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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行!?”厉北廷收紧怀抱,笑道:“谁敢说你痴心妄想!?本王杀了他!”
程静书的心很没出息地跳了跳。
“谁说你痴心妄想!?本王杀了他!”
这句话也太霸气了吧!
很杀她啊!
程静书皱了皱鼻子,道:“你别乱说话!文武百官都盯着我们看呢!”
“静儿才发现吗!?本王还以为静儿要本王抱,就是想在文武百官面前秀秀恩爱呢!”
程静书:……
这个男人!!!
明明在情事上一点儿都不开窍的啊!
如今才过多久!?
一年光景罢了!
他居然如此突飞猛进!!!
果然!
男人啊…男人啊……
她一言难尽地看着厉北廷,道:“王爷刚回朝就当众和九弟抢女人,不顾礼节在大殿上抱着一个姑娘不肯撒手,您就不怕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啊!?不怕人家编排您胸无点墨却冠盖风流!?”
“冠盖风流!?”
“嗯。”
“听着像是句好话啊!本王喜欢!静儿这是在夸赞本王吧!”
程静书:……
行吧!
南齐文化博大精深,如何解读便是见仁见智了。
程静书不想与他胡诌。
随着越来越多的目光投向自己,她难得有些羞赧,后知后觉此举并不妥当。
怪了。
爹爹也没阻止她!
王爷也没阻止她!
她疑惑道:“王爷,爹爹方才居然没有阻止你抱我!这是为什么!?他不怕被人诟病教女无方吗?”
厉北廷将她额角便的碎发勾到而后,笑道:“静儿爱慕本王,与本王两心相知,这辈子只肯心甘情愿嫁给本王,这些都不是秘密了。若说丢脸,方才静儿的话要比如今这个拥抱来得迅猛多了。程大人已经承受了先前的风暴,又怎会在意现在的小插曲!?”
程静书:……
她钻出男人的怀抱,道:“王爷,静儿不觉得真心爱一个人是一件很丢脸的事。”
“你说什么?真心怎么一个人?”
“爱。”
“本王知道了。”
程静书:?
她一脸无奈地盯着厉北廷,怎么发现这男人转了性呢!
她终是被他逗笑。
郁闷、糟心,都在男人的插科打诨中不知不觉地被排解了。
待她反应过来,已经雨过天晴。
就算再想起十二时辰的约定,心中却再也没有当时的惆怅和忐忑了。
因为她知道,无论她要做什么,无论她会面临什么,她的身后都有厉北廷,都有家人。
如此,便可无坚不摧,无所畏惧。
……
程静书和厉北廷两人没有继续腻歪。
十二个时辰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他们必须立刻投入到案件调查中。
在他们紧张调查取证的时候,成王府也紧张兮兮的。
贵妃得知朝堂上发生的事情后,连续派出了三拨人去成王府请成王商讨此事。
奈何派出的人均杳无音信。
贵妃坐不住了,扮作出宫采办的管事,偷偷摸摸出了宫。
她亲自去成王府寻厉云承。
往日门庭若市的成王府,今日居然大门紧闭。
这太不寻常了。
贵妃几乎是瞬间就起了警惕。
她没有贸然前去叩门,而是用碎银子打发了叫花子前去试探。
她则躲在街边伺机而动。
那叫花子被拳打脚踢地赶了出来。
贵妃趁机溜了进去。
她直奔厉云承的院子。
成王府下人认识她,乍一打照面,差点喊出了声。
贵妃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将下人拉到假山后,问:“成王呢?府上可是出事了?”
那下人四处张望,紧张兮兮。
贵妃心里一沉,抓住下人的肩膀,迫使他镇定,道:“本宫在这里,你怕什么?还不快说!?”
“回贵妃话,九爷…九爷被人打了。”
“何人?”
“江湖…江湖中人。”
“谁?”
“白…白发妖孽。”
“段秋月?”
“贵妃您居然知道白发妖孽段秋月?”下人的注意力明显跑偏了。
贵妃喉咙滚动,迅速想着对策,问:“府兵可都还在府中?”
下人想了想,道:“在。”
贵妃取出藏在兜里的凤钗,递给下人,道:“速速拿着此钗去城西关氏糖水铺,就说主人有难,速速来援。”
“是!”
……
贵妃深吸了一口气,昂首挺胸地入了厉云承的院子。
厉云承被人按在地上。
他狼狈不堪,一双眼睛藏在被打肿的脸上,几乎看不见。
贵妃怒火骤生。
她这一生,就得了这么一个宝贝儿子。
何曾被这样欺负过!!!
她道:“放肆!都给本宫住手!你们可知这是什么地方!?在成王府对成王动手,你们还想活着走出成王府吗!?”
段秋月嗤笑,道:“什么玩意儿?”
他出了声,贵妃才循声望去。
只见一身着玄色大氅的男子惬意十足地靠在树上,寒风将他的兜帽吹得猎猎作响,几缕如雪银丝迎风飘扬。
鹤发蓝颜,竟美得让身为女人的贵妃都有那么一瞬像是被夺去了呼吸。
这种美,太过逼人。
贵妃撇过脸。
然这样绝色的男子见过一面,又岂会轻而易举就能从脑海中清除!?
贵妃一遍遍想着他的模样,竟从那逼人的眉眼中寻到了些许未名的熟悉感。
她还未想清楚这熟悉感究竟缘何何就被一股大力推倒在地。
她再抬眼,那男子就已经站在了一步之遥。
兜帽落下,满头银发乱如丝。
那人有一双琥珀色的眼睛,盯着自己的时候她居然有些气短。
贵妃喉咙滚动,道:“你敢动本宫!?”
“我不认识你。”
“本宫乃贵妃,乃成王之母。”
段秋月勾着发丝儿打圈,漫不经心道:“不会吧!素问贵妃宠冠后宫,应不是你这样的丑女。”
贵妃:……
被绑着强行藏在一旁,嘴巴也被堵住的程亦铭:……
他很想笑怎么办!?
贵妃面色苍白,唇瓣都气得颤抖,指着段秋月,道:“什么白发妖孽!?不过就是江湖上讨生活的莽夫罢了!真以为朝廷奈何不了你们这些江湖门派!?今日你若好好道歉,放了本宫和成王,日后陛下对付江湖时,本宫还可设法保住你血骨门,可若你非要与本宫为敌,本宫也不是任人宰割的主儿!”
“行了!若你这丑女都能当贵妃,那只能说明南齐陛下瞎了眼。你这样子连给先皇后提鞋都不配,能不能别做梦了?滚蛋,本妖孽教训人时不喜欢旁人在场。”
“你……”
段秋月冷笑,一剑刺进成王的手心。
杀猪般的痛呼响起。
贵妃的眼睛瞪到极致都要挣脱出那浓妆艳抹的眼眸了。
她亲眼见着那剑将宝贝儿子的手掌心刺穿了!!!
贵妃眼泪簌簌地往下掉。
她速来跋扈,宫中无人敢忤逆她。
可说到底,她只是没有遇到更狠的。
段秋月压根不把她放在眼里。
她低吼道:“段秋月,本宫真的是贵妃!你既知本宫宠冠后宫,就不怕得罪了本宫会招来灭门之灾吗?”
“这位丑娘娘,你的消息恐怕还不够灵通啊!我早就被血骨门赶出来了,你若真能灭了血骨门,倒也算是替我报仇了!我提前谢谢你啊……”
无论贵妃如何解释,如何强调,如何自证身份,如何哭泣、哀求,段秋月都不为所动。
他当着贵妃的面折磨着厉云承。
厉云承晕了。
段秋月差人送上冰块和井水,将冰块浸在井水中,待那水冰寒刺骨后才整桶泼向了厉云承。
厉云承一个激灵就醒了。
他冷得牙齿都在上下打颤。
这次清醒,他清楚地看到了贵妃。
他嚎嚎大哭,道:“母妃,救我!”
段秋月愈发瞧不上他,踩着他的手,听着他发出杀猪般的嚎叫,讽道:“多大的人了!?遇到危险找娘亲!?你倒是有娘亲能找,可那些没有娘亲的人呢?”
“段秋月,你特么是不是疯了?你为了程亦铭对付本王!?”
“什么程亦铭?殿下是不是记性不太好!?”
“你…你…啊——”
段秋月在他手心的血窟窿上洒了一把盐。
厉云承疼得抽气,断断续续道:“你…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打的什么如意算盘。你…你想替程亦铭顶罪,你…你想仗着你江湖中人的身份肆无忌惮…你做梦…本王…定要让,让父皇下旨灭了程府满门,将你大卸八块、抛尸山野。”
“行啊!本妖孽就在这里,不走不逃不回避。咱们赌一赌,陛下是会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呵——”,厉云承的眉狠狠地皱着,疼痛几乎将他淹没,他道:“本王是父皇最疼爱的儿子,而你是父皇最厌恶的江湖中人…本王用…脚指头想,也知道父皇必然信任本王。”
“行!那就给你一次机会。只是本妖孽还有一个疑问,这位丑女当真是你母妃?”
厉云承:……
贵妃:……
他们的表情都像是要疯了,可又不敢疯。
段秋月耸肩,道:“就让这位丑娘娘回宫报信吧,当然前提是丑娘娘能请得动陛下。”
厉云承也顾不得什么丑不丑了,这是他唯一的机会。
他道:“母妃,你去吧!儿臣在这里等你,儿臣和成王府的安危就全靠…全靠母妃了……”
贵妃爬了起来,匆匆朝着皇宫方向跑去。
披头散发,嘴角带血,素衣脏污,全无贵妃之样,因此她被拦在了宫门之外。
又到了码字码得手脚冰凉的时候了!
呜呜呜!
好喜欢段哥哥怎么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