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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美的脸上挂着抹狡黠的笑容,笑容越来越灿烂,仿佛夕阳西下盛开的牡丹花,艳丽而绚烂。
凤眀奕僵直了身子,他低头,眸中本是越来越盛的妒火,在对上她那满脸灿烂的笑容时,一点一点的消失殆尽。
他愣愣的看向她,唇角溢出一抹苦笑。深紫色的眸子俱是了然。
他回来的时间晚了,她方才的话是故意气他的。
五个月前走的时候,他曾告诉她,让她给他三个月时间,把九江郡打下来,他便回来接她。
却不料,打下九江,遇上小范围饥民□□,开仓赈灾,所有决策下达,都需要他亲自安排。
为此,他在九江郡西南大军指挥营,又多耗费了整整两月时间。
待到把九江郡所有的官员全部调度成自己人,赈灾措施有条不紊实施下去之后,他才马不停蹄,披星戴月的赶回落水村。
原本三师兄与左将军带着一对人马,跟着他一并前来,可是他太过心急,连夜赶路,一人一马,提前五日先行回到了落水村。
他凤眀奕这一生,一诺千金,从不食言,可是这一次,他对她失诺了。
不负天下人,唯独令她苦苦等待。
他心中有愧,是以此时,明明听着她嘴里说出,令他妒火中烧的胡话,他竟也拿她无法。
他有错在先,妻主当罚。
可是有一说一,方才祝三郎那期期艾艾的神色,明晃晃的爱意,同身为男子,他如何不懂。
想起方才的场景,他心中便止不住的郁气。
他只是走了短短五个月有余,落水村这些哥儿,竟然敢如此大胆,夺他凤眀奕的妻主。一个个长出息了,当他凤眀奕是死人不成?
谢琼暖抬眸,便见凤明奕柔软的眉眼不知因何又蹙成了一团。她唇角的坏笑总算收敛了起来,目光认真的在他的脸上细细打量,这一次分开的太久。
她真的很想……很想他。
谢琼暖眸色渐深,垫脚,红唇一寸一寸的靠近他的,两唇相贴,她唇角溢出一声满足的叹息:“欢迎回来,我的太子殿下。”
凤眀奕复杂的神色僵在脸上,耳边是她柔情似海的低声细语,唇上是她温软带来的冰凉触感,心尖止不住的战栗。
这一刻,他期待的太久太久……真正拥抱上她的时候,他灼热的心脏,越跳越快。想要更多……
五个月来,一直冷着的侧脸变得柔情款款。他低下头,揽着她,顺从的由着她顺势直入,霸道进攻。
夏日的夜风,一阵阵吹来,地里青绿色的禾苗随风摆动。摇摇曳曳的响声,仿若一道悠长婉转的歌曲。
田埂上的两人,徜徉在这片庄稼地里,随着歌曲辗转柔情。
夏末的这晚,月亮犹为温暖。
奕哥儿回落水村的消息,第二日便在落水村传开了。
这天,祝铁柱家门口,围堵了一群人。
“铁柱姐,祝眀奕回来了,你听说没有?”
“那等见风使舵的男人,竟然胆敢回来,继续祸害谢女君?”
“俗话说的好,好女怕缠郎,那等抛弃赘妻的男子,看着谢女君如今有大本事,回来目的何在?定是想坐享其成,夫道人家,忒不要脸!”
“铁柱姐,你与谢女君关系素来要好,你上山提醒她一些,万不能再对那样抛弃妻主的男子心软。老话说得好,患难见真情。大灾大难的时候,祝眀奕抛弃糟糠妻主,如今眼见着她日子过得越来越好,本事越来越大,就想回来,破镜重圆,哪有那么好的事儿?”
村子里,大妇、汉子们七嘴八舌的说着,祝铁柱站在自家门口,看着这一张张义愤填膺的脸,黝黑的脸上也是满脸赞同。
虽然,以往他与奕哥儿关系甚好,但是,如今谢女君拯救了整个村子里的人。
而奕哥儿,往日的小恩小惠,在谢女君的大义衬托下,显得极为微不足道。
更何况,他做出了村内人最厌恶的事情,灾难时,抛弃了自己“无能弱小”的妻主。
奕哥儿当时转身逃离的举动,即使祝铁柱对此也是愤怒有加,琼暖明明那么好女君,竟然被他如此对待?
祝铁柱捏了捏拳头,倘若祝眀奕没有难言之隐,她定是要上山说道一二。
谢侄女儿那等人物可不能再被这个男人给骗了去。
这边厢,被整个村子里的村民骂“嫌贫爱富”的谢家夫郎,在灶房内忙碌。
灶房内,放了很多蔬菜瓜果。凤眀奕特地起了一个大早,打算给她做顿好吃的膳食儿。
他离开落水村五个月的时间,以那人将就的性子,别说开灶烧饭了,便是平日烧热水,也是在空间里,用那据说能生火的铁罐子,烧的热开水。
他不在的这一百多天里,那人每日吃饭,猜也能猜到,定是敷衍了事。
想及此,凤眀奕墨色的眸子内,滑过一抹心疼。
他撸起袖子,将厨案上的浮灰,擦拭干净。转身想取些肉食,却里里外外,找了一遍,一无所获。
凤眀奕苦笑出声,简单的煮上一锅小米粥,出门,打算去山下祝铁柱家,用银子换些银两。
太子殿下,踩着晨露,走向落水村村内,一路上并没有遇见多少村里人。
他不由生出些好奇,夏日天气炎热,最好的耕作时间便是清晨,可是此刻,庄稼地里竟然一个人也没有。
走到村子内,这才发现异常,几乎所有的村民都聚集在祝铁柱家门口。
他们七嘴八舌的说着话,脸上是义愤填膺的愤怒和维护。
祝眀奕本不是个喜欢听人八卦的人,可是无奈这些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不用他侧耳倾听,声音便入了耳朵。
待听清,这些人愤怒的前因后果之后,太子殿下冷峻的侧脸,难得出现了一秒钟的懵逼。
倘若他的耳朵没有出问题,这些人咒骂的对象是他?他在她们口中成了抛弃妻主的负心夫郎?
凤眀奕神色复杂,抬头看着乌鸦鸦的人群,一言难尽。
“铁柱,你赶紧找谢女君谈,她那夫郎要不得。以咱谢女君天人之姿,惊世之才,何须给一个抛弃过她的男子当赘妻。她若是想,我落水村,成年哥儿尚有67人,俱都愿意当她的侍郎!”
“村长说的是,只要谢女君一句话,我落水村全村的哥儿俱愿意嫁给她,当侍郎!”
“对!是这个道理儿。”
“我家小子求之不得。”
……
凤眀奕温和的表情裂了,一开始听这些人讨伐他,眸中尚带着一丝笑意,这些人虽然骂他,但是眼神中俱是对他妻主的关切和维护。
他那么优秀的妻主,本就应该得到这样的对待,凤明奕甚至有些沾沾自喜,与有荣焉。
听了好一会儿维护他妻主的话,凤明奕心情微妙,他也不欲解释,去祝铁柱家换些肉食的打算,看来是不用想了。左右去山上猎上两只野鸡回来,炖汤,也能将补她的身子。
凤眀奕这般想着,正准备转身离开。
却无奈,身后的村民们,越说越离谱。竟然想把全村的哥儿,嫁给他妻主做侍郎!
凤眀奕原本翘着的笑容瞬间消失无踪,他深紫色的眸子里,此刻溢满了不愉。
倘若西南十万大军此时在此,见了他们家冷面殿下这副吃醋的神情,定会惊讶的掉了下巴。
素来冷静自持,处事先思而后行的太子殿下,竟然会被旁人三言两语,给挑拨的动了真怒。
往常,此中情形,想也不会有人敢想。
好在西南大军无人在此……太子殿下的威命尚能保全。
凤明奕冷着脸,向人群中走去。
围在一起的村民,只觉一道疾风而过,正被他们诋毁的哥儿,竟然无知无觉的掠到祝铁柱家门口。
站在他们前方的年轻哥儿,黑衣紫眸,绸缎般柔顺的黑发高高的束起,他身上穿着的再不是粗布麻衣,绫罗锦缎加身,头上佩戴着羊脂白玉发簪,优雅而尊贵。
落水村村民没见过世面,只觉得,眼前的奕哥儿,虽样貌还是那般相貌,人还是以前的那个人,可是身上散发的气息大抵不一样了,陌生而又熟悉,让人不敢直视。
原本闹哄哄的人群,变得出奇的安静,村民们住了嘴,摄于他冷冽气场震慑下,低着头,再不敢胡言乱语。
凤眀奕唇角微勾,他深紫色的眸中滑过一抹嘲讽,运起内力,冷声道:“诸位,方才可是要将村内小哥儿嫁给我家妻主?嗯?”
祝明奕扫了众人一眼,浅色的唇抿成一天直线,他阴鸷的看向他们,警告道:“诸位闲事莫不是管得太宽,我凤眀奕的赘妻,可是你等能肖想的?倘若尔等往后再有,向我妻主塞侍郎之言,诸位大姨、姨夫们也别怪我不念往日旧情,下手不留情面。”
凤眀奕说完,运起内力,看似轻描淡写的跺了跺脚,众人却觉得地面也随着他的动作,重重的震动了一下。
聚集在祝铁柱家门口的村民,骇然的看向他。方才的闲言碎语,再如何也说不出来了。
在绝对的武力威胁下,谁还敢多言一二。
凤眀奕满意的看了眼自己制造的惊吓场面,转身,足尖一点,向崂山掠去。
落水村的村民:……
祝眀奕会武功,村民们早就知道,但是他们从没有看过,奕哥儿在他们眼前,使用轻功。一个荒神的功夫,他便如鬼魅一般消失。
我的个乖乖啊,这人该是武林高手。
在场的所有人心中生出一片胆寒,心有余悸的面面相觑,心中俱是盛着对谢琼暖的担忧。
只是,经过方才那一番恫吓,再不敢多说些什么。所有村民不约而同的看向崂山的方向,心中惴惴不安。
有那等迷信的村民已经在在心里默默祈求老天保佑,谢女君能认清她这夫郎的真面目。
十里八乡称赞的哥儿祝眀奕,成了恶毒夫郎,她那懒惰成性的软饭妻主,却一跃成了村里人,最尊敬维护的存在。
凤眀奕从崂山上打了两只野鸡,走在下山的陡坡上,想到此,心情忽的有些微妙。
反转对待来的快又狠,令人哭笑不得!
只不过,往他妻主房内塞人,这些人真敢想!
他本不个斤斤计较之人,可是,关于她,别说分享,即便是觊觎也不行。
太子殿下的的心眼细如针孔,但凡谁触碰到他心中底线……哼!
作者有话要说: 推荐一个我基友果酱果酱的文《第一女名士》
文案:
1.母亲临终前对薛慕说:此生最后悔的事就是嫁人,有这样一个渣爹,薛慕毅然走上了单身女青年的道路。晚清第一批女学生+教师+校长+名士,她终于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可是偏偏遇见了齐云,她觉得自己要晚节不保了。
2.初时寥寥数面,已成知己,心疼她一个人走得艰难。
齐云邀请:“我知道我们是一样的人,嫁给我好不好?”
薛慕稳住心神木然道:你想多了,男人都是大猪蹄子,我这辈子都不打算结婚。
后来,汪氏专权,神州晦暗,齐云联合众人力挽狂澜,宁愿身陷囹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