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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微笑道:“只要你回答我三个问题,我便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一切。”
云动按捺下心中的冲动,道:“请问。”
魂开口悠然道:“你为什么要来到这里?”
云霆忍不住张嘴答道:“你以为我和大哥想来这里啊?还不是被常乐山庄的人坑了。”
魂哑然失笑道:“世间因缘万法,发生即为道理。常乐山庄庄主总不至于把你们从飞雪帝国带回龙域帝国,然后又特意针对你们打开秋暮猎场吧。”
云动心头一动,试探性地问道:“你知道外面的事情?”云动所指的外面是秋暮猎场的外面广阔世界。
魂傲然道:“我知晓天下的所有事,无论是过去的还是将来的。”云霆忍不住继续讥讽道:“你就吹牛吧?你还能知道将来的?我们这个世界的未来还没有发生呢?你知道小爷下一次尿尿是在什么时候吗?”
魂脸色一黑,不理会云霆,直接面向云动道:“你到底回答还是不回答?”
整个青黑色的气体都变得不稳定起来,四处飘散,显然魂是被云霆气到了。
云动制止了云霆继续说下去的欲望,道:“我回答。我来到这里是想让自己的实力进一步提升。”
魂满意地点点头,青黑色的气体又凝成了人形,继续道:“第二个问题,你看外面的洞窟绘画技巧如何?”
云动琢磨了一下,想不明白魂这么问的用意,于是便实话实说道:“用了很多色彩,画得很棒,最重要的是传承了文明。这是其他绘画所远远不能具备的。”
魂哈哈大笑道:“哇咔咔,终于有人懂得欣赏了。曲高和寡啊!知道吗?那些画都是老夫生前画的啊!”
云霆不想听魂在那里吹牛,便走到角落里,高抬一条腿,开始尿尿。云动也听得尴尬不已。
魂正做仰头45度角的姿势时,余光看见了云霆在尿尿,气得立即消散了实体,化作气流飞到云霆旁边,一脚踢在云霆的屁股上。
云霆嗷呜一声叫了起来,道:“是谁在踢小爷屁股?”说着跳起来转圈找人。
青黑色气流早就回到原位,又化作了魂,魂继续保持45度角望天,俨然刚才提云霆屁股的不是他。
云霆凶狠狠地张开嘴,露出银光闪闪的小钢牙,望着魂道:“刚才是不是你在捣鬼?”
魂耸了耸肩膀,道:“怎么可能是我?我一直站在这里没动。不过我听说过一个传说,说一线通道里面有很多鬼魂。但是我年纪大了,不怎么出去走动,也没有看见过,或许是鬼踢的你。”
云霆吓得一溜烟跑到了云动脚边,浑身毛发在不住地颤抖。
魂想了想问道:“最后一个问题,你觉得这个世界还有变好的可能吗?”说着魂指向了旁边的墙壁,墙壁上立即浮现种种画面,有银色大陆荒野上人吃人的惨剧,有龙域帝国为了权势杀人的魔头,还有好多好多人间最悲惨的事情。爱情背叛,亲情冷漠,友情迷茫,无一不是人间的惨景。
魂冷漠道:“这就是最真实的人间,你觉得他们值得被改变吗?”
云霆不屑道:“我老大又不要做救世主,他们怎么样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我说你有病吧!动不动上来就改变世界,你这是传教呢?还是交流沟通呢?”
魂闻言脸色一沉,下了逐客令,道:“既然不想改变世界,就没有必要接受我的传承,你出去吧。等到一年后,秋暮猎场就会自动开启,你们那时候和大家一起出去就好了。”
云动并没有转身离去,而是伫立不动。
魂生气道:“你怎么还不走?难道还要我亲自动手请你出去吗?”
云动躬身一拜道:“还请赐教应该如何改变世界?”
魂狂然大笑道:“哈哈哈,不是我看不起你。之前我还对你寄托百般希望,现在一看也不过如此。犹豫不决,不似英雄本色。”
云动不解反问道:“若是真有人连想都不想,就敢答应你,你觉得他靠谱吗?”
魂一时语塞。
云动继续趁热打铁道:“我既然想好了,便决定全力以赴,还请先生教我。”
魂叹了一口气道:“不是我信不过你,而是你还是太年轻。这世界上又有太多诱惑,每个人每个阶段都会有好多舒适区,人人都希望在舒适区里待着,不愿意出来。哪里会有人改变世界呢?”
云动坚定道:“我和别人不一样。”
魂凄然一笑道:“也罢。我也快要消散了,留个种子也好。改变世界最根本的办法就是改变现有的模式。”
云动一脸不解地望向魂。
魂淡然道:“现在天地文明分为九等,这种模式就不对。要改变世界,就必须打破文明等级之分。”
云动疑惑道:“修者的最高境界就是主宰,而修成主宰与天地文明的等级密不可分。倘若文明等级消失,那么天地武道岂不是要倒退了?”
魂摇摇头道:“你错了,修成主宰只和气运有关,而非固定的文明等级。只要你聚集足够多的气运,哪怕身后没有文明国度,你一样也可以修成主宰。莫守族的文明等级不高,却拥有着大量的主宰,便是这个道理。”
云动眼前一亮,感觉魂给自己打开了修炼的新大门。魂继续道:“在现有的模式下,各国王室已经做得足够好了,或者说已经做到极致了。你即便到达极致,也不过如此。你想成为他们吗?”
云动想想自己一路走来遇到的各国王室,无一不是沾满了血腥,每个王室的统治者都对亲情,爱情等人间至情做了践踏。
魂悠然道:“你只见到了王室内部争斗的血腥,却忘记了普通人之间的争斗也很血腥,自古以来有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匹夫之怒,伏尸二人,流血五步之说,说明两者本质并没有不同。也就是说你如果按照现在的模式努力下去,充其量不过成为某人的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