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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弯了弯嘴角,她换上一副暧昧不明的神色。
沈荆白的马到了眼前,翻身下马,把永安从马上抱了下来。
此刻,长宁也稳稳的站在了她们面前。
重重的呼了一口气,永安喜上眉梢:“阿姐还没走,我以为要赶不上见阿姐了?”
沈荆白眼尾勾出一抹弧度,他身上的伤还没好,打着大大小小的绷带,系着一件深紫色大氅,立在一旁轻笑出声:“姐姐,你都不知道,为了来见你,宋宋在宫里使了多少花招。”
随即,便听得身旁一阵轻笑,长宁低垂的眸子倏然亮起,扬了睫毛,笑眯眯道:“那你也惯着她胡来?”
听罢,沈荆白无奈的摇摇头,偏头宠溺的看着宋永安,那双眼眸更衬日光:“姐姐,除了惯着,对她,我真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
薄薄的唇微微抿了起来,宋永安拎了裙边走向长宁,盈盈的看向她:“阿姐,此次回北漠,定要加倍小心。”
点了点头,长宁拉过了永安的手,在她掌心捏了捏,调皮的眨眨眼,让她放心。
永安今日穿了一身梨花白压银丝线裙,戴了一根银边嵌宝珠步摇,银红滴水耳坠挂在她白皙的耳垂之上,更显的娇俏无比。
她喜欢红衣,而永安则偏爱白衣,这些,她一直都知道的。
“你放心,有你姐夫保护我,这一路一定不会有什么事的。”长宁开口道。
说的差不多了,时间也快到了,长宁拍了拍永安的手,安慰道:“下次,下次阿姐还会来南齐看你的。”
永安敛了眸子:“我知道的,阿姐。”
顿了顿,她的面容带上了一丝凝重,认真道:“即便天各一方,永安也真心愿阿姐能岁岁康健,平安喜乐。”
长宁在两人的注视下抬脚上了马,挥挥手,转身策马朝远处而去。
抬了眸子,长宁看向林深樾。
不远处的男人眼眸含笑,正定定的看着马上的自己,眼中的万千柔情,仿佛任岁月如何流转都不会改变。
有人捏着那点忘不掉的过去依依不饶,但有人不在乎你的一切,会跨过万里山河不惧前路艰险来保护你,就像漫漫长夜里忽然看到的一盏灯火。
那点点光明,只为你点亮。
他的爱意太满,是她此生抽中的唯一的上上签。
骑马急急奔回北漠都城云州,整支队伍足足用了半个月时间。
路上经过的北漠城池,她们都未曾停留,只匆匆休息一晚便又启程出发。
今日天光大好,阳光如瀑布般倾斜下来,覆盖了世间万物。
长宁骑在马上,想吃云州的桂花糕,一路都有点闷闷不乐,云州街市繁华,她一直盼着能快些回去。
一行人骑着马路过幽州官道时,木槿看长宁脸上有些不快,打马上前几步,问道:“公主怎么了?”
那日,南齐皇宫被沈家军破了宫门之后,木槿也被一同救了下来。
撇了撇嘴,长宁丝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不满:“想吃云州的桂花糕,想它想的紧。”
转了转眸子,木槿俯身到长宁耳边,低声道:“那奴婢即刻去买,这幽州应当也有卖桂花糕的小贩。”
一把拽住正要离开的木槿,长宁叹了口气:“不必去了,昨日夜里太子给我买了桂花糕,可这幽州的桂花糕实在是太难吃了。”
说话间,林深樾放慢了速度,慢慢等着长宁从身后赶上来。
等到两人并列同行时,他挑了眉毛,短暂停顿片刻,又颇为严肃的凝向长宁,扬唇道:“夫人,这一路好像有些不对劲。”
没料到他会这样讲,长宁也沉下了眸子,认真听了听周围的动静。
确实不对劲,官道两旁是偌大的树林,一眼望过去,树林的深处看不到尽头。
这么大的一片树林,竟然一只飞禽都没有,这怎么可能?
除非…
除非不久前有人来过这里,而且人数还不少。
又向前方走了约一炷香时间,四下安静非常,周围传来阵阵树叶的唰唰声。长宁与林深樾对视一眼。
几乎同时从马上跳起,木槿此时也意识到不对劲,拔出了腰间的长刀。
“保护太子妃。”林深樾高喝出声。
长宁嘴角无声勾起,她记得,那日祭坛之上,他匆忙之中喊出的那声保护圣上。
而今日他的一句保护太子妃,让她的心一下子暖了起来。
树林中窜出了十几个黑衣人,个个精瘦,看上去似乎武艺高强,实力不容小觑。
偏过头,长宁不仅没有被这些黑衣人破坏了心情,反而轻笑着抿嘴开口:“木槿,放开手脚,打个痛快。”
长刀在空中挥出一道光亮,木槿笑道:“公主放心,一定。”
眨眼间,长宁手中多出了两把镶着宝石的匕首,她的身影灵动轻快,弯弯的锋刃划过眼前一个黑衣人的脖颈。
匕首,是她用的最好的武器。
唇角勾出诱人的浅笑,她的声音迷人又蛊惑,在树林之中听得格外清晰。
“风水轮流转,终于到本宫出手了。”
当日,她曾在临安受过的被绑走的屈辱,今日,她要他们加倍奉还。
第51章 此生最爱  “就是这一瓢,让为夫欲罢不……
长宁步履轻快, 裙摆翻飞间刀刀见血,溅起的几滴血渍在她脸上,她仿若未见, 偏头露出一抹嗜血的微笑。
迎面而来的微风, 吹开她的几缕发丝,无意中为她平添了几丝妩媚。
一炷香时间后, 刺客们尽数伏诛,唯余一个武功高强的头领人物还在强撑着,寻找逃跑的机会。
林深樾眉间皱起的弧度深了几分,他怎么可能允许这刺客在自己眼前跑掉。
当即加重了手上的力气,几个回合之后, 那刺客头领渐渐不敌,落了下风。
找准机会,长刀狠狠地挥下,那人低头闷哼一声,嘴里吐出一口鲜血。
林深樾的长刀轻轻搭在他的肩头, 垂了眸子, 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他:“说, 是谁派你来的?”
手中的长刀转了方向, 锋芒的刀刃在那刺客露出的半边脸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眼里光芒一闪,那刺客好像下定了决心, 刚要咬碎嘴里暗藏的毒药。
可林深樾眼疾手快, 哪儿能让他得逞, 弯腰俯下身,大手紧紧捏住那刺客的下巴,微微用力,只听得“咔嚓”一声。
长宁知道, 眼下,他已经没有办法自尽了。
偏过头,招了一名九幽暗卫,林深樾轻轻揉了揉眉心:“将他带下去,问清楚是受谁的指使。”
微默一瞬,林深樾目光沉了下来,冷冷的看着那刺客,轻启薄唇:“不惜一切手段。”
“是。”一旁的九幽暗卫听了他的话,赶紧上前将那刺客拖了下去。
回想了一下方才的情形,真是惊险万分,林深樾转身看向长宁的方向,却见她正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
一袭红裳更衬的她容颜娇美,微微笑起来唇边两颗小酒窝若隐若现,是标准的美人儿。
“夫人怎么样,可有受伤?”快行几步,走到长宁的身旁,紧张 * 的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了一个遍。
长宁抿抿唇,清润的目光闪了闪看着林深樾,双唇微动:“夫君方才认真对敌的模样,真是帅极了。”
闻言,林深樾勾起眼尾,一双桃花眸弯成了好看的弧度,俯下身凑近长宁的耳朵,柔软的唇瓣紧贴着她,如沐春风的笑道:“夫人方才盯着为夫看的模样,也可爱的紧。”
空气中散发着芳草树木的清新香气,闻起来沁人心脾,惹人陶醉。
听到林深樾这样不正经的回答,长宁一时羞赧,竟不知该如何开口回答。
又想起了刚嫁给他的那段日子,那个只肖自己说几句话便会惹得他脸红的少年。
他从前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避开林深樾看着自己的眼光,长宁的眼珠子叮铃转了一下:“夫君方才担心的模样,可是出于爱慕之意?”
林深樾剑眉飞扬,眯眼看着眼前的长宁,嘴角勾起一抹惑人的微笑:“当然。”
长宁淡淡一笑,调皮的摇了摇头,接了他的话:“我不信,除非你愿意跟着我说,我接下来所说的话。”
想到接下来要说的话,长宁咽下了一口口水,轻咳一声,颇为正经道:“我,林深樾,爱慕纳兰长宁。”
林深樾幽深的眸子,盯着眼前的长宁,眼底氤氲出一抹宠溺的神色,见她停下,他随着她开口道:“我,林深樾,爱慕纳兰长宁。”
长宁笑得眯起了眼,一双杏眸盈盈亮亮的看着他,启唇又道:“哪怕世间有千千万万个美丽动人的姑娘,浮世三千我也只愿取这一瓢独饮。”
林深樾嗓音微哑,声音温沉有磁性,挑了挑眉:“哦?哪一瓢?”
没好气的瞪他一眼,长宁似娇似嗔道:“当然是…”
未等她说话,他长臂一伸懒过长宁的腰,俯身下去细细吻住了她的唇。
唇瓣接触之时,长宁怔愣了片刻,她根本没想到,自己竟然能等到林深樾主动的那一天。
林深樾自长宁的唇瓣吻过,一路吻到耳垂,她情动轻轻喘,息出声。
却听得林深樾低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就是这一瓢,让为夫欲罢不能。”
有暧昧的情愫在两个人之间蔓延,长宁及时推开了眼前的林深樾,这样迷人的他,她可真受不了。
假咳两声,长宁低着头不敢看他,启唇开口:“时候不早了,我们先赶路吧。”
林深樾凝着她的头顶,忍不住笑出了声:“好,都听夫人的,赶路。”
夜色如画。
月光淡淡的照在两人身上,长宁抱膝坐在客栈门口的长阶上,侧过脸看向身侧的林深樾,明明灭灭的灯火间,他的下颚弧度近乎完美。
一双桃花眸淡淡的凝着头顶的弯月,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她发现,最近他脸上的表情多了很多。
伸出手扯了 * 扯他的脸,长宁笑眯眯的转过脸看他:“夫君,你在想什么?”
林深樾徐徐回眸:“在想你不在身边的那些夜晚。”
深深的月色里,凝着她的眸子中有星辰闪过,声音温温柔柔:“那些夜晚,我日日坐在绛紫宫的院子里看着这弯月,却从没像今日这般惬意。”
顿了顿,他低下头,弯了眸子,勾起一抹笑意,轻笑出声:“能让我开心的从来都不是月亮,是夫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