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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静书心情极好地踏进了浴桶。
热水包裹肌肤时,她舒服得想哼歌。
……
屋外。
厉北廷倚楼看斜阳。
西凌放好包袱出门来喊他们吃饭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斜阳泛红,晚霞初显。
他家主子就像是融入了这幅天然美景似的。
的确是俊逸无边,让他这个身为男人的男人都觉得望尘莫及。
他忍不住想:莫非南齐众皇子公主都生就了这般不俗的容颜!?又或者是老天爷格外优待我家主子!?总之,皇室血脉真的是好强大呀!主子明明能靠脸吃饭,却徒手建立了逐墨门,一步步走到今日,真是不容易。有句话怎么说的!?你可以没有他好看,但你要比他努力。最可怕的是比你好看的人比你还努力。我家主子便是这样了!
西凌看了会儿就上前,恭敬道:“主子,一起下去用膳吧!”
“你先去吧!我等静儿。”
“程小姐在做什么!?”
“沐浴。”
“哦!那属下陪着主子一起等吧!免得您无聊。”
“本王不无聊。”
“哦。”
厉北廷侧目看了看西凌,道:“还不走!?”
“啊!?”主子方才表达出了要他走的意思吗!?
为何他一丁点儿都没听出来。
程小姐在沐浴,王爷身子骨不好,他不在跟前守着,他能去哪儿!?
西凌眨了眨眼睛,道:“保护主子和程小姐是属下的职责,属下不敢擅离职守。”
厉北廷按了按眉心。
他道:“楚衣没教过你?”
“嗯?”
“要多留给本王和静儿两人独处的空间。”
“啊——”西凌叫了一声,敲了敲脑袋,道:“您瞧我这记性!楚衣哥的确叮嘱过属下,属下给忘了。楚衣哥说门主性情偏冷、为人淡漠、性子为多数人所不喜,若错过程小姐,恐一生孤独寂寞,无人能同他消遣,故作为门主的人,我们都要真心实意对程小姐好,竭尽全力留住程小姐。”
厉北廷:……
反了天了!
楚衣是要造反!?
想被天诛!?
远在月凝村和村民斗智斗勇、心累身体也累的楚衣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
西凌下楼用膳后,厉北廷没站多久就推门进去了。
他在外间坐着。
他亲自煮了壶茶。
沸腾的水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和里间姑娘冲水声音杂糅在一起。
厉北廷竟有些…心浮气躁。
他向来清心寡欲,茶更是能敛人心神,叫人沉静。
可他已经牛饮一壶了,心绪不仅没有得到安宁,反而愈发波涛汹涌。
是因为她先前在楼下堂而皇之地说出“我不要和你分开睡”;
还是因为她刚才故意逗他说出“王爷,要不一起洗吧”?
他明知道她从来都是爱逞嘴上功夫,若动真格,羞得跟只煮熟的瞎子似的……
可为什么,他居然有些当真了。
他站了起来,推开了窗。
猛然灌入的寒风将他的发吹得飞扬,他灼热滚烫的思绪也缓缓地冷却了。
“王爷,发生何事了!?”
藏在暗处的逐墨门人警惕地出了声。
厉北廷摇头,道:“无事。”
“王爷,您放心,楚衣都吩咐过了。属下们会向效忠门主一样效忠您和程小姐。”
厉北廷点头。
他带出来的人,他自然不怀疑。
那人道:“所以,您真的没事吗!?风挺大的,寒气挺重的。您伤势未愈,还是把窗户关上吧!”
厉北廷道:“本王透透气,无碍!”
“是。”
厉北廷又吹了会冷风。
他耳朵一动,感觉程静书洗完了。
他立马关上窗。
简直…跟做贼似的。
厉北廷为自己混到今日这个地步感到…颇有几分莫名其妙。
想他可是堂堂逐魔门尊主,堂堂南齐静王殿下啊!!!
他居然怕程静书发现他吹冷风!
哎……
人有了软肋就是不一样啊!
……
程静书穿好衣裳,头发未擦干就走了出来。
厉北廷转身。
这一眼……
他眸底狠狠一颤。
出水芙蓉也不过如此了。
姑娘双颊被热气氤氲地粉嫩粉嫩地,一头如绸缎般光滑透亮的发正滴着水……
姑娘赤着脚,圆润的小脚丫就跟上等的珍珠似的……
厉北廷猛然转过身,呼吸有些不稳,沙哑道:“怎么不把头发擦干!?怎么不穿鞋!?小心着凉了。”
“王爷……”
男人喉咙滚动,呼吸急促,道:“别过来!”
程静书眨了眨眼。
她委屈道:“王爷是不想看到静儿了吗!?”
“听话!”
“是不是方才静儿闹得太过了!?王爷是不是生静儿的气了!?”
小姑娘可怜巴巴的,他没看就能想象,她此刻肯定就像一只求主人抚摸的猫儿。
他叹气,哑然道:“本王没有生气。”
“那你都不肯看我一眼。”
听着像是要哭了。
厉北廷垂在腰侧的手紧握成拳。
他一忍再忍,终于转过了身。
程静书离她太近了。
他这一转身,恰好碰到想要踮起脚爬上他肩膀的姑娘。
唇,一擦而过。
两人都愣住了。
谁都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
程静书喉咙狠狠地吞咽了一下,本就粉嫩的双颊愈发红润了,跟要滴出血似的……
厉北廷也愣住了。
黑眸几度翻滚,手攥紧又松开,松开又攥紧。
终于,在难捱的沉默中,他顺从心底深处最原始的欲望,将姑娘的脑袋压向自己,加深了这个吻……
程静书整个人都懵了。
她只是想逗逗厉北廷,想让他背他……
她没有索吻呀!
本就和矜持不沾边了,如今怕是更难说得清楚了。
也不知王爷会不会嫌弃她。
呜呜呜……
厉北廷打横将她抱了起来。
唇瓣短暂的分离后又紧紧地挨在了一起。
厉北廷将她抱到了床上。
身体沾到柔软褥子时,程静书下意识地紧张。
脚指头都蜷缩着。
她呼吸也不自觉地加重了。
难道就在今晚了吗!?
她有些憧憬,也有些害怕……
她喉咙吞咽了好几下。
她就睁着眼睛,直直地看着厉北廷。
男人伏在她身上。
离得这样近,程静书才感觉到他身上冰得跟铁似的。
她拉过男人的手,搭上脉。
男人反手握住她的手,哑声道:“不是寒毒发作,是方才吹了风。”
“为什么要吹风!?你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是什么状况吗?”
“这都怪你。”
“啊?!”她眸色含了水,春情都快要溢出来,却不自知。
厉北廷撇开眼,声音更沙哑了,道:“静儿,你放了火,却不灭火,本王就只能自己想法子了。”
她还是没有懂。
这么纯真的小姑娘,就睁着如山涧清泉般透彻的眸子盯着他。
这哪儿像是活了两世,嫁过人的姑娘!?
厉北廷觉得自己像只禽兽。
他问:“真不懂!?”
姑娘诚实点头。
厉北廷喉咙一滚,拉着姑娘的手往自己下腹三寸的地方慢慢游走……
“唔……”
程静书的惊呼悉数被他吞入了腹中。
她方才摸到了……
摸到了……
天啊!
太羞人了!
她可以装晕吗!?
厉北廷和衣而卧,与她并排躺在并不算宽敞的木板床上。
两人皆是呼吸不稳。
说不清谁的呼吸更加凌乱。
程静书很想说些什么来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静,但她总觉得有什么堵在了喉头。
不知过了多久,西凌上来敲门,道:“公子,夫人,用膳吗!?”
程静书慌忙应着:“马上就来。”
她坐了起来。
她慌乱地穿着衣裳,盘扣扣错了也没有发觉。
厉北廷叹气,从身后抱住了姑娘。
男人的脑袋搁在姑娘脖颈上,灼热的呼吸直直地往她衣领里钻。
程静书觉得自己又开始热血沸腾了。
她要被蒸熟了。
厉北廷道:“抱歉!吓着你了。”
“没有没有……”
“你放心,本王说过,要给你最好的。本王能忍住。”
程静书想哭。
他还不如不说呢。
说得这么可怜,像是她强逼着他灭绝天性似的。
她其实也从来没说过不愿意吧。
程经书瞥了眼男人的某处部位。
虽然是个大夫,但她还是难以启齿。
她含糊其辞,道:“王爷,你那个…那个好了吗!?”
“什么?”
他每呼吸一次,她就颤栗一次。
“就那什么,如果不那什么,对你身体不好。”
“静儿在说什么!?”
“王爷,你那个硬了的地方软了没有!?”
死寂。
死…一般的寂静。
程静书问出这句话就后悔了。
天雷滚滚啊!
怎么办!?
能收回去吗!?
很显然!
收不回去!
她明显感觉身后那具身体愈发灼热了。
她就像是贴着个火炉。
程静书懊恼地咬唇,道:“那个…我什么都没问,您也什么都没听到。赶紧起来吧,西凌等着我们一起去用膳呢!哈哈哈,我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王爷听到没有!?咕咕咕——”
她想起身。
男人没有松手,稍稍用力就又把她圈了回来。
他在她耳边低声道:“知不知道说这种话有什么后果!?”
呜呜呜……
“嗯!?”男人亲吻着她的耳朵。
她浑身发软,话都说不利索了。
西凌又在门口喊他们……
程静书这次却分不了心去应付西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