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成长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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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事情办的怎么样？”东方宇问道。

端木菲和朱曼并排坐在老板对面，尤其朱曼显得有些紧张。

今夜，星光璀璨。

帝都大酒店云顶宴会厅。330米的高度，方圆百里似乎也能尽收眼底。那些高耸的摩天大厦，亮起通明的灯火，霓虹旖旎瑰丽。长街上车流依旧穿梭不息，像一台台永远不知疲惫的机器，无止无息。

宴会厅的巨大舞台，镁光灯下的端木菲有一点头晕目眩。此刻，她穿着蘅姐姐量身定制的解构主义黑色小礼裙，衬得身材曼妙无比。雪白的颈间，配着一个几何形状、质感流畅的项圈，平添几分小个性。长长的大波浪，柔顺地垂在香肩以及背后。而此刻，她的目光望向席间，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唐哲安静地回望她，瞳孔中映照着她的晶莹和喜悦，心酸和分享，嘴角微微上扬出温暖的弧度。

入行5年零3个月，端木菲终于凭着一个“让的花园”，以及一个转发超过103万的h5，荣获中国房地产广告协会、广告π、以及地产之网联合颁发的“2014年度中国房地产广告最佳案名奖”、“2014年度最佳文案奖”以及“2014年度中国最高传播度营销创意奖”。此情此景，让人忍不住想哼一曲《了不起的盖茨比》，只不过主题不是美国梦，而是一个广告人的梦，一个地产广告女不疯魔、不成活的广告文案梦。

颁奖晚会结束后，等媒体和来宾都退出去后，端木菲才和堂哲悄悄地走出来。堂哲小心翼翼扶着端木菲，帮她缓解整晚穿着高跟鞋带来的酸痛，目光中全是宠溺。就在走出大堂的瞬间，一只手拦住了他们。一身西装、戴着绅士帽的章颖非，将胸前一大束红玫瑰递了过去，他习惯性地微眯着桃花眼，颇带着玩味地口吻说道：“我的菲女王，恭喜你今晚梦想成真。这么激动人心的时刻，是不是该有一个大大的——拥抱。”拉长音调的拥抱刚出口，端木菲已经猝不及防地进入章颖非的胸怀。

端木菲有点尴尬、有点窘迫，她不想和唐哲误会，双手还和章颖非保持着几公分的距离，只是礼貌性地说了声：“谢谢。”便要抽身而出。

章颖非不理会她，自顾自艾悠悠地说：“你可真是狠心，才和我分开，就转投别人的怀抱，丝毫不给我一个机会。”

端木菲忽地抬起眸子，晶亮的眼睛直视着他，有一丝愤怒，但更多的是冷漠。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是你自己葬送了我们的未来。

唐哲轻轻拍拍她的肩膀，将她挡在自己身后，握住她的手，指尖传递来温暖的慰藉。同时对上章颖非，没有任何感情色彩的语气说道：“你的祝福菲菲收到了。此刻我要送她回家，请你不要挡路。”

章颖非冷笑，带着嘲讽的语气，目光却看向端木菲，说道：“我以为如果不是我，那也该是君樾。哪里轮到他？端木，你的眼光越来越堪忧了。”

君樾，端木菲的心一紧，那是她的初恋，默默暗恋了4年。然后帝都重逢，相处，越发喜欢，然后表白。偏偏命运弄人，恨不相逢未娶时。虽然后来多有羁绊，但她选择了坚守自己的底线和尊严，选择放手。可是，此刻说起君樾，为何还会有点难过呢。

唐哲知道这一段过去，但他那时没有参与她的生命，自然不能要求她做出什么。他只是很平静、又很笃定地说：“只要是菲菲的选择，我都会尊重。只是你的做派，实在有点让我不齿。”

章颖非道：“端木，这小伙子说话我只当是耳边风。我要你亲口和我说。我们相爱过，只是有一些事情让我没能认清自己的心，现在我想说，我们重新开始。你做你的广告人，经营你的公众号，参加你的创意大赛，我都支持你。”

端木菲常常呼吸一下，有点慢又格外认真地说道：“章总、章先生，过去的就让它过去，我们都要向前看。我很满意现在的状态”，她看了一眼唐哲，淡淡一笑，“也祝你好运。”

章颖非的脸色变得难看，当他听到她疏离的称谓，听到后来，他的脸色彻底阴沉，乌云密布，彷佛随时会出现狂风暴雨。忽然他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君樾，你也来凑热闹？可惜来晚了，错过了一场精彩好戏。”

君樾出现在端木菲的身边，他还是那样俊逸，偏偏君子温润如玉的感觉，他的手里还托着一个精致的礼盒磁性的声，音响起：“菲，我来了，祝贺你！”。

短短七个字，却让端木菲的心触电一般，以往他叫过她小师妹、小丫头、小女孩，却从未这般亲昵地叫她菲。因为他的身份不允许，毕竟他有自己的美丽妻子。此刻他这样叫，又是何意？

唯恐天下不乱的章颖非笑着说道：“君樾，虽然我很讨厌你，但输给你却也不冤。毕竟你是最先出现的那个人。端木，你的心里到底爱着谁，你可要诚实一点哦。”

看着新加入的竞争对手，以及端木菲失态的表情，唐哲有些心痛，他曾目睹她沉沦情感漩涡时的样子，难道又要重复一次来过?“君先生，如果只是祝贺，菲菲很感激。如果没有别的事，我要送她回家了。”

君樾点点头，说道：“不，我有事，菲，让我送你回家。”

此言一出，端木菲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学长，你？”

章颖非却鼓起掌来，彷佛莫大的开心：“君樾，你不是喝醉酒了吧？我邀你入戏，你这么尽职？”

唐哲却震惊，继而愤怒：“君先生，恐怕你是最没资格说这话的吧？你忘了曾经带给菲菲的伤痛了吗？”

君樾的眼神清澈、正直，声音一如既往地好听，说道：“如今我是自由之身，有追求所爱的权利。菲曾经给予我的，我会十倍百倍的加倍爱她，视若珍宝。”

此刻，三个在各自领域优秀的男人，为情出现在一起，为争取所爱奋力一搏。那一刻，他们的目光汇聚一身。天秤座的端木菲只觉得头脑嗡地炸响，心脏剧烈的跳动，往事历历在眼前浮现。她把心给了君樾，那是第一次心动，最纯真、不带一丝世俗偏见的情感；她把身给了章颖非，当她准备重新开始、热烈爱恋，不负最后的青春。当她遇见唐哲的时候，她想的是婚姻、归宿，平淡如水情酽如茶的情感句号。

也许，冲击太过剧烈；也许，往事如千年。一个个镜头在略光掠影，竟然有天旋地转的眩晕，她的呼吸更加急促，被高跟鞋肆虐了一个晚上的双腿不听使唤，眼前一黑，她竟然这样不争气地昏厥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