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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七。
程静书的记忆一下就回到了待在万花城的那段日子。
她被阿七和白轻语联手绑架,被困戏楼。
她以为逐墨会亲自清理门户,所以她没有关注过阿七的后续动向。
如今想来,阿七竟然还在蹦跶!
程静书含笑,问:“你为何会选择让阿七做你的盟友!?” “废话!这自然是因为我和阿七有共同的敌人。”
程静书笑:“你如何认识阿七?”
这也是当时就恨困扰程静书的一个问题。
阿七是逐墨门暗卫队排行第七的暗卫,也是暗卫队中唯一的一个姑娘。
这消息应是逐墨门的秘密。
白轻语为何得知!?
白轻语嗤笑,似是完全无法理解程静书的疑问。
她唇角勾起讥讽,道:“静书啊,你现在不是应该求我饶你一命吗?问这些旁枝末节的东西做什么!?怎么,你觉得你今日能逃得开,还能杀个回马枪找人报仇不成!?”
程静书一直稳稳地端坐在高头大马上。
她表情恬静,眉目淡然。
白轻语越看越生气,嘴角的讥讽都快要崩不住了。
她就是特别讨厌程静书这副目空一切的样子。
她从小就是这样,随便露出一个眼神就像是能把一切都踩在脚底。
可她凭什么!? 不就是出生比较高贵吗?
不就是仗着有人撑腰吗!?
就连那个人,那个对她恩深似海的男人都要把她送入太尉府,笼络程静书。
明明白轻语占了上风,可她被程静书那样淡淡瞧着的时候竟觉得失败的那一方是她自己。
白轻语咬碎了一口银牙。
她抬头盯着程静书,眸光如血。
她烦透了这种仰视的感觉,吼道:“你滚下来!” 程静书眸光一顿。
她似是觉得荒唐,眉眼低垂,瞧着白轻语,道:“姐姐,你这就恼羞成怒了!?你就不怕我二哥哥藏在暗处看着这一切!?”
“程梓珩,他算个什么东西!?原以为他真心疼我,可为了你他还不是狠心弃我!?这种男人我何必留念!?”
程静书若是第一次看清白轻语的嘴脸,那她定会气到浑身颤抖,甚至昏厥。
然而,这并不是第一次。
她上一世已经领略过这个女人的绝情和狠戾。
二哥哥不过就是白轻语手中的一颗棋子。
棋子听话便还能维持表面的平和;
棋子若不听话,那便弃之。
程静书维持着清淡面容,她没有如白轻语想象般地勃然大怒,反而像是恍然大悟般道:“我知道了!轻语姐姐,你和阿七是一类人。”
“什么!?”
“你们都是不择手段却仍旧爱而不得的人。”
白轻语双颊都在颤抖。
她怒指程静书,下意识就一脚踹向了程静书的马。
那马受了惊,立马扬起前蹄将白轻语踹飞了。
白轻语重重地撞到了树上,呕出一大口血。
程静书闷笑,喃喃道:“活该!”
白轻语捂着胸口,踉跄着站起,背靠树干,她道:“程静书,你简直找死!”
“逐墨门里有你的人!?还是我身边有你的人!?”
白轻语眼神一闪,她说:“这些问题你只能去地狱里问了。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你放心,以后每年清明,姐姐我啊都会去你坟头踩一脚的!”
白轻语摆了摆手,道:“都给我上!”
绿竹摇曳,刀剑出鞘。
程静书瞬间被一群黑衣人围了起来。
红颜黑发,立于高头大马之上,惊艳之色,实乃天成。
她根本不像一个临死之人。
白轻语想撕下她的伪装。
老天爷凭什么如此厚待程静书!?
程静书明明毁了容,明明成了丑八怪,为什么还能恢复如初,甚至比从前还要秾艳?
瞧那一个个冷血杀手居然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程静书将白轻语的情绪收在眼中,她嘴上说着吸引白轻语的话,手则不动声色地伸进了荷包。
她说:“轻语姐姐若是只为了杀我,似乎不必布这么多年的局。你背后的人是谁?你的目的是什么!?除了我的命,你更想要什么!?”
白轻语哈哈大笑。
她虽未曾回答,但程静书的试探已经有了结果。
白轻语没有否认她说的“布这么多年的局”。
她或许是被程静书即将死去的消息震得找不着北了,也或许是根本不在意一个将死之人说的话。
总之,白轻语露出了马脚。
程静书斩钉截铁道:“你杀不了我!”
白轻语被她的镇定彻底激怒。
她嘶吼着:“都愣着干什么!?给我杀了程静书,她的尸体任由你们处置!”
“姑娘的意思可是哥几个心里想的那个意思!?”为首尖嘴猴腮,笑得一脸淫荡。
白轻语勾唇,“自然,今日这具艳尸就算是本姑娘赏给你们的福气了!你们可是不知道在望京城里,想要与太尉府结亲的人可都快踏破太尉府的门槛了,太尉大人心疼女儿,舍不得让她早早地成亲,何曾想竟然便宜了你们。”
那黑衣人眸中闪着绿光,像是饥饿的狼。
程静书听到那人说:“姑娘的意思是这太尉千金竟还是个雏吗!?”
白轻语耸肩,笑得恶毒,“你们一会儿试试不就知道了!?”
哈哈哈哈——
程静书捏拳。
黑衣人跃跃欲试,包围圈越收越小。
程静书左手握住霹雳火球,右手拉住开启的机关。
正要扔出火球时,安静的竹林竟凭空出现了丝竹之声。
在这瞬间,程静书竟然觉得这丝竹之声压下了这肃杀的气息。
她在炎热中竟还察觉到了清凉。
此等天籁定是不俗之人所奏。
程静书倒是抽出了一份心思想继续欣赏,然而手中霹雳火球却等不了了。
程静书卯足了力气扔出霹雳火球。
冲天的火光和震耳的巨响同时震撼着双眸和双耳。
程静书已经很努力地策马逃离。
她也不想受到霹雳火球的波及,然而马儿也受了惊,完全不听她的使唤,在竹林子乱窜。
程静书的手瞬间被缰绳磨出了血。
她眼瞅着马儿要直奔悬崖,忽地眼前刮起一阵强劲的风。
程静书被人抱起。
她眼睁睁看着马儿狂奔,一声泣血长鸣,跌落悬崖。
程静书眼睛一黑,昏了过去。
……
沉沉浮浮。
浮浮沉沉。
程静书仿佛在大海中,仿佛在山岳里,仿佛在云端,又仿佛在地下。
脑海中的片段一个接着一个上演,零零碎碎,拼凑不全。
一会儿是上一世的遗憾和悔恨,一会儿是这一世的力不从心。
一会儿是厉北廷满嘴的血沾了她满身,一会儿是逐墨被萧珏折磨而她无能为力。
她不断地抽搐着,浑身都被冷汗浸透。
一锦衣长衫男子问大夫:“她几时能醒!?”
大夫战战兢兢道:“九爷,小的已经尽力了,这位姑娘怕是被梦魇住了。”
男子没什么耐性,道:“她还不能死,我还有用。你若救不活她,仔细你和你全家的脑袋!”
大夫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道:“九爷饶命啊!”
“最迟明日,若她还不醒,就让你全家人的血为她陪葬!”
大夫只能一个劲儿地说着:“小的尽力,小的一定尽力……”
男人嫌恶了看了眼这不挡风不避雨的木屋子,道:“你时刻在这守着,务必在她醒之前通知我。”
“是。”
“若晚了一步我都饶不了你。”
“小的明白。”
男子疾步离开。
门口等候的男子穿着一身仆从衣裳,恭恭敬敬道:“九爷,您委屈了!自打您出生起,您哪里来过这种穷乡僻壤啊!您还是去庄子上住着,这来回也就一个时辰,这边一旦有消息,属下立马给您传信。”
男子摇头,道:“万万不可!”
“那您要在此处过夜!?”
男子蹙眉,道:“屋内那女人太难对付,来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你当爷愿意待在这里!?你闻闻,这空气中都是腐朽穷苦的下贱味道。”
“九爷是能做大事的人,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九爷会得到回报的!”
男子点头,道:“但愿!”
……
半夜。
山里黑得比山外的世界还要彻底。
只有这种黑能称得上伸手不见五指。
程静书便是在这种透彻的黑暗中猛然坐了起来。
她本就没受重伤,只是被霹雳火球波及,再加上看到自己的马跌落悬崖,受了刺激,这才晕厥。
此刻,心绪宁静了不少,她自然也就醒了。
她在这瞬间甚至以为这是地狱。
她随着那头义无反顾的马一起跳入了悬崖,摔得头皮血流、尸骨不全。
大夫刚端来煎好的药,猛然看到床上有个影子。
这影子似乎坐了起来。
大夫急忙点了灯,看清楚后他喜极而泣,可复又想到九爷临走前的吩咐。
他急了眼。
他没在这姑娘醒之前让九爷赶来。
程静书纳闷地看着复杂的神情在这大夫脸上交织。
她也回过了神。
她没死。
她低声问:“是您救了我吗!?”
大夫没有说话,他浑身都在发抖。
程静书喊着:“大叔!?”
大夫一咬牙就跪在了程静书面前。
他还未说话就给程静书磕了三个响头。
程静书更加纳闷了。
这唱的是哪一出!?
大夫压抑着声音,低声道:“姑娘,求您救救老夫的家人!”
唔,顾先生好难追啊!?
比面具男还难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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