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喽啰甲踩住少年的腹部,喽啰乙提起拳头,正欲重重砸向少年的脑袋,然而就在二人行凶之时,头顶无声无息地刺下一柄长剑。

长剑刺到一半,忽然一分为二,两道剑光几乎同时落在这两人头顶的百会穴上,喽啰乙的拳头还没能落在少年身上,就“扑”地一声,栽倒在地。

夜风吹过,树冠微晃,摇下一道青色的人影。

蹲守了半天的孟瑾棠从树上飘然纵下,她看着距离尸体就差一记普攻的重伤少年,伸手简单把了下脉,然后直接往人嘴里塞了颗补血的小回春丸。

片刻后,少年睁开眼睛,他虽然也挺意外当前的情况,但很快就镇定下来,开始跟孟瑾棠沟通起了自己的情况。

少年自我介绍叫做王友怀——这个名字跟孟瑾棠通过鉴定术查看到的信息是一致的。

王友怀讲述时,其实并不确定面前突然出现的少女对自己怀有善意,但无论如何,情况也很难变得更坏。

面前这些山寨喽啰来自一个名为鬼哭寨的可怕势力——虽然对论坛上的玩家来说,类似的寨子属于刷起来没什么难度的移动经验包,但游戏里的土著显然有着不一样的想法。

王友怀吐字有些含混,但思维十分清晰,孟瑾棠很快就明白了周围到底发生了什么。

大半个月之前,鬼哭寨的九寨主、十一寨主跟十二寨主带着一票人马过来安营,他们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所以抓了本地人来询问有关河流改道,地形变化的信息。

孟瑾棠透过帷帽,凝视着面前的少年,片刻后缓缓道:“他们除了你,还抓了些什么人?”

王友怀:“还有陈深大哥跟赵伯,哦,对了,后来又过来了一个林三。”

孟瑾棠:“请问这三位是什么人?”

王友怀老老实实道:“陈大哥跟我家是世交,早年外出游历过,回乡之后,就一直住在我家里,赵伯是镇子边上的人,有时会出门摆摊,至于那个林三,家在梅台镇,我跟他不熟。”

孟瑾棠笑问:“那王公子又是怎么落入鬼哭寨的人手里的?”

王友怀:“我跟陈大哥关系好,晚上去找他玩,看见他被人挟持,就一块被挟持了过来。”

——或许是山风太冷,在之前某一刻,王友怀忽然感到丝丝寒意,仿佛是被鹰隼盯住的田鼠。

他不知道,在说找本地人询问河流改道的事情的时候,孟瑾棠曾觉得有些奇怪,如果她是鬼哭寨的人,想打听类似的问题,肯定要找镇子里的老人询问,而且为了不引起注意,多半要掳个缺亲少友,多日不露面也不会让人惊讶的老人。

王友怀年纪小,显然不符合标准,但那位赵伯是符合标准的。

孟瑾棠又问:“你失踪了这么久,家里人就不来找么?”

王友怀苦笑:“我……我性情顽劣,有时候会溜出门玩,陈大哥发现后,就会出来找我回家,家里人多半以为我又淘气了。”说到这里,少年又恳求道,“不知女侠能不能帮忙给我家里带个话,就是合陆镇西边的王家,我爹爹跟白马镖局的马镖头有些交情。”

孟瑾棠曾经在梅台镇的镇民嘴里听过白马镖局的名字,此刻听到王友怀提起,就顺便验证了一下之前得到的消息。

果然从八卦中得到的信息可信度没那么全面——合陆镇上的白马镖局只是一处分舵,而那位马镖头,也只是分舵中的老大,至于总镖头云云,就纯粹是因为他做人不错,乡亲们十分抬爱。

除此之外,王友怀还将营寨里的人员分布情况仔细交代了一番,孟瑾棠点点头,将一瓶半满的金创药丢到王友怀怀中,笑道:“你且在这里等一会。”

话音方落,青影一闪,冷风扑面,那名神秘的少女已然消失在了原地。

*

营寨周围燃着照明的火把,因为这次行动对隐蔽性要求比较高,所以光照条件很不怎么样,亮的少,暗的多,为了确保安全,时不时就有喽啰整队出发,在四周巡视。

他们当中有些人碰巧走进了没光照的地方,然后再没有走出来过。

在鬼哭寨,除非是吃肉喝酒分钱之类特别能提高人积极性的事件,否则喽啰们的偷懒是常事,最开始,喽啰头目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手下人处于持续的非正常减员当中,直到周围的喽啰数量不足原先的二分之一时,再迟钝的人,也终于察觉到了不对。

就在此刻,黑夜中,骤然掠出一道青影,还没等喽啰头目思考明白,面前的影子究竟是确有其人,还是自己眼花,孟瑾棠的一只手掌就轻轻按在了对方背上,劲力一吐,那名喽啰头目登时毙命。

孟瑾棠从现身到出掌,不过顷刻之间,她的动作固然迅速,敌人首脑的反应也不慢,还没等孟瑾棠将手掌收回,一枚深青色的圆影就从帐子里急速飞来。

圆影虽然来势迅捷,却悄无声息,孟瑾棠背上寒毛竖起,立刻退步,拔剑,剑光一闪,将那枚暗器从中削成两半。

地上的暗器呈莲子形,但表面布满尖刺,那些尖刺上隐隐还泛着乌黑的光泽,一看便知沾有剧毒。

穿着锦衣的男子手持折扇,从帐子里掀帘而出,目光落在孟瑾棠身上,现在她身上一溜,才笑道:“小姑娘,你是哪家的弟子,怎么跑来我们鬼哭寨的地方捣乱?”

这人五官生得不错,眉眼间却带着一丝轻浮浪荡之意。

方才他察觉到有人来袭,却没急着露面解救下属,而是从旁窥探这青衣女子的武功路数,对方虽然掌法平平,却胜在内力浑厚,那削断暗器的一剑,也显得极为伶俐俊俏。

孟瑾棠手持长剑,微笑:“我是寒山派弟子,诸位停留在我家门口,深更半夜的,不知做些什么勾当,自然要来瞧瞧。”

她凝视着面前的人,对方的等级比喽啰要高得多,鉴定术也不是无所不能,只能瞧出“鬼哭寨九寨主文玉笛”之类简单的信息。

文玉笛心下皱眉,他来这里已经有一段日子了,哪里听过什么“寒山派”的名字,显然是胡说八道。

他料定这小丫头是随口扯谎骗人,不肯讲述自己的身份来历,就算被他的铁扇打死,师门长辈找上门来,也有说法,更何况此地人迹罕至,只要自己这边不对外透露,谁又能知晓,当下笑道:“其中自然有些缘故,小妹妹,你走近一些,让哥哥仔仔细细地告诉你……”

文玉笛目光不正,语气里更藏着股说不出的油滑黏腻,孟瑾棠是现代人,哪里会害怕对方这种搁网络时代能被花式吊打的风言风语,笑了一声,应道:“好啊!”

她只说了两个字,却已经连续刺出了七八剑,寒光霍霍,剑剑刺向对手要害。

文玉笛失了先机,在剑光中不住闪挪腾避,居然无暇把自己的扇子展开,心中不由暗暗叫苦——早看出对方剑法不错,就应该直接抢先出手才对,万不该如此托大。

双方你来我闪的过了十多招,“嗤”的一声,文玉笛的袖子被精铁剑割破,他面上闪过一丝怒气,大喝一声,脚下忽的一滑,身子如泥鳅般怪模怪样地扭了一扭,孟瑾棠本来刺向他咽喉的一剑就被闪过,只刺中了肩头。

文玉笛拼着受她一剑,欺近孟瑾棠身侧,右手一挥,铁扇重重点出,然而就在他即将击中青衣少女的刹那间,对方莫名其妙地从袖中抽出一柄黄澄澄的短剑,横剑一拦,在千钧一发之际架住了铁扇。

这招用得极险,孟瑾棠掌心内劲一吐,顺着铜剑和铁扇将真气源源不绝地打到文玉笛身上,这位锦衣华服的寨主不得已,只能跟她硬拼起了内力。

在系统的帮助下,孟瑾棠修习《玄虚功》已有小成,文玉笛不但功力不如她深厚,更不如她精纯,仅仅抵挡了一小会功夫,就被击得倒飞出去,绣着花纹的前襟洒满了鲜血。

文玉笛背部刚刚着地,立刻一个鲤鱼打挺,翻身立起,伸手抹掉唇边的血迹——他根基不稳,被孟瑾棠打散真气后,浑身上下气血逆流,丹田中传来一阵阵绞痛,他面沉如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忽的眼中红光一闪,身子难以控制地晃悠了起来,登时嘶声叫道:“你,你使毒!”

孟瑾棠没有错过这个进攻的机会,立刻飘身而起,先一剑刺穿对方心口,这才若有所思道:“其实也不是刻意用毒,应该是我来的时候忘记洗剑了。”

她傍晚埋解药的时候,因为顺手,就用佩剑来挖了会土,既然土里混有《未肯十分红》的毒性,那么长剑上顺便沾了一点也不奇怪。

剑身上的毒性本来挺浅的,就算不服解药,凭文玉笛自己的功力,估计直到毒性彻底消退都未必能有什么感觉,奈何他刚被孟瑾棠打得真气溃散,正处于这辈子防御值最低的时候,扛过了内伤debuff,却没扛过中毒debuff。

孟瑾棠一剑得手,立刻点地后掠,就在她闪开的瞬间,一双黄铜色的大锤自上而下砸在她原先所站的位置上,在地面砸出一个巨大的土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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