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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是在许煦家这边举行, 许爸爸在当地的政商两界都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加上夫妻双方都是本地人, 亲戚众多, 这场婚礼自然是声势浩大。
虽然许家从来不主铺张浪费, 但女儿出嫁, 总还是要风光体面的, 五星级酒店酒宴订了足足一百桌,而且还是最贵的档次。许妈妈筹备的时候,怕高昂的费用让女婿有压力, 还特意模糊了数字,只说他们和酒店关系好,打折很划算, 只拿出二十万结婚费用的柏冬青这才放了心。
当地的惯例是中午举办婚宴, 头天晚上柏冬青按着习俗住在酒店,然后一早去许家接亲, 也不知是不是太兴奋, 一晚上都没睡着, 天没亮就爬起来等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照说两个人已经领证半年, 没理由这么兴奋, 可他还是忍不住跟打了鸡血一样。
许煦也比他好不了多少,倒不是兴奋, 而是清晨四点多就被挖起来盘头化妆,困得两只眼睛都快睁不开, 直到看到镜子中焕然一新的女人, 精神顿时大震。
冯佳打趣:“你家柏律师待会儿看到你这么漂亮,不会激动得晕过去吧!”
许煦对着镜子挤眉弄眼,想象了下柏冬青看到自己时的场景,嘻嘻笑道:“我看有可能!”
说完自己也觉得自己太自恋,笑得乐不可支。
不过她平时只化淡妆,有时候犯懒,还常常素颜上阵,柏冬青看惯了她清汤挂面的样子,指不定看到今天她这副盛装打扮,还真会吓一大跳。
好吧!她自己也觉得自己今天挺好看的!
许煦瞟了眼冯佳,恢复单身大半个月,因为减肥的缘故,脸颊瘦了一些,但精神和气色都好得不得了,完全变了个人的样子,就像是回到了刚上大学会那会儿,自信又生机勃勃。
她怕抢新娘风头,头发只简单扎了个花苞头,化着淡妆,可依旧美得不可方物。
许煦笑:“待会儿我作弊把捧花丢给你。”
冯佳也笑:“谢谢啊!我有种预感,我应该会很快脱单了。”
许煦不以为意道:“你这种能干的大美女,想脱单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冯佳笑着叹道:“也不能这么说,追求我的男人是不少,但靠谱的真不多,我可不想再为一个男人蹉跎十年。”她和郭铭在一起十年,最美好的青春岁月,最后变成了一场笑话,想想都觉得可怕,说完又不甚在意地笑道,“不过现在我想通了,以前是太追求安稳,其实所谓的安稳不过是个作茧自缚的圈套。想要男人给予安稳,不如靠自己给自己安稳,我现在工作正是上升期,谈谈恋爱泡泡帅哥可以,但要结婚生子为男人洗手作羹汤还是算了吧!”
许煦笑:“没错,享受生活最重要,这才是我认识的冯美人。”
许家热热闹闹的同时,五星级酒店的新郎也乘坐接亲的车子,朝许家出发了。
柏冬青穿着三件套的礼服,打了一个漂亮的领结,胸口别着一朵新鲜的玫瑰花,头发是早上专门让发型师做过的,整齐又有型。虽然昨晚只眯了一会儿,但整个人精神奕奕,帅气逼人。
只不过与他淡定从容的外表不太符的是,一路上双手似乎一直无处安放,时不时就揪一把胸口的那朵玫瑰,还才行到半路,那朵本来娇艳欲滴的粉色玫瑰,就被他快□□成了一朵苦菜花。
坐在旁边的伴郎彭南,实在是看不下眼了:“哥,你要真紧张,就掐我吧,胸花是无辜的啊!”
在柏冬青手下工作了半年,彭南算是彻底了解了自己这位偶像,业务能力一等一,但性格实在是让他出乎意料,一开始他还天天小心翼翼毕恭毕敬,后来发觉上司随和得过分,甚至还会对自己这个助理嘘寒问暖。虽然依旧在工作上把柏冬青当做自己的奋斗目标,但私下却不再像一开始那样小心翼翼。对他来说,柏冬青不仅是他的上司,也是哥哥一般的存在。
柏冬青斜了他一眼:“……也没用很紧张。”
彭南切了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昨晚压根就没怎么睡!我真是想不通,你和许煦姐都老夫老妻了,怎么结婚还这么紧张?”
柏冬青有些得意道:“你这种单身狗不会理解的。”
“我……”
柏冬青又道:“你还是赶紧找个女朋友吧!干咱们这行的,天天看到各种刑事案,心理多少会受到影响,多一点个人生活,对身心都比较健康。而且也不用老是当我和许煦的电灯泡。”
彭南彻底没话了,这半年来,他确实经常跟着两人蹭吃蹭喝,作为一枚电灯泡还真是尽职尽责。
他伸手从挡风玻璃下的花束了折下一朵,将那朵被新郎倌折磨得惨不忍睹的花换下,龇牙咧嘴道:“现在是律所起步阶段,我要谈了恋爱,以后下班就不能随叫随到了,所以为了律所的发展,我还得继续发光发热的。”
柏冬青皮笑肉不笑呵呵两声:“多谢啊!”
这么一插诨打科,柏冬青倒是真没那么紧张了,只是一颗心快要忍不住飞出去,想要赶紧看到他的新娘子。
其实也不过半个多小时的车程,柏冬青却觉得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许家别墅门口张灯结彩,一看就是在办喜事,长长的车队停下来,顿时热闹起来。
留在许家帮忙的亲戚看到从车子里走下来的新郎倌,各个赞不绝口。
柏冬青挺着腰板,礼貌地和人打招呼,不让自己给许煦和岳父岳母丢份。
二楼许煦闺房的几个表妹堂妹们,从窗户里瞅到下车的新郎倌,兴奋道:“来了来了!姐夫来了!”
“快把门关好,不能放他们进来。”
外面咚咚咚伴随着笑语的脚步声已经响起,是柏冬青他们上楼了。
坐在大床上的许煦,心脏也忽然快速跳起来。
很快,彭南和几个伴郎团年轻人咋咋呼呼的声音就传来了:“开门!快开门!新郎倌接新娘子来了!”
冯佳率领小姑娘们挂了链条,开了一道门缝,叽叽喳喳道:“进门可以,但是得先回答几个问题。”
“出出出!”
小姑娘们争先恐后问了关于许煦的几个问题,一个都没难倒柏冬青。
“行了行了!快点吧!”
外面的男人们已经等不及了,然而房间里的女孩子却乐此不彼,怎么都不放人,最后还是柏冬青机智,除了本身准备的红包,把伴郎们身上的钱都搜过来做成了几个厚厚的大红包递进了门。
拿人手短的小姑娘们,果然马上就开了门。
坐在床上的许煦被这群没有原则的家伙逗得乐不可支。
折腾了满头汗的柏冬青冲进来后,本来是要马上去抱老婆,却在目光落在许煦身上时,一下僵在了半路。
为了保持神秘感,许煦试婚纱的时候没给他看过,这是他第一次她身着白纱的模样。明明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枕边人,这一刻却仿佛体会了一种一见钟情的感觉,他只觉得耳根发热,心跳蓦地加速,整个人像是要飘起来,有种云里雾里的不真实感。
直到背后被人推了一把,有人提醒:“快点把新娘子的鞋子找出来!”
他才蓦地回神,面红耳赤地走上前,深深看了眼坐在床上对他笑靥盈盈的许煦,有些傻愣愣地蹲下身子。
也不知是不是太激动,动作和脑子都不太听使唤,找了半天也才找到一只鞋子,急得手都抖了。
许煦实在是看不下去,低声提醒他:“在床头柜的缝隙里。
柏冬青这才手忙脚乱挪到床头柜,把鞋子从里面拉出来,给许煦穿上,然后在她脚背上落下虔诚的一吻,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傻笑着将人打横抱起来。
伴郎伴娘们簇拥着两人往外走,下楼时,冯佳感觉到有人掉队,下意识转头看到是一个年轻伴郎,笑盈盈道:“快点啊!可别伴郎到时候没坐上车啊!”
“啊!哦!”彭南抓抓后脑勺,脸上浮上一丝可疑的红色,同手同脚地跟上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