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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明晅道:“我就知道你中意他,朕也喜他宽厚,且母妃早逝,你是他开蒙恩师,若是朕走了他继位,也不怕亏待了你。”

贺兰松翘首,目中竟露出了湿意,“你,不许浑说。”

卫明晅倒是坦然,“这没什么可忌讳的,朕虽是天子,却也不能当真万岁,等到了那天,总得替你多做些打算吧。”

贺兰松撇嘴道:“说不准我先死呢?”

卫明晅黯然道:“朕比你大两岁,又是每日里起早贪黑的批折子,自然要死的早些。”

贺兰松忍不住笑道:“知道了,你的奏章呢,我给你批就是了。”

卫明晅乐的蹦起来,连声喊:“冯尽忠,把奏章都抱进来,好瑾言,朕这几日累的眼睛疼,你先帮朕瞧着,郢哥饿了吧,我去喂他。”

贺兰松能写卫明晅的字,批复的奏章发到内阁去,连贺兰靖都认不出来,此后卫明晅便常抱着折子来欺负他,他就坐在一边抱着孩子傻乐呵。

贺兰松从冯尽忠手里抱了一摞折子进来,无奈道:“密折所奏乃是民生要事,地方情形、四季雨露、米价贵贱、盗案多少,皆是大事,您就不看一眼,不怕我误了江山?”

“不怕。”卫明晅道:“朕今日才知,民间百姓们说的乐处。”

“什么乐处?”

卫明晅举着怀里的贺兰忘郢笑,“老婆孩子热炕头啊。”

“啪”的一声,一张奏折直直飞了过来,卫明晅忙抱着孩子躲开,贺兰忘郢却得了乐趣,拍手哈哈大笑。

等两人用过晚膳批了折子,哄着孩子睡下后,已是定昏时分,贺兰松便开始撵人,卫明晅死缠烂打了好一阵,他仍旧不假辞色,只道:“早朝要紧,快些回去吧。”

卫明晅道:“今夜就宿在这里,明日我和你一道去。”

贺兰松坚决不允,取了大氅来帮他穿上,劝道:“太不成体统!今夜大雪,路上当心些。”

卫明晅气道:“就该灌醉了你,瑾言,朕喜欢醉后的你。”

贺兰松脸上微红,道:“等过年封玺,我陪皇上好好饮一杯酒。”

往日里年节时,每至腊月二十,恒光帝便封玺,待到来年正月二十方才开玺,虽说早朝不辍,每日里仍旧御门听政,却已是难得清闲,若无大事,卫明晅也不必天天围着奏章晃悠,他想想来日时光,相对而坐,赏雪饮酒,不免起了向往之心,当即便道:“好,一言为定。外面雪下的大,别出来送了。”

贺兰松却坚持送到门外,直等卫明晅的车架不见了踪影,这才抖了抖身上的雪,提着琉璃灯回了卧房。

转眼便到了腊月十五,京城百姓已有人开始在廊檐下张灯,红晃晃的,极是喜庆。

贺兰松从工部衙门出来,去街边买了糖人和龙须酥,因急着回府,也不乘车,径直骑马回了吉盛巷。

蘅芜侯在门前,见贺兰松来了,忙去牵马,小声回道:“皇上晌午便来了。”

“这么早?”

蘅芜道:“是,小公子睡下了,皇上正在前厅生气,不准人伺候,公子快去瞧瞧吧。”

贺兰松暗道近日朝堂平稳,不知卫明晅生的什么气,他把糖人递给蘅芜,道:“送到小公子房里去,请奶妈好好看着,别往前厅去了。早上的鸡汤抄手不错,煮两碗送过来,再弄点松菇芦笋和鱼片扒时蔬。”

“是。”蘅芜答应着去了。

贺兰松蹑手蹑脚的去了前厅,扒在门上瞧了半日,屋里没点火烛,只能看见卫明晅半倚在那里,却瞧不清神情。

“滚进来!”卫明晅听见了动静,冷着声音对着外间喊了一句。

贺兰松不知是冻得还是吓得,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卫明晅声音不高,却满是寒意,正是往常震怒时的模样。

“郢哥睡了?快到年下了,街上热闹得很,衙门里也清闲,我买了龙须酥,先吃点好不好?”贺兰松巴巴的将龙须酥捧上来,闻着就甜丝丝的。

卫明晅抬眼一看,目中露出寒光,冷冷的看着眼前人。

贺兰松忙把龙须酥放下,又去点了火烛,这才看见卫明晅黑着脸咬着牙,双目殷红,带着几分慌张无措,手上还攥着一纸奏章。

贺兰松慌神,急道:“明晅,怎么了,朝廷出了什么大事?”

卫明晅直愣愣的看着贺兰松,沉声道:“瑾言,朕再问你一次,你当真没有事瞒着朕。”

贺兰松心底一凉,心虚的往后退了退,小声道:“我,我没有。”

卫明晅一把抓住贺兰松手腕,嘶声道:“贺兰松,想好了再回话。”

贺兰松挺直了脊背,摇首道:“没有。”

卫明晅使力将人向外一推,起身道:“你,你是要气死我。”

贺兰松踉跄着退了几步,顾不得手腕上剧痛,又上前道:“你别生气。”

卫明晅深吸了一口气,将手上的奏章对着贺兰松直砸了过来,奏章的角正正磕在他头上,“葛平上密奏问安,顺道问你贺兰松安好。”

葛平是京郊松阳县的府尹,俢堤坝时贺兰松便住在他那里,此刻听卫明晅提及此人,不由白了脸色,连声音都结巴了,“我不是成心瞒你,你知晓了?”

卫明晅恨声道:“你瞒的朕好苦啊。”

贺兰松捂着额头,黯然不语。

卫明晅指着贺兰松道:“朕从你的书房里搜到了药方,后厨的药渣也瞧过了,你来告诉我,你好好的,没生病是不是?”

贺兰松侧身避开,不敢看卫明晅的眼神,许久方道:“我确实病了。”

卫明晅眼中的泪再也忍不住,哽咽着道:“怪不得,怪不得。”他一脚踢开地上的奏章,夺门而出。

“明晅。”贺兰松忙追上去,“皇上。”

卫明晅去的极快,贺兰松怕他出事,忙对跟在身后的冯尽忠道:“冯总管,快些跟上去。”

“哦,啊,是。贺兰大人,您不追么?”

“他正在气头上,我不往他面前讨嫌了。”

贺兰松头上磕破了,随便找药油擦了擦便抱着贺兰忘郢哄他睡觉,适才争吵声音太大,将他吓哭了。

北风很大,吹得窗格子阵阵作响,贺兰忘郢缩在父亲怀里小声地哭。

贺兰松看着桌上的汤药,颇有些心不在焉,笑着问道:“郢哥,哭什么呢。”

“爹,爹。”贺兰忘郢伸出手在贺兰松脸上摩挲。

贺兰松脸上一凉,这才惊觉自己已经泪流满面,他忍着心酸,继续问道:“郢哥乖,别哭,往后爹爹不在,你,你要好好的,知道吗?”

“呜呜。”贺兰忘郢听不懂,只会哭个不停。

贺兰松将儿子紧紧贴到怀里去,哄道:“乖宝,别哭,别哭。”

“爹,爹,抱。”

贺兰松怃然,“你想皇上爹爹了?爹爹明日抱你去寻他好不好。”

“呜呜,抱。”

翌日,贺兰松下了早朝后便去乾安宫求见,被冯尽忠劝了出来,来往朝臣众多,他也不便再求,便递了请安折子进去。

谁知第二日第三日,卫明晅依旧不见他,临近年关,朝上没有大事,内阁议事也是能免则免,眼见就要封玺,贺兰松再是淡定,也有几分坐不住了。

腊月二十,朝廷封印,恒光帝下旨暂停御门听政,若有要事,另行禀奏。这是从前绝未有过之事,百官们猜度之余,也乐的轻松自在,纷纷在家里忙年。

贺兰松连早朝也见不到卫明晅了,这才真的慌了神,连着去皇宫递牌子求见,每次都被挡在乾安宫外,冯尽忠几番进去求情,也都被撵了出来,有次身上还被泼了半盏茶。因着衙门里不用办差,贺兰松索性就留在皇宫里不走,卫明晅一怒之下,竟坐着轿撵去了后宫,

冯尽忠苦着脸道:“贺兰大人,皇上说,他去苏贵妃宫里坐坐,晚上也不回来,要不您明日再来?”

贺兰松却不生气,反而笑道:“有劳冯总管,这几日叫您受累了,我明日不来了。”

冯尽忠愕然,随即便道:“公子,皇上就是一时置气,您可不能不来啊。”

恒光帝连着生了数日的气,宫中上下凄风苦雨,头一个遭殃的就是他,贺兰松若不来灭火,他们就永无出头之日了。

贺兰松咳了两声,温声道:“郢哥病了,我着实脱不了身。也不便带着病气入宫,等孩子好了,再来给陛下请罪。”

冯尽忠急道:“小公子病了?要紧么,奴才给您去宣太医。”

贺兰松摆手道:“不打紧,有劳冯总管挂心,先是积了食,又受了风寒,并不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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