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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嗣被随后赶到的太医救了一命,之后夹着尾巴窝在他的府上养伤,再也没有胆子再去招惹沉季同了。
得知消息后沉季同心里的石头仍旧没有落地,他快要被压得喘不上气,他一个人消化着元嗣说过的话,利用元靖的身份暗地去查了些东西,和他身世有关的记载少之又少,但敏锐如他,依旧从颇为陈旧的典籍中找到了关于上一个朝代皇帝有关的东西。
从中发现和自己有关的蛛丝马迹后沉季同一天比一天压抑,无人可求证,也不敢向元靖询问,日渐憔悴的沉季同白天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夜里却频频辗转难眠。
有时候太难熬,会半夜趴到元靖身上把他弄醒,缠着他要一回,筋疲力尽后才能勉强睡个熟觉。
他以为心结不开,日子必定只会更糟,心情会一直被谜团影响。
直到十五的来临,沉季同才发现令他郁闷的还有另一件事。
每月十五,帝后同寝。
沉季同不想上床,单手支着头卧在软榻上,药勺送到嘴边才动动嘴,张开把安神药喝下去。
他盯着站着喂药的元靖,渐渐失了神,忘了张嘴,到嘴边的勺子收了回去。
沉季同后知后觉补救张嘴,勺子却被放进了药碗里,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后一同被搁在桌子上。
“够了,昨夜有起色,今日便少用些。”元靖擦擦手,已换了去皇后宫中过夜的常服,刚要走时被沉季同叫住。
元靖停下来听他说话。
“上回皇上抱……宫里人有什么反应吗?”
元靖笑了一下,打趣道:“怀御自己不是就在宫里吗?”
沉季同暗自叹了口气,正是因为他在宫里听不到任何关于他和皇上的风声才问他的。按理说,那天一路上应当有不少宫人瞧见他被皇上抱着回来了,怎么后来跟没发生过似的呢?
想想也是,他是皇帝,整个皇宫都受他掌控,让人闭嘴也不是一件难事。
他也是没话找话,抬手触碰元靖的手指,不知道怎么开口留下他。
要他怎么说,学历朝历代后宫里依附皇上的妃子们强颜讨好吗,他觉得他做不来,别说撒娇了,他连提起的勇气都没有。
大抵是身份之谜困扰他多时,所以雪上加霜时便一起爆发了。
无声的爆发。
沉季同收回勾弄他小拇指的手,胳膊搭上腿侧,手腕微垂着。
“我困了,皇上早些过去吧。”
元靖嗯了一声,虚指了一下床榻的方向,嘱咐他去床上睡。
元靖抬脚往外走,沉季同下了软塌,呼的一下吹熄了桌上的盘龙烛,光线骤暗。
皇上人还没走出视线范围呢,整个寝殿都黑了下来。
沉季同赶客一样将自己关在了黑暗里。
只不过他负气的大步还没迈到床边,腰上便被一条胳膊箍住,他感觉腰间一紧,立刻便被带倒在床上。
怎么……不是走远了吗,怎么忽的就到跟前了?
“怀御气什么?”元靖揽着他的腰不放手,压在他身上也不准备下去。
沉季同差一点就要脱口而出问他打算每月去皇后那直到多久以后,不过他及时想到这样可能会有争风吃醋的嫌疑,闭上嘴,又张开,勾着元靖的肩膀抬起头亲了上去。
让他筋疲力尽无力宠幸别人。
不知哪来的一股子牛劲,沉季同猛地一翻身把元靖压下去,占据了上方的位置,双腿跨坐在元靖腰上,摸黑边亲边撕扯他的衣服。
元靖起初不解他的行为,拦了他一下,很快放弃抵抗,身体摊开供他索取。
沉季同手忙脚乱,深深的体会到了平日里元靖解决两人衣服的辛苦,他撕扯了半天也才摸到一小块胸膛,他轻吻那一处,手紧锣密鼓的解决着自己的长袍。
早知道应当留一盏烛火的,现在当真是抓了瞎了。
元靖暗地里替他解了自己的腰带,等他再摸上来的时候便轻而易举的抚上了他大片的皮肤。
许是心虚或者着急,沉季同呼吸急促,趴在元靖身上小口小口的亲着他,缝隙里的呼吸要断了一般。
他一路向下挪动,身下沉着思索着什么的元靖渐渐拢上了五指。
龙根未醒,沉季同感受到黑暗中眼前的一团蓄势待发的磅礴,凭感觉扎下了头。
恶龙苏醒的同时,元靖的拳头倏地握紧。
“怀御……”他从牙根里挤出沉季同的名字。
沉季同一条路走到黑,不死不休,将微微抬起的龙头含进嘴里,舌尖不知所然地在里面乱冲乱撞,时常与侵入物碰到。
沉季同的补救措施就是含进去更多,把乱动的舌根抵住,他觉得此无措聊胜于无,却没察觉到身下的元靖已经冒起了青筋,拳头绷紧。
他觉得难以继续了,要咽气一般,便重新挥动舌头,抵着龙头往外推,头向上挪动,一点点将全然隆起的阳根撤出去。
碍于这些天沉季同精神不好,元靖没再继续往日的频率,改成七八日才一次,算起来,上一次已经是五日前了,还真有些难以自持。
元靖抬起沉季同的下巴,帮了他一把,黑暗中拇指蹭上他的湿唇,声音低沉醇厚,带着不正经的戏弄意味,说的话确实认真无比——
“怀御今晚要在上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