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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违和的哈雷机车咆哮着,穿越王都城灯火辉煌的夜,在皇城会所停车场熄火。
头盔摘下,秋夜的晚风吹起贴在女孩脸上的齐肩短发,露出一张巴掌大的小脸,被绚烂的灯火一照,黑白分明的双眸张扬蛊惑。
时浅把头盔扔进机车后备箱,背包走人。
突然,一辆限量版黑色布加迪跑车席卷着秋风停在她身边,嚣张的甩尾入库差点撞到她。
时浅不悦地看过去。
车门自动打开,从里面跳下来一个满头金色的男人,眉飞色舞地趴在车门上冲她吹口哨,“美女,你叫什么名字,加个微信呗。”
只一眼,时浅就判断出金毛的属性,一个下半身活跃的纨绔子弟。
她这三年在美国遇到过很多个这样的,怼起来毫不嘴软,更何况这个男人刚刚还差点撞到她。
精致的眉眼一挑,嗤笑:“先生,加微信前,我建议你先去看看《汉尼拔》,里面的每一集都有我对你的美好期待。”
“啥意思?”
“缺心少肝。”
南世枭:“……”
美女的攻击力完全和她的颜值成正比!
够辣!
他喜欢!
好想征服肿么办!?
时浅怼完他就撤,掏出电话给好姐妹打电话:“苏苏,我到了。”
副驾驶的车门打开,一只黑皮鞋落地。
紧接着,一条笔直修长的腿,带动出一尊无可挑剔的完美身材,修身合体的黑色西服包裹着男人的身躯,整个人显得无比贵气。
“三哥,你也知道我这些年怎么纵横花丛的,女人看到我就像小蜜蜂看到牡丹花纷纷往上冲,这还是我第一次被怼!”
南世枭又郁闷又兴奋,搓搓手:“我决定了,我要追她!”
“……”
慕司御淡淡的黑瞳望向时浅。
她穿着紧身黑色短t恤,黑色牛仔裤将两条大长腿衬托的越发笔直修长,浑身上下透出一股野性。
此刻,她正沐浴着会所的灯火辉煌打电话。
望着她的背影,慕司御漠然的眼忽而变成炙热!
一瞬间,好似穿越时光,又回到三年前的那个雨夜——
窗外雷声震耳欲聋,没有一丝光亮的房间里,他和一个看不清面容的女孩旖旎辗转。
突然,她抄起台灯砸在他头上。
血色漫开,沿着他的眉骨淌下,模糊五官。
女孩连滚带爬地摔下床,捞起掉在床畔的衣服披上,匆匆往外跑。
房门打开,楼道里的光芒涌进来。
透过染红的睫毛,逆着光,他看到一个决然破碎的身影仓皇逃走,那来不及遮住的单薄左肩上,一颗红痣一晃而过。
记忆涌动,慕司御的脚步不受控制地跟上去。
大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时浅举着电话的手被他抓住,侧目望过来,整个人被男人极强的气势包围着。
她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做什么?”
极近的距离下,她身上美好独特的味道传入慕司御的鼻尖。
他的心漏掉一拍。
这味道,和三年前那个女孩身上的味道很相似。
她是“她“么?
他的目光定在她左肩上。
时浅甩不开他的手,闷声闷气地发出最后警告:“先生,你再这样,我就动手了哦!”
慕司御捏着她手腕的动作不变,另一只手去拉她左肩处的衣服。
时浅惊了一跳,下意识的抬脚踹过去。
慕司御眼疾手快地挡住她的攻势,执着地要看她的左肩。
时浅:……!
这人太变态、太过分了!
她的情绪在崩溃的边缘游走。
打不过男人,便扯着嗓子喊道:“来人啊!救命啊!有人耍流氓!”
南世枭眼睁睁看着亲爱的三哥迈着大长腿追上自己心悦的辣妹,两人还发生了肢体碰撞?
他像被踩了狗尾巴似的呲溜窜上前,嚎道:“三哥,冷静啊,大庭广众的,你这样影响不好吧……?”
时浅感激地飘给他一个眼神:哥们儿,你好样的!
这一眼,恰好被慕司御看到,捏着时浅手腕的手用力,那双盯着她的眼睛也冷森森的,疼的时浅几乎跪下叫爸爸。
好在南世枭给力:“三哥,大哥还在里面等着呢。”
“……”
慕司御黑眸里翻涌的复杂情绪瞬间退去,又变得如寒夜般冷漠。
他松开手,深深地看一眼时浅,拿出手机发信息,让助理马上来会所调监控。
他要知道她的所有资料!
南世枭见他走了,挤眉弄眼地把自己的私人名片塞给时浅,“我三哥不是故意的。”
“他三年前被一个女人砸了头,之后就得了一种怪病,有严重的头疼症,犯病的时候很难控制自己。”
“这是我的电话号码,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哦亲。”
说完,就哒哒哒地跑没了影。
时浅望着慕司御的背影消失,再看看南世枭的名片。
瞥见自己被大变态捏红的手腕,默默地为三年前英勇砸爆慕司御头的女英雄竖起大拇指:“英雄,砸得好,砸的棒,砸的真漂亮!”
……
南世枭匆匆追上慕司御,边走边嘀咕:“三哥,你走慢点,等等我。”
“……”
“话说,那个妞是我先看上的,朋友妻不可欺你造么?”
“……”
慕司御的气息越来越冷冽,挺拔的背影喷射出无形张力。
南世枭不由地吞咽一下。
干笑两声:“嘿嘿,我刚刚都是说着玩的,你要是恨真的喜欢她,我可以主动退出,反正我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六十六次心动,也不差这一个,可问题是……“
“你不是一直在找三年前的小可爱么?”
三年前……
慕司御的头疼症毫无预兆地开始发作。
他的脚步慢了几个步调,眉头皱起,烦躁地扯扯领带,像要拉扯出纠缠他多年的坏情绪。
南世枭慌忙忙扶住他的手臂,“三哥,你又头疼了?”
“……”
剧烈的头疼正抽走慕司御身上所有的力气,他的脸色也开始发白。
南世枭吓坏了!
“靠!果然是头疼症又犯了!不过这次好奇怪啊,以前都是早晨起来头疼,这次怎么提前了?”
心里无数个疑问,但并不妨碍他匆匆扶着慕司御往包间走。
边走边急的骂道:“这该死的头疼病治了这么久,看了上百个名医都没好,真他妈的操蛋!三年前的那个女人到底在这哪儿,能不能露个面啊!你都找她三年了,到底还要找多久!”