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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三!”逐墨嗓音染上薄怒。
阿三躲在程静书身后,苦哈哈地看着程静书,道:“夫人,您一定要救救我!门主要公报私仇!”
程静书眨巴着眼睛,嘿嘿笑了两声。
阿三不懂,问:“您倒是帮属下说说话呀!您干笑是什么意思?”
程静书双手摩挲着衣裳前襟,近乎痴迷地看着逐墨。
他训下属的样子也好迷人呀!
她可能没救了!
上一世她是眼瞎到了何种地步才守着这连正脸都不露出都能帅出天际的男子,还无动于衷?
真期待他揭下面具的样子!
一定就如谪仙一般吧!
她眼里全是小星星,手都不由自主捧在了心口。
阿三顺着程静书的眼神看去。
他看到了自家门主。
阿三卒!
他灰溜溜地下去领罚了!
逐墨自然也察觉到了程静书毫不遮掩的视线,他没阻止,随她去了。
程静书哼哧哼哧跟上他,问:“你要去干什么呀?”
逐墨道:“处理一下门内事务。”
“我可以一起吗?”
“嗯。”
“那我们走吧!嘿嘿嘿!”
黑衣人受到了暴击。
他们忍不住再次问自己:这软绵绵的小姑娘,真的是毫不留情对他们下毒还威胁他们的那个女阎王吗?
黑衣人喊住程静书,道:“程小姐,逐墨门主,你们是不是把我们忘了?”
程静书顿了顿,从荷包里掏啊掏,掏出三颗解药。
她没有直接给黑衣人,而是交给了逐墨。
逐墨以眼神询问。
程静书走近一步,挨着他的耳朵说:“劳烦你处理了!我信你。”
逐墨心里一跳。
她立马退开了一步,笑着说:“我涉世未深,怕对付不了他们。”
逐墨不知想到了什么,忽地逼近她。
这下他们离得比她方才贴着他说话还要近。
程静书下意识吞咽了一下。
逐墨眸色依旧淡淡的,和方才训下属别无二致,道:“你先前威胁他们的时候不是底子很足吗?”
程静书又嘿嘿地笑。
她说:“我那是超常发挥!”
逐墨“嗯”了一声,道:“你先进去,喝点水吃些东西休息休息。”
程静书喜笑颜开。
她觉得逐墨越来越有人情味儿了。
若放在从前,他根本不会注意到这些。
她喜滋滋地去了偏厅。
她一出现就成为了焦点。
门生们一个个热情地围了上来,添茶倒水、奉上点心。
程静书一直噙着笑。
这是逐墨的人,是他的兄弟手足。
在她还未出现的时候,是这些人陪着逐墨度过了一个又一个冬春夏秋。
她也要对他们好。
她一一收下,礼貌道谢。
门生们惶恐,道:“程小姐别跟我们客气,这就是您自个儿的家。”
“啊?”
程静书眨眼。
那门生忙补救:“属下的意思是您就把这儿当您的家,随意一点!有什么需要直接喊一声就行!”
程静书瞅着几乎放不下的小几,道:“够了!这些足够了!”
“程小姐,听闻是您救了门主和梁宁?”
“没有,这都是你们门主的功劳。”
“若不是程小姐一席话震慑了毒宗那些宵小,哪能平安归来呢!?”
这马屁拍的哟!
程静书问:“你们听谁说的?”
她刚进门不久,知情人都在外面呢!
那门生道:“您和门主在院里说话时,属下和毒宗那宵小聊了聊!”
程静书:……
她认真道:“我就是仗着有逐墨在!”
“嘻嘻嘻!”众人露出暧昧的笑。
程静书:……
门生又问:“程小姐和咱们门主是怎么认识的啊!?”
“这个说来话长了。你们怎么不去问逐墨?”
“我们哪敢啊!?听闻程小姐是门主的救命恩人?程小姐真厉害,居然能救门主!”
程静书按了按眉心,无奈道:“这又是听谁说的!?”
“阿三呀!”
程静书:……
她说:“别捕风捉影,我和你们门主嘛…”
她高深莫测地笑了笑,眉眼都在飞舞,道:“我们是命中注定!”
这话一说完,厅内死寂。
程静书还以为是自己太露骨了就感觉到门边有道考究的视线射来。
她立马低下头,慌乱地去拿茶杯。
砰——
没拿稳,茶杯坠地,四分五裂。
……
围着她的门生立马做鸟兽散。
程静书虽未抬头但也听到他们喊“门主”的声音。
她闭了眼,哀叹不已。
脚步声渐近。
逐墨的声音在头顶响起,道:“程小姐还挺受欢迎!”
“我……”
“我这些门生都不是好拿捏的人,各个眼高于顶,难得难得!”
程静书讪笑。
逐墨瞥了眼堆成小山的点心,又看了看缩成鸵鸟的程静书。
他唇角勾出浅浅的弧度,喊来阿三。
阿三一瘸一拐地进来。
他捂着臀部,面色惨白,一副刚被摧残的模样。
逐墨吩咐他带程静书下去休息。
阿三委屈道:“门主,属下刚被打了二十大板!”
逐墨挑眉:“嫌少?还是想去暗牢?”
阿三惊恐地看着逐墨。
他道:“门主,您总这样会吓坏程小姐的!这样不好!”
逐墨还未回答,程静书就开了口:“不会不会,我不会被吓到!”
她抬起头,双腮红晕未消,像是夕阳西下时最美的晚霞。
她见阿三愣着,于是又补了句:“我不会干涉逐墨公子的任何决定。他做什么我都支持!”
阿三:……
他哽着一口气,不上不下,把自己瘪得一脸菜色。
他还以为程小姐能让自己门主百炼钢化为绕指柔。
如此看来,程小姐只会“助纣为虐”。
这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阿三绝望地领着程静书去客房歇息。
临走前,阿三梗着脖子问逐墨:“你和程小姐需要沐浴吗!?”
“嗯。”
“两桶水一起烧可能来不及,是您先洗还是程小姐先洗,还是…嘿嘿,你们一起洗?”
回应阿三的是逐墨毫不犹豫扔出来的茶杯。
阿三摸了摸鼻子,道:“知道了。”
程静书感到莫名,窘迫问:“你知道什么了?”
阿三捂着臀,道:“门主的意思就是让您先洗!程小姐,门主对您可真不一般呀!他洁癖晚期你知道吧!?往常这时候他一进来就会去沐浴,一刻都等不得,可现在他居然愿意等了。”
程静书按了按眉心。
所以她应该因为逐墨把第一桶洗澡水让给了她而感动吗!?
嗯……
确实很感动。
虽说这举动和上一世的厉北廷相比根本算不了什么,但在这一世,这已经是难能可贵。
程静书笑道:“阿三,你和楚衣私交甚笃吧!?”
阿三点头,问:“您怎么知道?”
“猜的!你们挺像的。”
“我的目标就是成为像楚舵主那样的人。”
“你想跟在逐墨身边?”
“当然啦!”
“为什么?”
阿三没心没肺道:“因为属下想当门主跟前的大红人!”
程静书失笑。
她问:“你是什么时候进入逐墨门的!?”
“我是楚舵主捡回来的孤儿,约莫七八岁吧。当时逐墨门还未成立,楚舵主偷偷带着我,把我藏在一个小茅草屋里,隔三差五给我送吃喝。后来他被门主发现了。那是我第一次见到门主,他戴着面具,气场一米八,双眸如隼,我吓哭了。”
“什么?吓哭了?”程静书掩嘴而笑。
阿三点头,“您想笑话属下就笑吧!我也觉着挺丢人的。为这事儿,楚舵主笑了我好几年,到现在还喜欢翻出这本旧账。话说回来,门主确实太冷了,他那样子肯定吓哭了不少小孩。我那时候以为他肯定会把我拎出去扔了,没想到他只是将茅草屋打量了一番就说环境太差住不了人,领着我跟他走了。”
程静书几乎能想象出当时的画面。
他就是这么一个面冷心善的人。
他有最冷厉的外表,却有最温暖的心。
阿三也陷入了回忆,面上浮起笑容,道:“从那一刻开始我就发誓我要一辈子追随门主,以命报之!”
程静书听得热血沸腾。
她喟叹道:“他值得!”
“嗯呢!”
“你们十七暗卫是不是都有故事啊!?”
“程小姐你真的好聪明!不愧是得门主另眼相待的女人!”
程静书:……
阿三真是瞅准时机就拍马屁。
不过…她喜欢。
尤其喜欢那句“不愧是得门主另眼相待的女人”。
阿三告诉她,逐墨门建立最初,门内的人全都是受过门主深恩的人。
这些人如今都是逐墨门的元老,对逐墨死心塌地。
十七暗卫就是从这些人之中挑选出来的。
程静书听得入迷,干脆在房前台阶下坐着。
反正要等水烧开,不如多向阿三打听打听逐墨的过去。
她问:“你初遇逐墨时还没有逐墨门,那时候他在做什么呢?”
阿三侧目瞅了眼程静书,道:“逐墨门门规森严,属下不可妄议门主。”
程静书咋舌,“你方才不是议得挺欢!?”
“方才嘴上没把门,现在醒悟了。”
程静书会意,从荷包里掏出一个粉色小圆盒递给他。
阿三没接。
这一看就是姑娘家的东西,他一个大男人要这干嘛?
程静书的手又往前递了递,道:“这是我自制的护脸膏,就此一家,别无分号。送你一盒!”
“护脸膏?”
阿三摸了摸自己的脸。
他一直很注重自己的容貌。
程静书道:“你看我左边脸,是不是觉得我皮肤特别好!?”
阿三点头。
程小姐皮肤水灵灵的,会发光。
大抵也是这个原因,他在见到她的第一眼才不会因为那半片面具而低看了她,反倒会觉得此女不俗。
他忙接过,生怕她反悔。
程静书道:“现在可以妄议门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