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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尔米娜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她还在不断询问迟樱,告诫迟樱别为了她妥协。随后他的下属过来把她拖走,拽着她走出房子,给她领到一辆车前,解除她的手铐说:“以免你这里的路线不熟,车子会自动驾驶的,好了,快走吧,我们之后会帮你把你的案子摆平。”
“不,我不能走!”赫尔米娜呼喊着试图往回跑,可那男人一下子把她按住,他用蛮力来控制她的动作,一边开车门,显得非常迫切,一定要把她塞进车里。
车门彭地一声关上,她一根手指挂着车钥匙,启动车子并不难,但她坐在原地迟迟未动。夲攵jíáňɡ洅𝔪i𝔰𝔢ωu.𝒸om韣傢哽薪梿載 綪荍㶓蛧址
直到男人又把车门打开将对讲机抵在她耳边,是迟樱的声音:“放心吧,我会解决掉他的,你快走。”
赫尔米娜心如刀绞,她心情沉重地关上车门。
与此同时迟樱站在窗边,望着底下的情况。
谢垣满脸的轻松和愉悦,他对她说:“只要今天一个晚上我就能让你彻底忘了聂桓。”
迟樱转过身,刚想开口说话只听外面一声爆炸的惊天巨响,这里是二楼,连玻璃都被震得猛烈晃动。
她惊愕地再朝下面看去,赫尔米娜所驾驶的那台车子被炸烂的残骸在大火中冒着滚滚黑烟。
谢垣听见爆炸声后在震惊之余当即表明:“不是我干的。”
迟樱盯着黑烟,一言不发。
谢垣敏锐地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他心中一颤,大声道:
“快闪开!”
可是她却一动不动,他箭步上去把她从窗户边拽到旁边把她按在怀里卧倒,果不其然窗户玻璃传来被击中后碎裂的声音。
枪声只响了五六下,便停了下来。
谢垣紧紧抱住迟樱,在她耳边安慰:“别怕,不会有事的。”
而她脸上并无任何惧色,平静异常,这副模样让谢垣不禁想起他的祖父在处理那些曾是得力干将的反叛者时的表情。
她甚至没有表露出半点伤心的感觉,那个她甚至愿意为之付出肉体来拯救的女人原来在她心里也不过如此。
还是,她吓傻了?
下属过来汇报情况,并说支援已经在来的路上,谢垣没功夫再多想别的,交代人把她护送到别处去。他自己则是前往武器库和其他人在那里集合。
迟樱离开房间前最后转身看了一眼窗户上的弹孔。
她很听话,一路被人带到地下车库,她像木偶般,无形于色,不发言语。一个黑发男人在前面开车,另一名则拿着枪坐在她旁边。
车子在隐秘的逃生道路开着,周围是大片的森林,约摸十分钟后,她旁边的男人忽然出声示意前面的人停车。
“怎么了?”
“夫人有内急。”
“什么?妈的,就叫她尿在车上吧,这可是逃命!”
“等以后她给迈克尔告状,你就等着那个疯子教训你吧。”
他们在用意大利语交谈,迟樱淡淡地瞥了她身边的男人,对他的胡扯没有发表意见。
“这女的真他妈是事儿。”司机只好在旁边停了下来,引擎声音熄灭的那一刻,后排的男人迅速举枪朝前面开火。
几发子弹射过去,鲜血和脑浆崩溅而出,血腥味瞬间爆开在车里不断扩散着。
“不好意思太太,您可以把眼睛闭上。”
男人中文很是流利。
“没事。”迟樱一手拄着头靠在车门上,看他利落地下车到前面把尸体拖出去,然后自己坐进驾驶位发动车子。
他从西装上衣口袋里掏出手帕抹了抹挡风玻璃上的血迹,确保不会影响驾驶。
车子又开动起来,迟樱有点困倦,干脆闭上眼睛休息,没想到她倒是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还是没有天使吹着小号送她去天堂,看来她确实是不配。她发现自己被从轿车转到了私人飞机上面,躺在机舱里特有的床上,身上还披着一条毯子。
她睡这么沉吗?
迟樱坐起来正在思考要不要下床,眼前的门被打开,那张大半年没有见过的脸总算是突破重围,闯入她视线。
他穿着一件高领毛衣,从容走到她床边。
“很快就能到家了。”聂桓语气很柔。
他瘦了好多啊。
她本应该斟酌措辞,但下意识脱口而出的只有一个嗯字。
“还困吗?要不再睡会吧。”他挨着她坐下,向她伸出手。
迟樱被他拥入怀里,靠在他胸膛摇摇头说:“不困了。”
静静地拥抱了几分钟后,她被猛地掼在床上,布料撕裂的声音急促地割破了空气。
还不等她缓过神,压上来的人低头撬开她的唇尽情欺弄她的舌头,他的一只手握住她的乳房肆意地揉捏把玩着,硬挺的下体抵在她腿间。
他的撩拨过于炙热和暴力,她只得哼唧两声表达不适。她听见他解下腰带,把她翻了个身,抓着她的腰,以后入方式插了进去,随欲地抽送起来,每一下都深深撞至宫口。
聂桓发出满足而安心的喟叹。
在他身下不断发出呻吟的女人,是他刚与之重逢的妻子。
他口中有念:“你跑不掉的,永远也跑不掉。”
你永远都在我的手掌心里。
“慢点、好疼……”她抓着床单,从喉咙里挤出几个音节拼凑成话语,央求道。
聂桓垂眸看着她颈肩处还未淡去的吻痕,那不属于他的痕迹。理智居高临下地俯视他的愤怒,他粗喘道:“跟他做舒服吗?”
“我没和别人做。”
她脸埋在床单里,声音发闷。
“知道你是我的就好。”
他把她翻过来,宽掌在她细腻的肌肤上一寸寸地抚摸,指腹重重摩擦那几处吻痕,沉声:“但他还是亲你了。”
他扛起她的一条腿,再次挺入,更加激烈地插弄起来,抒发无尽的渴望和思念。
“迟樱,你心真狠。”
他紧紧扣住她的腰部,在一阵密集的抽送下,他的阴茎在甬道深处抖动着射了出来,滚烫的精液悉数洒入子宫里。
她气息不稳:“你想要孩子?”
“怀上就生。”他俯首吸吻她红润的唇瓣,再次耸动身体。
迟樱想起她还没有告诉他她怀过孕,在第一世自杀前那几天她察觉到身体有些变化,不过她只以为是水土不服,后来再回忆的时候才意识到她那时应该是怀孕了。
“你不爱我,说不定会爱我们的孩子。”
聂桓漆黑的眸子里有怨。
迟樱愣住。
“你怎么老是为难我,我对你已经够好了吧。”她掩面叹笑。
“还不够好。”
“还不够好?”她抱着他肩,在他耳畔轻轻地说:“我知道是你杀的她。”
他学她装傻:“谁?”
“因为是你动的手,我不生你的气,我可以无限地包庇你,这样还不够好吗?”
她的话语,再一次像刀刃一样架在了他脖子上,让他一句话也说不出。
缄默之中,他在她脸上看见了疲惫,那是弃养的信号。
……
……
回来两个月后,迟樱进了公司给聂桓当秘书,不过她的工作还没做满一个月,在她把验孕棒上的两道杠给聂桓看之后,她就下岗了。
十月怀胎到分娩需要静心的照料,思想上聂桓倒是比迟樱更像一个产妇。他们的孩子出生在第二年八月,正是向日葵盛开的时节。
夫妇两个谁都没想过给孩子取名字的事,后来是聂诚拍板:“就叫聂恒吧。”
迟樱没有一点做妈妈的自觉,她总觉得母亲的角色和她本来就不应该有什么关系。于是在聂桓能自如且熟练地给儿子换尿布冲奶粉的时候,她连抱孩子的方式都是错的。
迟琳一直陪伴迟樱到她出了月子后才回去,聂恒的存在让她对聂桓先前的隔阂消解了不少,她经常打视频给他们要看看孙子。
某天晚上,聂桓下班回家后听见聂恒在哭,佣人正在抱着他哄。
“太太呢?”佣人没想到他依然是遵循第一时间先问老婆的原则。
“太太在写论文。”
聂桓脱下外套,从佣人那接过聂恒抱在怀里,他无数次地打量自己的儿子,那眉眼和迟樱的简直如出一辙,多么狡猾的生物,令他嫉妒的同时又爱屋及乌。聂恒一到父亲的怀里,哭声立马就停了下来。
“我们一起去看看妈妈论文写的怎么样了。”
走进书房,迟樱正在电脑前敲字,面前堆起高高的一摞资料。她听见脚步声,抬头跟聂桓打招呼:“回来了?”
“嗯。”聂桓抱着儿子走到她身边,拉开椅子坐下。
聂恒朝妈妈伸出小手,咿咿呀呀地唤着。迟樱拄着头视线对上儿子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非常不给面子地说:“哼,我可不抱你,一抱就往我身上蹭口水。”
有了孩子后,聂桓刷新了她的认知,她本以为他会是那种笨手笨脚的爸爸,没想到他带孩子真是一把好手,她在旁边除了起一个啦啦队的作用外基本帮不上什么忙,显得她很没用。
小孩子就是可怕的生物,而且迟樱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聂恒,更不敢想以后他叫她妈妈的时候自己会是什么别扭的样子。
“周末把孩子放爸妈那,我们去逛街吧,老婆。”聂桓把儿子张开的小肉手轻轻按回去。
迟樱很痛快:“行,干脆一直放他俩那得了,反正他俩天天惦记这家伙。”
聂桓思索片刻:“也不是不行。”
怀里的聂恒当即眼泪扑簌簌地掉下来,张嘴发动一轮分贝攻击式的抗议。
“怎么又哭了,这随谁啊,你小时候经常哭吗?”
“孩子哭很正常,聂恒不想被送走,是不是?”聂桓轻轻拍着孩子的后背。
聂恒停止哭泣,泪眼婆娑地望向父亲,一切尽在不言中。
迟樱挪动椅子靠近些,她感到很好奇,难道这小孩能听懂他们的话吗?她摊开手掌放在聂恒面前,说:“来,手。”
聂桓汗颜:“老婆,这是孩子,不是小狗。”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聂恒真的把他的一只手伸出来去够迟樱的掌心。
“哇。”迟樱挑眉惊叹,轻柔地握住了儿子的手,随后那张小脸上绽放出笑容。
“我们的儿子很聪明。”聂桓见此也不由得心里一动。
“太好了,让他去竞选美国总统吧。”
他朗笑几声,倾身吻了吻她,“他以后的路就让他自己走。”
“也是。”
转眼间聂恒已经八九个月大,也该是学说话的时候了。晚上三口人一起坐在电视前看猫和老鼠,聂桓搂着迟樱窝在沙发里,而聂恒则在聂桓手边,孤零零地坐在他那价格不菲的幼儿椅上。
他也想坐到妈妈的身边。
于是他喊:“妈妈。”
虽然奶声奶气的,但发音非常之清晰标准,把迟樱吓了一跳,她下意识抓住聂桓的胳膊:“孩子成精了。”
聂桓无奈地摸摸她的胳膊,同时也非常惊诧,他好像还没有教过孩子说话。
他暂停画面,把儿子抱过来放在他们两个中间,聂恒感恩地朝着他喊了一声:“爸爸。”
真的很神奇,甚至有些诡异。第一次说话能说这么好吗?
佣人们虽然把聂恒照顾地非常好,但他们是不会僭越去教孩子说话的,因为这是父母的事。
迟樱也说没特意教过,可能是平时他们说的时候孩子自己学的。
“我看美国总统的目标还是小了,让他去找外星人吧?”迟樱摸着下巴思忖。
聂桓看聂恒的眼神里有几分陌生,他总觉得这个小身体里仿佛是住着一个不属于这个年纪的灵魂。
聂恒如愿以偿,笑呵呵地贴在迟樱的身上,感受母亲的温暖。
(老是忘了贴过来orz尽量尽快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