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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北廷径直去了花魁的房间。
他推门而入。
娇艳欲滴的鲜花,翻飞飘扬的幔帐,袅袅升起的香烟……
无一不诉说着暧昧、缱绻。
厉北廷打开窗。
夜风吹进来,屋内的味道被冲散了许多。
很快,一盛装打扮的女子从里间款款走出,见到厉北廷时立刻就跪下,脸上风尘消失殆尽,只余忠诚和谦恭,道:“属下千灵,参见门主。”
“今日春华苑是否抓了位绝色姑娘!?”
“有所耳闻。”
“她在哪里!?”
“门主要找她吗!?属下这就去打听。”
“我等不了了,我和你一起去。”
“门主,三思!您不要露面。”
“她是未来王妃。”
只一句话就叫千灵明白了事情的紧迫性。
她道:“属下定将王妃毫发无损地带回来。”
“我赌不起!千灵,我和你一起去!”
“门主!”
厉北廷已经推开了门。
千灵无奈替他引路。
她唯一安慰的便是厉北廷还记得蒙上了面。
……
上房之中。
程静书被扔在床上。
绣着成双成对的戏水鸳鸯的锦被将她包裹着,只露出了一张脸和让人想入非非的香肩。
绑她来此地的人终于离开了房间。
她迅速起身,在房间衣柜中随意翻出一件衣裳就披上了。
蹬蹬瞪——
脚步声渐近。
老鸨和客人的交谈声传进程静书的耳朵里。
她勾了勾唇,将枕头塞进了被褥里,又将纱帐放下。
她躲入窗边的帘幕之后。
她从荷包中掏出清毒丸,干吞了一颗。
吱呀——
房门被推开。
冲天的酒气散发在空气中。
隔着层帘幕,程静书都被熏得皱了皱眉。
她掏出帕子,掩盖唇鼻。
那醉酒的男子见到床上的隆起,便以为那就是他的小美人。
他脚步加快,朝着榻边跑去,嘴里喊着:“小美人久等了,哥哥这就来疼你……”
噗嗵——
肥头大耳的壮汉直挺挺地奔向床榻。
床榻不堪重负,竟“砰——”一声,塌了。
壮汉掀开被子,搂着“小美人”,很快发现了不对。
他被酒气熏地发黑的眸忽然腾发起怒气,将枕头狠狠地扔在地上,吼道:“特么的!敢戏弄本公子!来人啊……”
程静书举起花瓶, 朝着这壮汉的后脑勺就砸了上去。
砰——
花瓶碎裂。
壮汉捂着后脑勺,居然还没晕。
程静书立马洒出迷药。
壮汉意识全失前狠狠地攥住了程静书的头发,将姑娘的脑袋按在地上……
砰——
厉北廷便是在这时候踹开了房间的大门。
眼见所见,让他目眦尽裂。
他心爱的姑娘被人按在地上……
他拔剑,直接一剑刺穿了壮汉的心。
血液迸出前一瞬,他用大氅将姑娘包裹住,没让那令人作呕的血腥沾染姑娘分毫。
千灵迅速关上门窗,叮嘱屋外的暗卫,不得让任何人靠近。
她离厉北廷最近,能将男人颤抖的手尖和眸中的怒火看得真真切切。
都说门主不仅容貌赛谪仙,性子更是和谪仙一般无欲无求、无悲无喜。
如今看来,传言有误。
门主分明有狂喜、有惊惧、有后怕、有疼惜……
他眸中有狂乱的爱意。
常出入欢场的千灵不会认错。
去年她接到妹妹百灵的书信时还觉得妹妹夸大其词了。
现在想来,妹妹的措辞还敛了不少力度。
真好啊!
一个看似无情的人一旦动了情,便是山崩地裂、海枯石烂,而那个让他为之动情的姑娘则是三生有幸了。
千灵道:“门主,你带着王妃从暗道走吧!这里我来善后。”
“彻查此事,相关之人,一律杀无赦!”
“是。”
厉北廷抱着程静书离开。
阴暗潮湿的暗道被火光照出短暂的光明。
厉北廷全程黑脸,就连楚衣和林弃都不敢同他一句话。
怎么形容呢!?
王爷的心情就像是处在悬崖边缘。
稍微有一丝丝外力加诸于上,王爷就会爆炸。
他们只求程静书能早点醒过来。
唯有程小姐才能安抚得了这头濒临崩溃的野兽。
……
凤来客栈。
天字一号房。
厉北廷守在程静书榻前,亲自给她擦洗身子、上药、穿衣。
他没有一丝旖念,满满的都是心疼。
他根本不敢想,若是他晚出现一步,他的静儿会面临什么。
他握着她的手,一点点地将姑娘冰凉的手搓得发热——
“嗯……”
程静书眼皮抖动,皱着眉缓缓睁开了眼睛。
“静儿!”
熟悉的呼喊驱散了初醒时的茫然和慌乱。
程静书眼珠子转了转,看向厉北廷,道:“王爷,你来了。”
“嗯。”
“我这是在哪里!?”
“凤来客栈。”
“我怎么会在凤来客栈!?我记得我去了春华苑救浣溪呀!”
“静儿……”他咬字极重。
程静书总算发现他的不对劲,凑近了还看到他玄色上衣上沾染的血迹……
她心里一紧,揪住他的衣襟就起了身,问:“王爷,你受伤了!?”
她睁着大大的眼睛,满含担忧的看着他。
姑娘明澈的眸中满满地全都是他。
厉北廷长臂一伸就将姑娘抱了个满怀。
“王爷……”
“乖!让我抱会儿。”
“你是不是不开心啊!?哪里受伤了!?严不严重!?你先把我放开,让我给你看看好不好呀!?”
“静儿……”
他只是一遍一遍地喊着她的名字。
程静书的心愈发慌了。
到底发生什么了!?
她抬起手,轻柔地拍打着男人的背,轻声道:“王爷,我在。”
男人淡淡问:“浣溪很重要吗!?”
程静书点头,道:“浣溪自小与我一起长大,我们情同姐妹。”
“为了救浣溪,你连花楼妓馆都敢去!?”
“你是为这件事生气吗!?我也想告诉你的,但我没时间了,我担心浣溪会出事,再说了…楚衣肯定会告诉你的。”
“你担心浣溪会出事,就不担心自己会出事!?”男人的声音愈发低哑。
程静书微微用力将他推开了一些,看着他的眼睛,问:“王爷,你怎么了!?我不是没事吗!?我好好生生地坐在床上,我就在你面前啊……”
厉北廷闭上眼,不想让姑娘看到他眼底的阴鹜。
她一惯爱他的温润,爱他的良善,爱他的正义……
她怕他看清藏在阴暗处的他,会感到害怕。
攸然,一抹温热贴上眼皮。
是姑娘柔软的唇瓣。
他听到她轻声说着:“王爷,让你担心了,是我不好!我能壮着胆子闯春华苑,还不是仗着有王爷护佑!?楚衣跟着我,定不会让我受委屈,若遇到紧急情况,楚衣肯定会通知王爷。我就是知道王爷永远都会在危难之时来救我,我才这么任性的!王爷…静儿知错了。”
厉北廷冰凉的、一眼望不到底的、黑暗的情绪瞬间被驱散。
原来,他竟这样好哄。
他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姑娘近在咫尺的脸。
他心潮涌动,伸手按住姑娘的后脑勺,凑上前就吻住了那双柔软的唇……
程静书顺从地由着他发泄……
她多少能猜出厉北廷的情绪。
一吻毕,程静书软绵绵地靠在厉北廷怀里。
男人挑起她的一捋发,问她:“方才吓着你了!?”
程静书摇头。
厉北廷道:“以后不要再去那种地方了。”
“王爷你放心,其实那个壮汉已经被我迷晕了,虽然他也把我撞晕了,但是我肯定比他先醒。我不会有事的……”
“你还说!”
程静书捂嘴,睁大了眼睛,乖得不得了。
厉北廷最是拿这样的她没有办法。
他揉着她的发,叹息着:“浣溪不在春华苑,此事本王已派人彻查。这段时间你就待在我身边,只有把你放在身边,时刻能看见,本王才能安心。”
“嘿嘿!王爷早就该有这种觉悟了。”她美滋滋地在男人怀里蹭来蹭去。
忽然,她想到一件事,便问:“王爷为何笃定浣溪不在春华苑!?难道你已经查到了浣溪的下落!?可我以我要去春华苑以身涉险威胁楚衣,楚衣也没松口。”
“浣溪在本王手里。”
“什么叫她在你手里!?”
“有证据表明,浣溪背叛了你。”
程静书的脑袋有那么一瞬间是出现了空白的。
她抬起头,重复着厉北廷的话——“浣溪背叛了我”。
她摇头,道:“这不可能!浣溪在太尉府,虽然名为我的贴身侍婢,可爹爹阿娘,哥哥们和我从来没有把她当作下人。我待她赤诚,她待我真心。浣溪绝对不可能背叛我,她也没有理由会背叛我啊……”
“就知道你难以接受,所以才瞒着你。”
“我要见浣溪。”
“还是别去了。静儿,浣溪已经招了。唯一欣慰的是她并非一开始就是厉云承的人,而是最近才受了厉云承的胁迫。”
“浣溪无亲无故,厉云承能用什么来胁迫她!?王爷,你让我见浣溪一面。我和她十几年感情,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结束。就算她背叛了我,我也想听她亲口跟我说。”
“你这又是何必!?”
“王爷,若有朝一日,有人告诉你,楚衣背叛了你,你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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