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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欢叹气,自己果然是不能跟一个病号置气,他就这样被纪南城抱着将灯打开,又这样被他抱着来到卧室,真是哄了好一会儿纪南城这才肯松手,乖乖地躺在床上。
这时裴欢的电话也适时的响了起来,打电话来的人是贾一,他的声音在那里头显得格外着急。
“裴小姐,很冒昧。请问纪总在你那儿吗?”
裴欢看了一眼乖乖躺在床上的纪南城,回答他道:“在我这里,不过你们怎么没有把他看好,让一个病人到处乱跑。”
贾一可算是松了口气,随后才向裴欢解释,“真不是我们让他乱跑的,我们只不过是跟着医生去楼下登记,结果再回来人就已经没了,我们调了监控,只看到他是自己跑出去的,打电话也不接,没有办法才只能过来问您。”
遇到生了病的纪南城,裴欢只能说真是辛苦贾一了,和他说明了纪南城现在无恙后,这才挂断电话。
那边,贾一才刚放下心来,沈沁柔便着急地跑了过来,厉声质问,“还没找到人吗?我都已经把医院的监控调遍了!”
贾一挠了挠头,不知该如何和沈沁柔解释,支支吾吾的回答,“纪总现在安然无恙,您放心就好。”
“什么叫安然无恙,人都已经不见了你跟我说他安然无恙?”
“这个……”
贾一有些为难,他知道沈沁柔和纪南城的关系,不确定自己将这件事情告诉她会不会是一件好事。
而他的迟疑已经给了沈沁柔最好的答案,沈沁柔问道,“他是不是去裴欢那里了?”
贾谊眨了眨眼睛,只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
沈沁柔当下大怒,愤怒地将手中的病历本扔在地上。自己才不过只是离开了这么一会儿,纪南城居然又去找她了!他到底知不知道谁才是他的未婚妻,谁才是要和他携手面对大众的人?
看来是自己之前给裴欢的教训还不够,让她还以为自己可以仗着纪南城随心所欲,既然舆论上没有办法给裴欢造成压力,让她离开纪南城,那么那就别怪自己心狠了!
看着气得直发抖的沈沁柔,贾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随便找个借口先溜为妙,女人的怒火他可不想承受。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在他身边的原因。纪南城这下总算睡得安稳了。
裴欢趴在窗边看着他立体硬朗的五官,不禁感叹人与人还是有差距的,有些人似乎一出生就站在了至高点,无论是身世还是样貌,都是那样的让人羡慕。
她忍不住伸手在他的鼻梁上碰了碰,看她因为别人的触碰而耸耸鼻子,心下觉得好玩儿,又忍不住再玩了一会儿,直到她将魔爪伸向那长长的睫毛时,手腕忽然被人一把抓住。
裴欢一愣,只听纪南城声音朦胧地问她,“好玩吗?”
裴欢连忙收回手来,轻咳了一声,“既然醒了,还在这里装什么,快点起来吃药。”
纪南城揉了揉眉心,现在确实感觉好多了,除了脑袋还有些晕乎乎的。
他支着上半身坐了起来,看着裴欢趴在床边,向她伸出手,“趴在那儿做什么,坐上来。”
裴欢难得听话地坐了上去,纪南城抬眼看她,双眸温柔似水,“我今天是不是失态了?
虽然很多事情纪南城都记得,但是生病中的他觉得自己无论做什么都很合理,所以他也不清楚有什么地方会引人发笑。
裴欢也很诚实,真诚的回答了他的这个问题,“失态倒是算不上,反正我只知道,我一定又被沈沁柔惦记上了。”
纪南城抬眸,在她的手背上拍了拍,温声宽慰,“不会的,有我在,她不敢对付你。”
说是不敢对付,但是对付的还不少吗?裴欢也没和他计较这些,伸出手来在他的额头上试了试,温度确实没有白日里那么高了,但好像还有些热。
“要不要我去给你煮些白粥,然后把药吃了。今天贾一可是替你做了不少事,看来要给他涨工资。”
纪南城哭笑不得,没想到裴欢居然会替别人考虑的这么周全,那为什么自己今天生病的时候,她却不跟着自己一起去医院呢。
鬼知道当他在医院醒来后,没有看到裴欢时心里有多么着急,那个时候的他独孤一掷的认为,裴欢是真的不要他了,甚至连自己生病都不想再多看一眼。
那个时候的他心里慌得不行,拔掉了输液管就向外跑,他一定要知道裴欢在哪里,也一定要知道她的心里到底有没有自己。
他拉着裴欢的手不让她动,顿了好久才问道,“今天你为什么没有陪我去医院?”
裴欢低着头,玩着他衬衣上的纽扣,冷静地回答他,“沈沁柔不是已经陪你去了吗?”
纪南城道,“可是我更希望那个时候你在。”
裴欢依旧不抬头,一颗纽扣都要被她玩掉了,“没什么希不希望,她才是你的未婚妻,万一这种事情被别人拍到,到时候我就真的洗不清了。”
这个回答怎么可能会让纪南城满意,他心中既憋屈又生气,“为什么一定要洗呢,难道你都不担心我吗,你只在乎会不会被别人拍到?”
裴欢总算是停下了玩纽扣的手,认真的对他道:
“不然呢?我爷爷现在就在医院,他老人家好不容易才康复,我不希望他老人家出院以后,听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我插足别人的婚姻。更何况,你不觉得这个问题很幼稚吗?没有哪个女人,愿意被别人在背后指手画脚,你就不能让我再有点底线了吗?”
沈沁柔自始自终是裴欢梗在喉咙中的一根鱼刺,一天不解决就一天疼得慌。
她站起身来,已经不想再和纪南城讨论这个问题,走到厨房去给纪南城熬粥。
房间里回归了安静,纪南城心中痛苦难言。
要是一切能重来就好了,他会在最开始的地方画上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