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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师兄,你醒了么?”孙元丰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孙元丰是萧榕的近身服侍弟子,虽然是杂役弟子,但他既然过来,就代表着萧榕有事找他。
“来了!”张荣方迅速起身,知道这次遇袭的事,很可能要有结果了。
穿戴好衣袍,他匆匆从水缸里打水,净手,擦脸,然后才开门跟着孙元丰,朝萧榕居住的小阁楼赶去。
半路上,张荣方有些没忍住,还是开口问了。
“孙师弟,我有个疑惑,想请教一二。”
孙元丰笑了笑。“张师兄说说看,能说的师弟我一定知无不言。”
“那好。”张荣方也不遮掩,直接将自己对于品级之间实力差距的疑惑,问了出来。
“武修品级之间的强弱?”孙元丰笑了,“这个我还真知道。”
他时常服侍在萧榕身边,对武修的了解远比此时的张荣方多很多。
“品级只代表你曾经最强的实力,曾经的荣耀,但人是会衰弱,会老,会病的。所以表现不同也很正常。”
“而且有品级的,大多是代表实战经验丰富,但双拳难敌四手,拳怕少壮,很多有品级的江湖高手,年纪大了,实力都会衰落。
我以前听法师提到过,有一朝廷定级为八品的大高手,因为脾气个性孤僻,不合群,到了老,晚年没有子嗣弟子可以依靠,后来实力衰落得很厉害,在七十岁时,被一五品挑战活活打死。”
第10章
“这……”张荣方无言以对。衰减太大了吧?
“当然,高品级的高手,巅峰时候身强力壮,那是绝对的凶悍,但人老了病了,就不行了。
而且江湖险恶,人那么脆弱,除开武功,有太多其他方法,能置人于死地了。”孙元丰解释道。“比如弓弩,比如剧毒,火器。”
“那苦修武功,以后又有何意义?”张荣方道。
“意义?”孙元丰摇头,“朝廷管辖很严,弓弩只有军队能有,火器更是严苛,剧毒倒是自由隐蔽,但常人不敢触碰。这种情况下,各门派都是依靠武功行走天下而自保,所以武功的用途就大了。”
张荣方听完,若有所思。
“还有一点我很疑惑,品级之间的差距,似乎比我想的要小。”
孙元丰闻言,再度笑了。
“张师兄接触武修还不久,不知道这里面道理。我听萧榕法师说过,这强弱胜负,只有真正打过才知道。战绩越多越强,人自然也肯定越厉害。”
“而且,武修交手时,一般都是全力出手。
因为你不知道对手到底什么实力,出多少力,你只能尽自己全力,先击垮对方再说。
否则你出八成力,对方出十成力,伤残的就是你自己。”
孙元丰解释。
“所以,武修对阵,轻易不交手,一旦交手,非死即残。
而且分出胜负的时间大多都很快。当然这是双方都空手的情况下。”
张荣方顿时明了。
确实如此,大家都全力出手,生怕自己用力弱了,反而受伤。
这样一来,一旦中招,在没有什么内力之类的情况下,铁定非死即残。
一路上闲聊不断,两人很快来到萧榕的小阁楼。
快要进大门时,张荣方忽然看到萧青璎和一个人相伴,慢慢走出阁楼。
那相伴的人,居然就是陈无忧!
他心头一惊,从之前的种种判断,他几乎已经能肯定,陈无忧有问题。
之前也给萧榕说过里面的猜测了,可现在,萧榕居然还允许两人在一起!?
看着两人言笑晏晏的样子,显然是彻底重归于好了。
张荣方心里便一片发寒。
原本萧青璎在他心里,已经是傻白甜了,现在看来,这简直就是被人卖了还要帮忙数钱。
两人连忙抱拳行礼。
萧青璎和陈无忧却是理也没理会他们,自己顺着走廊巷道离开。
张荣方和孙元丰一同进了阁楼。
迎面便看到萧榕正负手而立,背对大门,欣赏着墙上悬挂的名家字画。
“事情经过我已经全盘知晓了。”萧榕回转身,目光平静的盯着张荣方。
“张荣方,这次虽然你及时通知了我们,但不管如何,你师姐还是受了轻伤和惊吓。还耽误了陈无忧找你师姐。”
他顿了顿,叹气。
“若非你让小璎藏起来,陈无忧早已将其找到,并和我们汇合。
另外,你能想到将小璎藏起来,自己往清和宫这边逃。为何不带着小璎一起跑?这样不是能更快和我们汇合?”
萧榕的意思太明显了。
陈无忧一直在找萧青璎,之所以没找到,就是因为萧青璎被张荣方藏了起来。
也正是因此,他们两人错过了最佳的逃亡时间,所以才会受伤,受到惊吓。
其言语中,还有着判定张荣方是因为贪生怕死,所以才一个人借传讯之名逃跑的意思。
张荣方听得是瞠目结舌。他完全没想到萧榕居然会是这等思路。
“我……”
“好了,这些都不重要,还好小璎没事。这次的事就算了,就罚你两个月的月钱,以后,好好做事吧。”萧榕淡淡道。言语中的不满几乎快要溢出来。
若非他性情柔和,这一次可就不是简单的罚两月月钱。
张荣方简直无语,要不是他当机立断,萧青璎现在都不知道被人抓到什么地方去了。
结果到现在,反而成了他让萧青璎差点受伤?
他不知道萧榕到底是什么脑回路,但联想之前陈无忧和萧青璎一起走出门的景象,他大概猜出来了,恐怕是陈无忧单独给他们说了什么,才会导致这种情况。
“好了,你不用多说了,现在下去吧。”萧榕挥挥手,示意其可以离开了。
张荣方一肚子的无语,还想解释,却被萧榕转过身不再多听。
于是只能抱拳行礼,转身离开。
离了阁楼,他心中发堵,自己细心准备,算计,还拼了命救人,结果换来的却是这个结果?
心中烦闷下,他转身去了武修的练功道场。
清晨时分,道场上稀稀疏疏的武修已经开始打熬筋骨。
站在道场边,张荣方静静看着,心情也慢慢平复下来。
他观察着各人的数据,相信自己要不了多久,就能补全大部分清和宫成员的属性数据。
“我就知道你会在这里。”赵大葱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赵师姐……”张荣方回过头,看到赵大葱走近,在他身旁地上一屁股坐了下来。
“其实早上陈无忧来的时候,我也在,就在一边听他说话。”
她顿了顿。
“他死了一个随从杂役,自己还受了伤,而我们这边毫无损失,四人中,唯独你毫发无伤。你说说师傅会怎么想怎么看?”
张荣方无言以对。
他不知道说什么好,因为事实确实如此。这次的事,麻烦就麻烦在,他没受伤。
如果这一切都是陈无忧设计的,那此人心计伪装当真麻烦。
张荣方上辈子只是个给领导写稿子的上班族,遇到这种事,简直是一头乱麻。
陈无忧那边死了人,损失了财物,自己也受了伤。而他却一点事也没,这确实让人生疑。
“我只是有些憋闷。”张荣方沉默了下,回道。
“是啊,师傅现在甚至都开始怀疑你了。怀疑之前的下毒事件,是为了让你有机会靠近小璎师妹。这次故意藏人,又……”
赵大葱点头,她其实更相信张荣方,没什么其他理由,她就是感觉陈无忧一天笑得那么温柔,感觉太假了。
“算了不说这件事了。赵师姐,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昨日,我看到你和师傅与人交手了,那几个黑衣人这么厉害么?居然让你们打得这么辛苦?”张荣方不解问道。
“搏杀交手,每一招都可能是生死之间,所以必然要全神贯注,每一招都不敢有丝毫留情,打起来肯定累啊。”赵大葱摇头笑道。
“那几人真那么厉害么?”张荣方问。
“那倒不是,换成更弱的人,一样很累,都得全力出手嘛。
另外主要是师傅老了,之前还受过暗伤。还有那几个黑衣人都是见过血的狠人,路数似乎是军道拳,手里有刀。而且实力都算好手。”赵大葱道。
“那,敢问师姐,我们大道教清和宫,在江湖上,武功实力算什么层次?”张荣方再问。
“额……这要分地方了,在方圆百里内,我清和宫首屈一指。
而且我们主修长生,打打杀杀不过只是护道之法罢了……”
尽管赵大葱说得很自然,但张荣方心里依旧有种感觉。
那就是,清和宫可能真的,有点弱……
“来来来,看起来你如今身体也算不错了,让我摸摸你的底!”赵大葱如何没看出张荣方的神色。
但她总不能如实给对方说,清和宫只是大道教的一个小分支,在江湖上偏安一隅,靠人多势众和官府勾结才能坐稳方圆百里老大的位置。
当即,她一把抓住张荣方。
“走,今天就正式传你符典!我大道教的回春净时符典,可是济世救民护身为一体的上乘武典!就让你见识见识威力!”
张荣方被她强拉着,走到道场一角。
两人面对面站立,相距三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