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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墨简简单单两个字就让两个姑娘都愣住了。
程静书是惊中带着喜。
阿桑是怒中带着悲。
阿桑大喊着:“不可能,逐墨哥哥你怎么可能主动去碰人,还是一个姑娘!!!”
逐墨只是看了阿桑一眼便扶着程静书回了屋子。
木门合上的那一刻,阿桑心如刀割。
……
屋内。
程静书半靠在逐墨怀中,嘴角都快咧上天了。
她问他:“你刚才说那话是什么意思啊?”
逐墨推开了他,不答反说:“出去。”
程静书下意识地反问:“你说什么?”
“出去!”
这翻脸不认人的速度是不是也太快了。
方才在阿桑面前不还对她百般维护吗?
程静书咬唇不动。
逐墨又道:“出去,我要更衣。”
“哦!”
程静书默默地出了屋子。
她发现阿桑已经离开了。
幸好阿桑已经离开了,否则指不定现在是谁看谁的笑话呢!
逐墨很快就出来了。
他换了身衣裳,依旧颀长俊美。
程静书几乎是百看不厌。
逐墨走到炉子旁,将药罐拿起。
“小心烫!”程静书惊呼。
逐墨面无表情地将药汤倒了出来,放到桌上,吩咐:“凉一会儿就记得喝。”
程静书“哦”了一声。
她嘀咕着:怎么他就不觉得烫?
逐墨耳目清明,这话自然没有错过他的耳朵。
他解释:“男女有别,习武之人与手无缚鸡之力之人也有别。”
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程静书:……
她默默地捧着药碗,一小口一小口地轻饮着。
……
桃源村,荷花塘。
逐墨站在池塘边,偶尔将饲料洒出去一些便能吸引鱼群来夺食。
“公子!”
逐墨“嗯”了一声,问:“何事?”
楚衣恭敬道:“毒宗的人寻找多日未果,现下大部分人马都已经撤离了,只留下小部分人留在了万花城。”
“嗯。”
“公子,那属下现在就去帮您收拾?咱们今日就离开桃源村!?”
“不急。”
“啊?为什么?您不想离开桃源村了!?”
逐墨淡淡道:“程家三位公子的下落查到了吗?”
“还未。属下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在万花城到青州这一路都都安排了眼线,但一无所获。”
逐墨将手中饲料全都扔进了池塘。
他转身,眉目微蹙,问:“血骨门最近有什么动向?”
“老样子,没什么大动作。”
“段秋月在血骨门吗?”
“属下不知。”
“去查段秋月这段时间的行踪。”
“您是怀疑段秋月和程家三位公子的下落有关!?”
“嗯。”
“所以您也是担心离开桃源村后,段秋月会继续打程小姐的主意,所以才舍不得离开的吧!?”
逐墨挑眉。
楚衣觉得自己简直不要太聪明,继续道:“属下这就去多为您和程小姐准备些衣裳,您想在这里住多久就住多久。
噢,对了,属下看那边那块空地还不错,不如属下为您修一座小楼?您喜欢荷花塘,以后清晨推开窗就能看到这片池塘了。”
逐墨白了楚衣一眼,道:“看你是太无聊了才会想七想八,去把我屋里放在桌上的衣服都拿去烧了。”
“哦。”
“若遇到程小姐,有些不该说的话不要说。”
“什么是不该说的话呢?公子给我举个例子吧!”
逐墨看了楚衣一眼,拂袖而去。
楚衣摸了摸鼻子,还是不明白什么是不该说的话。
难道是…不能告诉程小姐,他家公子不想离开桃源村?
……
楚衣去屋里取衣服的时候自然而然碰到了在院子里散步的程静书。
他恭敬地跟她打了个招呼。
程静书拦着他问:“楚衣,外面现在什么情况?”
“毒宗的人已经不足为惧。”
“那我哥哥们呢?他们可还安好?他们知不知道我和逐墨在一起?”
楚衣摇头,道:“这些事情我不清楚,你若是想知道可以直接问公子啊!”
“你家公子和我一样,这几日都待在村里,他肯定不知道。”
“程小姐也太小看我家公子了。公子虽身在此处,但仍能耳听八方,眼观四路。这外面的一切都逃不了他的眼睛。”
“真的假的?”
楚衣点头,将自家主子吹的天花乱坠。
好不容易有姑娘敢追自家主子,他可要为自家主子好好守着这姑娘。
程静书听着楚衣不遗余力地赞扬着逐墨。
她也与有荣焉。
她忽地问楚衣:“在京中应该有很多人都喜欢你家公子吧?”
“那何止是在京中?我们公子走到哪儿就吸引哪儿的姑娘。”
“那他可有中意的?”
“怎么可能?我们公子是什么人?寻常姑娘哪里能如得了他的眼?不瞒您说,在您出现以前,我一直觉得公子眼里没有男女之分,他看谁都是男人。直到您出现了,他眸中才有了一些些的不同。”
“你别拿我寻开心了。”
“我哪敢呀?您可别真不信,虽然一直以来都有数不尽的姑娘想攀上咱们公子,但公子这人…”楚衣顿了顿,叹气道,“您也知道他这人乍一看就特别没有人情味儿,一个毫无温度的眼神就足够让那些姑娘退避三舍了,她们也就只敢远观,没一个敢上前的!程小姐,您是第一个。我看好你哦!”
程静书:……
真相竟然如此!
也对。
以司马季和大哥哥的形容来说,他已然拥有倾城容貌,若再有温和的性子作为加持,那哪里还轮得到她?
程静书头一次感激他是个大冰疙瘩!
他问楚衣:“阿桑和你家主子是什么关系?”
“阿桑不足为惧。”
“我就是随便问问。”
“程小姐别不好意思。我知道你肯定是听见阿桑对公子的称呼了。最开始,公子是不同意阿桑喊他哥哥的,但阿桑那时候生了很重的病,大夫说她可能活不下去了,公子才松口。”
“你们聊什么呢?”逐墨忽然出现。
程静书莫名有些心虚。
楚衣也是两眼四处张望,打着哈哈。
逐墨眼神在他们两人间转了转,也没说什么,问楚衣:“衣服烧了吗?”
“属下现在就去!”
楚衣一溜烟跑进屋子里,很快抱出了好几件衣裳。
这些衣裳几乎都是全新的,质地上层,做工精美。
寻常人家的男子有的经其一生都穿不上一件像这样的好衣裳。
他居然要烧了。
程静书不解,问:“好好生生的衣服,为什么要烧掉啊?”
“这是公子的习惯。”
“好习惯要保持,坏习惯也要纵着吗?”
这话楚衣可不敢接。
程静书也没指望楚衣会回答,所以她看向逐墨。
逐墨清清淡淡地吩咐:“愣着做什么?去烧了。”
“不许烧!”程静书拦着楚衣。
逐墨神色隐有不耐。
程静书开始跟他讲道理:“这些衣服有什么问题?你知不知道这一件衣服就够寻常三口之家一年的生活了。你这么铺张浪费真的好吗?”
“脏了。”
“脏了就洗,洗干净了还能穿啊!”
“不可。”
“你怎么一点都不讲道理啊!你非得要用‘烧衣服’这种壮举来显摆你的阔气吗?”
楚衣见两人气氛紧张,忙解释:“程小姐,您有所不知,咱们公子自小就是如此,他不是想显摆,他只是……”
“够了!跟她解释这么多干什么?这是我的衣服,我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倒还没有需要征求外人许可的道理。”
外人程静书:……
她愤怒地进了屋子,将门哐当一声关上。
楚衣颤颤巍巍地开口,“公子,您刚才的话是不是说得太重了?程小姐毕竟是个姑娘,您……”
“衣服给我。”
“嗯?”
“给我!”
“哦!”
楚衣不明所以地将衣服递给了逐墨。
逐墨抱着衣服去了假山边。
他亲自燃了火折子,将衣服烧得连渣子都不剩了。
楚衣很惶恐。
他许久未见逐墨发火,他差点都忘了他原本的样子了。
敢挑衅他的人,能活下来的也就只有程小姐了。
这么一想,程小姐在公子心里还是不一样的。
逐墨告诉楚衣:“我要出去一趟,你看好程小姐。”
“您要出去?”
“嗯。”
“您出去做什么?有什么事儿尽管吩咐属下就好。您好不容易偷得浮生半日闲,能在这桃源村获得片刻宁静,干嘛要出去呢?多陪陪程小姐不好吗?”
“楚衣,漠北和西域那边现在都缺人手。”
楚衣:……
他麻溜地应了看好程小姐的差儿。
当夜,逐墨便离开了。
他不知道他这一走,藏在暗处的人就开始兴风作浪了。
……
“走水啦!快来人啊!”
纷杂的声音打破了桃源村夜晚的宁静。
楚衣闻声而动。
阿桑拉着他,道:“楚衣哥哥,危险,别去!”
楚衣拂开她的手,道:“看起火的方向像是程小姐那儿。阿桑,你别过去,我要去救火。”
楚衣赶去还是晚了一步。
木制的小屋被烧得面目全非。
火势越来越大,冲天的火光映红了桃源村的半片天。
楚衣不顾自身安危往内冲,却只抱出了一句烧焦的女尸。
他崩溃地跪在地上,想起自家公子临走前的嘱托,心坠…无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