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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洲连声求饶,还不忘用双手紧锁,“我错了,我错了,你就告诉我吧,老公。”
她的脸红成了番茄,娇艳诱人,诱人采撷。
可惜这么美好的景色,他看不见,可他听得见。
心爱的人在自己怀里撒娇,听着那吴侬软语,又有谁能把持的住呢?毫无疑问的他起反应了。
周洲还是害羞,可这次,她竟鬼使神差地分开双腿绞紧他的腰。她的不安透过轻颤的睫羽泄露出来,他看不见,但他感受得到。
愉悦又低沉的笑声从他的喉间挤出来,他被她生涩又大胆的动作吓到了:“你说,你是不是个小妖精,嗯?”
周洲蒙了,这不对呀,她眼神纠结,现在不是应该已经进行某种不选和谐运动了吗?为什么这猫只大色狼克制住了?难道是诱惑不大?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可是亲爱的,你为什么……为什么……
周洲委屈地咧嘴,她才不承认自己饥渴了呢。
可是,姑凉你敢把别人的手上拿下你的胸口吗?
魏徽泽平生第一次产生到了被雷劈的感觉,那滋味,那酸爽,还没来得及好好回味,周洲已经惊叫一声从他怀里跳出来,伴随着门扉打开的响动,她惊慌失措的声音传入耳蜗。
“我还没洗澡,我先洗个澡!”
再然后,门关了。隔绝一切声响,屋子里瞬间寂静。
魏总裁捏了捏手指,露出一个迷之微笑。
周洲终于尝到了什么叫no zuo no die!在家里洗澡不可怕,调情不成反被撩,被撩不可怕,可怕的是她竟然做死的去洗澡,洗澡不作死,作死的是洗完澡之后她发现家里一件衣服也没有,所以,她现在面前摆着两项严峻的选择,一是光着走出去,二是裸着走出去……
啊!说来说去还是要裸奔吗?她是神经病吗?不是。她是暴露狂吗?不是。
她可是一个女孩子,一个单纯善良的女孩子啊!
简直是人间惨案,骇人听闻……臣妾做不到啊!
她弱弱的询问:“真的一件都没有?”
“没有。五年前的衣服全扔了,原来想着等着你回来的添置,没想到——”他的声音开始低沉下去,“这么突然,我已经给服装店打了。好了,最早也是明天六点。”
“那、那有没有浴巾之类的。”周洲还是不死心的追问。
“我已经五年没来过这里了,最近才让得空打扫一遍。”
周洲彻底绝望了。
天要亡我,我不得不死,果然,欲先要人亡,必先使人疯狂,万般无奈之下,周洲的身子半裸着走出来,身无寸缕,羞耻心几乎将她淹没。
她只能咬牙安慰自己这屋子里只有两个人,那个人又看不见,这才好好受一些。
可那大团粉晕在她脸上驱之不去,原本雪白的胴体染上诱人的桃粉色,她绞着柔软的发丝,不断贴压那因为身体颤动摇晃的黑色长发,匆匆进了卧室。
犹自有些不甘心,拉开那一个偌大的衣柜,满目空然,什么也没有,真是绝路一条,完了完了,脑子里只剩下这几个字。
她恹恹的,等头发干了爬进柔软的被子里边,生闷气。竟连他怎么上来的都不知道。
只记得凉风一吹,身边已经多出一个人。等她看清来人,只能默默地将到口的尖叫声吞下肚子里,一边竭力退让。
感受到床上的振动,魏徽泽勾了勾嘴角。
“睡了。”
他话音刚落,灯灭了,房间里一片黑暗,可她是什么也不怕,因为他在她身边,一夜好梦。
翌日,当灿烂的阳光透过窗帘爬上她脸庞时,周洲悠悠醒来。睁开眼,身边空无一人。
“阿泽?”她看不见他,心里有些惊惶。
“怎么,是饿了么?”轻掩的门扉被人推开,他出现在他面前,俊朗的五官,一双眼含笑地看着她。
周洲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露出半个圆润细腻的香肩,长发披散,宛如墨迹参差而落,半敛着睫羽眉眼低垂,一副羞腼又茫然的柔弱样子。
他温言道:“我煮了饭,你快些出来。吃凉了就不好吃了。对了,衣服我放在床上,你看见了吧,应该合身。”
他一向是利落的,可以遇上她的事就有了牵挂,忍不住细致,再细致一些。
周洲目光闪闪的看着他,心里好多话都哽在喉间,半晌,她挤出一个嗯字。
他下了楼,寂静中传来咚咚的踢踏声,那是他的足音,稳重的很。
周洲很幸福,又有点小苦恼,幸福的是她终于和魏徽泽在一起了,没错,他们在了一起了连一向是反对意见的母亲也是罕见的默认,她有些不可置信,接踵而至的是极度的开心,恨不得向全世界大喊这个男人是我的了!
就像白璧微瑕,幸福也不是纯然的。
比如现在。
周洲愁眉苦脸地放开她的手,不远处站着她的母亲李锦书:“要不我送你过去?”
“不用。”或许是察觉自己的拒绝太过僵硬,魏徽泽又道:“我知道附近有一家咖啡店,坐一会儿,乖,我一会儿就回来。”
“好吧。”周洲失望地垂下脑袋,有些担心的看了看街边的母亲,又看了看他:“路上小心,我妈妈脾气平时都很好的,这会儿可能心情不好,你小心点儿。”
“嗯。司柏?”
“总裁?”
眼见着司柏把男人领走,周洲整个人都是恍惚惚的。
路过一对姐妹花。
姐姐:“呀妹妹你看!好配的一对,冷面小攻温柔小受太苏了!”
妹妹:“你能不能别动不动就犯花痴,那是我们公司总裁和助理,boss最近出事了助理是在帮她呢。”
姐姐更激动了有没有!“桀桀桀!我已经脑补出二十万相爱相杀的剧情了!啊,你干什么?”
“丢人现眼,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个不着调的姐姐,这么满嘴跑火车。”
“怎么了?呜呜怎么了?我就是我,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呀,竟敢一下犯上吃本宫一剑!”
周洲呆立在原地,呆若木鸡,她是万万没想到,当时歪歪一时爽,事到如今意难平,那是她家男人,性别男,爱好女!
啊,魏徽泽你快回来,我一个人承受不来!
周洲自觉在凄风苦雨里苦站半天,实际上艳阳高照,也无风雨也无云。
这边,魏徽泽正襟危坐,对面是李锦书,司柏在隔间。
李锦书的耐心终于耗尽,起身离席,她唇勾唇浅,笑道:“现在魏总裁已经做出选择了,我就不打扰了。”
“等一下。”
“难道是后悔了?”她这话说时很是讽刺。
“是,我后悔了。”说完这句话之后,魏徽泽身子一松,好似解开了什么梏桎。他重复道:“我后悔了,你说的条件我全部接受,但我有一个条件,让我做完手里的项目。”
李锦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脑子里忽然浮现临来时自家哥哥脸上诡秘的笑容,她输了。
尽管没从没低估过他,可她今生是头一次感觉他这样的人,坚持到让人恐惧,她试图做最后的挣扎:“你要想清楚入赘李家可不是一件小事,你执掌魏氏这些年,连我也不得不说一句权势滔天,你甘心为她放弃所有,从此以后,你只能做一个家庭主父?”
“我心甘情愿。我曾经以为爱一个人就该拥有那些力量,可她离开后才发现没有她,我要这一切又有什么用,本来就是为了她,我可以做权势滔天的魏总,也可以甘心做她的全职丈夫,爱她此生此世,非卿不娶。”
七月六日,宜嫁娶,婚配的好日子。
周洲站在队伍中间,看着旁边的男人有此有些不可置信。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忐忑,魏徽泽握着她的手紧了紧,冷峻的脸上露出一个温柔,原本冷冽的声音愣是被他压低好几度,烫慰得周洲耳儿尖泛红。
他说不要急,马上就到我们了,周洲小脸红了,她才不觉得呢!
可私底下却心口不一的摸了摸薄薄的户口本。手心悄然沁出一层薄汗,直到那两本红艳得有些俗气的小本本递到两人手上,周洲终于忍不住失声尖叫起来。周围人纷纷侧目而视。
她哪里在乎这些,抱着自家刚出炉的热腾腾的老公不撒手,嘴角的幅度从一开始就没压下来过,像一朵开放得灿烂至极的鲜花。
“阿泽,这是真的?我不是在做梦?太好了!我还以为、我还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了呢。”
“傻小兔。”魏徽泽大手抚上她的发顶,“别在这里了,我带你回家,妈、妈她应该在外面等着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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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完结,我终于找到了剩下来的章节了。
还有几个番外,后面几章求预收。
be结局。
大概是——
你在坟墓里腐朽,我用尽余生想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