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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户人家娇滴滴的大小姐总算如愿地去了趟医馆。
她捂得严严实实,在御蛇大哥的监视下连个小动作都无法施展。
好在,大夫替她拿了脉后主动说:“原来是位姑娘,还请到屏风后稍待。”
“不行!”御蛇大哥拒绝。
大夫道:“男女有别,公子在此稍候,老朽很快就好。”
“她要是跑了我上哪儿去抓去?”
“嗯?”大夫看向御蛇大哥的眼神有些变了。
御蛇大哥忙假装咳了咳,解释道:“我是担心我娘子。”
“你娘子病得不轻,若不想耽误诊治,还请公子配合。您瞧我这一亩三分地,您一眼就能看得到头,那姑娘能跑到哪里去?”
御蛇大哥抬眼环视一周,道:“说得也是,那去吧!”
“嗯。”
程静书也边咳着边说:“谢谢!”
……
诊治过程中,大夫一直压着声音问了好几遍:“姑娘,可否需要帮助?”
“姑娘,若有需要老朽可为姑娘报官?”
“外面那人不是你的夫君吧?那人生得凶神恶煞,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人。”
程静书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她低声道:“大夫可否帮我一个忙?”
“什么?”
程静书招手,大夫附耳来听。
须臾,大夫点头。
……
程静书很快就出来了。
她脸色虚弱,提着药材,喊了声“大哥”,便同御蛇大哥一起走了。
回到客栈,程静书借用膳房熬了药,喝下一贴后便睡了。
御蛇大哥在她门口站了半宿才进屋。
隔壁的门被关上的那一刻,床榻上原本睡着的姑娘骤然睁开了眼。
她眸中哪有半分大睡刚醒的样子。
她猫着腰起身,小心翼翼地将一个枕头放在了被褥之下。
她轻手轻脚地走到墙脚处,静坐了片刻后才从腰间摸出一个折成扁平状的锦囊。
这里面可都是她好不容易才从医馆中求来的药材。
她今夜就要让那绑匪知道她的厉害。
她捏拳,眼神专注、动作麻利。
虽浑身疲软无力,但仍是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碾碎、称量、混合。
每个步骤她都做得得心应手。
黎明之时,世界昏暗。
程静书拿着刚制好的毒粉朝屋外走。
她没有惊动任何人,只是将毒粉沿着隔壁房间的窗棱洒了一圈。
做完这些,程静书又悄无声息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服了药,确实犯困了。
只是之前她一直睡不踏实,如今总算能够安心睡下了。
相信等她一觉醒来,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
……
福至客栈。
天字一号房内。
程家三兄弟和段秋月围着一张桌坐下。
程川昱重重地叩响了木桌,道:“就晚了一步!就晚了一步啊!那地方阴冷潮湿,地上还有血迹,也不知道小妹现在怎么样了!?都怪我,若是我脚程再快一些,一定能救出小妹!”
段秋月摇头道:“这次的绑匪比你们想象得还要强大!错过了这次,再要找就难了。”
“什么意思?”程亦铭问。
“原本我也只是怀疑,但今日到了那暗室我便确定了,绑走小鬼的人和毒宗的人有关。”
“毒宗?小妹怎么会和毒宗扯上关系呢?”程梓珩不解。
段秋月捏拳,道:“这还不都是逐墨惹的祸。”
“如今再说这些都没有什么意义了。段公子,当务之急是救出小妹,您神通广大,不知还有什么办法?”
段秋月似笑非笑道:“我若助你救出小鬼,大公子能许诺我什么呢?”
“程家所有,可倾囊相赠。”
“这可受不起!”
“那段公子想要什么?”
“我想要的,大公子不是心知肚明吗?”
程亦铭额头突突地跳,拍桌而起,怒指段秋月,道:“不可能!你别打小妹的主意!小妹日后要嫁给谁都是她的自由,谁都左右不了。”
“是吗?”段秋月勾起鬓边一缕白发,道:“大公子说小鬼的婚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三公子却说小鬼的婚事全凭她自己做主,到底我该相信谁呢?”
程梓珩抿了口茶,拢了拢披风,道:“不管你该相信谁,小妹的选择都不会是你。段公子,道不同不相为谋,你乃江湖人士,小妹则是官家贵女,门不当户不对,你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话不要说得太满了,二公子!”
“若段公子仗义相助,梓珩自当感谢,可若段公子别有所求,就请便吧!就当是我程家高攀不起!”
“这话就生分了!”
“请走不送,少门主!”程梓珩起身,做了个相送的手势。
气氛……
瞬间跌落零点。
程川昱看了眼段秋月的脸色。
他心里发紧。
这位少门主的功夫了得,身后又有一整个血骨门做后盾,若真是惹恼了他,恐怕他们兄弟三人今日都走不出这间屋子。
他正思考着对策,段秋月反倒先发了话,道:“本门主对程姑娘真心实意,日月可鉴。也许你们觉得我对她的好来得太莫名其妙,可其实不是,你们只是未曾见识过她对我的好。程姑娘为了保护我可是能命都豁出去,对这样的姑娘,难道我不该倾心相待吗?”
程家三兄弟:……
这又是什么鬼?
他们的小妹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他们?
一个逐墨公子还不够?
现在又招惹了这个血骨门少门主段秋月?
逐墨公子好歹是正派清流,段秋月和他比起来就太邪性了啊!
程亦铭蹙眉道:“你别胡乱败坏小妹的名声,她怎么可能为了你豁出命?”
段秋月也不生气,还心情不错地勾了勾唇,套上连帽,挑眉道:“她的好,只有我知道。”
程家三兄弟相顾无言。
空气中飘来一句:
“三位公子莫急,你们虽无情,我却不能无意。小鬼的死活我不能不管,就请静候佳音吧!”
……
翌日。
阳光洒下的大地的那刹那,金光大作。
程静书睡容恬静,不知梦到了什么,就连唇角都是上扬的。
若不是门外嘈杂声太盛,她定然要继续将美梦做下去。
奈何……
叩叩叩——
“客官,您认识隔壁房间的客官吗?”
“客官,您在吗?”
“您的朋友出事了,还请您出来一下。”
程静书在床上翻滚了半晌才应了一声,“马上来。”
她伸了个懒腰,一连打了好几个哈欠才下了床。
睡了一觉,又服用了自己亲自配的药,她的热已经退下了,只是身体还有些疲累。
她磨磨蹭蹭地洗漱后,换上男装才出门。
门一打开才发现走廊上已经挤满了看热闹的人。
她惊呼:“发生什么了?”
掌柜的满脸郁色,道:“客官赶紧进去看看吧!您那朋友可能不行了。”
“什么?”
她装作惊讶,三步化作两步往前跨。
她坐在榻旁,拿起御蛇大哥的手,一边喊他一边暗暗拿脉。
咯噔——
这人虽脉象有异,但并未有中毒迹象。
这和她想象的不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
她的毒不可能有问题!
她吸了吸鼻子,放下那人的手,问一旁的大夫,“我大哥他怎么了?”
“小兄弟,你大哥可能是吃坏了东西,你仔细想想他昨日都吃了些什么?”
“我们吃的东西都一样啊!应该不是吃食的问题吧,不然没道理他晕倒了我却没事。”
“确定吃的东西一模一样吗?”
“嗯呢!反正我们在一起的时候都吃的一样,就不知我睡下后大哥还没有吃什么了。”
这时,有个店小二上前来说:“小兄弟,半个时辰前您大哥起床,推开窗喊我替他准备早膳,那时他还好好的,可等我将早膳端上来时他就倒在了地上。会不会这期间他饿极了所以自己吃了些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程静书心知这是客栈要开始撇清责任了。
她无所谓,便顺着店小二的话说:“极有可能,这样吧!我先回家去通知家中长辈,大哥这么躺着也不是个事儿。你放心,我不会赖着客栈,我会和家人讲清楚的。”
“那可不行,你若是走了就不回来了可怎么办?”掌柜拦住程静书。
程静书道:“这是我大哥,我怎么可能把他抛下?”
“这可不好说,我们客栈不可能白帮你养人。”
“那你要如何?”
“姑娘要么差人回去报信,要么留下个信物。”
程静书在身上摸了一通。
她现在可真是身无长物。
她能给什么信物呢?
她正愁着呢,攸然一道声音响起,道:“我替这位小兄弟留个信物,够不够?”
“哇——”
“天啊——”
“这些金子是真的吗?”
“让这些金字闪瞎我的眼吧!”
“就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所以愿意掷千金来闪瞎你的眼。”
“哈哈哈哈——,这若是为了个姑娘倒还是件佳事了,可这是为了个小兄弟就有些让人…难以捉摸了。”
程静书抬首看向那人,她仍带着病色的唇微张。
那人将她一把扯出人群,带着她上马,很快绝尘而去。
程静书喉咙滚动,心一阵阵地快速跳动着,压着欣喜问:“你怎么来了?”
“你还真当毒宗门人如此无用?你再多待一刻那人就该醒了。”
“当真是毒宗门人?”
你们猜猜来者何人啊?
元旦快乐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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