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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夺城之战的日子越发的近了,宛城的人也越发的多了,高飞提着刚从药房中买来的灵药,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当中。
就在这时,人群中走出了一个腰间挂着长剑的男子。这人一身白衣,看起来也是风流倜傥,约莫有着高飞十之六七的帅气了。
“这位兄台,你可是本地人?”白衣男子朝着高飞拱了拱手,很有礼貌的问道。
这些日子来宛城的人很多,这些人多是从天南海北赶过来的外地人,有人问路自然也不奇怪,高飞心中倒也没有多想。
“虽不是本地人,也才宛城许久了,这城中也是熟悉的很。”高飞坦然说道。
“如此简直太好了,我想像兄台问个路,可又不知从何问起。”白衣男子欲言又止道。
“兄台请讲,你便是能说出个大概来,我应该也是晓得的。”高飞说道,这问路的男子已经激起了他的好奇心,今日这个路他还非指不可了。
“哎,此时说来话长。”白衣男子重重的叹了口气,而后缓缓说道:“兄台,我刚来宛城不久,就被一只蜈蚣咬了。如今伤口处发肿,发胀,发亮,去了几家医馆都没有找对地方。这不刚刚遇到一位老先生,他说我这伤乃修炼千年的蜈蚣精所致,平常的药物对于此伤不起效果。想要治伤就得找蜈蚣的克星,所以我想问一下宛城哪里有鸡。”
“兄台,这伤口可否给我看一下?”高飞打趣道。
“这伤口之处颇为隐秘,兄台告诉我地点,我自己去医便可。”白衣男子急切的说道。
“往前走三条街,然后转个弯,哪里有个春眠楼,必然能够让兄台痊愈。”高飞本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理念,帮白衣男子指了指路。
“春眠楼,这名字起的好啊,春眠不觉晓,不觉小啊。”白衣男子自信心爆棚的说道。
两人告别之后,高飞提着药往家走,只是心中对于刚刚那个白衣男子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就像......茅坑里两块挨着很近的石头。
寒江孤影,江湖故人......
这九州诺大的江湖,有一两个脾性相近之人也是在正常不过的。
次日,天色刚亮,高飞依旧如往常一样,在院落中练着刀法。
“哒,哒,哒。”
“哒,哒,哒。”
一重一轻两个脚步由于到近传来,白流苏的身后跟着一个白衣如雪的男子。
“高飞,你猜这是谁?”白流苏今日活泼的像是一个小黄鹂,心情看起来是异常的喜悦。
高飞看着眼前熟悉的白衣男子,下意识的把白流苏往身后拉拉了,心道:“我还用猜吗,这是找鸡少年啊。”
“兄台,你的伤好些了吗?”高飞打趣道。
“什么?”
“表哥,你受伤了。”白流苏瞪大了眼睛,一副关切的模样问道。
看着妹妹的表情,白衣男子的脸刷一下红了,呼吸也一下子急促起来,他结结巴巴的说道:“一,一,一些小伤,早就好了。”
高飞看的出,白衣男子很尴尬,这种尴尬高飞前世也遇到过。那会他还在上大学,一天吃罢晚饭回宿舍的路上,发现天桥底下有一个老大爷在卖神秘小光碟,然后经过与老大爷的一番学术性的交流之后,高飞欣然接受了老大爷的推荐。然后周末跟着女朋友去见家长的时候,发现未来岳父不是旁人,正是卖碟的大爷。
“这是我表哥白正初。”确定表哥没有受伤之后,白流苏给高飞介绍道。
“表哥,你好。”高飞赶忙打招呼。
“兄弟,别瞎说哈。”白正初凑到高飞跟前,小声的说道。
“懂的,懂的。”高飞连忙给了白正初一个我懂的眼神。
“兄弟,改日我请客,春眠楼不错。”白正初又给了高飞一个眼神。
“你自己去吧,我不好这口。”高飞回了一个眼神。
“还有男人不喜欢这个?”白正初又给了高飞一个眼神。
......
这男人之间的交流,有时候需要的就是一个眼神。高飞好不好这口不知道,但是如果白正初知道春眠楼就是白家的产业之后,保证以后看到春眠楼就绕着走。
这男人和男人相处的久了,就越发的惺惺相惜。高飞和白正初两人就是这样,似乎这俩人是天生的拍档,毕竟都是那么的傲骨天成。
这一日,高飞正在院子中练剑,只见宛城上空突然出现一艘如同白玉雕琢的巨大飞舟。
“噗嗤。”
天空中突然出现的飞舟,一击便击破了宛城上空的结界。结界破碎的巨大能量,让正在练刀的高飞气息紊乱,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盘膝坐在地上,调息了片刻之后,高飞稳住了自己的气息。
“这是谁?”高飞问道。
九州界,即便是宛城这种小城,也是有着自己的镇器的。镇器顾名思义便是镇压一切的器物,这些镇器会制造一种能量结界,这种结界从城中一直绵延到城外三百里。这种结界保护着人族免受外界妖族的入侵,同时也有着一种禁飞的特殊能力。而飞舟却打破了结界,从宛城的上空落了下来。
此时,白正初和白流苏两人都是满脸怒色的看着天山过的飞舟,似乎和这飞舟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看到两人这幅模样。高飞也猜到了,这想必就是白玉京之人了。白玉京抓走了白流苏的母亲,白正初的姑姑,两人对于白玉京自然是充满了恨意的。
白玉飞舟没有落地,悬在离地面三丈左右的空中,而后一个青衣道童从飞船上轻轻飘下。道童约莫七八岁,赤裸着双脚,看起来如同粉雕玉啄一般。
“这是谁家的小娃娃,怎么连个鞋子也买不起,来叫声叔叔,叔叔送你一双鞋子。”这时,一个脸上长满络腮胡子的男子调侃道。
“啪,啪。”
“轰。”
络腮胡子男的话音刚落,只见飞舟上突然飞出一只青玉大手。这青玉大手重重的扇在络腮胡子男的脸上,将其整个人扇飞了出去。
“我乃徐州刘氏之人,你敢辱我。”络腮胡子男从地上爬起,怒气冲冲的朝飞舟上喊道。
“哼,吾师乃白玉京御河大圣,辱我师弟,打你都是轻的,在有下次,定斩不饶。”飞舟上传来一声轻哼,转眼之间又消失在了空中,此时留下的仅仅只有那位七八岁的小道童而已,但此刻谁也不敢小看这道童了。
络腮胡子男原本还是气势汹汹的,可一听是白玉京的人,立刻便哑火了。虽然九州之人很是厌恶白玉京的这种高高在上,可却是敢怒不敢言,毕竟就连雍州赢氏都无法与白玉京抗衡。连哪位大名鼎鼎,以杀成圣的白起大圣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闺女被白玉京的人抓走。
确定飞舟消失在了空中,高飞和白正初两个男人对视了一眼,而后两人默契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