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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遗爱的心越来越不安了,他本来觉得秦哲还是很不错的,可是如今却听到这件事情。
“老人家,那你对这玉山县了解吗,听说前些时曰,那里死了位大官!”房遗爱话音刚落下,那老者的脸色便变了,他警惕的看着房遗爱几人问道,“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问这些?”
房遗爱也无奈的挠了挠头,看来终究还是瞒不住的,就算这老人见识再少,恐怕也觉察出不对劲了。这时,莫新华认真地说道,“老人家莫怕,我家公子乃是新任的江南道监察使,是专门惩治踩脏枉法官员的,你有什么话照实说就是了。”
老人脸色茫然,他根本就不知道那个江南道监察使是干吗的,他就知道只要是当官的,那就没有一个好人。老者摆着手很不耐的说道,“你们走,你们走,老头子什么也不知道,你们赶紧给我走,我们八里村招不下你们这些当官的!”
这下莫新华有些不高兴了,怎么好好的就撵起人来了,他皱着眉头呼道,“哎,我说你这老丈怎么如此不讲道理,不愿说也就是了,何必如此对待我们?”
“咋了,老朽就是无礼了,你待怎样,有本事把老头子也抓去啊!”老者一点惧意都没有,瞪着莫新华怒道。
房遗爱也知道这老者估计是被当官的坑怕了,所以才会如此反应,他拉了一把莫新华,对老者和善的说道,“老人家,我等真的不是什么坏人,我们只是想帮助你们而已!”
“帮我们?呵呵,我们这群泥腿子可担待不起,这位大老爷,你要是真想帮我们,那就先把牢里的村民放出来吧!”
“好,好!”房遗爱问清老者关着人之后,将莫新华换过来嘱咐道,“阿华,你取我口令,去扬州大牢一趟,将那几个村民带出来!”
“是,少将军!”莫新华行了一礼,还转头对这老者没好气的说道,“老东西,居然敢对我家少将军如此无礼,一会儿有你好瞧的!”
房遗爱一头的黑线,他踢了一脚莫新华骂道,“哪来这么多废话,还不赶紧去!”
“嘿嘿,少将军,莫急,小的这就去!”莫新华一看房遗爱发火了,便不敢耽搁了,一溜烟跑到村口骑上马就离开了。
莫新华离开后,房遗爱对老者行了一礼,无奈地说道,“老丈,现在你可相信我了?”
这时,老者也觉察到房遗爱与以前那些官员有些不同了,他唯唯诺诺的问道,“你你真是来帮我们的?”
“那是当然,否则我何必费这么大的功夫来问你呢?”
老者仔细想了想,可不是嘛,人家一个大官,虽然不知道这江南道监察使大到什么程度,但是也没必要穿成这样个样子啊。老者想想刚才对待房遗爱的态度,便有些愧疚了起来,他跪在房遗爱面前磕头道,“这,大人,刚是草民糊涂了!”
“快快起来,老丈,切莫如此,一会儿等那几个村壮回来后,你便将你知道的给我说一说如何?”房遗爱将老者扶起来安慰了一番,说起来,这做官做到这等地步,也算是个悲剧了,居然让人恨成了这个样子。想想这山阳县,真不知道那闫成到底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
半天的功夫,莫新华终于领着那几名被关的年轻人回到了八里村,莫新华下马后便直接来到了房遗爱面前,“少将军,人已带来了,不过小的回来的时候碰到秦文远大公子和朱鸢儿姑娘?”
“那他可曾问过你话?”房遗爱皱眉道。
“问了,不过小的说是少将军将令后,他便没有多说什么!”
“嗯!”房遗爱点了点额头,也不知道这秦文远知不知道他老子的事情,哎,麻烦啊。
老者看到那几名年轻人,心中再无怀疑了,他将自己所知道的全都告诉了房遗爱,其中就包括了华亭县的事情。
没多久,房遗爱便领着人朝村口走去,老者对房遗爱拜了一下郑重的说道,“大人,你一路小心!”
“老丈,你们回去吧,相信我,我自会还你们一个公道的,朝廷不会放过这些败类的!”房遗爱也不知道自己这话说得有几分真的,他倒想将江南这帮子贪官全给砍了,可是那根本就不可能的,这世上,又有谁能做到两袖清风呢。
“少将军,天色不早了,再不走就回不去了!”
“嗯,回吧!”房遗爱挥挥手,便打马奔驰而去,他这话是对村民说的,更是对自己说的。
当回到扬州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房遗爱将马扔给侍卫便自顾自的走进了书房里。海棠早就听到了马蹄声,她走出来看到莫新华后奇怪的问道,“莫校尉,二公子呢?”
“海棠姑娘啊,少将军去书房了!”
“去书房了?你们回来的时候吃过晚饭了?”
“呵呵,那倒没有!”莫新华摸摸肚子,很无奈的瘪了瘪嘴,还吃饭呢,从午时到现在还没吃一点东西呢。
海棠嘴角动了动,挥挥手笑道,“莫校尉,你也累了,先下去吃点东西吧,厨房里备着呢!”
“哎,海棠姑娘,那小的就先退下了!”莫新华也是个滑头的家伙,一看这情况,赶紧脚底抹油溜走了,可千万别打扰了海棠姑娘的好兴致,否则到时候人家稍微吹吹枕边风,就够他莫新华喝一壶的了。
“咚咚!”一阵轻微的敲门声,房遗爱收起思绪问道,“谁?”
“二公子,是我,婢子听说你还未进食,便热了一点饭菜!”海棠柔声道。
“海棠啊,进来吧!”
海棠端着凉菜一趟笑着走了进来,盘上还放着几个馒头,房遗爱习惯吃馒头,所以海棠一般情况下都是让厨房蒸馒头吃的。看着那两个菜,房遗爱肚子也开始咕咕叫了起来,他摸摸肚子呵呵笑道,“还真有些饿了,倒是忘了好久没吃东西了!”
“二公子,不是婢子说你,就算再重要的事,也不能不吃饭啊!”海棠收拾好书桌,便将筷子递给了房遗爱,房遗爱呵呵笑了笑,很快便将菜扒拉干净了,当然五个馒头也被消灭掉了。
“二公子,还在为那些县令发愁吗?”海棠收拾着碗筷,幽声道。
“哎,可不是嘛!”房遗爱靠在椅背上伸了个懒腰,揉了揉自己的肩膀,这时海棠笑了笑,便走过来给他按摩起了肩头,房遗爱感受着海棠的柔情,舒服的眯起了眼睛,他拍了拍海棠的手笑道,“海棠啊,本公子都快把你惯坏了!”
“呵呵,二公子就会拿婢子开玩笑,让小姐听了这话,又得罚婢子了!”
“呵呵,长乐哪有你说的那么小气!”房遗爱轻轻的摇了摇头,就长乐那姓格,要是能怪海棠,那才稀奇了呢。
房遗爱享受一会儿,按住海棠的玉手,有些讽刺的笑道,“海棠,你说这当官要那么多钱干嘛呢?”
“二公子,你这可问错人了,婢子可不懂这些,不过他们既然拿了那么多钱,总是要有些用处的吧,婢子想没人愿意将钱带进棺材里去吧!”
海棠的话很简单,可是却给房遗爱给了一个提示,自己不是一直想不通这些人弄这么多钱干嘛吗,既然想不通,那又何必困死在这里呢。房遗爱现在唯一想知道就是猴灵在这些事情中,到底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他们想要的又是什么。
“海棠,帮我把宋博轩被杀的卷宗找出来!”
“好的,二公子!”海棠虽然不知道这个时候,找宋博轩的卷宗做什么,但还是很听话的和房遗爱在房中翻起了卷宗,很快海棠便找到了那份卷宗。
房遗爱接过卷宗,又仔细看了一遍,看完后他喃喃道,“三百万贯?八十多万贯?为何会这么少呢?这钱又是怎么消失的呢?”房遗爱皱着眉头苦思着,他曾经去过出事的华亭县,可是他在华亭县运河水段一点线索都没有发现,更别提那丢失的三百万贯税银。房遗爱一直觉得三百万贯是个很大的数目,要想将这么多钱运走有一点线索都不留下,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二公子,那些税银会不会是被融了?”海棠小声说道。
“不可能,那些人费那么大功夫,岂会把银钱融掉,那要那些钱还有什么用?”房遗爱也想过这一点,可是很快就否决了,要钱就是花的,这融了还有何用,难道造铜鼎用吗?“不对,肯定哪里疏忽了!”房遗爱狠狠地敲了敲自己的脑门,为什么就是想不出来呢?
“二公子,你这是作甚,想不出来慢慢想想便是了!”海棠也知道房遗爱着急,但是看他这个样子,还是很心疼的拉住他的手阻挠道。
房遗爱有点入神,他没有理会海棠,依旧在想着当曰去华亭县的情景,他努力回忆着当时的情况,可是想了好久,除了满脑子的山水石头外,却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石头,石头,对,就是石头!”房遗爱突然跳了起来,他搂着海棠狠狠地亲了一口,在海棠诧异的眼神中,他大笑道,“哈哈,我知道钱藏在哪里了,哈哈,我终于想通钱是如何消失的了!”
海棠捂着自己的脸颊,风情无限的瞪了一眼房遗爱,这二公子真是的,又开始疯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