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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本应没有一模一样的人,就像不存在两片一模一样的叶子。
但是,有心的人多了,也就跟着有了一模一样的人。
大周帝都受天城南侧有一座巨大的府邸,这是大周王朝一品军候黄元,黄大帅的帅府,不论昼夜,府内府外都有无数身穿铁甲的护卫在来回巡视。
而在府邸深处,却有一方不起眼的小院被划出了护卫们的巡视区,只有极少数的人能自由出入小院。
此时,天刚蒙蒙亮,一位白面无须的男子推开了小院的大门。
小院中,有着三间装潢一般无二的小屋,分别住着三位并非兄弟却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年。
他们,都叫周文。
白面无须的男子迈开步子,径直走向最左边的小屋,毫不客气地将门一把推开。
屋内的周文仿佛掐着时间点从床上爬起了身,正十分麻利地将衣服往自己身上套。
“哼,你倒是机灵。”
无须男子看了一眼,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后,便朝隔壁小屋走去。
不同于第一个屋的周文,第二个屋的周文正在酣酣大睡,无须男子见状,毫不客气地挥出手中的皮鞭。
只听得呼的一声,酣睡中的周文立即惨叫起来,猛地从床上跳了起来。
“哼,废物。”
无须男子没有多废话,尖声尖叫地说完后,便朝着第三个小屋走去。
第三个周文听见惨叫声,已然吓得从梦中惊醒,但仍有些迷糊地坐在床上,不知道穿衣。
于是,无须男子照例挥出了皮鞭。
待后两个周文穿好衣服,一瘸一拐地从屋中走出,相互搀扶着离开小院时,第一个周文早已走远,跑去了他们该去的地方。
目送着周文远去的背影,白面无须的男子眯了眯眼,喃喃道:“奇怪,为什么他能这般精神?”
……
没用多长时间周文便来到了自己醒了之后就必须要去的院子之中,院中,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低眉垂手而立,俨然一副正在等人的模样。
待周文进院,老者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尖声问道:“怎么就来了一个?那两个呢?”
周文躬身答道:“回李公公话,那两个周文,因为早上起得晚了,正在被刘公公责罚。”
“你是主子,该如何跟我们奴才说话,我没教过你吗?”
看着周文躬身的模样,被称为李公公的老者一瞪眼,立即恶狠狠地盯着周文。
闻言,周文立即挺起身,毫不畏惧地看了李公公一眼,随后视线越过了李公公,看向李公公身后。
见周文清秀的面容上满是华贵与威严,李公公脸上顿时显出满意的神色,一侧身让出了身后三张饭桌。
待周文落座吃饭,李公公则紧盯着周文,周文动作稍有不对立即严厉训斥。
“嚼慢些,再慢些,不能急,不能失了仪态!”
“手臂,手臂要自然,不能如此生硬!”
“喝汤啊,这时候该喝一口汤了。慢点慢点,我的小祖宗啊~你喝慢点!”
“……”
显然,周文这个早餐吃的是非常不愉快,不过还有比周文更不愉快的,那就是李公公了。
待周文吃完饭后,李公公狠狠瞪着周文,嘴上说道:“看在你今天来得最早的份上,我就不责罚你了,若你中午还是这般,看我让不让你脱一层皮!”
“哼!”
冷哼一声,周文看都不看李公公一眼,简单地擦了擦嘴,昂首挺胸,好似公鸡一般,一步三摇地走出了小院。只不过刚一出院门,周文就没了先前的姿态,撒开腿一溜烟就跑没影了,只留下小院之中愣住的李公公。
“好你个周文,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李公公简直快要气炸,就连声音都变得好似一只被掐住脖子的鸭子,刺耳得简直快要人命了。
而这时,另两个周文正相互搀扶着走到小院门前,被眼神凶狠的李公公一盯,立即打了个寒颤,都不敢跟李公公对视,以为李公公是在说他俩。
至于将李公公气炸的周文,则是没事人一样,眨眼间又来到了演武堂。
“怎么就你一个,其他人呢?”
演武堂内,一位全身都笼罩在巨大斗篷之中,就连面容都被黑布遮挡只露出一双狭长双眼的男子,朝周文询问道。
“他们早上起来得晚,被刘公公责罚了。”面对这斗篷男,周文不敢像面对李公公一样随意,表情丝毫不做作,一脸严肃的。
“想要突破灵体一重肉身化炉,不但需要苦修功法,更需要极为充足的睡眠,起得晚了倒也合理,可是为何你脸上看不出丝毫倦意呢?”
斗篷男问得漫不经心,周文却是不敢大意。心知自己最大的秘密不能暴露,周文毫不犹豫地说出早已想好的说辞:
“对于师傅的指点,弟子有几点一直想不明白。然后师傅所传授的拳法练起来极为别扭,打上几遍不但不觉得累,反而浑身上下说不出的难受,弟子就没敢再练了。”
“亏了你没有再练,不然嘿嘿……”怪异地笑了笑,斗篷男背着双手,姿态傲然道:“说吧,什么地方想不明白,拳法你什么地方忘了。”
“灵体境,第一重,俗称肉身化炉,只是让我想不明白的是这肉身怎么变化成炉,又要变化成什么样的炉子?”借着这个由头,周文问出了自己心中一直困扰的问题。
“你们三人中,倒是属你心思多了!”
斗篷男明显不像李公公那般难相处,笑骂了一声后,紧接着说道:“也罢,先前没跟你们仔细讲解灵体境是我的不是,现在我就跟你说说,后面若他二人也有疑问的话,届时就由你去教导他们吧。”
“好!”
周文略显激动地应了一声,随后立即低眉垂手地站在一旁,作洗耳恭听状。
不过,在激动兴奋的神色之下,周文眉眼之间,尽是冷冽。
心中暗暗想道:“打小接受一模一样的教育,只要不傻,是个人都知道这是在养蛊。那两个冒牌货,怕是根本不敢来找我求问,免得落实了我们之间的强弱之别。”
“不过可惜,冒牌货始终是冒牌货。只有我,才是真的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