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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啊。

肩膀撞在一起又分开,袁木任他摆弄。

节省体力。

裘榆说,反正包里东西都是你的。

袁木斜挎着包,把肩带调整好,伸手进去摸了摸,里面膨满热气,一碰就知道是鸡蛋和馒头,硬盒是牛奶。

你吃了没?

裘榆:肯定。

葱油拌面。

代我谢谢许嬢啊,运动会也有早餐。

裘榆原本比他快了几步,这时回头看他,哼笑着嗯一下,眼睫弯弯:没事,她闲。

他们到学校晚,略过教学楼,直接去操场找队伍集合。

王成星站在班旗下向裘榆和袁木挥手,转头对旁边的黄晨遇说:哎你看看,榆哥他们俩演黑白双煞呢?

黄晨遇沉迷拉伸胳膊腿儿,抽空伸长脖子:白无常身上咋还有黑色元素呢?那包是替黑无常背的吧?

王成星有感而发:不得不说,袁木的脾气真是太好了。

真的。

他不惜牺牲自己举例,上次我把他用了好多年的钢笔搞折了,他都没给我甩脸子。

这不是脾气好,这是压根没脾气。

黄晨遇摇头晃脑,贱兮兮的,也可能是觉得跟你这种人计较不体面。

王成星打不过他,只能撸袖做做样子:个屁,滚蛋。

携雨丝的风一吹,凉飕飕的,又赶紧放下来捂好。

体委站在大台阶上,大老远就提醒袁木变道:袁木别过来了跳高差不多要开始了运动员要先去主席台检录签字

裘榆扯着他后背的书包带把人拉回来:包给我。

哦。

牛奶也给我。

袁木晃了晃盒子:没喝完。

所以给我。

裘榆说,跳完再喝。

包和牛奶都给到裘榆,袁木空着手站几秒,蹲下了,他把鞋带拆了重系:你要坐哪儿?

啊?袁木蹲得太低,裘榆听得模糊,他就近弯了弯腰。

我跳完去哪找我的奶。

袁木拔高一点声音。

哦。

裘榆的笑没能压实,咧开嘴从眼角眉梢漏出来,我去找黄晨遇他们。

一会儿完了你可以来班旗旁边的台阶上找你的奶。

行。

白鞋没沾灰,袁木也作势拍了拍。

站起来跺几下脚,裤腿抖直了,他转身一步跳下一个大台阶,三两步的功夫,身后的人没得看几眼他便走远了。

等拴牢裘榆注意力的人离开,他才发觉举办运动会的田径场跟大火上煮了一锅粥似的。

这儿攒一撮头咕噜咕噜冒泡,那儿杵一丛人咚咚当当乱跑乱跳,长哨此起彼伏,呐喊助威的动静媲美墙,一丈比一丈高险,广播也都差点淹没在这堆杂七杂八的声浪里。

黄晨遇给他挪出一个空位:来来来,黑嘿,榆哥!

王成星腿上的塑料袋呲啦响,掏出一捧五香瓜子给裘榆:你一路走过来在笑啥?

裘榆疑惑地看他,然后意识到自己竟然笑了一路,他敛表情,手朝沸沸扬扬的场面一摊:看着挺喜庆的。

哇吼吼黄晨遇跟着底下欢呼,开始了开始了。

男子跳高比赛设置的场地在一班集合点的斜对面,第一个运动员已经就位。

参赛者都换上了临时的参赛服,在赛场旁边放松肌肉。

还蛮正式的哈。

王成星说。

没人理他。

黄晨遇嘴巴忙着嗑瓜子儿,裘榆忙着看袁木,看他的冲锋衣在一个女生手上。

参赛服是一件贴身的背心,红白相间,他脱了外套,直接罩在卫衣上。

号码牌是纸质,女生的胳膊上挂着袁木的外衣还凑近给袁木捋平后领。

袁木在活动踝关节,对女生笑了笑,嘴唇动了动,应该是在说谢谢。

他笑得温和矜持,客气疏离却又软软的,总之很容易夺人心神。

黄晨遇,好好学一学,袁木的拉伸动作比你专业。

王成星说。

瓜子壳丢他一脸。

轮到袁木了,李学道站他们头顶喊声激昂:袁木!加油!一班!加油!

有了班主任带头,一班大多数人也扯着嗓子来凑热闹,阵势十分吓人。

袁木也确实被吓到,眼神惶然扭望这边,裘榆看他这样又忍不住笑倒,把瓜子还给王成星,用前半句加入助威队伍。

场上的袁木身姿挺拔,目光笔直地盯着横杆,沉沉吸吐一个回合后起跑。

助跑前段,袁木的步子迈得大且高,摆臂很从容,愈接近横杆节奏愈快,到了他预判的点之后速度猛然爆发,到杆前起跳,掷力一蹬,面朝蓝天腾空而起。

漂亮的背越式过杆,他的腰背绷紧,在空中拱出一座优美的桥,两腿拢高遵循前半身的轨迹划过,袁木成为第一个首跳没有碰杆的人。

在如雷的欢欣鼓掌里,袁木在软垫上滚了一圈,两膝跪着把衣服拉整齐。

哇草黄晨遇大叹,这真是十分专业的感觉!

头偏左问王成星:突击练的吗!头偏右问裘榆,还是说深藏不露!摆正了看赛场,以前怎么没见袁木运动会上露过脸!

你没想到吧?王成星哈哈笑,我也没想到!

黄晨遇狂摇一脸淡定的裘榆:来,鼓鼓掌,来,哇哦一个。

袁木赢啦!给个面子!好歹人家刚还帮你背书包!

他本来就很擅长。

裘榆说。

王成星问:你怎么想到的?

裘榆捏了捏牛奶盒:因为住一起,我从小......我从小看他长大。

小时候站阳台上看他们晚饭后在街边玩追捕游戏,袁木蹿得比狗快。

难......难难难怪

难怪这两个人总是同时出现。

袁木寻来台阶上,已经脸不红气不喘,外套被他抱自己手里。

虽然有些口渴,但也没有第一时间去拿裘榆手中的牛奶。

后知后觉气氛有些怪异,王成星和黄晨遇一脸恍然大悟地看着他。

怎么了?

因为三千米没人上,他们三个在报名时被体委强制拉去凑人头。

又因为跳高比赛错过了广播,他们仨匆匆忙忙赶去检录,剩袁木一个人守三件外套。

后续比赛项目的体力消耗大,体委征集后勤志愿者和他去抬水。

大家兴致缺缺,要是再找不到只能退而求其次拖上李学道。

转了一圈之后只有袁木举了举手:抬去三千米终点吗?

体委犹豫了一下,估摸着得答是袁木才会搭他一把手。

但三千米终点线离这儿实在有点远,体委沉痛摇头。

噢......行,那也一起吧。

裘榆在哨响前回了一下头,他们原占的那排位置空无一人。

黄晨遇拍他肩:榆哥,你高,一会儿跑前面扛扛风,可能这样我俩还有一点点能跑完的可能性。

行。

裘榆的视线扫一圈,无所获,他说,能跟得上我就可以。

人在重复做一件枯燥的事的时候,思维会不受控制发散,老想些天马行空的东西。

而裘榆围着全场跑了一圈又一圈,目光定点一遍又一遍,他的思维凝聚在一处,袁木哪儿去了。

倒数第二圈时得到答案,袁木插腰站在终点旁的绿地上休息,脚边摞了两箱矿泉水,手里还掂着那半盒牛奶。

最后一圈时场边观众乍然沸腾,三千米还有人留余力冲刺。

这场比赛裘榆始终第二,全程由一个体育生领跑。

他猝不及防地发力赶超成为第一,掀起一阵经久不散的高潮。

他跑了多久,人群为他欢呼多久。

裘榆冲过终点,红绸早被体育生截断。

众目睽睽下,他拐了个弯朝袁木跑去,不知道这是属于惯性,还是他新一轮的赛跑。

袁木手中的牛奶盒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拧开盖的水瓶。

他以为他可以停下,但他没有。

他们撞个满怀,裘榆拥住他,胸膛剧烈起伏,粗喘炸在耳边,透明的水淅淅沥沥洒了一地。

袁木连退几步,伸手挂紧他的腰,稳住了摇摇晃晃的身体。

我第几?裘榆问他。

不知道......

看什么去了?

陆续有人跑来扶他们,裘榆闭着眼睛没放手:累,别动,大腿肌肉跟要化了似的。

温暖而浓郁的植物性香味侵袭大脑,裘榆在灰蒙蒙的视野里重新看到袁木对那个女生的笑脸。

如果是我做检录员,是我为你整理号码牌,是我遭受你彬彬有礼的温柔,我一定会对你一见钟情。

但幸好,我们相遇得很早,早到人来人往,然后你容我倒在你身上休息。

接近尾声,李学道宣布:运动会结束之后原地解散!回家吃饭!

劳委慌张留人:请第三组打扫完教室卫生再撤实在有些残忍,补充,教室挺干净的!随便搞搞就行!

黄晨遇和王成星跑完三千米就奄奄一息地向李学道请假,相互搀扶着走出校门,是不是朝回家的方向还未可知。

杨岚清作为组长很快出决策,三人扫地,一人倒垃圾。

黄晨遇和王成星逃不掉,剩下的细致工作第二天让他俩解决。

裘榆只负责最后倒一趟垃圾和锁门关灯,袁木收拾桌面的动作慢了一点也就陪他一道。

两个人拖着黑色大号垃圾袋走在空荡荡的走廊上,裘榆走了两步就盯向他的左脚。

你脚怎么了?

袁木不舒服地扭了扭,使劲踏两下地面:起跳的时候震着了,没事。

临至正午,天有放晴的趋势。

回程,上楼时裘榆落在袁木身后,差点被绊倒,顺势拉住了他的手。

刚洗过的两双手沾满新鲜的水珠,湿滑得一触即离,要分开的瞬间裘榆拽紧了他的指尖,他说他没有力气,手指攀上来抓他的手腕,牵了很久。

到了教室,袁木转着银锁倚在门边等裘榆去座位上拿书包。

裘榆一边走一边低头把包移去腰后,外套叠成细长的一条搭在胳膊上,袁木侧身挂锁让他先过,却被拦腰扯回教室,门嘭地一下关掉了。

两侧窗帘早早拉合,眼下光线暧昧。

裘榆向前两步,在袁木后路尽失退无可退时吻上他。

左臂圈紧他,右手掌摸上他的侧腰,在那一段凹陷的弧度反复游走。

在袁木勾缠他的舌尖,轻慢地舔吮,企图将他引来自己这边时,裘榆用力掐紧他。

你跳高的时候,用这里拱出了一座桥。

裘榆这样说着,渐渐地也伸展右臂,毫无缝隙地完全环住那一把,大家都鼓掌,可能就我一个人想,这个弧度怎么那么像你在床上高潮。

裘榆的手下滑,袁木情难自禁贴近他挺了挺胸,手指一下一下碾过脊柱的骨头,要挤进裤腰。

袁木细细喘着气,反手握住他的手臂。

教室......会有人来检查......

裘榆揉捏两把,顺从地往上移,埋头舔他的喉结,湿软的舌头再舐去旁边,吸出湿莹的痕迹。

明艳艳的粉紫色。

反正你有冲锋衣。

果不其然,打开教室门,迎面碰到李学道从办公室里走出来,袁木和裘榆听了他两句跳得很高,跑得很快的话就借肚子饿的理由跑走了。

出了校门,走到公交车站等了很长时间。

走路吧。

袁木踢着小石子往前。

一边走一边等。

裘榆跟他后面。

裘榆频频回头,比袁木更留意公车的班次。

开往水雷街的公车驶来,他牵他的手在街头飞奔,跑过两条街,跑赢公交车,在它之前抵达下一个站台。

裘榆仰头喘气,袁木在他的余光里匆忙整理两张零票。

他的喉结一滚再滚,还是说:你先走。

袁木顿住,先把纸币的四角捋平,抬眼问:什么先走,你不和我回家?

我先不回。

裘榆侧眼看着油条摊。

怎么了。

裘榆笑:什么怎么了?

你呢,不回家要去哪儿。

裘榆对袁木不会说谎,不会有所隐瞒,不会烦躁,不会不耐烦。

他面对他,唯一的对策是一再避让。

公交车的刹车声刺耳,自动门豪气地扇开,袁木把钱裹成皱巴巴的一团,揣到上衣的兜里,随裘榆一同注视门可罗雀的油条摊。

人陆陆续续上车,收完最后一位乘客的钱,等不到客,售票员把车门缓缓地手动合拢,司机起步走了。

站台空了大半,泛起萧瑟的意味。

行。

袁木心平气和的。

裘榆倾身去拉要离开的袁木,第一下滑手,他再伸第二次。

攥牢他的手腕,半揽半牵地,他们走向和之前相反的方向。

小客车是满员的,厢内气味难闻,时不时会涌出一两段聊天,常常是无疾而终。

裘榆和袁木坐在最后一排的窗边,肩膀无声地靠在一起,多少能抵御外界的一些什么。

颠簸了两三个小时后,车停,裘榆碰了碰袁木。

他以为他早就睡着了,但袁木从窗外回收目光,立即侧头看他,眼神清澈。

裘榆的心微微一扯,得到很多慰藉,又付出一点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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