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诡谲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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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冰宜说出此话,等于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程悸达又脸色一沉,“这件事情,等过段时间再说吧。最近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忙。”
每次说到这件事情,程悸达都是用这类话语敷衍,梁冰宜又表示早已习惯了。此时,她面不改色,神情也无谓,只是在嘴边小声嘀咕,“呵,那你拖吧,拖吧……反正你若不做更改,你那个宝贝女儿,这辈子也别想从监狱里走出来……”
程家一家三口还在里面互生怨气,而范东野的车便已经驶到了他们家大门口。
还是那一辆军绿色的越野车,车的各个零件和配置都是国际一流。在前面开车的是一个身着西服的中年男人,范东野和程火青则并肩坐在后座。
见范东野将自己带到了这里,程火青既诧异、又疑惑、还忿怒!当然了,她的心中也感到特别欣喜,只是她不愿意去承认!
“你什么意思?怎么带我来这里?”在发愣一阵后她问范东野。虽然看见了家令她很开心,可是她的心中也觉得范东野带她回家是居心不良的。
范东野偏头看她,似乎懒得回答她,就邪魅一笑反问,“怎么?你一年多没有回家,今天我刻意带你回家你还不高兴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程火青又冷声问。她也不回答他,更不觉得他真会刻意为她做什么。毕竟他们俩不熟,从前都没有正式认识过。
发觉程火青对他没有好印象,范东野又撇了下唇。然后他也不看她了,推开车门,跨步下车,说:“我想干什么,很快你就会知道……”说完之后他也不等程火青从车里出来,大步流星地直接往别墅前院迈进。
见此,程火青极力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态。而后她也匆忙下车,很快朝范东野追去。
开车的司机,在找地方将车停稳妥后,也跟着他们进了屋。
当范东野和程火青的脚步停在客厅里时,程悸达和梁冰宜和程碧云纷纷偏头望向他们。
看见范东野来了,并且身旁站着一个程火青,乍时他们三人精神一怔,目放震惊且怀疑的光芒!
“火青……”程悸达愣着在嘴边喊。
“程火青……”梁冰宜和程碧云也愣着在嘴边喊。
他们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此时站在范东野身旁的那个女孩是程火青。因为他们深刻地认定了,此时的程火青还在监狱里蹲着!
站在不远处跟他们对视,程火青的心中可谓五味杂陈,只是表面上却平静无比。
她想她这辈子都忘记不了,当初当她被人指控时,他们的无作为!在她入狱后,他们果断而无情地将她摈弃,甚至梁冰宜还说要跟她断绝关系!
然而……有一句话叫血浓于水……
程悸达终究是她的亲生父亲,程碧云终究是她的妹妹,这幢别墅终究是她成长的家……
瞅见程家这三人在看到程火青时乃如此反应,范东野的唇角不禁扬起一丝轻蔑且得意的浅笑。
他们三人尚未缓过神来,他已提步,再次缓慢向他们走近,淡声问候着:“程总,程太太,别来无恙……”说完之后又偏头将目光移到程碧云面容上,看了她两秒,但是并没有跟她打招呼。
范东野主动打招呼,自然惹得他们三人不再发愣。程悸达终于缓过神来,唇角神经轻轻抽搐,待范东野再次停步了,刻意轻笑出声,客客气气回应:“哈哈,范少帅别来无恙……今日你的到访,致使寒舍蓬荜生辉啊……坐……”说完之后又张开一根手臂,请范东野在一旁的沙发上坐。
范东野自然不讲客气,很是利落地坐下去,然后还桀骜地翘起了二郎腿,张开一臂搭在一旁,跟大爷似的。
在简单招呼一下范东野后程悸达又放目凝望着门口的程火青,眼神浑浊幽深,并且潜藏欣喜。
现在他也明白了,这次范东野之所以过来他们家,是因为程火青……
跟程悸达对视,程火青的目光也是平静而复杂的……而且她一直愣在原地,没有再走一步……
在好一会后,程悸达主动走向她……
见此,梁冰宜吩咐吴妈给范东野泡茶,并赶紧朝程碧云使了一个眼色。
这会儿的程碧云心情愈发灿烂,眉目间尽是笑。看到梁冰宜的眼色后,她立马坐到范东野身边,热情地去跟他交谈,“范少帅,好久不见啊!最近你在忙什么?怎么忽然想到来我们家啊?”
见程碧云凑得距离自己比较近,范东野又偏身子躲却,表达着潜意识里对她的嫌弃。而且他一直目视前方,没有再正眼看她,就冷冷回答她,“我在忙什么与你无关。过来你家干什么你也犯不着问。反正不是过来找你的。”
范东野如此态度,又惹得程碧云脸上笑容迅速地凝敛,并很不情愿地站起身,关紧嘴巴不再说话。
因为范东野对程碧云态度不好,所以梁冰宜的态度也立马变了。她变得斜眼打量范东野,并且唇角咻着一丝轻蔑的冷笑。
随后,他们几个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望向门口的程悸达和程火青。
“你怎么在这儿?怎么跟范少帅在一起?”程悸达问程火青,态度既显得严肃,又显得冷漠。
因为从程悸达的语气中感受不到任何的关心,程火青又觉心口一沉,滋味煞是难受。
“这些无需向您交代。你早就已经不管我不认我了,不是么?”她回答时死盯着程悸达的眼睛,似乎只想看到他眼中的一丝动容。
然而,程悸达的眼神,一直都是那么冷漠、幽深、凛冽。他还面浮戾气,再次跟程火青说话每一个字眼也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做的那些事情,丢尽了我们程家的脸!你还想让我怎么管你?我没有把你从我们程家的户籍上除名,便算是仁至义尽!”
程火青又觉自己的心口被他捅了一刀,泛着窒息般的痛。
可是,不远处的梁冰宜和程碧云听着却很得意,纷纷微挑眉梢、面浮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