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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水君把毛皮大衣披到云动身上,两个人紧紧地抱在一起,这是云动第一次和异性拥抱。此时的他并没有生出别样的心思,两个人冻得肢体都僵硬了,靠在一起只是为了那仅存的人身上的热量,哪里会有其他的心思。
冯水君和云动哆哆嗦嗦地互相看着对方,他们都知道自己不能睡过去,为了不让大家睡过去,冯水君说:“咱们讲讲故事吧。”
云动咽了一口吐沫道:“我不会讲故事。”
冯水君秀目一瞪道:“那就讲以前的经历,我先讲。”
“我出生与一个历史悠久的家族里,但是家族的实力却并不强,只能在小城里称王称霸。每次大家族人路过时,我们都诚惶诚恐的,生怕惹得人家不高兴灭了我们。
我从一生下来就被寄予厚望。我是家主之女,按照规定,我是可以继承家主位置的。除了家主,也就是我的父亲,其余家族成员都很高兴。我的出生说明家主的位置不会再起流血冲突。
父亲从小就对我爱答不理,似乎我的出生让他失去了什么。他一看见我就烦。三岁那年,我在后花园里捉蝴蝶。父亲看见了一把夺过我的网,还把它扯得粉碎。指着我的鼻子骂道,一天就知道玩。我那时候只有三岁啊,这个年纪的孩子不都是这样吗?”冯水君露出了迷茫的神情。直到现在她对父亲当年的行为仍然很不解。
冯水君看了一眼云动,发现他没有睡着,便接着道:“后来我就再也不敢再父亲面前玩耍了。父亲也从来不教我任何东西。我6岁时已经到了族中规定的修炼的年纪,父亲仍然不让我修炼。甚至对前来的长老说,由他教我,大家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事实上,他根本没有教过我任何修炼相关的事情。
我8岁那年,家里来了一位大人物,大家都对他很恭敬。似乎他是来自于一个帝都的大家族。我当时躲在门后偷看,被他发现了。他没有责怪我,而是对我父亲说:“这孩子的根骨纯正,一看就是不会有反骨的人。可以当做世子的妾。”
父亲高兴极了,那是我出生8年以来第一次看见父亲笑了。父亲吩咐人道:“让女儿修炼。”那也是我第一次从他口中听到女儿这个称呼。”
云动听着觉得心里很难受,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本来就是个不善安慰人的杀手,又天生患有阿尔西症,只好悄悄地靠着冯水君观察着她。
冯水君的眼神越来越缥缈,整个人的气息也越来越弱。云动心道不好,可能是太过惨淡的回忆让她失去了对生的向往。
云动费力伸出自己的手指,捏了一下冯水君的胳膊,道:“醒醒,该轮到我讲故事了。”
冯水君这才恍然惊觉自己刚才处在了一个危险的状态,费力地扭动了一下自己脖子,转头看向云动,安静地等着他开讲。
云动硬着头皮讲道:“我和你不一样,我出生不久,父亲就出意外死了。”
冯水君似乎很有触动,连眼皮都眨了几下。
云动一看有效果,便接着讲:“我独自在外生活了十多年,后来我找到了母亲,可是重逢并没有想象中的幸福。”
云动说到这里,也陷入了往事中不能自拔,继续道:“我很困惑母亲对我的感情。我也不清楚怎样去面对母亲。后来因为种种原因,我又离开了母亲,独自在外闯荡。一直到现在。”
云动自嘲笑笑道:“世界总是这样糟。不是吗?”
冯水君想做出一个夸张的鬼脸回应云动,没有想到刚咧嘴,脸上就开始裂开口子,往外冒血,只好作罢,轻声回应道:“是啊,世界就是这么糟。”从眼角滴落了几滴冰晶。
寒潮过了一会减弱了不少,两个人相依偎着度过了夜晚。
第二天,太阳出来,两个人都舒了一口气,终于挺过来了。
有了昨夜一晚上的交流,两个人感觉关系亲近了许多。
昨晚事急从权,两个人依偎在一起还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现在温度上来了。肢体的触觉都恢复了,多少有点尴尬。
云动为了转移尴尬道:“我们必须在今晚来临前取得神剑,然后离开这里。我们的体力不能再支撑一个夜晚了。”
冯水君研究地图,嘴里道:“那我们就必须直面危险,为了躲避神兽才选择了一条小路。看来我们接下来还是得回到大路上去。”
云动沉吟一下道:“直接面对神兽,我们有几分把握。”
冯水君摇摇头,道:“我们根本不清楚神兽究竟是什么?不清楚它有哪些能力,也不清楚它有何弱点。现在根本无法计算我们胜算的把握。”
云动气急道:“那岂不是说这是个有去无回的任务?”
冯水君平静道:“也不能这么说。飞雪帝国的神兽都少得可怜,更别说银色大陆上了。即便它真是神兽,也不一定有多强大。我推测它很有可能只是一种修为极高的妖兽。”
云动愤怒道:“即便是妖兽也不是我们俩能对付得了的,早知道这次来是送死,我就不来了。”
冯水君用丝毫没有波动的眼神看向云动,云动感觉自己刚才没有控制住的情绪,冯水君开口道:“你已经被它影响了。”
云动惊出一身冷汗。
冯水君惆怅道:“事实上即便我们现在想要离开,也来不及了。它已经注意到我们两了,昨天的寒潮有可能就和它有关。”
云动在这个时候分外想念云霆,作为异兽的云霆,肯定对神兽有所了解。它或许能出一份力。可是现在也不知道云霆到了哪里。有没有来到这附近?
唯一让云动心中有些底的就是圣教空间入口就在宾果岛上,如果实在撑不住,只能想办法联系圣教的巡守史了。希望圣教的巡守史就在这附近。他是无论如何不敢当着冯水君的面进入到圣教空间的。因为圣教铁律的一条就是不得让外人知道圣教的空间位置,违令者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