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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地了?”他停了动作,侧眸看向她。

“二表兄,我,我的眼睛有些疼,今日怕是不能再弹琴了。”

视线洛在她红肿的眼睛上,杨晟真眯起眼眸,暗自寻思着,随即轻声道,“闭上眼,就在这里小憩,我弹琴为你助眠。”

“……”洛宁气息平稳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别扭,“二……二表兄……真好。”

如此,他一直在这里,且二人这般紧密相依,她是没有任何机会去寻找知韫哥哥的坠子的,只有等他不在时,她再来,洛宁闭上眼眸在心底暗暗思量。

不过转念一想,他将自己的隐疾都告诉了她,虽然有一定的风险,然而若是以后他敢伤她,这不失为一个保命的交易。

金黄的晚霞穿过稀疏的枝叶将破碎的光影尽数倾洒在她的身上。从扶光院回来时,洛宁忍不住拖着脸庞沉思,这种日子到底还要熬多久啊?

原以为日子就要这么浑浑噩噩的过下去时,芷梅院丫鬟出淳月的到来,彷如给洛宁方头一棒。

“淳月?”洛宁心下涌起一股不详的预感,芷梅院是大房太太郑氏的院子,除非逢年过节她和杨嘉雨一起去芷梅院给郑氏请安,她这么召自己过去,这还是头一回。且昨天自己刚从扶光院过来。

未雨悄悄给淳月递了一颗碎银,笑着问道,“太太可有说是何事,要召表姑娘过去?”

“太太没说,我也不敢擅自揣测太太的心意。”淳月抿了抿唇,垂眸看向手中的银子,“不过大姑奶奶也在芷梅院……”

未雨闻言,脸上的笑意顿时僵住,她回眸看向洛宁,面色凝重。

淳月走后,未雨才将门紧紧关注,心下忧虑地看着洛宁,“姑娘,您此去芷梅院,定要寡言少语,莫要说太多话,切记得多说多错,大太太虽然为人和善,但大姑奶奶可不是一般人。”

她这么一说,洛宁更慌乱了,大姑奶奶是杨晟真的亲姐姐,那日在宴会上看起来端庄娴静……不过回想杨嘉雪的话,能让徐国公世子爱如珍宝的,且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成为徐国公府的管家娘子,没有手段也说不过去……

洛宁垂下眼帘,盯着面前的茶盏。既来之则安之,杨嘉兰还能吃了她不成?刚进入东跨院,熟悉的灰色身影匆匆于眼前划过,洛宁想上前同穆广元打声招呼,却见他身旁还跟着一位身量高瘦的男子。

洛宁回忆着,觉得那男子竟有些熟悉,只见他俯身抓着自己的手腕,跟在穆广元身后,瞧着像是前往凌清阁的方向。

走到方才二人经过的那处,地上还零星落着颗颗血珠,洛宁愣了一瞬儿,抬眸看向已然消失不见的那两人。

她想起来了,知韫哥哥身旁跟着的,好像是黄灏钦。

第46章 金玉良缘

可是黄灏钦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杨府, 且还伤了手?洛宁下意识地想到杨嘉雨,她极不情愿嫁给那个鳏夫,洛宁是知道的。再想到他那伤, 洛宁愈发觉得心中凉了半截,不过一边想着,脚下也到了芷梅院。

大太太郑氏共育有杨嘉兰和杨晟真两个孩子。如今女儿杨嘉兰已嫁入了徐国公府, 她身边只剩一个杨晟真了。今日唯独要见她,洛宁凝神微愣, 纤细的指节紧紧捏了捏帕子,复而又拭去手心的薄汗。这般想来, 确实该听未雨的, 尽量莫要说话。

芷梅院里栽满了梅花, 洛宁浅浅瞥了一眼, 便认出那棵树是绿萼。终究是不太好久久盯着, 在淳月的引领下, 她见到了正厅里端坐着的二位妇人。

“洛宁给大太太,大姑奶奶请安。”洛宁低垂眼帘, 腰身弓的恰到好处, 唇角的笑意也是弯得恰到好处。郑氏清柔的眼底透露出赞赏,杨嘉兰仅是略微瞥了她一眼后便开始漫不经心地喝着茶,视线再不看去一眼。

“孩子,你起身吧。”

郑氏话语温和,看着洛宁这娉婷柔婉的模样,心里满是爱怜。她早年间曾听手帕交们说过,王氏二娘幼年生了场病, 怕是不太好生养。如今这丫头虽然是二房那边的,但看着也模样身段礼仪皆是上等, 且又是知根知底,短时间内她也不好去其他地方给晟哥儿物色其他人……

顺着郑氏身边樊妈妈的指引,洛宁暗自抬起眼眸,受宠若惊得看向上首的郑氏,坐在了身后的玫瑰交椅上。

郑氏只是笑笑没有说话,接着从屏风后出现一位老嬷嬷,洛宁的视线顿时被那眼间带着深深褶皱,身形微胖的老嬷嬷吸引,难免有些慌张,漆黑的眼眸不明所以地看向郑氏。

“这是永城的顾嬷嬷,她医术精湛。你别怕,孩子。上回弟妹来我这儿说你身体欠佳,托我寻永城的顾嬷嬷来为你看看。咱们府上的穆大夫虽然医术高明,可到底也是男子……”

“母亲,不如先替洛宁表妹看看吧,顾嬷嬷那边还有病患。”杨嘉兰清锐的嗓音从对面传来,洛宁抬眸间对上她盛满笑意的眼眸,唇角的笑意一时僵住。

杨嘉兰脸庞圆润,眉眼轻柔,一颦一笑间与郑氏颇为相像。与她弟弟杨晟真棱角分明的脸庞和上挑的丹凤眼倒相差甚远。杨嘉兰虽然眉眼带笑,但是那只是一种疏离淡漠浮于表面的笑,更是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丝毫没有她母亲郑氏具备的那种亲和力。

洛宁被这三人看着,更是觉得坐立难安,只是面上浅浅挂着笑容,被迫伸出右手来让顾嬷嬷给她诊脉。

姑母绝不会好心到托郑氏给她请大夫,何况她根本就没有病。郑氏这般,怕不是……洛宁垂下眼眸,视线里只剩杨嘉兰那用金线绣着鸾鸟的蜀锦裙摆,洛宁在心中叹息,承受着三人的关注,她也只有坐那儿默默煎熬着。

郑氏看着顾嬷嬷愈发紧蹙的眉眼,无奈的撇了撇唇角,看了眼左手边的女儿,视线又扫向洛宁,温柔的眼眸中带着些许遗憾。

“太太,姑娘身子康健,并无大碍。只是有些营血虚衰,经行不畅……若日后不好生调理,或怕难有璋瓦之缘……”

顾嬷嬷这话说得委婉,洛宁倒也无所谓,她早就知自己因上次落水还有幼时的体寒之症,当年母亲为了养好她的身子,亦下了不少气力。本来以有了起色,可父亲丧后,那些族老们不少磋磨她干那些粗活儿累活儿,甚至上回落水……

郑氏怕不是在给杨晟真寻找妾氏通房吧,洛宁轻轻咬着唇瓣,在心里盘算着。可他不是刚与王绘青订婚吗?上回郑氏和王绘青聊得那样愉快,不应该在她还未进门前给杨晟真找小房啊?

郑氏端起茶盏浅浅啜了一口茶,看向洛宁的目光依旧有些犹豫,不过一旁的女儿眼睛里明显是不赞成的意味儿。正欲开口,却不料被身旁的女儿阻止。

“那可有调理之法?”杨嘉兰看向顾嬷嬷,随后又与洛宁笑道,“洛宁妹妹可得好生注意,女儿家的哪怕以后成婚了,这子嗣都是头等的大事儿。若调理好了身子,将来定然能得到一段金玉良缘。”

“多谢大姑奶奶。”虽然这件事别人明面揭开令洛宁心下不舒坦,可在这里她也能尽力地去端着假笑。

“洛宁妹妹还是同其他妹妹一样叫我大姐姐吧,总是叫大姑奶奶,显得我多老似的。”杨嘉兰打趣着,同时看向自己的母亲。

“是……大姐姐。”洛宁有些拘谨。

“说起来,我那边还有个小姑和你差不多大呢,近来也要许人了。”杨嘉兰对着洛宁,自顾自地笑起来,“她啊,不像她哥哥,性子比一般姑娘跳脱,乍一看竟和海珠颇为相象。”

“她整日里在我耳边嚷嚷,问我何时回娘家。那小丫头,还当我看不出来,指不定看上我的哪个弟弟了。”

“瞧你说的,毕竟是徐国公府的姑娘,那里会这般。”郑氏笑着轻责着她。

洛宁看着这母女二人的聊天,一时竟然觉得郑氏也没有方才那般轻和了,她自己在这儿,既插不上话,也不想说话。只能端坐着,眉眼带笑地看着这对母女。

“怎么就不是啦?我也确实挺喜欢那小姑娘,不过啊,我带她来杨府,恐我婆母会不高兴,我婆母是湖广益王的郡主,但小姑却不是她生的,自然和我夫君没法比……”

“不过,洛宁妹妹,等下回我回府时将小姑带来。我瞧着你与海珠交好,自然也能与她玩到一处去。”

洛宁以笑回应着她。只是她不得不在心里感慨,杨嘉兰真是不简单。应是看出来了她与杨晟真往来密切,就拐弯抹角地提醒她莫要痴心妄想。连徐国公府庶女的身份都配不上,更何况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商户之女?

从芷梅院出来的时,洛宁整个人都是恍惚无措的。郑氏替她诊脉,先前待她多温和那后来待她就有多冷淡,杨嘉兰虽然有说有笑,怕她见外让她和其他妹妹那样喊大姐姐。可是,那为何从一开始她行礼时就不让她改口,还颇有些高高在上地看着她,后来才虚情假意地让她叫大姐姐。

这其中有太多诡异之处,诊脉?变化?亲和?冷漠?洛宁突然顿住步子,回想着杨嘉兰后来提起的小姑,好好的,她提一个庶女做何?好好的,郑氏派人给自己诊脉做何?既然自己血虚气弱,体质寒凉,不易有孕。那王绘青呢?

洛宁似乎找到了些头绪,恐怕郑氏就是想给杨晟真物色合适的通房人选,所以郑氏一开始才会那般殷切地对自己,后来听说自己身子难以受孕,才忽地变了态度,杨嘉兰又委婉暗示她小姑配不上府里的公子。这不是,看她不合适,言下之意就是让她不要再接近杨晟真?

洛宁越想越气,怎么大房的人一个二个都这般拐弯抹角这般虚伪,都是把她当成玩物。眼眶忽地湿润,继续往前走,经过那条竹丛夹道时,忽地看见熟悉的身影,熟悉的男子立在那里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月白色道袍外披着一件靛青鹤氅,上面的云纹在泪水的滋润下愈发模糊。

杨晟真负手而立,站在风口中,靛青的衣摆随风起舞。一早得知母亲和长姐唤她过去,他便心有不安,却又不能直接到芷梅院将人带出来,那样只怕她会成为众矢之的。而今只有在她必经之路上候着就行。

洛宁抬手擦去面上的泪珠,一时也不愿理会他。低垂着眼眸,暗暗加快了步伐。

不料将要擦肩而过的瞬间,洛宁看着自己被人箍紧的手腕当即一愣,惊怒的同时目光中又带着几分不可置信。

“二,二表兄。”洛宁泪眼婆娑得看向他,旋即垂下眼眸,轻莹的泪珠顺着略微泛粉的脸庞蜿蜒而下。抬眸间见他眼底的深沉与不甘,洛宁掂量了几分立刻心下了然。她还有机会,纵然大太太和杨嘉兰拐弯抹角不让她接近杨晟真,可这样看,目前他倒是还舍不得她这个玩物。

他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抓着她的腕子,另一只手从怀中拿出巾帕,替她擦着下颌上的泪水。傍晚的余晖沿着他的身侧,从福巾的黑纱从上到下尽数镀了一层金光。

他背光而站,面色忽明忽暗,洛宁看得不太真切,只觉得这一切尽在咫尺却有仿佛远在天涯。

“芷梅院那边可有为难?”他垂眸看向她,喉结轻轻滚动。

洛宁摇了摇头,垂着眼眸呜咽着,“大太太和大姐姐都是很好的人,大太太听闻姑母说我身子不好,还为我请名医诊治,只是珍娘自己竟然没想到,自己日后竟然无儿女之缘。怎么会这样……”

她声音愈发微弱,近若蚊蝇,更不敢抬头看他。金黄的余晖越过他,漫射到她白皙的脖颈上,几缕乌黑的碎发贴着纤细的脖颈,在光下愈发明艳。

杨晟真听到儿女之缘四字时,看向她沉思片刻,渐渐松开了束缚她的手。母亲和长姐好端端的为何唤她去诊脉?

“那长姐可有说什么?”

“大姐姐知道我有这病症后,叫我莫担忧,以后调好了身子自然会有金玉良缘。”洛宁象征性得抬袖擦着眼泪,“只是,大姐姐虽然这样说,可珍娘知道,这定然是安慰我的。天下哪个男子,不看重子嗣,又怎会要一个不能生养的女子。”

杨晟真定定地看向她,神情里流露出一丝无可奈何来。方才就因这事不理他,她怎么总是爱胡思乱想。不过,母亲和长姐那边,召她过去绝对不会是单纯的诊脉,倒像是为他……

“珍娘,那只是大夫的一人之言,你就怎知那人没有误诊?”

“再者,能不能生养并不重要,若真心爱一人,又怎会因为她的瑕疵而抛弃她?珍娘不也没有因我的瑕疵而憎恶我吗?”

那是因为我根本就不在乎,又何来憎恶喜爱!洛宁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过她依旧表现出一副楚楚可怜,哭得梨花带雨模样。

“珍娘是觉得,因为此事而不愿再与我来往?”他握住洛宁的小手,迎着微暗的夜色送她回去,“其实我并不在乎这些,儿女情分本就是天地机缘,拥有虽好,没有我也不怨,若因家族桎梏,从族中适龄小童里过继一个倒也不错。”

他嘴上说得倒好听,可他莫不是忘了,他早已和王绘青定下婚约。这些话,怕不是也和王绘青说过。她方才那样说,就是为了引他入套,叫他心疼,叫他知道自己的母亲和长姐对她做的那些事儿。

“二表兄,你这话是不是……”洛宁别过脸颊,眼眸含泪试探性地问道,“是不是也与,王家姐姐说过?”

杨晟真脑海里乍然想起王绘青那低垂眉眼下掩盖的矛盾与警惕。顿了片刻,深深地望向她,“珍娘,这话我确实只与你一人说过。只是如今我有些要事,一时无法与你言明,只是有时你看到的并非是实,听到的也并非是真。”

杨晟真下颌紧绷,敛眉紧蹙,垂眸看向她,漆黑的眼底划过一丝若有若无的恳求的意味儿。

父亲一开始因着老师的事处处防着他,与王礼乘所谋的陷害老师之事皆在王府。王绘青如今还不全然信任他,不过既然与她订下婚约。他出入王府也更为便利,等从王府找到王氏与杨氏污蔑老师证据后,那时一切将真相大白。到时他自然不会娶王绘青。

“珍娘,等我处理了手头上的事,再与你解释清我与她的事。”

亲眼见到的并非是实,亲耳听到的也并非是真?那如今她看到的听到的又有那一样是真?他既要娶王绘青,又要困着她这个玩物,可天底下哪有两全其美的事?自古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可她也不是鱼和熊掌!

更不会为他所得!

“二表兄,你对珍娘真好……若是珍娘身子康健就好了……”她的语气流露出带着哀怨的遗憾来,漆黑的眼底如含波秋水,一下下地荡漾着他的心。

“莫要多想,至于身子的事,我会找人替你调养。其他的事便随缘吧,只要珍娘开心便好。只是,莫要再向今日一般,与我形同陌路。”他说的甚至无奈,长指穿过,藏在袖下的手瞬间十指紧扣。

今日过后,他少不得去芷梅院一趟,叫母亲打消给他物色小房的念头。一个王绘青便足够令人心烦。且他目前暂时不能与她解释太多,若是再来一个,他身旁的女子恐怕会想的更多。

直到将人送到流云院,杨晟真见她彻底进去了,才渐渐走开。

洛宁进了院子,旋即拉下脸,怎么想都觉得杨晟真方才的话叫人心烦,她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口蜜腹剑之人!

虽然她对杨晟真也是虚与委蛇,和他比起来也不相上下。可一开始,知韫哥哥还没有回来时,她确实是全心全意,想用真诚相待感化他,引得他的怜惜。可是他却一直把自己当玩物!从没有真正看得起她!

洛宁越想越别扭,从外面看见屋内漆黑一片,一时有些疑惑。未雨和先雪呢?怎么里面没有点灯?

不过这样也好,到底是杨晟真那边来的,这时候看不见她俩她眼前也算清净。

进了屋,刚关上格门,屋内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洛宁走过去顺着记忆摸到博古架边去寻找火折子。她正摸索间,耳畔传来一阵瓷器破碎的哐当声,她心下一惊,思索着自己分明没有碰到瓷瓶瓷盏之类的器物啊。

直到一股浓浓的烈酒香气探入鼻腔,洛宁才后知后觉,这不是她,决不是她打破的瓷瓶!

心中升起一股惊悚的畏惧感,杨晟真兴许未走远。她刚想开口呼叫,却不料被人用温热堵住唇瓣,浓烈的酒意弥漫进她的口中,看不清的黑影用力箍着她的下颌,试图撬开她的唇齿,愈发猛烈的攻击。丝毫不顾及她的挣扎。

洛宁心中愈发惊惧,她被人抵到博古架上,退无可退,只能被迫的承受着对方迅猛而急剧的进攻。眼见着越来越不利,洛宁有些呼吸不畅。她挣扎着别开下颌重重喘息,却不料那人直接趁机而入,纠缠着她的小舌。她往左,他便往右,躲也躲不开,避也避不过。浓烈的酒香将她团团围住,洛宁目光涣散,神色微醺,挣扎的胳膊渐渐软下。

察觉到她的无力,对方迅速将她放开,旋即拥住她的腰肢,一边重重低喘着,一边像珍宝一般将她按近自己怀中,“珍儿别怕,是我……哥哥……”

洛宁仍在喘息着恢复意识中,迷茫间听到他说自己是李知韫,她也未说话。只是眼眸含泪紧紧咬着牙,待恢复了气力,顺着他的身子环上他的脖颈,重新吻了回去。

她学着他方才的模样,重重的亲吻,狠狠的吮吸,黑夜将她心中的压抑和今日在大房那边所受的委屈尽数放大,随着对方的回应,洛宁重重咬上他的唇瓣。舌尖的酒气混着微咸的血液,在二人之间迅速蔓延。

知韫哥哥,为何珍儿会这么难受,这么痛苦,这种日子还要多久才会过去。

寒凉的屋内随着二人的拥吻顿时温热起来,她被人紧紧抱住,从博古架到妆台,最后不知怎地,二人竟滚到了她的床榻之上。

穆广元拥着她,正当衣衫一件件落下时,门外却响起了不合时宜的敲门声。

声音进入耳畔,洛宁瞬时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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