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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眉畔吃了一惊,“可……这是怎么回事呢?”她一直以为怀孕了肚子就是会鼓出来,所以并没有太过在意,可如果肚子大得不正常的话,那就必须要追究一番了。

清河大长公主有些不确定的道,“若是双胎,太医应当能诊断出来。我想着是不是你吃得太多了,孩子长得太大,才会如此?”

“孩子大些不好么?”眉畔并不懂这个,茫然问,“大些生下来自然更结实。”

“话是这么说不错,可是我的世子妃,你也不想想,那么大个孩子,要折腾多久才能生得下来?到时候受罪的也是你自己。况且太大了还容易引起血崩,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清河大长公主一边说一边站起身,“算了,我去跟你婆婆说,让她看着你,别再这样吃下去了。”

眉畔有些赧然。虽然孕后她的胃口的确是大了许多,但王府里的人都说是正常的,毕竟一个人要吃两个人的分量,所以她也就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今日听到清河大长公主反复提起自己吃得太多,不由脸红起来。

也不是她想吃那么多的呀!

“对了,瞧我这记性……”清河大长公主正要走,又忽然回过头来,从身上解下一个荷包递给她,“这是当年我怀孕时,驸马从东山寺求来的护身符,专门保平安的,送与你。”

“这么要紧的东西怎可送我?”眉畔连忙拒绝。

清河大长公主摸了摸她的脸,“客气什么?都是自家人。你若实在觉得拿着烫手,等生产完了,就还我便是。回头我儿媳妇生产时,没准还能用上。”

眉畔这才收下,就手系在了腰间,“那就多谢姑母了。”

清河大长公主提醒之后,福王妃也觉得眉畔的肚子太大了,请了太医来看,也都说大,要求眉畔控制饮食,免得孩子太大了将来难产。

于是眉畔每天睁开眼就是吃吃吃的没好日子一去不复返,隐竹园里所有能吃的东西都被行云和晃儿藏好,每天定时定量投喂给她。

一开始的几天,眉畔早习惯了吃东西,那里能忍得住?眼巴巴的央求着行云和晃儿。行云跟着自家姑娘那么多年,根本不为所动。倒是晃儿一副动摇的表情,结果看到行云拒绝,又重新坚定起来。

这是为了世子妃和肚子里的小世子好。

没错,在福王府的主子们全部都接受眉畔肚子里可能是个女儿的同时,王府的所有下人,却都笃定这一胎一定是个儿子。

眉畔央求了一天也没有额外多吃一块糕点,等元子青回来之后,便眼泪汪汪的跟他告状。元子青倒是心疼她,想偷偷补贴她一下,让她有个缓冲的过程。奈何他手里也没有吃的。

最后眉畔只好带着一腔怨念去睡了,梦里自己坐在餐桌旁,对着一大桌子各式各样的食物,大吃特吃。

结果醒来的时候更饿了,一脸幽怨的盯着正在穿衣裳的元子青,看得他浑身一个激灵,“今儿我让人出去买些点心,然后偷偷藏一块回来给你,好不好?”

“好。”眉畔飞快的点头,然后牵着他的袖子,“那你快点回来呀!”

这小模样,看得元子青心都化了,抱着人亲了好几口,才依依不舍的离开。眉畔同样依依不舍,但惦记着的却是自己的点心。

不能吃东西的时候,眉畔觉得自己嘴巴里的唾液分泌更加的快速的,只能口水滴答的幻想着那些好吃的,画饼充饥。后来想象已经不能满足她了,便跑到元子青的书房里去画画。

她的画工十分一般,不过饶是如此,画出来的东西还是让她觉得更饿了。

好在眉畔的注意力很快就被转移开了。因为她看到了元子青收藏画像的那个箱子。那里头据说绝大部分画的都是自己,之前眉畔想过回头来看看,但后来事情多,也就给忘了。

这会儿她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会出现,然后将魔爪伸向了箱子。

其实除了画的都是她,并且大部分她甚至想不起来画的是什么时候之外,这些画都是很正常的。眉畔越看心里越美,至少自己在元子青心中必定十分重要,他才会一直画自己。

不过她心里又忍不住有些狐疑,因为元子青之前极力阻止自己看这些画,排除他因为害羞不好意思之外,画里说不定还有别的玄机。

这般想着,眉畔便将所有的画都打开了,细细品评。

最后只剩下一个角落,她才发现这些画的卷轴跟之前的似乎有些不一样,颜色更暗一些,不注意的话是很难发现的。

画卷一展开眉畔就脸红了。

这上面画的还是她,但却不是寻常时候的她,衣衫凌乱,满面春色,鬓散钗斜……分明是两人缠绵时才会有的样子。眉畔虽然没在那时候照过镜子,但多少还是能想出来是什么样的。

只是真正在画卷上看到了,她还是忍不住脸红羞涩。

元子青竟然将这些东西都画下来了!她一时又是好笑又是羞恼又是生气,不知该做出什么表情了。这样的东西就随便放在这里,万一被旁人看了去可怎么好?

这样想着,她立刻将这种颜色的卷轴全部都挑了出来,抱着出了书房,去找行云要盒子来装。

别说还真的找到了一个大盒子,正好将这些画卷都装下。眉畔这才将之密实的藏了起来。

但虽然看不见了,她的心神却全都系在了这上面,这一日接下来的时间,她就一直在琢磨这个事,连自己想吃东西都忘记了。

等到元子青回来,拿出点心捧到她面前时,眉畔只随意的瞥了一眼,“不想吃了。”

元子青大惊失色。

今日到底发生了什么?早上自己走的时候分明还再三叮嘱,怎么不过一天时间,就变得这么快?

他出门将行云招来问话,行云道,“今天没要过吃的,想来是昨日已经习惯了。”

元子青坚决不相信,又问了她今天做了什么,得知眉畔去过书房,赶去一看,才发现桌案已经被她弄得乱七八糟,也没收拾,画的那些食物丢得遍地都是。

他不由失笑,还以为她是真的忍住了呢,却原来学会了画饼充饥。

然而心才放下来,很快又提了上去,因为他发现箱子被人打开过了。等到检查发现一部分卷轴直接消失之后,元子青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

他猜测那些东西,应该都是被眉畔给拿走了。但即便是这样,他还是感觉万分的不自在。早知如此,就该找个隐秘处藏着。——但他很快又怀疑起来,这隐竹园里,对眉畔来说,还有隐秘处吗?

简单来说,眉畔藏的东西他可能找不到,他藏的东西嘛……

看看这些卷轴就知道了。

元子青抓心挠肺的回到正房里,看着眉畔,想开口问问,又有些犹豫,过了一会儿才注意到自己带回来的点心已经被眉畔给吃掉了。

他走过去,将眉畔抱在怀里,跟女儿打过招呼,然后才小心翼翼的问道,“娘子,你今儿去了书房?”

“嗯。”眉畔一听就知道他要问什么了,“我看到有几张画挺有趣的,就拿走了。”

元子青心头一紧,“娘子……”他觉得自己必须要解释一下,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更加紧张的问,“娘子打开看过了?”

“看过了。世子的画工越发好了。”眉畔淡淡道。

元子青一时分不清楚这到底是实心实意的称赞还是反讽,只好老实的闭嘴。眉畔又道,“往后这样的东西不要放在书房里,就是旁人不能去,子舫和爹总是会去的。”

这万一要是看到了,她还要不要做人?

元子青的脸“哄”的一下红透了,剧烈的咳嗽起来,“咳咳咳……娘子,我知道错了。只是应该放在哪里呢?”这么问应该能问出她把卷轴放在哪里了吧?

眉畔站起身,朝里间走去。元子青连忙跟上。

但见眉畔走到床前,小心的弯下腰,也不知道在哪里碰了几下,只听得咔哒一声,然后她就从木头的床体里拉出了一个暗格。 !!成亲半年,元子青才发现自己每天睡的床竟然还带着这么隐秘的暗格,一瞬间只觉得屋子里好像处处都十分可疑,说不准都藏着什么机关,就像是那些话本小说里写的一般。而他家娘子,俨然便是一位隐世的世外高人。

眉畔扶着床柱站起来,回头看正在发呆的元子青,“以后再有,也放在这里吧。”

“是。”元子青干脆的答应,然后小心的问,“娘子,这屋子里还有别的暗格吗?”

“想什么呢?”眉畔道,“这床是特别打造的,所以留出暗格,放些贴身紧要的东西。你以为处处都有么?”

“那这床上有几个暗格?”继续打听。

眉畔也不瞒他,“四个。世子可要试试看,能否将其他的找出来?”

元子青果然极有兴趣。于是接下来的时间里,眉畔就坐在床上,看着元子青上上下下一通忙碌。大概是运气好,还真让他给找出了一个,开关的按钮跟之前眉畔打开的那个是一对,就是床前的一朵雕花,分别在两根床柱上。

这个暗格里,放着的都是眉畔贴身的小衣,肚兜和月事时会用到的东西。元子青看了两眼,便火烧火燎的重新关上了。

剩下两个就无论如何找不出来了。

他本想问眉畔,但眉畔只是笑微微的看着他,一言不发。

元子青便不问了,就自己找吧,迟早能够找到的。他转而问了另一个问题:“这床是谁打的?这样精细。”

“映月请人打的,我只出了木材。”眉畔道,“说是江南那边的师傅,手艺再好不过。打完了之后都没敢拆开,怕组不上,直接用大船运上京来的。”

“亏得是映月。”元子青闻言不由感叹道,“若是旁人,光是买船的花费便不菲了。”

对了,说到周映月,眉畔道,“今儿娘过来瞧我,说是收到了孙敬的信,映月怕是快回来了。”

周映月跟他们虽然也有书信往来,但都是有事情的时候才写,一个月未必有一封。跟元子舫联络或许更密切,但那是人家小两口的私房话。但孙敬就不同了,他三五日总要朝福王府送一封信,里面什么都有,从海州的风土人情到海商会和海关的种种事宜。

元子青不止一次夸赞过他是个人才。

虽然派他去海州是为了打理生意,但他自己却知道连消息也一并搜集,不让福王府成了聋子瞎子,这份心思就难得了。

“也快过年了。”元子青道,“她总要年前赶回来,毕竟婚期就定在明年,这时候准备起来,已经迟了。”当初眉畔可是提前一年就开始做准备,绣嫁衣和做其他女红,仍旧要起早贪黑的赶。

不过周映月那里可能不会全部都自己动手,即便这样,时间上依旧很紧。

“也不晓得肚子里这个能不能坚持到那一天。”眉畔忽然有些担忧的道。

婚期定下的时候她还没怀孕,后来算出来产期恐怕就在那几日,也不好更改。现在只能祈求她坚持道那时候了。

如果她生产了,到时候肯定是在坐月子,婚礼自然不能够参加了。她与周映月相交莫逆,自己成婚时她从海州赶回来,若是她成亲自己却不在,难免遗憾。

元子青便拍着她的肚子道,“女儿要乖些,在娘肚子里多待几天,让娘参加了叔叔婶婶的婚宴再出来。”

“你胡说些什么呢?她怎么会懂?况且该来的就会来,哪有多待几天的道理。”眉畔啐他。

……

周映月是在冬天到来之前回京的。她穿着男装,头发利落的梳起来,又披了一件厚厚的斗篷,英姿飒爽的站在眉畔跟前时,眉畔几乎都不敢认了。

“像是又变了一个样子。”她看了一会儿,才道。

周映月微微一笑,心中曾经的设想终于实现,这大半年的时间里又是独当一面,自然意气风发,身上的气质也发生了一点变化。“大概是晒黑了。”她说。

眉畔忍不住笑道,“放心吧,子舫不会嫌弃你。他这大半年在禁卫军里,也是日日风吹日晒,不会比你好多少,你们两个还是一对儿。”

元子舫沉下心之后,便一直在禁卫军里打磨自己。如今虽然看上去还没有什么成就,但却已经跟那些从前看不上他的骨干们打成一片了。看上去没有任何用处,其实人脉真正清理出来,恐怕会令人心惊。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越发的要低调,这阵子老实了许多,京城里关于他这个昔日纨绔的流言,已经几乎没有了。

偶尔有人提起,也是说他就要成婚,许是为了周姑娘正修身养性,然后大家便是一笑置之。

周映月对眉畔肚子里的孩子很感兴趣,“预产期是不是跟我们成亲的日子相近?”她拍着眉畔的肚子,“好孩子,你可千万坚持住,别先跑出来了。”

“怎么你也这样不着调。”眉畔道,“放心吧,我会去参加你的婚礼的。”

“我倒不担心这个。”周映月道,“其实若真的生了去不了,也没什么大的妨碍。我不过一句玩笑,你可别放在心上。”

“知道。”眉畔问,“海州那边……怎么样了?”

“都好。”周映月道,“你具体要问的是什么,三皇子?”

眉畔点头。

毕竟他是福王府推着走到那个位置上的,甚至最开始出主意的人还是自己,所以眉畔十分关心。奈何自从她怀孕之后,全家人以“不宜劳神”为由,全面封锁了她的消息渠道,这些事情更不会用来打扰她。她现在能听见的,也就是一些京城里无关紧要的八卦。

周映月在她对面坐了下来,想了一会儿才道,“三皇子……有容人之量。”

“就这些?”

“这些还不够?”周映月挑眉,“我以为对王府来说,最重要的就是这个。”

眉畔立刻反应过来。也是,福王府支持他,本来就是为了能继续安稳的立于朝堂之上,不至于会在争斗之中被湮没。三皇子能容人,那么事成之后,也不会对福王府下手,这才是最重要的。

否则辛辛苦苦把人扶持了起来,对方却忌惮着你,站稳脚跟之后立刻调转枪头对准你,那不是白做工了吗?

至于三皇子有没有仁君气象之类的事,就不是眉畔可以关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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