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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姜呸的一声连忙打了自己嘴巴一巴掌,这都叫什么个事儿啊。
“不是,奴才的意思是,您看奴才要是将池姑娘家这小狗崽抱远点儿,您瞧着这母狗还会叼回来吗?”小姜瞧见世子这会脸色发黑便想哄哄他,省的他做什么错误的决定。
接下来,他便自顾自的抱了两只小狗往拐角处跑。
那刚生了崽子的母狗直直的跟了过去。
拐角处,传来一阵狗叫声。
以及,人的惨叫声。
陆封安脸更黑了,有你这样解闷的,怕是人都要少活几年。
干脆直接翻墙进去了。
小姜紧赶慢赶追上来都没来得及拉住,只捂着自己被咬了的手直叹气。
这倒好,还得贴几副药钱。
这会池家已经在准备晚膳,四处灯火通明,虽然不如陆家显赫,但是却别有一番温馨。
桃草蹲在院子里,里面种满了各种果树,明明已经是冬日,偏生各种果树不同季节不同地域,全都让她给种活了。
元宝正喵喵的趴在她脚跟前,前肢合起来作揖,后肢便跪在地上,胡须上还挂着一堆泥。
“我要是能把你种活,我都有这一手了,我还来当下人?”桃草瞥了它一眼,将它轻轻一脚踢到旁边。
陆封安看了心里挺不是滋味儿啊。
这猫在陆府可高冷了,在这边竟然这般老实,连个丫鬟都使唤不来。不过想想又挺开心,哈,看它吃瘪就舒服了。
俨然是互相伤害的架势。
“挖坑,放下去,埋起来。放点天然肥料……”桃草捂着鼻子给每颗树苗浇了点带气味的东西,弄完便拍了拍手。
元宝在那定定的看着,自己挖坑做过了,放下去,埋起来也做过了。难道是忘了放肥料?
蹲在树苗前思考猫生。
陆封安撇了撇嘴,没眼看了。立马便飞身往池锦龄所在的屋子去了。
这会天已经黑了,陆封安蹲在树干上,瞧见她用了晚膳便回了寝屋。
便是上次他偷溜进去的屋子。
条件反射般摸了摸脸,哎,有点痛,又控制不住寄几。
飞身便踏上窗沿,咔擦……
仿佛什么东西夹上脚指头的声音。
陆封安眼睛瞪得老大,痛得额角满是冷汗。
这才低下头瞧见,原来那窗沿上放了一个小陷阱。脚一踩上去便咔擦合上了,那齿子,还很是锋利。
陆封安吓得冷汗都下来了。
窗户突然从里往外推开。
池锦龄拿着一本书淡淡的立在窗前:“进来吧。”
窗外的陆封安犹如被霜打了的茄子,耷拉着脑袋,明明玉树临风一般的人儿,愣是让他整的傻乎乎的模样。
从窗户跃进来时还卡了一下。
“我若说是用了晚膳来散步,你信吗?”陆封安极其真诚的看着她。
“是啊,一个东一个西,便是策马都要半个时辰,你这散个步还挺费劲儿?完了最后还上了树,最后还踩到了窗台上?”池锦龄满眼看白痴一般的神情。
瞧见他还将受伤的脚趾头往后缩,便有些喜感。
“世子有事不妨直说,总是翻窗也不是个事儿。便是将你打出去,也怕世子你脸面没地儿放。”池锦龄偏头看向他,总觉得他这虎头虎脑的样子有点眼熟。
“池某从前对世子死缠烂打,那都是过去式了。世子若是不放心,也不必时时刻刻监督着吧?”池锦龄实在想不透,他每次见了自己那一脸的便秘到底是为什么。
陆封安脸色微苦。
真想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我错了我错了,别成过去式了,你成现在进行时也好啊。
“池二姑娘说笑了。陆某瞧见姑娘因为我,也吃了不少苦头。如今更是从池家族谱除名,陆某对姑娘一定会负责的。”陆封安憋了半天才憋了一句。
“世子可拉倒吧。竟往自己脸上贴金呢。”
池锦龄震惊的看着他。
陆封安瞧见她那要桥归桥路归路的意思,心头便有些愁。
这,这可怎么求娶?
“姑娘,奴婢方才瞧见个死不要脸的在爬咱家的墙。您说要不要打断腿以儆效尤?”酥柔猛地推门进来。
身后还捆着个陆封安极其眼熟的人。
酥柔一瞧见陆封安眼睛都瞪圆了。
“小的早就说过了,小的是找我家主子的。誓死追随主子脚步。”小姜耷拉着脑袋,你这咋还放狗咬人呢。
“登徒子!”酥柔暗地里骂了一句。
连忙站在自家姑娘跟前。
陆封安却是深深的吐了口气,眼神直直的看着池锦龄。
池锦龄顿时心头警铃大作。
只见他三两步走到自己跟前:“前阵子对二姑娘多有得罪,我愿为姑娘赔罪。”至于怎么赔罪,他没说。他怕说了要挨打。
深夜潜进妙龄女子屋中掐人,说起来不好听。
酥柔警惕的看着他。
陆封安紧抿着唇,莫名的气氛有几分紧张了。
小姜心想,难道世子要放大招了?要赋诗一首表明心意?要送上私库钥匙,表明态度?
还是直接求娶来的爽快?
话音还未落。
便见世子突然脸色发白直挺挺的朝着池二姑娘倒去。
众人一见顿时慌了神,池锦龄双手一扶。酥柔上前便探了他的额头,心中颇有几分惊慌。
以为他犯了病。
便见那只直挺挺的男人立马抓住姑娘的双手。
“本世子对不起姑娘,与姑娘有了肌肤之亲,让姑娘失了清白。陆某再此发誓,必定会求娶姑娘过门。必定不负姑娘!”
酥柔默默的看着自己的手,我这难道是蹄子?
第130章 我选剑(求月票)
“世子这是碰瓷上了?”池锦龄手猛地一抽,顿时站起身看着他。
看着这不要脸的行径,越发感觉熟悉。
当初那死剑修,可不是也干过同样的事?
那会两人都三千岁了,她早已是一山门的老祖宗。
那死剑修已经是名扬四海的剑主,三千年来身边没有一个雌的。偏生自己又长得美貌非常,整个修真界多少姑娘家对他芳心暗许啊。
甚至还出了许多带颜色的小话本,全是剑主与我不得不说的二三事。
当初池锦龄还换了脸变了声音买过几本来看呢。别提,写的还带劲儿。
后来就有人猜测,是不是剑主不好女色好男色。
顿时又出了不少话本子,直到有一日。
让他自己个儿撞见了酒肆里讲他那两三事,当下一剑削了酒肆。还冲去书阁,一剑下去整个书阁拔地而起,那纸张满天飞,气得那剑冢里插着的群剑嗡嗡直叫。
甚至还有人偷偷传,剑主早早便到了飞升之境。
却压着修为不肯飞升,三天两头接受雷劫的洗礼都不肯飞升,难道是那不可见人的姘头还在此处?
越传越花哨,看的池锦龄下山了好几趟,买了好几回话本子。
还别说,那话本子讲的很有意思。至少看的她停不下来。脑海里还将剑修那冷清冷眼的人,与各掌门都脑补了一个遍。
就是怕被人瞧见,丢了这老脸,每次都得乔装打扮。
倒霉的是,人群中,那死剑修总能一眼堪破她的伪装。那深深的一眼啊……
池锦龄至今记得。
最后,撇脚的在她身边跌了一跤,非要拉着负责。
负个鬼的责,池锦龄削了他头上两撮毛,直接把人丢出去了。不过,修真界也流传着自己是他姘头的传说了。
池锦龄幽幽的叹了口气。
她严重怀疑,那个死不开眼的东西,是为了拿她挡绯闻。
这前后两辈子,怎么就逃不开这被人碰瓷的命运了呢?
说起来这两人还有点相似之处,全都不得小灵兽喜爱。上辈子的死剑修,嘎嘎,走哪都不被灵兽待见。当初在凡间两人还未入仙途时,便是路过的鸭子,都要逮着他嘎嘎追着跑。
池锦龄扫了一眼他的头顶,陆封安条件反射般捂着脑袋。
半响,又莫名其妙的拿了下来。
真是,捂脑袋干什么。她还能削我?
“池二姑娘,我是认真的。陆某三番四次入姑娘闺房,如今又拉了姑娘小手,姑娘这不……”本想说池姑娘你不清白了,嫁不出去了。但瞧见那主仆要杀人的眼光。
顿时改了口。
“我不清白了啊。前些日子都知道姑娘为我寻死觅活,如今我又几次潜进姑娘闺房,还拉了姑娘小手。陆某,不清白了啊。”陆封安满脸严肃。
一条白绫轻飘飘的落在陆封安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