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应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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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淼淼，你想啊，你不叫我爸爸，祝凌给你买一套。你叫我爸爸，祝凌给你的那一套没了，但我给你买了五套啊。怎么说我都比他买得多，对不对？”

“我可以去跟爸爸讨价还价，让他给我买的变成六套。”宁淼淼灵机一动，实现600%的飞跃。

“然后你跟我说要七套，再问他要八套，反反复复无穷无尽，最后给你买个仓库放这些？”

陈靖阳说得正合她心意，宁淼淼用力点头：“嗯！”

“……”陈靖阳想要不还是放弃这条路吧。

陈靖阳结束他的单身生活才几个月，一个人折腾宁淼淼对他来说难度还是太高了。他的搜索记录全是“5岁女孩如何如何了怎么办”“5岁女孩该怎么怎么做才好”，问完宁映白又去问自己妈，最后还是打开了请家政阿姨的界面。先别想着培养亲情什么的了，这鸡飞狗跳的也培养不出什么啊，还是花钱解决眼前的难题吧。

陈靖阳瘫在沙发上跟宁映白打视频，宁映白看到他那筋疲力竭的样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陈靖阳有些恼，忙活了一整天还要被笑，问她在笑什么。

“上一次见你这副死样子还是你研三差点毕不了业的时候，我们淼淼可太能了，都能跟X大的双证比了。”

陈靖阳有气无力地说：“你别损我了，杀了我也不想回到那时候了，比现在上班强度都大。”

“还好吧哈哈，我开绿灯毕的业嘛。”宁映白有意哪壶不开提哪壶，还提了两壶，“带淼淼的问题你不该来问我嘛，我带她也不是很多啊，你去问祝凌最好啦哈哈哈哈……”

“姐！！！你干嘛提他！我们俩说话时一般不是不提那人吗！”陈靖阳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上蹦了起来。

“绕不开的嘛，你们总会正面接触上的。我提前试试看你有没有脱敏。”

“我应激了。”陈靖阳带着一股幽怨说。

“哟哟哟，你这表情千万别给淼淼看到。”

“就看怎么了，她总要看到她亲爹的真实面目，我提前给她看了趁早脱敏。”

他俩肉麻了几句，宁映白的助理来找她说第二天的安排，他们挂了视频。

洗完澡的宁淼淼踩着拖鞋哒哒哒地从陈靖阳面前跑过，被陈靖阳抓过来擦干她身上还滴着的水珠。

“我听到你和妈妈的对话了！”宁淼淼说。

陈靖阳暂停了手上的动作：“……好吧。”

宁淼淼小朋友直视陈靖阳：“你真的是我爸爸吗？”她听过幼儿园老师猜测陈靖阳是她的继父，她也能隐约觉察出她的家庭情况与一般人不同。

这个问题让陈靖阳的整颗心都软了下来：“真的。我是你的亲生爸爸。”

“那为什么我之前都和我爸爸生活在一起？”

“因为之前发生了很多很多事，我和妈妈错过了。现在我们的误会都解除了，所以我可以做淼淼的爸爸了。”陈靖阳说这些也不知道宁淼淼听不听得懂，他就是单纯地想倾诉。

“唔。”宁淼淼想了想，“那说好了哦，我要十套。下次是另外的价格。”

“嗯？”陈靖阳没反应过来宁淼淼说的是什么价格。

宁淼淼趁陈靖阳在思考，贴上他的耳朵，轻轻地叫了一声“爸爸”，然后迅速拉远距离，一副“这次就这样了”的表情。

陈靖阳回过神来，惊喜得不知所措，他一把抱过宁淼淼：“淼淼，你再说一次？”

“今天没有了！”宁淼淼鼓着腮帮子，怎么都不肯再开口了，“不准耍赖！耍赖我要告诉妈妈！”

行行行，这0的突破也足够陈靖阳未来一个月里蒙上被子偷笑了。

“怎么挂了一会儿你表情就恶心巴拉的？”再接上视频，宁映白对陈靖阳的表情感到不可思议。

“我和淼淼的小秘密。”陈靖阳捂着嘴，还是遮盖不住笑意，“白姐，淼淼是你的小孩可真是太好了。”

宁映白不知道陈靖阳说这话的原因，感到莫名其妙：“毛病吧你，有点生物常识好吗，没你也有她，没我可没她！”

“对对对，白姐说得对。”陈靖阳不带一点阴阳怪气的，他是发自内心地说。宁淼淼已经认了他，他也不需要嘴上强调父亲身份了。

他的意思是宁淼淼突然就愿意叫爸爸了，也是深得宁映白想一出是一出性格的真传。

宁映白再回到家里时，感觉这间屋子有什么不对劲。

这小丫头的玩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