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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戚月盈虽然平时穿得不像个女孩子,但她的性格甚是讨喜,有着她们这些皇室女眷中少有的英气与爽朗,说起话来也是格外的真诚。
凤攸宁忍不住便想要亲近她。
“我瞧着方才六皇弟同你一起出来,怎么这会儿就剩了你一个?他竟是把你自己扔在这儿了吗,这般不像话!”戚月盈说着说着便叉起了腰,一副要找戚星阑吵一架的样子。
“没有。”凤攸宁慌忙去拦她,“皇姐息怒,太子殿下只是去同贤妃娘娘说说话,我自己便在这院子里走一走,顺便醒醒酒。”
“哦,这么回事。”戚月盈朝她笑了笑,眉眼弯弯的如同月牙一般,灵动可爱,“攸宁,日后他要是不懂得怜香惜玉,你只管来找我,皇姐定会替你出气!”
凤攸宁忍不住笑了,这戚家的人也都奇怪,一个两个的都说要替她出头给她做主,可见这戚星阑给众人留下的印象也是好不到哪儿去的。
这般想着,她唇畔的笑意不由得更浓了,“日后皇姐若是无聊,可来东宫寻我,我陪着皇姐解闷儿。”
“那敢情好。”戚月盈眼睛都亮了,“我从前也去过几次东宫,六皇弟忙于政务也没空理我。他那宫里也是冷冷清清的都见不着几个宫女,全都是一众侍卫太监,我都替他担心娶不到媳妇。”
她说着拉起凤攸宁的手,眉飞色舞,“这下好了,有你这么个大美人儿陪着他,怕他是块冰也该化了。这样一来,你们那东宫也好多些人气儿,热闹些。”
“皇姐说的是,东宫确实是冷清些。”凤攸宁笑着点点头,“需得皇姐多去几趟,才好热闹起来。”
“我听出来了,你拿我打趣儿是不是?”
两人正聊的欢,便听得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
“大皇姐。”戚星阑不知何时已然站在了两人身后。
戚月盈笑呵呵的把人拉了过来,顺势将凤攸宁的手塞进他的掌心。
“那宫宴闷的很,我出来透透气,刚好碰上攸宁。正巧你来了,那我就回去了,不然母后又要训我。”她说着也不容他俩再多说话便只留了个背影。
凤攸宁朝着她走的方向张了张嘴,终也是没说出什么来,只是觉得自己的手像是正被一团火包裹着,触感滚烫。
“殿下……”
“恩。”戚星阑慌忙松开手背到身后,面上划过一道不自然,不敢看她,“可要回去?”
凤攸宁摇摇头,忽的想到了早晨戚星阑到正沅殿时说的话,正巧四下无人,便忍不住小声问道:“殿下,秀春的死可查明了?”
提及此事,戚星阑的脸色沉了一沉,“中毒而死,七乌粉。”
“七乌粉?那不是——”被秀春混在面粉中的毒吗……
戚星阑点了点头,目光冷冷略过院中那棵挺拔的松树,最终落在了锦鸯殿正殿的门口。
只是提及七乌粉,凤攸宁少不得便要多问一句,有些事她还是想亲自确认一下。
“那殿下身上的毒,可解了?”
戚星阑身形一僵,愣愣地扭过头来看她,“你这是在关心我?”
作者有话要说: 戚星阑:媳妇关心我了,偷偷开心一下(〃?〃)
第19章 追随
“殿下是臣妾的夫君,臣妾自然是要关心的。”凤攸宁唇角带着盈盈的笑意,眼底却是没有什么波动。
“……”戚星阑看她这副假惺惺的模样自然心中不快,便面无表情的扭过头去不再看她,大步流星的走在了前面。
她瞧着他那赌气似的背影,眉头不由得拧了拧。
她也没说错什么吧,怎么又生气了?果然是喜怒无常。
眼瞧着人都走远了,凤攸宁这才回过神来,快步跟了上去,还忍不住小声嘀咕:“这走的可真够快的……”
宫宴一直进行到了深夜,眼看着便要到子时,凤攸宁已是困得睁不开眼,可身旁坐着那人却是一杯又一杯的酒接连下肚,此刻面上已有红晕了。
“殿下,少喝些吧。”她抬手拦住了戚星阑又要去倒酒的手。
那人眼神中已有了些许迷离之色,此刻扭过头来定定地着她。
气氛像是停在了那一刻,凤攸宁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悻悻松了手,没再说话。
只是不料戚星阑忽然扯住了她的手腕,惹得她手腕的皮肤上一阵滚烫的触感。
“殿下?”
“呵,”他忽的放了手,眸光冷冽的看向桌上已空空如也的酒杯,“亏我还以为你和那些女人有什么不一样。”
他这么没头没尾的一句,听得凤攸宁有点懵,“什么不一样?”
“罢了,回宫吧。”戚星阑摆摆手,兀自站起身来朝着饮得正欢的皇帝躬了躬身,“父皇,儿臣身有不适便先回去了。”
话音未落,他也不等戚晟是否同意,转身就朝着大殿门口走去。
眼瞧着皇帝脸色黑了,凤攸宁赶忙起身替他赔罪,“陛下恕罪,殿下是酒饮得多了些,方才还同儿臣说头晕呢,这会儿怕是酒有些上头了,不是有意冲撞陛下您的。”
许是看着她的薄面,今晚又是一年一度的守岁宫宴,戚晟也不好朝他们发火,只冷了冷脸,朝着凤攸宁摆手。
“你随他一同回去罢!他若是身体不适便去叫了御医来看,免得再借着酒劲儿耍小孩子脾气。”
“是,儿臣告退。”凤攸宁又朝着在场的各位行了一礼,这才匆匆去追戚星阑了。
从锦鸯殿回东宫的路算不上近,他俩来的时候都是乘得轿辇。
可凤攸宁追出去的时候却见东宫的轿辇还停在门口,而戚星阑独自走在前面,那高大挺拔的身影不时晃那么一下,好像指不定何时便会摔倒一般。
“濯束,你怎么没跟上去啊?”她扭头便见濯束一脸忧愁的站在轿辇旁,不由得嗔怪。
濯束被她这么一埋怨,委屈巴巴地撇嘴,“娘娘,是殿下不让属下跟着。”
不让跟着?
凤攸宁眉头不由得拧在了一起。
这怒气来得倒是快,也不知是不是因她而起……
“罢了。”她瞧了身旁的晴微和濯束一眼,无奈道:“我去追殿下,你们跟在我后面。”
晴微惊了,“可是公主,您……”
“无妨。”凤攸宁摆摆手,已然快步朝着前面那道孤零零的背影走去。
不管这太子殿下到底是不是因她心中不快,她身为太子妃总是要为夫君分忧的,这会儿跟上去总没错,想来谁也挑不出毛病来。
不给他人送把柄,日后在这皇宫里也好少一些事端,清静些。
这般想着,她脚下的步子更快了。
只是忍不住懊悔,当初怎么就没跟着师父好好学习轻功?不然现在也不至于连走路都慢吞吞的。
夜幕深沉,各宫门口都挂着大红色的灯笼,那朦胧的光映得路上走着的那人越发得孤独。
凤攸宁只静静跟在他的身后,亦步亦趋。
一直到进了东宫的大门,她才松了口气。
谁知戚星阑没有像往常一样回定晨殿,却是朝着正沅殿的方向而去。
凤攸宁的心不由得顿了一下。
自从大婚之后,两人的交流本就不多,戚星阑更是因为前朝政事日日宿在定晨殿,两人压根就没有同床共枕过,甚至都没有在同一间屋子里待过一个时辰。
现下戚星阑直直进了正沅殿,她难免有些紧张。
只见太子殿下径直走到了寝殿的门口,步子一顿,猛地回过身来。
紧跟在后面的凤攸宁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险些一头扎进他怀里。
“殿、殿下!”
戚星阑垂眸看她,眉头不经意间皱了一下,随后又抬眼去看跟进来的晴微和濯束他们。
“都退下吧。”
刚进门的两人相互看了一眼,也只能乖乖听话退下。
凤攸宁也就眼睁睁的看着偌大的一个正沅殿,只剩了他们两个人,她不着痕迹的后退半步,面露难色。
“这……”
上次和一个男人独处,还是在……平莱城驿站的时候。
那时候虽然屋子小,可好歹那人是受了伤处于弱势,她也不必太过忧心。
可眼下这番场景,身边那人虽是她的夫君,奈何戚星阑是个脾气古怪的人,这会儿喝醉了酒又指不定是一副什么模样。
在此之前两个人也只是貌合神离逢场作戏罢了,这回要是发生什么……
她没敢再想下去。
虽然嫁过来之前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牺牲一切只为自己的国家,可是当这一刻真正要到来的时候她还是怕了。
没有一个女人真正愿意将自己交给一个不爱的男人。
忽的,戚星阑的声音响在了头顶,“冷还是怕?抖成这样。”
“兴许……是冷吧。”凤攸宁努力的扯了扯唇角,又象征性的紧了一下自己肩上披着的斗篷,却是不敢抬头看那人。
感觉周围静了一会儿,忽的刮过一阵凉风,下一瞬,她便觉得肩上多了些沉重的感觉。
凤攸宁慌忙抬眼去看,发现原来是戚星阑将自己的斗篷脱下来披在了她的肩上。
那一刻,她的心中闪过了一丝慌乱,“殿下,臣妾……”
戚星阑没看她,兀自在台阶上坐了下来,“我喝了酒有些热,你替我穿着。”
凤攸宁还想再推脱,却觉得手腕上有一道力将她猛地一拽,她整个人便重重地摔坐在了台阶上。
“嘶……”她冷不丁倒吸一口气。
幸好多了一件衣服护着,不然这样硬生生的摔坐在石阶上,她屁..股非要疼上半个月不可!
“陪我坐会儿。”他淡淡地说道。
“……好。”凤攸宁偷偷地揉了揉自己此刻隐隐作痛的小屁..股,支着下巴坐在戚星阑边上,跟他一起看着院里被灯笼透过来的光染红的一草一木。
就这样过了半晌,直到锦鸯殿的方向传来了鞭炮的声音,她冷不丁的被那震耳的声音吓得一个哆嗦。
紧接着烟火一颗一颗窜上了天空,在一片星幕的笼罩下炸裂,又以一片绚丽收尾。
她抬眼去看,又惊又喜,“烟花!”
戚星阑的目光顺着烟火看去,眼里映出一片五颜六色的火光。自从住进了东宫,这些东西他大多时候都是自己坐在这儿看,偶尔也会在锦鸯殿跟着那一众人一同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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