,看着就格调很高。
他站在大堂左右看了两眼,就有礼宾员上来问候:“先生请问是办理入住吗?”
齐静堂看了他一眼,这人应该是新人,中等身材,一身黑色西装似乎还不是很合身。长得倒是颇为俊秀,头发半长不短的,用发蜡抹了个大背头,虽然看起来更精神了,但比他的脸又有点显老,此时他眼神中透着股紧张感,笑容有些局促,见“客人”打量自己,又把笑容扯大了一点:“先生?”
“不好意思,我是来应聘的,”齐静堂也笑,他是想显得温和一点,奈何身高不允许,只能微微往下看着他,“请问人事部怎么走?”
礼宾员神色一僵,尴尬一闪而过,转而就没了紧张,往接待区的一条通道一指,语气瞬间松快了:“那儿,到底进员工通道,里面是办公区。”
“好,谢谢。”
齐静堂正要迈步,又顿了顿,看了看他胸前有些歪了的员工牌,最终什么都没说,还是走了。
还是职业惯性,以前在会所做安保主管,兄弟们私底下糙归糙了点,面上是绝不能出一丝差错的。只不过这位以后可能是同事,还是少生事为妙。
他找到人事经理办公室,敲敲门走了进去,里面坐着一个妆容精致的女人,正在看电脑,见他进去,本来的随意一瞟却直接变成了凝视,随后干脆放开鼠标径直走过来,朝他伸出手,笑道:“你好,是联系过的那位吧?”
齐静堂与她握了握手,点头:“是我,您叫我小齐就行。”
“不用这么客气,我比你大,叫我米娅姐好了,来,坐,”米娅顺手从桌上拿了一叠材料,坐到齐静堂面前,一边翻看一边优雅的翘起二郎腿,“你的情况比较特殊……说实话我之前还以为来的是个,怎么说呢,反正你的形象气质确实出乎我的意料。”
“谢谢。”这样的话齐静堂已经习惯了,从监狱开始他的外表就一直颠覆别人对他的身份的认知,这虽然带来过不少麻烦,但有时候也确实好用,“我也是很努力的捣腾自己了,至少不能让帮我的人为难。”
米娅挑了挑红唇,问:“虽然我知道规矩,但能不能冒昧问一下你为什么进的监狱,当然,你不答也可以。”
齐静堂平静道:“是意外。”
米娅一脸果然如此的样子点点头,没表达什么意见,只是道:“一般我们人事档案审核很严格,就算和政府有合作,与你类似的人,一般也要在知道详细情况后才会接收。但是这次他们对你评价很高,也说了你有权保密,那我就不多问了,只不过我们酒店员工人多嘴杂,对外就什么都不要说了,可以吧?”
“可以,谢谢。”齐静堂直了直腰,“那,米娅姐,面试?”
“哦,这个,”米娅居然才反应过来似的,又低头看了看资料,问道,“你工作经历上说干过会所安保,是什么性质的会所?”
齐静堂笑了笑,意味深长:“业务很多的会所。”
“哦?”米娅挑挑眉,也笑,“那应该经验很丰富了。”
“但我觉得那些经验在这儿用不到,”齐静堂道,“我有了解过,安保一般只聘用退役军人之类的,我这个情况大概并不是很合适,所以之前我投的只是大堂和吧台服务员之类的,毕竟我小技能也不少,还考过咖啡师,也会调酒。”
“你当服务员就太浪费了。”米娅笑着摇摇头,“虽然你如果端着盘子去问女客人要什么,她们不想点也得点,但我们可不能让客人有心理负担。”
齐静堂心里大概有数了,笑而不语。
“呼,这样吧,虽然我们已经招好了一个大堂礼宾,但只不过因为现在客人少所以没多要,以后还是要补人的,你就先进来吧,礼宾员,试用期三个月,薪资一会儿有人跟你谈,怎么样?”米娅合上了资料夹,拍板道。
“没让我回去等消息我已经很感激了,”齐静堂道,“谢谢米娅姐。”
“要谢谢你爸妈,”米娅也意味深长,“大概你听了不高兴,但如果不是你这皮相,我肯定不会这么痛快。”
“那我能不能冒昧问个问题。”
“问吧。”
“如果我好好干,有升职加薪的机会吗?”
“你知道为什么很多老板要白手起家吗?”米娅不答反问。
“不知道。”
“因为他们的过去不被其他老板接受嘛。”
“……”
米娅起身,拍拍他的肩:“好好干,小帅哥,既然进来了,那和大家就是一样的。”
齐静堂起身,拉了拉衣摆,本来微阖的衬衫领口被拉开了点,露出若隐若现的锁骨,他微笑:“那就谢谢米娅姐了。”
等谈妥了薪资待遇和后续入职培训的时间,齐静堂走出去的时候,正赶上员工吃饭的时候。他这才意识到时间已经到了快晚饭的时候,幸好酒店里员工饭点比客人的早,所以他还有足够的时间回去买菜做饭。
刚走到员工通道门口,他正好碰上方才接待自己的礼宾,那人一见到他,就愣了一下。
此时齐静堂心情很好,朝他笑了笑:“又见到了。”
“哦,额。”他神色有些不自在,绕过齐静堂过去了。
看来这个未来同事不是很好处。
但再难处,也不会难过那些狱友和混混,齐静堂在这方面的经历绝对傲视群雄,他丝毫不以为意,笑了笑就走了。
回到盛琳家门前,他特地扣上了最上面一颗扣子,这才提着菜进了家门。
刚进去,盛琳就从书房跑了出来,居然一脸惊喜:“你终于来了!”
那期待的样子让齐静堂吓了一跳,转而心脏一阵酥麻:“我回来了,你在等我?我跟你说……”
“来,坐下。”盛琳拉开一张椅子。
齐静堂放下菜,过去乖乖坐下,继续道:“工作我找好了,礼宾员,三个月试用期百分之七十工资,之后每个月有四千五,含五险一金还包三餐,当然早饭我肯定给你做好再走……你在干什么?”
盛琳一直在他身后忙活,此时他忽然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双臂被掰到了后面,紧接着手腕上一凉,双手被束在了一起,这让他陡然产生了很不好的回忆,下意识的扭了扭。
“别动!”盛琳举起手机,绕着他拍了一圈。
齐静堂摸不着头脑,但任谁被绑着都不会高兴,更何况是被拍照了,他强颜欢笑:“别闹了,你这是在干嘛?”
盛琳拍完,检查了一下图片,确认够清晰,又走到他身后,解开了束缚。
齐静堂立刻收回手,检查自己的手腕,她可真没留手,这么一会儿工夫手腕上已经有了红痕,他哭笑不得:“盛琳,这到底是……”
“衣服脱了。”盛琳还在看手机,看都不看他,直接下令。
“为什么?”要之前盛琳说这话,没等她话音落下齐静堂就能上下全脱光,但现在他却纠结起来,手还护住了衣服。
盛琳似乎对他的疑惑颇为惊讶,抬头茫然的看了他一眼,反应过来:“哦!对哦!”
“对什么!?”齐静堂气乐了。
盛琳双掌夹着手机,突然摆出个祈求状:“我在画拷问系列,能不能给我做个模特……吧?”
用最冷漠的表情做最恳切的动作大概就是盛琳的专利了,齐静堂看了她许久,意识到自己进门到坐下后所有的感情起伏都是自作多情,只能无奈的叹口气,随即苦笑着,乖乖脱下了西装和衬衫,露出精壮赤裸的上半身。
“裤子要脱吗?”他问得面无表情。
“不用……嗯,等会再说。”盛琳居然还真考虑起来了,一边指指椅子,“来,坐下。”
“还要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