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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好了吗？”
简清欢脑子里还在想昨晚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乌寻霜已经换好衣服从房间里出来了。
简清欢回过神，压下心里的一团乱麻，扭头看她。
乌寻霜今天穿得很随意。
长发随手扎起高马尾，发丝如瀑，柔顺地在身后甩动，带着点轻微的自来卷，蓬松又自然。
上半身套了一件下摆到腰线上的蝙蝠衫，下身是宽松的高腰休闲裤，宽大的裤脚剪裁衬得她腰身细窄，双腿又长又直。
脸上没有化妆皮肤却依旧白嫩如脂，眸子深得宛如夜空，耀人双目。微挑的眼尾慵懒，带着说不出的洒脱。
简清欢顿了片刻，感觉自己声音有些发沉，轻咳了一声，选了一个她应该会喜欢的悬疑类型电影，道：
“这个...姐姐你等我一下，我也去换衣服。”
然后一溜烟躲进了卧室。
他不想承认，昨天的事就像一个不能触碰的禁忌开关，在那之前他从未对她有越轨的想法。
只要能看着她，留在她的身边，他就已经心满意足，不敢再奢求任何过多的回馈。
可自从昨晚后，他惊觉自己心里的那团黑暗正以飞快的速度膨胀，碾压着他的思想。
哪怕只是像刚才那样看她一眼，他心里的欲望就难以抑制地翻腾。
想抱她，想碰触她，想把她牢牢地握在手心，永远不要放开...
电影院不算近，为了节省房租，乌寻霜租的房子离市中心和商业圈都有些远。
两人是坐地铁出门的。
乌寻霜宿醉还未全退，简清欢说什么也不同意她开车。
正值圣诞节，时间又是人流最多的下午，地铁上人头攒动显得格外拥挤。
害怕乌寻霜走散，简清欢牢牢牵着她的手腕，尽力找了一个还能落脚的角落。
“姐姐，过来。”
拉着乌寻霜让她靠在角落，简清欢自己伸着手臂支撑在她身侧，帮她隔开周围的人群。
她不喜欢人群，简清欢清楚。
冬日的车厢开着暖风，乌寻霜虽然敞着大衣的纽扣也不觉得冷。和简清欢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
也没说什么，无非是问问他最近学校怎么样，课程能不能跟上这类没什么营养的对话。
正巧上个礼拜程宇问简清欢以后打算考哪个大学，现在正好想起来，就顺口征求一下乌寻霜的意见。
提到高考志愿的事，乌寻霜抬了抬眼皮，漫不经心道：
“志愿的事儿我也没什么经验，当年只注意哪里奖学金给得多了。”
她当年只想快点离开那个地方，什么志愿专业对她来说实在有些奢侈，根本无暇考虑那些东西。
可是脱口而出后，乌寻霜又注意到自己刚才说的话好像不太妥，想了想又补了一句：
“想考哪个专业决定好了吗？也可以根据专业来挑学校。”
“我...”
简清欢语塞。
别看他学习够努力，成绩也是年年前三雷打不动，可他学习的动机却“单纯”得可以。
讨姐姐欢心。
在他的印象里，乌寻霜对什么事似乎都是波澜不惊，但是每次看到他的成绩单时都明显心情很好。
其中的原因他虽然不知道，可是成绩好等于姐姐开心这样简单粗暴的等式就在他心里根深蒂固了。
而对于自己学习到底要做什么，又想做什么，他似乎从来都没有认真考虑过，他只想，离她近一些，再近一些...
又一站停靠，正是距离市中心较近的换乘站，这一站能换乘的地铁有四趟，所以有大批的乘客会在这一站上上下下。
下去一波人，马上又涌上来一波人。
刚刚才宽松了不到半分钟的车厢马上变得比之前还要拥挤。
简清欢努力撑着手臂，让身前的乌寻霜不要被人群挤到，奈何身后的人实在是太多，他一个人到底撑不住那么多的人流，脚步一个趔趄往前倾了一下。
就这么一下原本站立的地方就已经被其他人占据，他再想退回去已经不能了，只能保持着半倒不倒的姿势生怕跌到乌寻霜身上压到她。
“过来点。”
乌寻霜看出他是想护着自己，心中一动伸手环了下他的腰，让他直接靠过来。
身前的人往前拽他，身后的人群又一个劲地挤，简清欢自然被拽得上前一步，正巧列车行进中摇晃了一下，导致他就这么直接压在了乌寻霜身上。
“对、对不起姐姐，我没站稳，你没事吧？”
简清欢连忙撑起身子，看向被自己压在怀里的人。
“没事。”
乌寻霜从简清欢的怀里钻出来，摇摇头。手还环在他的腰间，却被挤得不好动弹，便直接维持着这个姿势抱着简清欢的腰。
“还有两站就到了，下一站是商业街，人会少一点。”
简清欢手依旧撑在乌寻霜的脸侧，眼睛却不由自主地垂眸向下看她的脸。
两人几乎是完全贴在了一起，乌寻霜个子偏高，有一米七，而他还在发育期，只有一米七七，此刻两人贴得如此之近，几乎是面对面，连呼吸好像都融合在了一起。
她就这么窝在他怀里，双手搂着他的腰，双眼没什么焦点，似乎就是在放空。可双乳却随着地铁的晃动在他胸前磨蹭挤压...
简清欢的耳根不可避免地又红了。
对这个年纪的高中生来说，一点点轻微的刺激大概都是致命的。
简清欢一边想着千万不能硬，千万不能硬，心里默默祈祷快点到下一站，一边又因为这近距离的接触心中窃喜，希望下一站能慢点到。
他心里矛盾纠结，地铁却不会因为他的想法改变速度，于是短短八分钟后，地铁晃了一下停在了下一站的站台。
车门打开，简清欢感觉到身后的挤压感变小，连忙后撤一步，离开了乌寻霜，只是心底不免还是带着点遗憾。
他好想多抱她一会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