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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代火锅大亨就要在这异世界崛地而起了。
谁知道,刚刚起了个步,就被韩遂踩了刹车。
非常冷酷无情,叶雨铭不是很甘心。
还想再为自己争取一下。
你今天不是也说很好吃吗?为什么不行?你忍心这么美味的食物,只有你自己可以吃到,天下老百姓都吃不到?韩遂,靖王,殿下,做人不可以这么自私,你还是个王爷呢,要心怀天下,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只乐而乐,你都吃上火锅了,也要让天下的老百姓都能吃上,美食不能独享的道理,难道你都不懂吗?
出来不能惹事的道理,你难道不懂吗?韩遂看了他一眼:总之,就是不行,你给我安安生生的,少惹是非。
怎么就是非了?!韩遂你把话给我说明白,什么叫是非,我正经做生意,怎么就是非了?
你给我站住!
韩遂果然站住,停下了脚步,叶雨铭一个反应不及时,没来得及刹车一个油门就超越了靖王,然后自己掉头,跟韩遂面对面:你还讲不讲道理了?我怎么不知道原来靖王是不讲道理的,你自己听听你说的话,像话吗?我怎么惹是非了,我什么都没有做,我干什么了,你就对我这么大的偏见?
叶雅在前面跟小意两个人也听见了身后的动静,往他们的方向看了一眼,有点担心:我哥不会又跟王爷吵架了吧?
小姐,你别担心,人家不是说夫妻之间,打是亲骂是爱,我看公子跟王爷的感情好着呢。小意年纪大一点,懂得也多一点:不然你看,谁敢跟王爷这么大呼小叫的,也就咱们公子了,王爷对咱们公子那是宠爱有加呢。
跟在后面冷眼旁观的赵安:可能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家王爷也并没有多宠爱你们公子,纯粹是你们公子自己心里面没点数。
小姐,晚上风凉,还是先送你们回去吧。
叶雅哦了一声,又回头看了看,然后肯定了小意的话:对,哥哥跟王爷的感情好,他们肯定还想散散步,我们先回去吧,不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
二人世界上,分歧还在继续,叶雨铭挡着韩遂的路,韩遂进一步,他就退一步,两个人就这么走了几步之后,到底还是韩遂先妥协,绕过叶雨铭上了前面的石桥,桥下就是蜿蜒的河流,月光洒在河流上,波光粼粼,像是水底藏着宝石一般。
我就是开个店,怎么就惹是非了?叶雨铭趴在桥边的石柱子上,不是很高兴:真搞不懂你,谨小慎微是你,撺掇我去拉帮结派的还是你,韩遂,是不是就只许你这个州官放火,不许我这个百姓点灯?
你可知道这蜀州城内最大的酒楼是哪一家?韩遂盯着水面,问叶雨铭:你的主意很好,很有新意,东西也很好吃,如果你去做,一定能做大做强,成为蜀州最大的酒楼,甚至、也许会更大。
你也这么觉得?叶雨铭立马跟过去:我就说有商机吧,那为什么你不让我做?
韩遂转身,略有些无奈: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最大的酒楼是得鲜楼,我带叶雅去吃过,味道一般,就那道麻椒鸡还算可以,其他也就那样吧。
那是顾家的产业。韩遂提醒他:整个蜀州城,所有说得上名号的酒楼酒家餐饮行业,以顾家为龙头,你要去分这一杯羹,你有这个本事?顾家的身后是知州庞大海,每年顾家酒楼盈利的三成都落入知州的口袋,你要在这里开饭店就是跟顾家作对,损了知州的利益,你觉得他会容得下你,容得下本王?叶雨铭,不要贪图小利,误了本王的大事,懂吗?
叶雨铭本来是有点糊涂的,但让韩遂这么一说,他就又有点明白了。
蛋糕只有这么大,而且已经有主了,人家早就瓜分干净,他这个时候过来,那就等于是要抢人家嘴里的蛋糕吃,别人肯定不乐意,顾家那边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知州,本地知州是最大的官,而这个官韩遂还留着有用,一盘棋子都已经布好了,肯定不能让叶雨铭随便动他的棋子,所以韩遂才会直接掐断叶雨铭的萌芽,免得他再生事端。
懂了。
不仅懂,还懂了更多。
所以,韩遂真的是有大事要办,他到蜀州来,就不是被贬那么简单的!
要我不干也行。叶雨铭煞有介事地冲韩遂伸手:王爷也知道我这主意好,是个商机,能挣钱,你不让我干,那就是掐断我的财路,商机这种东西吧,只要能变现,我不做也行,这种事情就是费力不讨好,我就是为了挣钱,咱是自己人,只要钱到位,什么都好说,我不跟你要多,十万两怎么样?
韩遂:
王爷别走呀,五万两,给你打对折,这都不行吗?叶雨铭赶紧去追:韩遂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没钱了?你看你那王府修的,也就门口气派一点,你要是没钱你就跟我直说,我接受赊账的,只要你给我写个条子,盖上你靖王的大印,许我日后荣华富贵,你不给我钱都行的!
韩遂,你别走那么快呀,什么事儿都好商量的,真的!
我不是那种贪财的人,真的,主要是商机,你知道,商机是无价的,我把商机卖给你,等以后有机会你自己做,我保证绝对能成为全国、哦,不、全球首富,韩遂,你考虑一下啊!
回到王府准备睡觉的时候叶雨铭还在嘟囔着他的商机,单方面跟韩遂讨价还价,反正火锅店是开不成了,他这前期投入那么多的想法,头脑风暴,不说出来就难受,絮絮叨叨一直说个没完没了,甚至都跟韩遂扯到了他要去什么地方进新鲜的蔬菜。
我都打听过了,离这儿不远往西走上七八里地,有个村子,他们的菜卖相特别好,真要做起来,我可以教他们搞大棚,专业化种植
你往本王枕头下面放的什么东西?
叶雨铭正说到兴头上,打算跟韩遂说说他还打算搞个珍珠奶茶放到店里面一块儿卖,绝对能爆火,就被飞来的一个四四方方的东西砸了一下,开始叶雨铭还没反应过来,等那东西掉到地上,叶雨铭低头一看,想起来了。
这是他放到枕头下面的小黄书,打算晚上睡觉的时候跟某人一块儿共赏一番。
你怎么给扔了。叶雨铭捡起来,拍拍并不存在的灰尘,揣着小黄书对已经打算就寝的韩遂说道:我睡里面还是外面?我睡外面吧,万一夜里起来上厕所,打扰到你就不好了。
他想睡外面,万一搞点什么的时候,还能挡一把,省得再像上次那样让韩遂跑掉。
韩遂:
冷酷无情抱出来一床棉被扔给叶雨铭:睡你该睡的地方。
叶雨铭挑眉,感情这意思是还想让他睡地上呗?
之前在路上的时候,他也有跟韩遂睡一个房间的经历,那会儿叶雨铭就十分自觉地自己睡地上了,现在还想让他睡地上?怎么想得那么美呢?美羊羊都没有你美!
谢王爷恩典。
叶雨铭立刻抱着被子翻身进了床铺里侧,衣服都没脱直接盖上被子就闭眼睛:我睡觉了,王爷晚安。
闭两秒钟不见有动静,叶雨铭又悄悄睁开一只眼睛,正好就跟韩遂的视线撞了个正着,他也不心虚,直接给靖王来了个wink,小表情是相当到位,伸手拍拍身边的位置:睡吧,别闹了,你不就想让我睡这里吗?睡我应该睡的地方,我可是我王爷亲口认证的宠妃,宠妃就该跟王爷睡一个被窝。
王爷要是不想跟我睡,那请自便,书房那个美人榻也很舒服的,你可以去睡那个。
叶雨铭一副我不为难你,还打了个哈欠,表示自己很困了,揉揉眼睛就要睡觉,然后身边一沉,原本还很宽敞的大床,瞬间就变得狭窄了起来,靖王他睡了,难道他就这么从了吗?
睡觉就睡觉,半夜敢乱动你的爪子,本王就废了它!
叶雨铭:确实有这个打算。
第37章
同床共枕就只单纯睡觉是什么感觉?
如果有人来问叶雨铭,他一定能给出一篇八千字的论文出来,详细到晚上他是怎么感觉着韩遂的呼吸,心跳是如何一点点变得不受控制,是如何平躺也不对,侧睡也不对又是如何一点点拿捏着一个最适合的距离,既不远了韩遂,又不至于太紧惹恼了韩遂,总之,不管是从哪一方面来说,他这一晚上都是有够折腾的。
揉着眼睛打着哈欠,躺在床上看着帐顶的花纹。
略惆怅。
都说欲速则不达,叶雨铭也是这么想的,他人都已经睡到了韩遂的床上,还差那三天五天的吗?就是意思意思,这第一天晚上的,老老实实睡个觉他还是能做到的。
但事实证明,叶雨铭真的高估了自己。
韩遂的存在对他来说,就是一个移动的那啥药,平时看着就忍不住想摸两把,吃点嫩豆腐什么的,这直接就睡到身边了,看得见吃不着的滋味实在是太难受。
以至于无论叶雨铭如何辗转反侧,韩遂的呼吸始终都在他耳边,一呼一吸间全是对叶雨铭的诱惑,煎熬到半夜他都想干脆下去睡地板算了,大冷天的就当是降降火气。
后来、一想到后来叶雨铭面上就有一丝丝的尴尬,后来好像是他动作太大,韩遂实在是忍不了他,在他翻身的时候敲了他的脖子,叶雨铭就这么被敲晕着睡了一夜。
揉揉脖子,韩遂的力道拿捏得十分到位,好像也没有落枕的感觉。
你还要在床上磨蹭到什么时候?
啊,哦!叶雨铭想起来了,韩遂说今天要带他去给那个胖胖的胖大海的知州送请帖,这事儿整的,睡一夜他差点给忘了。
他还在别苑没回来吗?这知州当得也太舒服了一点吧,衙门不坐,天天就知道花天酒地,韩遂,你就没考虑换个人用?这种人能办什么事情呀。
感觉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典型,能跟这种人为伍的,基本上也都不是什么好鸟,韩遂是个好鸟,想不明白为什么要跟一颗老鼠屎掺和。
你以为若在这时让朝廷换了知州,那再来的人那个人,会对我有利吗?
韩遂已经换好了衣服,依旧是制服一般的诱惑,叶雨铭下意识摸了摸鼻子,天干物燥的,他怕上火。
你怕换了他,朝廷再给你派个人过来添麻烦?
考虑得倒是十分周到,太子现在的处境很微妙,朝中还有个裕王在蠢蠢欲动,韩遂到这儿来显然是有大事要办的,摆平一个地方官就是为了方便他做事,如果过了头,直接换个大麻烦过来,那就是真的不划算了。
穿那件白色的。
叶雨铭的手刚碰上南那件藏青色的,就被韩遂提醒了一下,他回头,看着韩遂笑得意味深长:我穿白色是不是特别帅气?
韩遂没理他,叶雨铭也不介意,反正靖王就是这么别扭。
上次叶雨铭是诚心想要拾掇自己,故意奔着阳春白雪那一型去的,没想到,看来靖王好像还挺吃这一套的。
啧啧啧,果然男人呀,永远都吃白月光那一套!
不过吃总比不吃好!
只要韩遂吃,别说是白色的一身孝,就是五颜六色七彩斑斓他都能穿得出来!
跟之前几次不一样,靖王这次来送请帖,竟然进门了,叶雨铭跟在韩遂身边,进了知州的别苑就开始东张西望,想找找那个名贵的滇云血玉做的假山到底在什么地方,也让他长长见识。
韩遂几次提醒他要好好走路,效果都一般,最后无奈只能停下脚步等叶雨铭跟上来,然后牵住他的手腕,省得一会儿又找不到人。
韩遂,你看那个墙上镶嵌的是贝母吗?这东西不便宜吧?叶雨铭伸长了脖子看了墙壁上的花纹,真是不进来不知道,一进来才终于明白为什么一个小小的地方知州敢对韩遂拿这么大的架子。
这家伙,岂止是架子大,简直是胆大包天,这地方远离中央政权,他就是这里的土皇帝,天高皇帝远的,根本就管不着他,人家那日子过得,怕是比韩遂这个在京城里到处受气的王爷可快活多了。
真是要什么有什么,民脂民膏吃起来是一点儿都不手软的。
长期在这种环境之下,早就被养刁了,能把韩遂放在眼里才怪!
叶雨铭有点后知后觉:你说,如果你一来就跟他对着干,他会不会、
叶雨铭做了一个动作,在脖子上轻轻划拉了一下,声音压到只有韩遂能听见的程度:他会不会对你下手?
明着不敢,但意外总会有。韩遂知道他的意思。
懂了。叶雨铭立刻点头:亲自来还是对的,毕竟强龙不压地头蛇,这不是咱的地界,小心行事总没有坏处,王爷,你这次来给他带了什么礼物?能让我拿着吗?一会儿我亲自给他,也显示一下咱的郑重,怎么样?
韩遂摇头:跟着本王,你还怕什么?
就是因为跟着你,我才怕的。叶雨铭叹了口气:您的危险系数可比我大多了,我一个平头老百姓,真不至于。
韩遂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脸上的表情变得有点微妙,松开了叶雨铭的手腕,大步向前,没再跟叶雨铭搭话。
怎么忽然走那么快?叶雨铭赶紧去追,一边追还一边小声嘟囔:说句实话怎么还不高兴了,王爷你也太善变了吧。
还有一句话他不敢说,就韩遂的现在的状态,跟刚懂事儿的大姑娘一样,喜怒不定,一会儿一个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这是吃了爱情的苦,才这么阴晴不定。
到会客厅的时候,那位知州已经在等着了,果然是人如其名那么结实的一坨,叶雨铭都怀疑那椅子能不能挤得下他,就见他颤颤巍巍硬挤了两下,才把屁股从太师椅上拿开,脸上的褶子都被肥肉撑开,整个人油光满面,脑满肥肠的样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靖王大驾,不曾远迎,请赎下官失职之罪。
叶雨铭撇撇嘴,就这还叫不曾远迎,您老是没个日历,也不看看这都什么时候了,这么敷衍又厚脸皮的话都能坦然说出来,叶雨铭也真是佩服他。
庞大人客气,是小王的过失,早就该到大人府上来点卯,初到贵宝地耽搁了些时间,庞大人莫要与小王一般见识才好。韩遂脸上挂着笑,叶雨铭看了一眼,鸡皮疙瘩都差点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