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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醉酒的小姑娘抬头羞涩地看了厉北廷一眼,一鼓作气道:“我想听王爷说一百遍我爱你。”
男人含笑,实在招架不住这么呆萌的小姑娘,又捏了捏她的脸,问:“就这么简单呀!?”
“简单吗!?”程静书皱眉,像是真的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须臾,她很肯定道:“这一点儿都不简单。他可是王爷啊,是沉默寡言的王爷,是高冷矜贵的殿下,他喜怒从不形于色,我和他相处全靠猜。嘿嘿,不过…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哦,我基本上都能猜对,只有我才猜得对哦,所以王爷才爱我爱得不得了,为了我要和厉什么云承的那个大坏蛋打擂台呢!
哼,厉什么云承那个大坏蛋有个狠毒的娘,还有个护短的爹,虽说自古邪不胜正,可王爷刚回朝,什么都没有,却有和大坏蛋决斗的勇气!!!就凭这一点,我家王爷就是最棒的!我不接受反驳,你同意吗?!”
厉北廷:……
醉酒的程静书是个活宝无疑了。
他顺着她的问题,答着:“同意。”
“那你说,我被最棒的王爷爱着,我是不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你当然是!”
“那你再说,我和王爷是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是。”
“那想拆散我们的人是不是都是大坏蛋!”
“是。”
“那我要去打坏蛋了!厉云承是坏蛋,陛下也是坏蛋,不愧是父子,都是大坏蛋!!!”
厉北廷:……
他忙捂住姑娘的唇,无奈道:“别胡说!”
程静书挣扎着,染着酒意的唇在男人掌心不安分地来回摩挲。
若非她当真语无伦次,站立不稳,厉北廷都要怀疑她是故意的了。
然,非故意又如何!?
不经意的撩拨才最是要人命。
厉北廷的眸色骤然加深,声音也哑了不少,警告道:“静儿,别闹了!”
“你叫我什么!?”
“静儿。”
“不能叫我静儿!!!静儿是我家王爷的专属称呼!!!”
“你再看看我是谁。”厉北廷松开了捂着姑娘的手,按住姑娘的肩膀,道:“仔细看看再回答!”
程静书眨巴着眼。
她看着看着就笑了,傻呵呵道:“你生得好好看呀!话本子里说的美男子就是你,美艳谪仙也是你!瞧这眉眼,瞧这鼻子,瞧这唇,简直是鬼斧神工!!!哇!这也太不公平了吧,你长成这样,让其他的歪瓜裂枣可怎么活呀!?”
流歪瓜裂枣川:……
梁歪瓜裂枣宁:……
厉北廷绷不住,唇角笑意愈发深了。
他也不接话,就任由姑娘打量。
他难得也起了逗趣的心思,问她:“既然你这么欣赏我,那不要你家王爷了好不好!?厉北廷无权无势,就是个空壳王爷。你跟着我,我宠你爱你一辈子。”
“那怎么行!!!”程静书瞬间就变了脸,挣扎着要奔出男人的怀抱。
她美目染着怒,道:“你想都被想!!!我只要我家王爷!还有,你不许说王爷的坏话!连我一贯感情最深的三哥哥都不可以诟病王爷,更何况是你!滚蛋!放开我!呜呜呜,王爷救命啊!”
厉北廷直接将姑娘打横抱起,道:“好了!傻姑娘,闭上眼睛,缓一会儿再睁开。”
“不要!救命啊!”程静书余光瞥见仍在打斗的段秋月。
她忙大声喊着:“哥哥,救我!哥哥,为什么有这么多人都想跟我家王爷抢女人!!!我真的这么受欢迎吗!?我真的好困扰啊!救命啊……”
厉北廷:……
段秋月:……
流川给了自家少门主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眼神。
内里深意无非就是瞧瞧吧,这就是你看上的女人,这就是让你心甘情愿耗费内力把自己的命架在烈火炙烤的女人。
段秋月却觉得可爱,琥珀色双眸都噙着宠,逗她道:“小鬼,你知不知道哥哥也是想和你家王爷抢你的男人呀!”
“啊!?”程静书抓了抓头发,有些楞。
段秋月又道:“哥哥可以救你,那你以后就跟着哥哥好不好!?哥哥会把所有除了哥哥以外觊觎你的男人全都干掉,绝不让你心烦,绝不会像你家王爷似的…毫无作为!”
“段秋月!!!”
她忽然喊他的名字,道:“不许说我家王爷的坏话!!!王爷都是有苦衷的,王爷才不像你们这些莽夫,成日就知道喊打喊杀!!!这世上的事,不是都能用拳脚解决的呀!”
段莽夫秋月:……
他挥剑的动作都有些迟缓。
好在,那陆家小少爷带来的打手也就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全是酒囊饭袋。
他一边打着,一边分神注意着程静书那边的动静,仍是将那几人打得落花流水。
段秋月道:“小鬼你太伤哥哥的心了。”
“不伤你的心,就要伤我家王爷的心。哥哥抱歉啊,我舍不得让王爷伤心!”
这话一说,程静书觉得绕在腰间的那双手愈发灼人了。
她难耐地扭了扭。
男人吼道:“别动!”
程静书被吼懵了,顿了一瞬,旋即大喊大叫起来,拳脚齐上,哭着:“你吼我!你居然吼我!呜呜呜,这个委屈本仙女不受!!!本仙女绝对不受!不受!不受!不受!”
厉北廷无奈极了,问已经楞得出了神的程雅音,道:“雅音小姐,静儿到底喝了多少!?”
程雅音从没跟厉北廷这种大人物面对面打过交道。
虽说这半年她在生意场上也见过不少大人物,可这人是亲王、是程静书的心上人,她没来由就觉得紧张。
这种压迫感让她根本没法直视男人的眼睛。
她下意识地低垂了眼,鞠躬道:“民女参见静王殿下!殿下容禀,民女没能拦……”
“罢了!没有怪你的意思,静儿有时任性,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你是静儿极为看重的姐妹,无需向本王行此大礼。”
“谢殿下!”
程雅音仍是继续行了礼。
厉北廷无奈,道:“今日酒馆损失由本王来但,你清算好后将总金额报给凤来客栈掌柜。”
“这怎么使得!?”
“静儿小小年纪就开始苦心经营,本王自然要支持。”男人说这话时,眸光温柔,洒在醉而不自知的姑娘身上。
程雅音有些看呆了。
总听程静书说她有多么多么多么喜欢王爷,如今见着本人了,她总算明白了。
一个女人,一生若能这样透彻淋漓地爱一次,才不算白活;
一个女人,一生若能遇到这样透彻淋漓的爱,便算得上是幸运。
她程雅音若能寻到这样的眼神,她大概也会像她的傻妹妹那般一头栽进去吧!
厉北廷抱着程静书出了酒馆。
梁宁随行,问:“王爷,我们就这么走了?”
“你可以留下来帮秋月。”
“属下不是这样意思,属下是担心陆家会找主子和酒馆的麻烦。”
“方才那陆小少爷已知晓本王身份,他再是骄纵,家中人却是拎得清轻重的。若陆家真不管不顾,那你亲自去趟凤来客栈,让掌柜暗中推波助澜,帮不惑布庄和陆家布庄打擂台。等不惑布庄垄断望京布匹生意后,陆家会知道明辨是非的重要。”
梁宁竖起大拇指,道:“王爷高招,属下佩服!”
“留下照应秋月。”
“那主子?”
“本王亲自保护静儿,你还担心什么?”
“王爷恕罪,是属下多虑了。”
……
程静书和厉北廷走后,战斗很快结束。
没了小鬼,段秋月也没了打斗的欲望。
陆家小少爷跪地求饶,眼泪鼻涕流了一脸,道:“大哥饶了我吧!我有眼不识泰山,我没认出太尉千金,我若知道那姑娘是太尉千金,您就是拿匕首滴着我的脖颈我也不敢造次啊!我是真没想到那种高门贵女也会在深夜上酒馆买醉,我……”
段秋月刚收回目光。
小鬼的身影消失在转角浓重的夜色里。
他冷哼,一脚踹了过去,道:“怎么?你的意思是,小鬼被你欺负是小鬼自己送上门的!?这是小鬼自找的!?不是你的错!?”
陆小少捂着胸口,疼得面目扭曲。
昂贵的锦衣都染上了血渍,皱巴巴地失了原本的华丽。
他颤颤巍巍道:“我没那个意思,我就是实话实说。”
梁宁:……
一众被打趴下的打手:……
陆小少怕不是个傻子吧!?
段秋月后腰用力,站直了一些,他居高临下地盯着陆家小少。
夜风凛冽,穿堂而过,将他那头如雪银丝吹地飞扬。
他身上原本就张扬的气势愈发凸显。
陆小少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就晕了。
段秋月:……
他让人将陆小少送回陆家,而后就寻了个雅座坐下了。
流川蹙眉,问:“您不回客栈休息!?”
“这是小鬼开的酒馆。”
“所以!?”
“我怎能不尝尝!?”
“您是想照顾程小姐的生意,给程小姐送钱吧!”
“流川,你别这么俗气。小鬼不差钱!”
流川:……
段秋月招了招手,道:“五小姐,把店里最贵的酒都给我上一坛。”
流川呵呵。
又是流川恨主子不成钢的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