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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爱之初体验
苏浔这家伙真是随时随地发/情。
发/情期真可怕。
这让阮娇娇想到了同等生物——泰迪。
发/情期,见谁日/谁。
虽然把苏浔和泰迪想到一块儿令人有点想笑,但这种感觉被阮娇娇强忍住了。
他们现在还在阴谋现场呢。
屋内,苏铭和柳如烟居然还在落花城城主死不瞑目的尸体面前,热吻了一阵子后才来商量后续。
“怎么办?人死了,好可怜……”这个时候柳如烟恢复了她傻白甜的本色,看着地上的尸体软软地开口说道。
“只怪他看到不该看的东西。”苏铭穿上裤子,看了地上的尸体一眼,“正好,苏浔也在。这个黑锅,他背定了。”
提到苏浔,柳如烟的神色有些心虚和害怕。
“他这次给人的感觉,很不一样了。这样会不会……”
“不然呢……反正他肆意妄为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苏铭倒是淡定,“多杀一个,错杀一个。对他来说,有什么区别吗?再说了,落花城城主的贪污腐败案,不是早就在调查中吗?差的只是我们的一个结果而已。”
“……”
身后的苏浔终于平静了下来。平静得都有些异样了。
等到苏铭和柳如烟大摇大摆从房间走出去后,阮娇娇才来看背后的苏浔。
他已经恢复了平静,一双浓黑的眸子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大人,你没事吧?”
“回去吧。”
苏浔握着她的手,轻松地抱起她,从栏杆上跳下。这家伙,从来都不肯走平常路。
苏浔好像真的没什么太大的事情。回去的路上,阮娇娇一直在想落花城城主的事情。
“大人,你真的没事吗?他把杀人的罪名全部推给你呢。”
和苏铭的说辞一样,苏浔显得很平静。
“又不是第一次了。”
“你不在乎?”
“为什么要在乎?”苏浔很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又不是我杀的,干嘛要在乎?”
“可是,你被冤枉了啊?”一般人不是应该很在意这个问题吗?
“说过了,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苏浔歪着脑袋看了她一眼,“不过,被你提醒了。我最近需要低调一段时间了。”
“……”
难道以前他们过得很高调么?
路上,苏浔也对落花城城主的死发表了一些意见。
“恐怕,苏铭来这边不单纯。”
“什么意思?”
“难道,你还真的以为他是因为撞见了两人的女干情被灭口吗?”
阮娇娇惊呆了,“难道不是吗?”
“苏铭和太子都不是为了女人会生隔阂的人。”换而言之,柳如烟只是杀落花城城主的借口。
想来,太子应该也听到了落花城这边的一些风声,不过是对苏家起了心,还是对他,或者两者都有?
苏浔眯着眼睛,好一会儿才说道:“看来,我们要暂时离开这边了。正好,我这几天不太方便。出去玩几天也行。”
就这样,一场逃亡之旅被苏浔轻描淡写地说成了“玩几天”。
等到阮娇娇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被苏浔背着再次进入了大雪山。
这一次,对两人来说,都有些驾轻就熟。
苏浔显得很惬意,带着阮娇娇熟门熟路地找到了当时苏浔娘住的山洞。
山洞一如既往的简陋,苏浔把她放下后,抖了抖尾巴上的雪,就出去了。
“你去哪里?”
“带点东西。”
苏浔说着,就出门了。一直到夜幕降临的时候才回来。
山洞外,依然徘徊着一些雪狼,但是却没有杀意。
它们摇着尾巴在山洞门口徘徊,仿佛,是在保护她一般。
苏浔扛着一大包东西回来的。
阮娇娇仔细一看,是一些木头。还有一些食物。最后,还有一张完整的狐狸皮。
“这是什么?”
“狐狸皮。给你的。”
阮娇娇摸着狐狸皮,想着苏浔说过的要送她一条毛茸茸的尾巴,原来,还真的送了。
只是可怜了那只倒霉的狐狸。
等到阮娇娇烤好了苏浔带来的野鸡后,发现苏浔还在忙。
他忙着刨木头,显然,他带来的工具不太完备,有些木头很粗壮的地方,他就变出爪子,自己抓了两爪。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苏浔让她觉得很新奇。
那恐怖的大爪子,用处居然是来刨木头。真是太好笑了。
“大人,你在做什么?”
“床。”
苏浔言简意赅,吞了一口鸡肉后,大爪子变出来又开始刨刨刨。
看着地上的碎木屑,阮娇娇咬了一口鸡肉,看来,苏浔的木工之路,任重而道远。
月明星稀,阮娇娇和洞口的雪狼建立了深厚的友谊,他们在雪地里翻滚的样子,萌萌哒的样子略像狗不理。
和雪狼玩累了,阮娇娇回到了山洞。
山洞被苏浔刨得更加宽阔了,在山洞的中间,放着一张简单的木床。木床上还放着那厚厚的狐狸毛。
厚厚的毛,看着很松软的感觉。
阮娇娇一下就爱上了这张简单又温暖的大床。
“大人,你真厉害。”
苏浔摸了摸耳朵,开始收拾山洞里的木屑,一边还对阮娇娇说道:“我有些饿了。”
阮娇娇失笑,这个样子,一被夸奖就有点傲娇的样子,真是和狗不理一模一样呢。
山洞里有点冷,不过点上了火,扑上了厚厚的狐狸毛,暖和多了。
阮娇娇劳累了一天,躺在厚厚的狐狸毛上只想好好睡一觉。苏浔抖着尾巴,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在她的旁边躺了下来。
阮娇娇眯着的眼睛睁开了又闭上了,然后又睁开了,连续了几次后,她才缓缓开口说道:“这个样子,好像落荒而逃。”
苏浔的头忽然凑过来,靠在她的肩膀上,嘟囔了一声,“好困。”
阮娇娇侧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苏浔已经睡着了,抱着她的一只手,安静地熟睡着。
她看了一眼那手,因为频繁地变成爪子刨木头和墙壁,所以很多地方都磨破了。
他的治愈力很强,她的肉眼都能看到那些伤口在愈合。
兽人的治愈能力这么强,和人一点都不一样。不过是不是因为这样,兽人更容易敞开心扉直接去爱或者去拥有,因为即使受伤了,也很快能愈合起来。
这点,和人类一点都不一样。
这么想想,真是一点都不公平呢。
阮娇娇模模糊糊地想了很多,到最后,她抱着苏浔的手,也沉沉地睡着了。
再次清醒的时候,阮娇娇是被下面一阵尖锐的疼痛给痛醒的。
她睁开眼睛,对上的是苏浔一双血红的眸子。
“大人……”
她一动,苏浔的脸色狰狞了起来。他的脸色有些矛盾,好像陷入了冰与火的煎熬之中。
但是被煎熬的人不只是他,对阮娇娇来说,更加重要的是,为什么她会在睡梦中被莫名其妙地“睡”了。
苏浔显然还是那个单纯的boy,他在睡梦中,大概是发/情期到了,所以按照自己想要的就那么做了。
可他不懂温柔,所以对阮娇娇来说,这绝对是酷刑。
这样不行。
尽管在跟着苏浔的那一天起,她就做好了准备。可是这次,还是超乎了她的想象。
太疼了。
她好像被钉在木板上的蝴蝶,无力地振翅,却总也逃离不开来。
“苏浔。”她伸出手,却没有推开苏浔。熊博士说过,打断发/情期的雄性,后果不堪设想。
如果不能推开,还不如善意温柔地引导。
“苏浔。”
听到了身下的声音,苏浔血红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橙色。
“苏浔。”那个声音继续叫了他一下,他好像在迷雾中行走的路人一般,忽然找到了方向。
他睁开了眼睛。
底下,是一张漂亮得近乎娇媚的脸,她蹙着眉心,脸色苍白。他抬起手,发现自己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爪子。
尖锐的利爪挨到了她的脸蛋,一不小心就划破了,一丝血迹流了下来。
他有些懊恼,收回了爪子。
人类真是脆弱啊,这是他以前就认知的。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相比以前他喜欢血腥的红色,现在却讨厌看到她的脸上出现任何的血迹。
真是很奇怪。
底下的女人仍然蹙眉,让人心里很不爽。
他或许应该伸出手,捏住她的喉咙,他不喜欢她呈现这样的样子。
可是,爪子刚伸出去,她忽然软软地叫了一声。
“苏浔。”
很多人,叫过他的名字。不过是代号而已。两个互相不喜欢互相利用到最后结合下产生的一个代号。
他不喜欢这个名字。
但是被底下的女人这么一叫,他首次觉得心口涌过莫名的情绪,好像涨涨的,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跳动得厉害。
他伸出手,变手为爪,按住了那跳动的心脏。
最后,他看着底下那张痛苦的脸,轻轻地凑上去,吻了吻她满含泪水的眼。
心跳加快,眼睛变红,手变成爪子。
他是发/情期到了啊。
原本想要撕裂一切的冲动,可是在这一刻居然没有。
他的身体是滚烫的,情绪却慢慢冷静了下来。
冷静地亲吻她的眼,冷静地擦去她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